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生日之質問 文 / 東紅
蛋糕還沒顧上吃幾口的少雨沒辦法只好一個個的電話回過去。
因為少雨從來不喜歡把別人的電話記在電話薄上，所以打來的電話也只能以回電來確認。
有鐵蘭打的，也有鐵虎打的，還有黃時和楊男，以級狼行武術會的大狼他們，大狼他們這時多的更是祝福，不能一起吃喝慶祝，因為他們現在被人盯的緊，不管是道上的還是警察都會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當然黃進也是做為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中沒有淡到別的人事情。
至於楊男，這就讓少雨有些尷尬了，非要讓少雨和她見一面，要當面給少雨說聲祝福，但少雨隱隱感覺還會有別的事情發生，而且要求中午在咖啡館見面。（警察局旁邊的那個咖啡館）
鐵虎的通話比較簡單，那就是今天無論如何忙也要回家一趟，多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說，就掛了電話，生怕少雨拒絕，這反而讓少雨不好意思了。
與鐵蘭的通話讓少雨莫名其妙。通話中少雨主動的問鐵蘭是不是要祝自己生日快樂，可是鐵蘭的回答卻是支支吾吾，也許是因為少雨這些地間沒有回去了吧，祝福沒有。
兩人卻是在電話裡鬥了一會嘴，不過鐵蘭最後一句話讓少雨今天不得不回家，因為鐵蘭說爺爺奶奶從鄉下趕了過來了，專門為自己過生日，如果少雨今天要是不回家的話，被鐵蘭抓住不被吃了才怪。
不管有沒有祝福，都讓少雨感到一份份暖意。
其實少雨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因為昨天夜裡哥哥與媽媽他們已經打電話提前祝福了，而少雨不想麻煩這邊的「親人」所以不聲張，安靜一點也許更好。
回完電話的少雨看了看時間才十一點半正好還有時間見楊男，下午還要回家，沒辦法只好帶著青兒一起去。
待少雨看到青兒的時候，卻被青兒給逗樂了。
原來班裡的女生把青兒當寶貝一樣圍在中間，一人手裡一份蛋糕，都在等待著喂青兒，好像青兒能吃上她們手裡的蛋糕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青兒頭上帶著一個不知道誰折的公主冠，嚴然就是一個美麗的白雪公主，如果身邊再有七個小矮人的話那就神似了。
看的少雨有些忍不住道：「好了，你們不要這樣寵青兒了，再這樣吃下去，青兒會變成小豬的。」說罷上前抱起一臉無辜的青兒。
少雨大家面前從來沒有開個玩笑，也許是剛才那句話太感性了，讓大家都愣在那裡，一臉花癡的樣子。
少雨沒辦法找到李銀花說出了自己還有事要離開的請求，並表示大家下面的開銷自己一併報銷。
讓少雨意外的是，一提到要離開，李銀花很欣然的答應了，還說今天是星期天，已經浪費了大家一上午了，下午決不能再浪費了，美女們要補覺覺。
少雨：「……」少雨啞然，雖然李銀花嘴上這樣說，但是少雨還是能感覺到話裡的失落。
與同學們打了個招呼，少雨便抱著青兒離開學校到咖啡館。
楊男給少雨的感覺就是漂亮大方，她今天的穿著跟少雨相似，不像同學們那樣羽絨服包裹著。
而是跟少雨一樣，上身毛衣皮外套，下身牛仔，整個人看起來超酷。
剛進咖啡館楊男就看到了少雨，打招呼讓少雨坐下，不過讓少雨有些意外的是楊男選的位置就是昨天與關二爺坐的位置，沒想到咖啡館後台還是挺硬的，昨天死人今天還可以營業，也許是因為地處警察旁邊的原故吧。
少雨剛坐下，楊男就遞過來一個文件，同樣遞過來的是楊男詢問的眼神。
少雨打開一看原來是少雨在箐英學校的檔案。
「沒有想到你年紀這麼小，如果不是看檔案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才十五歲。」楊男有些失落的說道，又好像在說一個並好笑的笑話。
青兒已在懷中熟睡。
「怎麼了，年紀小不好嘛，證明我很有潛力啊，這麼小就上了大學。」少雨也不好辯解什麼，因為少雨上大學的資料年紀是十八歲，他的同班同學也是今天才知道少雨是十五歲。
楊男攏了攏頭髮看向青兒：「她就是青兒嘛，果然如聽說的那樣可愛美麗，我可以抱抱她嘛？」
少雨：「……」看來青兒打破了女孩只喜歡帥哥的先例，原來女孩美到一定程度，也是會受同類歡迎的。
抱著青兒的楊男少了一份野性，多了一份發人的柔性之美，輕撫著青兒的面頰，好似在手裡捧的是世界上最美的珍珠，生怕一不小心摔著了。
「你今天不上班嘛？」少雨感覺楊男已經忘了自己的存在，有些尷尬的問道。
「上班啊，不過中間有休息的時間，如果知道你把青兒帶來的話，今天就直接請假了。」楊男柔聲道。
少雨：「……」
少雨覺得自憶還是少說話為好，便端起咖啡品了起來，同時看向外面。
楊男道：「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本來還有其他事找你的，沒想到你把青兒帶來了，早知道的話，就在電話裡祝福就好了。」
