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文哥半夜滾下床 文 / 露小縫
玉兒坐在床沿,忽然感覺到杜文傑按在自己肩上的手開始顫抖,「你抖什麼?」
杜文傑有點尷尬,「我……我抖了嗎?」
「你還沒抖?拜託你用心點好不好,你抖來抖去的弄得我很痛,你知不知道!」
杜文傑感到有點委屈,自己這樣還算是好的了。玉兒的肌膚光滑細嫩,雖不是很白,但是卻很有彈性,而且此刻還是半遮半露的,任誰見了都會受不了,別說抖了,撲上去放倒那都是正常的。
雖然有點委屈,但是杜文傑對玉兒還是很關心的。尤其是在聽到玉兒說抖動會讓她更痛苦之後,杜文傑便猛的克制住了自己,真的是一動不動,眼睛也不再瞄向那誘人的酥胸,只盯著那肩頭的子彈。
子彈深入肌膚達一指之深,直接用鑷子還很難取出來,玉兒便口含毛巾,直接拿了把尖刀在傷口上劃了個大十字。杜文傑在旁看得冷汗直流,玉兒也是牙關緊咬,額頭直冒汗,鮮血流到了杜文傑的手上,他都不忍再看下去了。
「啊……」玉兒一聲大叫,接著渾身一顫,子彈被順利的取了出來,鮮血開始往外湧。玉兒又拿起一個小瓶子,直接把藥灑在了傷口上,不禁疼得倒吸涼氣,「快,取點紗布幫我包上!」
幫玉兒包好傷口後,杜文傑對玉兒是由衷的佩服起來,「你可真勇敢,也夠堅強的,要是我,還真不敢拿自己開刀,疼嗎?」
「當然疼啊,不過現在好點了,剛才我可是真受不了了,差點就暈過去。」玉兒邊說邊拿著毛巾擦拭傷口附近的血跡,弄完了又把文胸扣上。
杜文傑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我現在有個疑問,你能幫我解答一下嗎?」
玉兒邊穿衣服邊說道:「你說,我聽著呢。」
「我覺得那些人的目標應該不是我!」
杜文傑話一說完,玉兒就瞪著他罵道:「你什麼意思,不是你難道是我啊?你這沒良心的,我差點為了你連命都丟了,你現在倒好,怎麼著,想撇開我自己跑路是不是!」
杜文傑見她這麼激動,連忙把她肩膀抱住,「你小心牽動傷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只是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和他們更是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殺我?而且還派出這麼大的陣仗,你不覺得這很不合情理嗎?」
「什麼叫無冤無仇?你在世界城把那幾個日本人打得像豬頭一樣,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告訴你,你早就被他們給盯上了,出事是遲早的事,不過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動手。」
「不,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就算我揍過幾個日本人,也犯不著他們出動八個特工吧?對了,那幾個真是日本特工嗎?」
玉兒側著臉不方便說話,索性轉過身來,和杜文傑面對面坐著,「如果以身手而言,這幾個人還算不上特工,不過他們確是日本人,這一點倒毋庸置疑。不管他們的目標是什麼,既然惹上了我,我就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更何況,他們已欠下我兩條血債!」
杜文傑也點點頭,「你說的對,不管他們想幹什麼,既然惹上了我,那我就陪他們玩個大的,在天國的地盤還輪不到他們放肆。姐,你能教我打槍嗎?」
玉兒笑了笑,「行,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教你,這裡有個地下室,是我特意修建的靶場,就算在裡面放炮外面都聽不見。」
杜文傑欣喜異常,大叫道:「那真是太好了!」忽然杜文傑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又難看起來,「姐,能講講我父親的故事嗎?我很想知道。還有劉隊死前給我說的話——山頂道2號!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玉兒聽了他的話,竟伸出手來撫摸著他的面頰。那是一張略顯成熟的臉,眼神也很深邃,完全不像是十六歲的高中生。
也許,他受過很多苦,玉兒這樣想著,竟然對他生出一種憐惜之情,歎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劉隊死前為什麼會說出這幾個字,我也不知道這背後有沒有什麼深意,我只知道這個地點和你父親有很大的關係,改天我帶你過去你就知道了。至於你父親,我只能告訴你,他生前是一個臥底,我是他的搭檔,負責和他取得聯絡,但是上個月,他卻在一次收網行動中不幸遇難。我們在整理他的遺書時,才發現他還有個兒子,如今已經十六歲,名叫——杜文傑!」
