正文 第十五章 文 / 陌桑

    「爺爺在忙嗎？」歐陽景輕輕推開書房的門，小聲問道。

    「呵呵，景兒來了，你們一回來，你奶奶那大嗓門就有地方發揮了。我收拾一下就出來和你說話。」殷老爺子慈祥的說，一邊撿書桌上的書筆。往日的威嚴盡退，現在的他不過是個疼愛兒孫的祖父。

    五年前殷存之接手了殷氏集團，殷老爺子就從公司退下來了。剛開始很不放心，殷存之大刀闊斧的改革，祖孫倆也有分歧，老爺子覺得殷存之手法太大，即使還能為他護航，但不利於公司穩定，不過效果卻十分明顯，公司沒有動盪，而是更上一層樓。老爺子這才放心，對公司的事一概不再過問，樂得享受退休後的清閒生活。只是心裡一直有件事，算是心病了。

    「我來幫你。」歐陽景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歐陽景幫著老爺子收拾書桌。

    「存之最近怎麼樣？」殷老爺子問道。

    「挺好的，公司的事也難不倒他，您放心，我瞅著呢。」歐陽決定先弄清楚狀況，就不跟老爺子講今天的事。

    「存之啊，多虧了有你這個朋友。這麼多年真是謝謝你了。」殷老爺子感激的說。

    「爺爺，我和存之是打小的哥們，這些都是應該的。」歐陽景認真的說。

    倆人再聊些別的。

    「老頭子，你又把景兒拐去幹嘛。」殷老太太的聲音傳進來。

    「你看，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你們一來，你奶奶精神就好了。」說完哈哈笑起來。

    「我們出來了，奶奶。」歐陽景陪著老爺子走出了書房。

    殷老太太自然拉著歐陽景絮叨一些家常。歐陽景直逗得老人家開心不已。

    殷存之沖了澡，換好衣服才下樓來。

    吃了晚飯，再坐了一小會兒，歐陽景才告辭。

    殷存之送走歐陽景，又在客廳陪著奶奶說了會子話，才回書房做一點要緊的工作。剛把件夾打開，就看見了那幾張資料。望著林小曼的照片出了會子神，遂拿出手機，把鬧鐘調到五點半。

    早上鬧鐘響了，殷存之快速起床。洗漱完畢，悄悄的出了家門。

    開車到公司樓下，等了片刻，就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將工作證交與值班保安，匆匆進了公司大門。

    殷存之把車停進停車場，拉開車門，轉念一想，將車載視頻打開，過了一小會兒，就有一個人影出現在視頻裡。正是林小曼。

    只是這次穿著保潔員灰藍色的工作服，頭髮用髮箍規規矩矩的挽起，塞在帽子裡。小小的身子套在寬大的工作服裡，越發讓人覺得憐惜。

    只見她先將辦公桌上的件、電話等一一挪開，輕輕用白毛巾拭擦，再將物品放回原處，接著清理會客桌。依次清理椅子，件櫃，做起來有條不紊。那雙雪白小手十分靈活。

    做好辦公室保潔，她又去清理殷存之的休息室。

    她小心的敲了敲休息室的門，見沒有動靜，才走進去。認真做了一遍衛生。將床上的床單換下來，又去陽台上取下昨天晾曬的床單，因為人嬌小，踮著腳才收下來。拿在手裡聞了聞，滿意的笑了笑，才拿進去鋪在床上。

    她並沒有將換下的床單放進洗衣機裡。而是徑直拿到衛生間去。視頻裡的身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