少雨：「……」
「沒事的，有什麼事說吧，只要你別把青兒弄掉地下，她不會醒的，除非她睡好了，自然醒。」少雨解釋道。
楊男理了理情緒，有些彷然道：「你知道嘛，昨天又有兩人倒在了這裡，今天是你生日，本來我不想跟你說這些的，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你一次，師哥也不在了，心裡壓抑的話也不知道向誰去說。」
少雨微笑著示意楊男繼續說下去。
「從小我就想當一名警察不為別的就是想親自抓住罪犯，並審問他們，讓他們交待犯罪事實，然後再判他們的罪，我感覺只要做到了這些就會是社會上有用的人，就能活出自己的人生價值，可是我錯了，當我犯罪發生時我卻無能為力，找不到他們，每次看到被殘害的人們，那幾天夜裡我都能聽到罪犯們在向我嘲笑，嘲笑我的無能為力，而這一次連我最敬愛的師哥也殘遭毒手，我一樣無能為力，我感覺自己如同一個罪人……」說著說著楊男哽噎起來。
少雨抱回了青兒，怕楊男掉落的淚水驚醒青兒，並順手遞上紙巾。
「其實人有沒有用，並不是你個人的眼光來判斷，如果抓不罪犯的警察是罪人的話，那麼國家有那麼多警察都抓不到罪犯，那麼他們都是罪人嘛？看待事情並不是只憑一人角度片面的理解。有些人是犯罪，有些人是無辜的犯罪，只不過是法律給了你們咖鎖，讓你們無法看清自己而已。」少雨安慰道。
「無辜的犯罪？」楊男遲疑的看著少雨。
「打個比方一個，一個火車機司，開著一輛火車開到一個岔路口，本來他因該走的是新軌的，可是他卻發現新車軌上有幾個孩子在那上面玩耍，為了避免那幾個孩子失去性命，司機只好把火車開到廢棄的老車軌，可是老車軌上也有孩子在玩耍，不過卻是一個，雖然出了事，但是司機心裡卻很安慰，因為他挽救了幾個孩子的性命，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那個在廢棄鐵軌上玩耍的小孩不是生命嘛？他為什麼要為那幾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買單？而那個司機也因為撞死人，被你們以犯了法為由帶走監獄，難道那個司機就想撞死那個在廢棄鐵軌上玩耍的小孩嘛？他是迫不得已，最好的選擇就是這樣，你說那個司機無辜不？。」少雨道出了自己的心中所解，希望能減少楊男心中的內疚。
「可是不管怎麼樣師哥和家人的死是無辜的，為什麼有些人要害死他們一家，難道那個犯罪的人也是無辜的嘛？師哥一家死的真的很慘，很慘……一家沒有一個活口，沒有一個活口……」楊男的淚水已控制不住。
「做錯事，終歸是要受到懲罰的，人總是要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就算你們做警察一樣，從穿上警服那天起，你們的生命已不在你們的撐控之中。這是他的命……所以你不要太自責！」少雨一改溫和的語氣，沉聲道。
「昨天自稱東北三省的黑道大哥，關二爺，和他二子關勇死在這裡，我們今天坐的這個位置！他們都是被割喉而死，是和殺師哥的人一夥的。你知道嘛？」楊男反問道！
少雨冷笑道：「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昨天這裡死人了，至於什麼人，因為什麼事，我因該不是一個老百姓因該關心的問題，我想你問錯人了。」
「可是昨天你來過這裡，而且來離開的時間跟他們死去的時間一致。這怎麼解釋？而且你這幾天有回過金錫，是因為伯母被城管打傷，可是整個城管大隊卻被滅口這又怎麼解釋？而且有人可以證明你當天去過城管大隊，你離開後城管大隊便被人滅口。這又怎麼解釋？還有我從師哥的工作筆記得知你是幾家酒吧的老闆，而且還和最近嫌疑最大的狼行武術社有交往，你一個小小的十五歲的少年怎麼會有如此能力？你到底是誰？」楊男說完這一切，身上已經開始顫抖，她不願聽到事實，但又不能放過真正的兇手。
少雨沒有想到，平時大大咧咧的楊男，竟然如此心細，她所說的每一個，直要用心調查到底都能找到破綻。
少雨拿了一板紙巾放在楊男面前，苦笑道：「你是在懷疑我？呵呵，可以的話你隨時都可以抓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的祝福，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再聊吧。」說完少雨把青兒散落在一邊的頭髮整理好便離開了咖啡館。
坐在回家的車上，少雨一直在想自己選擇的路到底對不對，為什麼心裡會有一絲漣綺？自己無嘗走這一條路，就只是想鍛煉自己嘛？為什麼面對楊男的質問，自己有種想逃的感覺？
內丹快速的旋轉，少雨痛苦的閉上眼睛，頓時一行金字顯現在眼前，雖然是閉著眼睛，卻看的非常清晰。
「心性所向，動靜有常，剛柔斷矣！」
品讀著逍遙語錄，每一次在自己對自己選的路懷疑時，都會有這一句話，給自己指明方向，平定了心的少雨收了心神，淡然一笑自言自語道：「反正選擇了，就走下去吧，苦甜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