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酒後吐真言 文 / 夜_微涼
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仿若昨天才發生過,很深刻,很浪漫。洛染璦輕輕撫摸著那枚尾戒,細聲呢喃:「然,你在哪,我好想你,染好想你,好想,好想……」
冷御然離開後,洛染璦發動所有力量尋找他的影蹤,就連蘇年澤跟洛煜辰也出手了,可結果卻找不到他的任何下落,一點線索都沒有;所以,洛染璦她現在就只能等,她相信冷御然一定會回來的,他說的,她就信。
遠在法國某處的別墅裡,一個有著一頭紅髮,典型的東方面孔的男子突然心口一痛,抬頭看著書桌上唯一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他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很甜蜜。看得出來,他們很幸福,而照片裡的倆人,是冷御然跟洛染璦。
冷御然伸手撫摸著照片裡的洛染璦的臉,眼裡滿是思念,愛意,溫柔。「染,我好想你,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你身邊了,等我,一定要等我。」低頭看著右手尾指上的尾戒,心裡想著心心唸唸著的,唸唸而不忘的人兒,染,然好想你,好想好想,我很快,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了,所以,染,不要忘記我,要等我,好嗎,染,染,我愛你……
泡完澡後,洛染璦穿著一件大號體恤衫赤足走進廚房,像一隻偷吃的貓,拿著自己心愛的布丁,笑得賊兮兮,走上二樓的臥室裡,臥室裡只有床頭櫃上的一盞昏暗的床頭燈開著,洛染璦端著盤子,坐在大床前面,鋪著白色地毯的地板上,開著電視,開著搞笑的娛樂節目,一邊笑著,一邊吃著布丁。
可吃了沒幾口,她卻哭了,以前,她經常跟冷御然這樣,兩個人坐在地板上,看電視,玩遊戲,要是冬天,就一起裹著大毛毯,看著娛樂節目一起大笑,互相搶著零食;躲在他懷裡看著恐怖電影被他嘲笑又怕又想看,可他還是緊緊摟著她,在恐怖的場景出現時及時摀住她的眼;看苦情劇,哭得稀里嘩啦被他抱著哄著;又會陪她一起看動漫,說她幼稚卻又總是陪著她看,幫她搜羅好多然後陪她一起看;陪她玩遊戲,雖然她很多時候總是輸給他,他卻總會讓著她,教她,看著她因為贏了而高興地蹦躂時,溫柔的看著她。一幕幕,盡顯在眼前。可如今,卻只剩她一人,孤單地看著引人發笑,讓人感動的娛樂節目,吃著喜愛的布丁,可為何,為何滋味如此苦澀?
努力眨眼睛,想止住眼淚,想笑起來,卻發現是徒勞,眼淚越來越多,笑不起來,就放縱一次吧,然不喜歡我哭,特別不喜歡我因為他而落淚,所以,就放縱這一次,只這一次。於是把盤子放在一邊,雙手環抱自己,把頭埋進手臂和膝蓋之間,低低的鳴泣聲,在昏暗的臥室裡,被電視的聲音掩蓋著,卻又清晰無比。
蘇年澤看著對面不停灌自己酒的蘇謹言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奪走他手中的酒杯,怒叱道:「你喝夠了沒有,瞧瞧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有什麼事難道不能說出來嗎,你非要這樣糟蹋自己你才甘心嗎?!」
「呵呵,說…說出來,不…不能呀,不…不可以呀,呵呵,我……我,怎麼,怎麼敢說啊,呵呵,呵呵。」已經喝得醉眼迷茫,完全糊塗了的蘇謹言瞇著眼看著蘇年澤。
「說啊,為什麼不敢說?」蘇年澤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氣死了。
「嘻嘻,那…那…哥…我…我就…告訴…告訴你聽哦,你…你可千萬…千萬不…可以告訴…別人…哦。」蘇謹言賊兮兮地笑著。
「嗯,我不說。」蘇年澤忍著想要暴揍蘇謹言一頓的想法,咬牙道。
「嘿嘿,我…我…喜歡…上了一個…一個人,呵呵,可…可是,我…我不可以…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不…不可以…說…說給她聽,不…不能告訴…告訴她。」蘇謹言嘴角上揚,苦笑。
「為什麼?」蘇年澤悟了,卻忍不住皺眉,原來如此,難怪一向自制力不錯的弟弟這次會這麼不要命的灌酒,只是,為何,為何不能說,是那個女孩有男朋友了嗎?
「因…因為,嘻嘻,你…你絕對…想不到,我…我居然…居然,喜歡…喜歡上…我嫂子,哈哈,好…好可笑,一見鍾情的哦,可…可為何,她…她居然…居然是我…嫂子,為什麼,呃,為什麼……」蘇謹言醉得早已分不清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了,而他一直重複呢喃著「為什麼」最後還是因為喝得太多,醉倒了,睡著了。而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話,給蘇年澤多大的刺激。
蘇年澤手中的玻璃酒杯掉落,摔碎成無數碎屑玻璃片,一臉的難以置信,言,喜歡小璦!怎,怎麼可能,不,不是的,不是真的,一定不是,不是,不是!此時的蘇年澤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般激烈的反應意味著什麼。
蘇年澤無法相信,搖頭,想要把剛剛聽到的全部甩出腦海。看著蘇謹言,表情很複雜,心裡也不知是何味。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架著他走出包間,在吧檯上付了錢,在服務生的幫忙下,把他塞進後車座然後上車開車離開。
一路上蘇年澤思緒萬千,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弟弟居然會喜歡上洛染璦,他現在的妻子。也許,也不是完全沒想過,只是,因為他不知道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情況他要如何接受,一個是他血濃於水的弟弟,一個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不知道要怎麼做,不知道要怎麼接受,所以被他強制性的從腦子裡剔除。可如今,他到底要怎麼做,怎麼辦才好。
回到別墅後,看到只有客廳的壁燈亮著,相信洛染璦應該已經睡下了,蘇年澤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幸好,小璦去睡了,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們。
把睡得很沉的蘇謹言送回他房間,幫他擦洗乾淨換掉沾滿酒氣的衣服後,才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