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餘波 文 / 東紅
正準備到大狼那開會，商討下一步進攻計劃的少雨，被黃進一個電話止去了前進的腳步！無耐少雨只好去赴約，地點還是哈爾市的那家咖啡館，不想中途黃進又有什麼新的要求，少雨只好讓大狼他們先等待，按照正常的腳步前進。
熟悉的音樂，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味道，陌生的卻是對方的眼睛，少雨感覺到了黃進的陌生，而黃進也感覺到了少雨雖然坐在他對面，卻是那樣的不控，合作到底還有沒有意義，就算以後有了結果對他還能控制多少？這是黃進最擔心的事情，他不想到少雨可以呼風喚雨時左右不了他的思想，這樣少雨也就從原來的合作夥伴變了國家的打擊對像。
兩人各懷心事的喝完了第一杯咖啡，等第二杯咖啡上來的時候，黃進才開口問道：「鄭軍的事情是你做的嗎？還有萬城大酒店的那些人也是你殺的吧？」
「我想你都知道了，再讓我回答就沒有意義了。我做什麼事，都不會刻意的隱瞞你的眼睛，因為我們是合作的，我只希望這個合作能快點結束。」少雨淡淡的說道，雖然口上說的很輕鬆，可是內心是多麼的想能快點結束這樣的生活，能做一個平凡的人，是他心中一直祈求的。
「你知道鄭軍是什麼人嘛？我不是說過我會解決讓你等我消息的嘛？你知道你做這件事情的後果嘛？」鄭軍對少雨事不關己的態度有些惱火，中央的人下地方被黑社會份子殺害，這讓中央的一些權貴紛紛對自己的人身安全表示擔憂，希望有關部門能徹查此事，本來統一黑道這個想法雖然是中央最高層的秘密計劃，但是權貴們紛紛施壓，中央最高層領導想掩也掩不下去，已經派了公安部最精銳的力量到鎢漢市調查，如果這事調查出來是少雨他們做的，再牽扯到中央高層領導人，到時一些權貴們肯定會聯合起來打擊中央高層領導人，那時一定會舉國動亂，所以黃進才會對少雨事不關己的樣子，惱火。
見少雨沒有說話，黃進接著說道：「為了平息眾怒，上面已經打算派出最精銳的警員去鎢漢市調查，到時楊男也要去，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黃進有些頭大的唄了口氣。
「楊男她……她最近還好嘛？」一提到楊男，少雨心裡更多的是愧疚，現在形同陌路，自己的責任少不了，希望能在黃進這裡得知她平安，開心，這樣自己的心也就寬慰了。
「具我瞭解，楊男那孩子好像撐握了你很多的證據，只是沒揭穿，她在等你回頭。不管怎麼樣關於楊男手裡有證據的事你怎麼看？」黃進試探性的詢問少雨。按照常規涉及的國家安全的人，肯定會被處理掉，楊男現在的處境，已經涉及到國家的安全，如果她現在把手裡的證據公佈與市，那麼大家就知道少雨是主謀，誰會相信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是主謀，他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後台。
「你是想殺了她嘛？還是想怎樣？」少雨平淡的出奇。
少雨的問題，問到了黃進內心的最軟處，楊男是他看著長大的，親如親生女兒，這叫他如何下得了手，可是國家的安全是任何人不可取代的，黃進的內心深處不害做最後的痛苦抉擇。
「不管怎麼樣，我心裡一直希望國家是安全的，這樣我的親人就不會受到安全威脅，能威脅到我親人安全的，不管是個人還是團體，我都會讓他消失。」少雨冷冷的說道，黃進競然對楊男動了殺心，那麼以後在他感覺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也會向自己的家人下手，所以提前警告他。
黃進沒有想到少雨為威脅到自己，還有背後的力量，難道他就不怕嘛？
「今天即然這樣說我們也就把話挑明了說吧！」黃進，卸下一往那副和善的面具。
「當初之所以選你，是因為你年紀小，好控制，可是現在發現你越來越不好控制了，如果你若有二心，國家肯定不會放過你。」黃進威脅道。
少雨看著眼前的黃進，突然笑了出來，放鬆的說道：「終於看到了你的真面目，其實你一早這樣不是很好嘛？說實話我對與國家的合作沒有二心，現在一心只想快點完成這個合作，因為我不想讓我的親人生活在對手的威脅下，在這個世界我最看重的是親人的安全，不是權力與金錢！」
「還有我並不替誰賣名，也不受誰控制，只要不威脅到我家人的安全，其它的什麼都好說。」少雨接著說道。