杜文傑仔細的聽著,一言不發,玉兒以為他很難過,便安慰道:「你父親在遺書中還說,他雖然不在你身邊,但是他卻默默的關注著你。還在你小的時候,他有次看見你和別人吵架,別人罵你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你衝上去就把那人踹了個大跟頭。但是回到家後,你卻一個人躲在牆角偷偷的哭泣,那時候,他多想跑過來抱住你啊。看著你傷心的樣子,他的心裡也在流淚,但是他卻不得不轉身,他說他的命早已經獻給國家了。」
說到這裡,玉兒眼中竟然濕潤起來,女性的母愛情懷此時也在玉兒身上展露出來,輕撫著他的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杜文傑緊緊的捏住拳頭,顫抖的身子告訴我們他的情緒在激烈的波動。
玉兒接著說道:「劉隊找到你後,便讓我們收集你的資料。你知道嗎,當我們看到手中有關你的資料後,我們簡直不敢相信。十三歲時,你就已達到了截拳道五級,並且在當年的全國自由搏擊比賽少年組中,力挫武當少林等傳統門派,奪得了你第一個全國總冠軍。然而好戲才剛剛開始,第二年,你竟以全勝的記錄,又一次傲視群雄!第三年,所有的門派都團結起來,企圖合眾人之力把你拉下馬,但是你卻又一次笑到了最後!」
杜文傑臉上毫無表情,過了一會居然苦笑起來:「那又怎麼樣呢,能把老爸的命換回來嗎?對了,他長什麼樣?」
「額,這個嘛,由於他是一名臥底,所以我這裡沒有他的照片,但是我們局裡還有他的檔案,以後你就會看到了。他和你差不多,但是好像沒有你帥,他的鬍子老是不刮,所以,你要是留把鬍子,那差不多就是他的樣子了。」
玉兒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我們當時本想遵從你父親的遺願,讓你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算了。但是我們實在是忍不住,你超人的身手,還有你的身體素質,在同齡人中可謂是鳳毛麟角,若能讓我們加以訓練,絕對是一顆閃耀的明星。所以,那次劉隊才親自出馬去找你,不過他並不想逼你,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考慮,還把你父親的勳章送給你,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心。」
杜文傑這時候才算是有點明白了,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不該說的,你以後自然會明白。這個地方暫時還很安全,我們就在這裡養養傷,我也順便教教你槍法。今天已經不早了,先休息吧,你在外面我不放心,你就在這裡睡吧。」
杜文傑一愣,「在這裡?可是這裡只有一張床啊。」杜文傑有點困惑,難道玉兒是讓我和她一起睡?
玉兒戳了戳他的額頭,笑道:「你睡床,我睡地上,你先去洗洗吧,我去拿兩個被子。」
杜文傑這才明白,也笑了笑,「還是我睡地上吧,被子在哪呢,我去給你拿。」
最後爭來爭去,還是玉兒睡在了地上,那一夜,二人也許是太過疲倦,竟然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醒來時,玉兒卻是大吃一驚,原來杜文傑也睡在了地上,更讓她吃驚的是,杜文傑的一雙手居然還抱著自己,頭還枕在她的胸前,一隻腿也壓在她的身上。
玉兒驚得瞪著大眼睛,但是身體卻沒有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叫醒他?那不是太尷尬了。不叫?那他要睡到什麼時候。可惡,居然這樣抱著自己,一隻腿還緊緊的把她夾住。
玉兒平時睡覺可是很警惕的,昨晚卻不知道怎麼了,居然睡得那麼沉,還好沒有敵人偷襲,要不然自己可就見閻王了。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杜文傑,她有點生氣,他不是睡在床上嗎?怎麼卻滾到下面來了?昨晚沒把自己怎麼樣吧?
玉兒使勁的想,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應該沒有把自己怎麼樣,要不然下身肯定會痛的,玉兒雖然沒嘗試過那種滋味兒,但是第一次會痛她還是知道的。
既然沒事,那就讓他再睡一會吧。昨天也確實是太累了,雖然身體上沒什麼,但是精神上卻承受著巨大的折磨。也真難為了他,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還沒有見父親一面,就要承受這喪父之痛。換做是自己,也許早就崩潰了吧。
想到這,又愛憐的撫摸起杜文傑的頭來,與此同時,心中一種奇怪的情愫也湧了上來,連下身都有了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