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少年 文 / 東紅

    第一章.少年

    天有一些陰暗，伴隨著幾聲低沉的雷鳴，看來一場大雨要來臨，但這樣的天氣卻絲毫沒有影響這個小村子裡的人。他們聚在村子的空地上，稍有圍合之勢的把一個15歲的少年圍在人群中間，看起來他們有的人很氣憤，更多的是帶一些憐惜之意，不時的對那少年指指點點。被圍在中間的少年面無表情，他不是站著而是跪在一片碎磚片上，雙腿已有血跡，少年面前三個人兩個中年人看起來非常憤怒，帶著更多的是一種被羞辱表情，其中一個中年女性拿著一把皮帶，一個中年人只是冷冷的看著跪著的少年，還一個比少年大比了幾歲的人看著眼前跪著的少年，不時的跟兩個中年人央求著什麼！突然一聲清響，原來是拿著皮帶的中年婦女在少年身上狠狠抽了一下，只聽她帶哭腔質問少年說「少雨，你為啥要做這樣的事情？咱曾家的腦都被你丟光了」原來這兩位中年人是少年的父母，站在旁邊比少年稍大的是他的哥哥，只見少年一聲沒有吭，好像不是對他說的，中年女性見沒回應，又抽了一下，少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單薄的身子抖了抖。

    這時見一位大爺說「小姜啊，孩子犯點錯問出原清楚不就行了嗎，你這樣打孩子，孩子會受不了的啊。」原來這兩位中年人是那位少年的父母，男的叫曾國慶，女的叫姜梅，只聽姜梅說「做出這樣的事，不打他，以後還翻天了。」事情是這樣的少年本名叫曾少雨，他從小就喜歡上了村裡從小玩大的女孩子京京，就在最近他把京京叫到野外玩的時候向京京表了白，說他喜歡她能照顧他一輩，讓她等他上完學之後娶她，這些事說起來也有些荒唐，這麼小就開始談情愛。但不得不偑服少年的勇氣。但是雖然京京跟她年紀一樣大，但還是嚇哭了。並跑回去各訴了她奶奶（她家人在外打工一年回來一次）到最後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雖然是21世紀但對於一個小村子出現這樣的事仍是不能接受，孩子的終身大事都是由家人來定的。所以才到了今天的局面。

    姜梅看問不出來什麼，就厲聲道「不說出讓大家接受的理由，你就給我跪著不許回家吃飯。」這時走出來一個肥肥的滿臉油光並帶一絲嘲笑聲的老人說「你雜養出這樣的孩子，說出去可別說是我孫子，免的丟我的人。」原來他是這少年的奶奶，比如說奶奶，還不如鄰居親，因為自古婆媳之間就有恩怨，自從她這個媳婦進門，她從來不給媳婦好眼色看，經常吵嘴，媳婦也是賢良，從不跟她記較，但是這次看到她這樣說自己的孩子，終於受了不了。

    惱怒的說「他是我兒子用不著你管，我家的事你也少管，你也從來不把他兄弟倆當孫子看，出了笑話也是我家的事，不要在一邊添油加醋。」嗡嗡又是幾聲雷聲更響了，初秋的天已微微有些涼意，幾滴雨落下更是有點刺膚，雖然這個少年做的事情有些讓大家看不過去仍然有人勸少年的母親，一位老者走出來說「算了吧，小姜，孩子再錯也不能讓他一直跪著，天要下雨了，還是要孩子先回家吧，回家了再問也不遲。」姜梅有些不忍，但她還是希望他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事情原由，好承認錯誤！

    雨下的有些大了，但姜梅還是沒讓少雨回去，只聽她說「我們曾家雖窮但不能窮志，你還是好好想想向大家承認錯誤，我也不想讓大家看咱家笑話，你要一直這樣，你還是不要回家了在這好好反省反省，你不要怪做媽的無情。

    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回去跟我說，我不希望你像你爸那樣，我希望你將來有出息，就是沒有出息也要有志氣，至少做什麼事可以承但。」但少年還是默不做聲，恍惚誰也沒有跟他說話一樣！姜梅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曾少雨，心中還是不忍，但是沒辦法，他只能這樣懲罰他，不然他以後這樣還得了，於是叫上站在他一邊沒有說過話的中年人和他身邊的大兒子回去了。

    空地上的人越來越少了，嗡嗡又是幾聲雷聲，雨由剛才的稀瀝，漸漸的變的稠密起來，雨點也大了。這時空地上沒有一個人了。少年這時才抬起頭，長長的頭髮快擋住了他那平靜但又漠然的眼睛，臉上沒有這個年紀因該有的稚氣而是一種堅定，這那像一個剛上初中的小孩的眼神？他默默的看著天空，雙腿稍微有些麻木，但他仍然堅持著，沒有怨恨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怪自己太天真，什麼事都會向美好的方面想。看到家人與鄰居責問的話語與眼神，他只能默然，他不知道該向家人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他只是喜歡說出自己心中想說的事情罷了。

    雨越下越大了，他的頭髮已經濕了，入秋的天氣雖然不冷，但下雨天還是添加了幾份涼意，天黑的很快漸漸的看不見模糊了視線。他就這樣跪著，突然前面跑了一個人，一看他就知道是誰了，是他哥哥曾少風，只聽他哥哥說「少雨跟哥回去，飯做熟了，媽媽現在氣也消了差不多了，回去只要認個錯就好了，你這樣會得病的，還有女孩以後多的事，幹嗎要死心眼你現在還小，將來還怕找不到比她好的嗎」

    這時少年臉上才有了一點笑容，黯然道「哥哥，沒事的你先回去了，也沒有什麼了，我不會有事的，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下。再說跟她的事我也是一時心急犯下了錯誤，讓媽媽一時不能涼解，我相信媽媽這樣做有她的難處。」這時少年的哥哥也沒有說什麼看了少年一眼道「好吧！即然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注意身體，受不了一定要回去，傘給你。」說著就走了。少年沒有撐開傘還是在那跪著。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的不見五指，雨也越下越大，少年全身都濕透了，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他還是沒有向家裡走，因為他沒有聽到家裡鎖門的聲音，那是為他開的。終於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雨停了，偶而聽到幾聲家裡那隻大黃狗的叫聲，他家是平房，家裡那隻大黃不下雨的時候天天是在房項上的，現在雨停了，它也來到了房項上，也許他是看到了小主人一個人跪在那裡，他就叫了聲，然後就聽了了開門了聲音，不是別人而是那隻大黃它用爪子扒門，把門打開了一些，些時少年有些昏沉，突然感覺有一些溫暖，原來是大黃來到他身邊半臥著，他看了看大黃就抱住了它，大黃也聽話就讓他抱著。這時他才感覺暖和了一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許是昏了過去。

    雨後的夜空出現了點點明星，靜夜空下的幾聲雞啼，可以想像的出他跪了整整一夜！

    這又是多堅強的事，有誰能做的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