「其實從合作到現在，我對你的瞭解並不是很多，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獨立完成的，是你特有的人格魅力還是的確有那個本領？不光我一個人想瞭解，包括高層也想瞭解，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黃進說出了自己心裡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呵呵，其他的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不管你們是去調查也好還是怎麼樣，唯獨這點我不能告訴你。好了我該走了。」少雨放下了端起的咖啡，起身離開了咖啡館，讓背後的黃進對著他的背影發呆。
大年夜萬城大酒店黑社會集體被殺，大年初一中央立法委員在武漢下訪時被殺，舉國震驚，廳壓黑社會份子成了新年的社會輿論話題，各地市民都要求政府新的一年的工作重點放在社會治安上。
現在少雨很想回到金錫的家，懷裡抱著青兒，和媽媽聊天，可是現在越走越遠，好像身處泥潭，越陷越深，好想就此放下一切，做為一個平凡的人。
「大狼，現在風頭很緊，你讓一些兄弟，回家好好過年，並讓他們注意個人安全，你安排一些人進入鎢漢市，關注整個鎢漢市黑道的動態，跟蹤好關勝，找到他所有的藏身點，有情況立刻向告訴我。」不管現在有多少人去調查，少雨現在唯一的關注點就是關勝，只要關勝消失，他就會放下心裡的石頭。
哈爾市的大街是那樣的熟悉，可是圍繞在少雨身邊的卻是孤獨，少雨總是在一個人時想到青兒天真的叫自己哥哥的樣子，還有崎雨的笑容，這些都已在腦海中刻骨銘心，如今崎雨離開，離開青兒，越發的心冷，好像存在在這個世界的不是自己這個人，只是一顆冰冷的心。
「我明天就要到鎢漢市了！」就在少雨在街邊樹旁發呆時，楊男不知從何時出現在他身邊。
「新年好！」少雨見到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朋友，發自內心的祝福。
「今天找你是因為明天就要到鎢漢市了，以後想要像今天這樣出現你身邊的機會就很少了。」楊男很想讓少雨看到她是開心的，但是眼角快要滲出的淚水卻欺騙了自己。
「我們走走吧，反正以後見面的機會少了。」少雨微笑著邀請楊男。
看著少雨的笑容，楊男恍惚有一種錯覺，先前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自己做過的惡夢，然後醒來，被少雨取笑想的太多，如果是這樣該多好。
忽然臉上有股熱流，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淚水，有些自嘲的擦掉流出的淚水，跟上少雨的腳步。
「我們好像還沒一起散過步……」楊男若有所思的說道。
「呵呵，今天不就一起散步了嘛！有你這樣一個美女陪著，路上不知道會有多少殺死我的眼光。」少雨好像忘了兩人之間的恩怨，和第一次認識那樣和楊男開著玩笑。
「哈哈，那是當然，不過和你這樣的帥哥一起散步，我也很危險，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小女生投來殺人的目光。」楊男脫口而出，好像這一切隨意自然。
接下來兩人卻不知道說什麼，眼神交匯處有些慌亂不知所措，一時尷尬無比。
最後還是楊男打破這尷尬的場面，走在少雨前面擋住少雨的腳步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那你為什麼不抓我？」少雨笑著回問道。其實少雨知道楊男是想知道本來可以殺她的少雨，為什麼不遲遲不動手是因為喜歡她，還只是內心有所愧疚。
「抓你隨時都可以，我手裡有你的證據，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舉報你，具我的瞭解，你一定會殺了，所有擋你路的人，唯獨我還是倖存者。」楊男不死心，想得到心裡想要的那個答案。
少雨笑道：「事情的好壞並不是我們所衡量的，我之所以會殺掉擋我路的人，是因為站在我的角度，他們是壞人，所以該殺。你收集證據對黑社會份子來說是壞的，但是對民眾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對於我個人來，你是我朋友，對於朋友我下不了手。」
楊男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微笑。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會上報到上面的，也希望你到時也不要手軟，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有半點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