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文 / 陌桑

    「啊？」林小曼一時答不上來，想了想，「你交代我的事，我會好好辦。」

    不知怎的，歐陽景的心像被刺紮了一下，高興不起來了。初夏，正是好時節，不知有多少好節目等著他，去年今時他已經在維林格裡潛水，香檳美女，不知多愜意。可是現在他卻跑到一個小咖啡館與這個女人見面。真的是因為伊雪吧。她永遠是心裡的痛。看到她那相似的面孔也會有一種慰藉。

    見林小曼不在出聲，歐陽景倒說起來：「存之最近很開心，我想都是你的功勞。」

    「哦，是嗎？」林小曼只覺得嘴唇乾巴巴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吻，臉一下子燒紅了。她低著頭，怕被看出端倪來。

    歐陽景何等人，誰的心思他會不明白。

    「如果沒有別的辦法。」歐陽景道。

    「什麼？你不是說會有其他方案嗎？」林小曼驚呼。

    「我是說如果沒有。」歐陽景說。

    「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會願意一直留在他身邊嗎？」

    林小曼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歐陽景。

    她從沒有這樣想過，一直是什麼意思，一年、兩年、十年抑或一輩子。

    一輩子做一個人的替身。

    林小曼心裡咚的一下，似什麼東西落了地。現在的情況已經接近她能控制的極限了。很想快快逃離。

    臉上的紅暈已經因為這句話迅速退去。整張面孔呈灰白色。

    這是什麼樣的人生。以前她是隱婚，所以做了一次透明人，現在又有人要讓她做別人的替身。

    那樣熱烈的吻，那樣溫柔的話，統共不是對她講的。

    一早她就清楚呀，局讓也會意亂情迷。靡靡不振這許多天。

    歐陽景見她臉色灰敗，有些後悔剛剛說出口的話。

    「不願意。」林小曼定定神懇求道，「我還是希望你能盡快找到更好的方法。拜託了。」

    不知怎樣走出咖啡廳，林小曼之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午後的太陽怎麼這麼熱，沁出了一腦門的汗。她走到附近的一個小公園。有一張長椅，便坐了下來。

    呆呆的想了半晌，一個小男孩路過關切的問：「姐姐，你怎麼哭了？」

    林小曼才驚醒，摸摸眼角，不知是汗還是累。反倒笑起來跟他說：「叫我阿姨。」

    不遠處有兩個女孩子在打羽毛球，嘰嘰喳喳爭吵不休：「你越界了。」

    「明明是你，你都跑到我這邊來了，呶，你看線明明在這裡。」

    「是你」「是你」說著咯咯笑不停。

    林小曼喃喃說道：「是我越界了呀。」坐了片刻，又安慰自己，辛虧收腳及時，在往前走，非粉身碎骨不可。

    抹掉眼淚，往家裡趕去。

    人還是忙忙碌碌的好，什麼都不用去想。也沒有時間去想。一切都會過去的。

    歐陽景默默的跟著她，直到她回家，才放心走了。

    這傻女子，何必那樣較真，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夢，在乎真假，可就難了。

    他沒有其他方案，古話就說，心病需要心藥醫治。她就是那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