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岐視 文 / 東紅
緩緩的睜開眼,卻是看到自己躺在大廳裡。而且是在地下,身上蓋的不是棉被而是白布。也沒有做太多思考,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原來是自己在做夢!苦笑兩聲,原來一切是假的。
「啊!有鬼啊」卻是一聲尖叫,少年起身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小姑的聲音。只見她慌忙的跑了出去,再看看一邊有一口棺材,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又是一聲哭笑,原來他們是當自己以死去了的人,怪不得小姑會尖叫一聲跑出去,是聽到了剛才自己醒來哭笑的聲音,才失聲尖叫的跑了出去,這也難怪。她本來就是膽小之人,雖說已結婚育女,但膽子還是那麼小。
這時見中年婦女,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後面也跟了一群人,有的手裡還拿著棍子,看到他們緊張的神色,看來已為自己真的是鬼。只有那中年婦見到他便抱著他說「少雨,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嗎?」
這位少年便是先前暈了過去的曾少雨,而那位中年婦女便是姜梅了。沒想到他一昏就是7天,到後來兩天心跳聲也沒有了,這也難怪別人會當他去世了。只有他媽媽一直認為他還會醒來,不然在第6天就按當地風俗下葬了,今天是第7天便是他下葬之日,沒想到他又醒了。
看到媽媽那喜極而泣的樣子,一張本來清瘦的臉,早就沒有血色,想必是幾天不吃喝的原因吧!想到這裡,少雨便撲到媽媽的懷裡「媽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當他撲過去的時候還有人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棍子,他父親手中也拿了一個手臂粗細的棍子。當他看到兒子撲向他媽媽的時候心中也是非常緊張,但是很快丟了棍子。
「孩子對不起,媽媽不該那樣對你讓你受這麼多苦。要是少了你,讓媽怎麼活啊!」看到媽媽那張熟悉的臉還有父親和哥哥那關懷的眼神,他感覺到了自己很幸福。旁人的驚疑迷惑,他都不看在眼裡。「媽媽你看我還不好好的嗎,只是太累了睡了一覺,讓您擔了。」說著少雨變站起來,轉了一圈拍了拍身子。看到自己穿的衣服,心裡也有些後怕,如果今天真的醒不來的話,真的要被家人誤解活埋了,同時心裡也在疑惑,為什麼一個夢會讓自己睡這麼久呢,心中雖是不解,但也被家人的噓寒問暖打斷了。
「弟弟,你真的好好的?哈哈沒事就好。走拿些衣服去外面洗個澡換一下衣服去!」看到哥哥那張帶淚的臉,少雨知道哥哥從來不哭的,但他這次哭了,是為他。心中不免有些感動。和哥哥一起去換了衣服。「咦!弟弟你好像長高了耶,到我鼻子了。你的皮膚也好白呢。」此時兄弟兩個在村裡池塘裡洗澡!雖然是入秋的天,但秋老虎還沒有過去。「真的啊,哥,我長個了嗎?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不會長了呢」「怎麼會呢,說不定以後會比我高呢,你說是吧」少風看著大難不死的弟弟,心中一份釋然,他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弟弟的日子,他們不管幹什麼都喜歡在一起,就是上學也是同一年級。現在他們都在上初中,而且今年都初三了。他以為會自己一個人報名去上學,看到弟弟沒事,真的是比什麼都高興。
「好了哥哥,我洗好了。你呢哥哥?」少雨問道。
「嗯就好了,一起上去。」說著便拉著弟弟一起上了岸。
「哥哥,快開學了吧?沒想到我差點就離開了你們。」少雨邊穿衣服邊說。「還有一個星期,我們哥倆還可以一起上學了,我還以為今後只有我一個人了呢。我們還一起上學,哈哈,一起考大學,你說是吧少雨」看到哥哥那高興的樣子。心中也高興起來,少雨只有和家人在一起時話才會說這麼多的話。
「弟弟我們走吧,讓媽媽好好看你,他這幾天不吃不喝的,我真怕她挺不過來呢。」少風說著也沒有穿鞋子,提著鞋子,拉著少雨往家裡跑。
進入自己熟悉的家門,這時一些辦喪的所有東西全部收適燒了。家裡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家裡本來不富裕,但卻蓋起了平房,這些都是媽媽的功勞,省吃省用才有今天的好日了,也就是有了好房子住,想起以前住的瓦房一到下雨就漏水,覺都睡不好。
看到媽媽那張憔悴的臉,少雨眼中已有了一絲淚水,要不是媽媽自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少雨餓嗎,媽媽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跟媽媽說,我讓你爸爸上街去買。」看到媽媽歡喜的樣子,不忍心說不想吃,就說「媽媽,我想吃你給我做的麵條,多做一點我們吃團圓飯。」「好,少雨他爸,去街上買兩斤肉回來,再帶一條魚。少風抓一隻雞殺了。媽真的好高興今天多做一些好吃的。」這時少風已經拿著彈弓出來了。(小孩都喜歡玩這個,用這個打鳥是最喜歡玩的而且有的小孩子打的非常準,想想以前自己也玩,真沒有愛心)。
「哥哥讓我來吧,把彈弓給我。」少雨想自己打就像哥哥要起了彈弓。「好的,少雨你來,看你有沒有把打彈弓技術睡沒了沒有。」說著便把彈弓給了少雨。
這時少雨找了一個石子,一切搞好之後,找到了家裡的一隻大公雞,火紅的寇子。有著非常好看的羽毛。輕輕的向大公雞靠去,到了一定距離之後,便拉開彈弓突然啪的一聲,原來是彈弓韌皮被拉斷了,「對不起哥哥,我沒想到過會拉斷」少雨黯然著道。「沒事,斷了可以再換,但是這只公雞就不好抓了,只好用手了。」看了看拉斷了的韌帶,心中有些不解,這韌他可是知道的,自己省的零花錢買的,自己平時不用大一些勁根本拉不動,這下被弟弟一拉就斷了。不過這個想法在腦中閃了閃就過去了。只好跟少雨說「少雨,我們倆用磚砸,用什麼都行,搞定它就好。」
少雨拿了一塊磚說「好的,我用磚砸說不定能砸到它。」說著對著大公雞用力投了過去,只見磚塊一個直線正好砸在大公雞的頭上,當場就死了,磚連帶著把地下也砸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哇!少雨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啊,這麼遠你就能砸中,把地下也砸了一個坑。」少風不可思議的看著被磚塊砸出的坑問少雨。少雨看了看白嫩的雙手,也搞不清為什麼就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睡幾天。沒有瘋玩,把幾天的力氣都用在一起了,也算它倒霉。走吧可以回去了。」說著就拎著大公雞走在前面,其時他自己心中也不是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難道那個夢是真的?也不多想就和哥哥一起回去了。
這時父親已經回來了,媽媽也把買回來的肉燒好了,就剩下這隻大公雞了。看到兄弟倆回來,身上沒有冒汗,就問道「你們怎麼抓的啊,這麼快,也沒有看你們累的樣子。」這時少風說「當然不是它自己跑到我手裡的啊,是弟弟用磚塊一下就搞定了。」「真的啊,看來少雨吃定這隻雞了,媽媽這就來弄,一會做好再叫你們」少雨看著媽媽忙來忙去的樣子,感覺一點忙也幫不上。少風也看到幫不上忙,就跟少雨說「少雨我們去玩吧,一會媽媽做好了會叫我們的。」「好的。」少雨應聲道。
少雨跟哥哥來到好夥伴亮亮家,看到少雨來了,便熱情的說「少雨來了啊,怎麼樣了,好多了吧。我還真以為你會呵呵不說了,沒事就好」少雨看到他關心的樣子也笑著說「我命這麼大怎麼會有事呢,呵呵」這時聽到一聲冷哼「原來是少雨啊,我還以為你去找京京了呢,我們的大情聖,睡好了就沒事人一樣,別人讓你害慘了。你還好意思笑。」一看就知道是亮亮的弟弟小偉,他家跟京京家是親戚,從小他們一起玩大,看到少雨這樣不知所然的樣子,就來氣。因為他認為就是因為少雨,才讓京京丟了面子,讓她現在連門不出。也許真的感覺到自己做錯了事,所以少雨沒有任何反駁。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這時聽到媽媽在叫自己吃飯,然後說「我跟哥哥先回去吃飯了,以後的事情我會解決的,謝謝你的關心。」便和哥哥一起回去了。
這時飯菜已經全部上桌了,少雨的媽媽看到自己差點失去的兒子少雨。現在才知道不管他們做錯了什麼,但是如果人沒了,連個改錯的機會都沒有了,雖然她沒有上過學,但要比少雨的父親明白事理。這時她若有所悟,也就是這個所悟對已以後的兩兄弟來說有了很大的幫助。
少雨看到媽媽那種幸福的面容,知道自己不能幫助她什麼,能讓她開心自己也算做對了一件事。於是少雨對媽媽說「媽,快點吃吧,不用忙了,沒有別人自己一家人吃飯,怎麼都行呵。」「嗯也是,那都快點吃吧!」一家也許是吃的最有意義的一次飯。
「少風,少雨,你們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你們的暑假作業都寫完了嗎」曾國慶這時說起了開學的事情。「嗯,作業寫完了,隨時可以準備上學呵呵」少雨看到父親蒼桑的面容,雖然他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但必竟是一家人,付出了很多,所以才半開玩笑的說。
「你們都已經上初三了,要好好學習考一個好的高中,爸媽再苦也會供應你們上學的,知道嗎?」這是他父親最喜歡說的幾句話。「幹嘛跟孩說這些啊!快點吃飯。」看到孩子的爸爸又扯到學費的事上,才出口讓他閉嘴。她不想讓孩子分擔這些東西,必境他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