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天塔 文 / 水茜
「哥,你說什麼?他們怎麼會被抓了?」
打開門,天羽望著小肆,只見其的右手中揣著一塊閃著淡淡粉色光芒的方形薄片。
「有人捎了信。」小肆晃了晃手中的方形薄片。
「這是信?」天羽可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信件,一時好奇了。
「嗯,這是由元氣書寫的信,要製作傳訊水晶令牌耗時又費力,而且材料價格不便宜,一般的人都是用這種形式來作為信息傳送。」小肆耐心的解釋道。
「那要怎麼看?」天羽碰了碰小肆手中的薄片,感覺一股元素之力被牽引著進去。
「調入你的元氣到心中即可。」
「豈有此理!」
天羽將自己的元氣調入信中,就看到了讓自己惱火的內容。大致上是說,金彥汐和土烈冤枉夢影團的人,並且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所犯的罪,反而遭到阿曼等人的反告,說他們冤枉人,並且以拐賣火麗的名義告了他們。這等顛倒是非的事情天羽可是第一次遇上,既然他們這麼不講理,自己還和他們講什麼理。直接闖到那裡,救走人再說。
「羽兒,我看你的臉色還是不好,你在家裡休息,我去金城的防禦部走一趟,希望不是那裡的人都被暗門的人收買了。」小肆的臉色露出一絲擔憂,卻是轉瞬即逝,面對天羽的時候,已經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哥,我和你一起去。」天羽說完繼續補充道,「沒的商量。」
帕米爾城的軍事重地位於城中,這裡有一座全城最高的建築,名曰:天塔。這裡面住著帕米爾城的最高決策人,也就是帕米爾城的城主。另外還有騎士軍隊,在塔的最底層,自然是關押犯人的地方,換言之,金彥汐和土烈這會兒就被關在這裡。
天塔是一座通體雪白的建築,只有塔頂上是圓形尖頂的造型,不知道是什麼促使它的頂部發光的。小肆解釋說那是聚集元素的聚靈器,也是帕米爾城元氣輸出的能源,因此從白天到晚上都發出金燦燦的光芒,充斥著濃郁的金元素。
「哥,我們就這麼出來,家裡面……」天羽忽然想起那孫甜甜還住在七秀坊,一時擔憂起來。
「那丫頭似乎對你很仰慕啊,不論你是男是女都對你惟命是從。辦完那兩個小子的事兒後,我們可要好好研究研究孫家的這場名義上的婚宴了。恐怕就是一場鴻門宴了。」小肆說完,指著不遠處的天塔說道,「到了。」
「就算是鴻門宴也要去闖一闖。」天羽說完,順著小肆的指向望去,果真瞧見一座高聳入雲的建築物,而在那雲霧之巔,一團金色的流光透過雲層發出耀眼的光芒。天羽也注意到,那塔頂就是整座金城防禦結界的結界點。
「看來這裡還真的是防禦最嚴密的地方了。要從這裡搶人可不容易了。」天羽呢喃道。
「金彥汐和土烈都有各自的幻獸,但是在天塔內有著壓制幻獸的特殊裝置,所以一般的元素師進入天塔是召喚不出幻獸的,我想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出不來的吧!」
「哥,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在金城常住過。」天羽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原本以為來到了金城,金彥汐會盡一盡地主之誼,卻沒有想到還是小肆成為了自己的嚮導。
「咳咳,沒有點真本事,我怎麼會是你哥呢?況且,你這個妹妹如此的厲害,做哥哥的沒有兩把刷子,說不過去的是吧?」小肆說完,習慣性地刮了下天羽的鼻子。
「哥,我現在是男的。」天羽微微一閃,臉上卻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好久沒有和親人在一起的感受了。況且還是自己前世最親的哥哥。
「那你還是我弟弟。」小肆笑著說道。
「哈哈……」天羽大聲笑了起來,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天塔的入口處。
「慢著。」兩人正打算往前走,就被守在入口處的侍衛用長槍擋住了去路。
「這裡是軍事重地,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你們有什麼事?」另一名侍衛面無表情的說道。
「咳咳,我們是來看薩瓦托也大將軍的。」小肆清了清嗓子,報了一個天羽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居然還是個將軍?這唱的是哪一齣戲?天羽好奇的望著小肆,彷彿自己不認識他了一般。
「這是薩瓦托也大將軍的令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小肆拿出一枚巴掌大橢圓形的藍金色物體,上面雕刻著一把劍和一枚盾,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
那門口的侍衛見到小肆手中的物件,立刻收起了長槍,右手手掌貼近了左胸口,微微低頭,說道:「原來是大將軍的貴賓,在下失禮了,貴賓請進。」
「你們守著門口也辛苦了,這是給你們的茶錢,一點小意思。」小肆變戲法似地又置出一袋錢幣,隨意地丟到了其中一位侍衛的手上,那侍衛急忙接住,卻是從袋口漏出一枚錢幣來。
「是金幣!」另一位侍衛看到了,眼睛都直了。這一袋金幣似乎比他們一個月的月錢都多得多,不得不感歎一番,將軍的貴賓都是有錢人啊!
小肆和天羽看到這兩位侍衛的樣子,有些無奈的笑了。
「哥,你這個真是那個什麼薩瓦托也大將軍的令牌?」進入天塔內,天羽才忍不住問道。
「你說呢?」小肆衝著天羽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當初在火城也是用這招唬弄過靈殿的人,要不然我怎麼進入破魔山呢?」
「真看不出來,哥,你還是製造假貨的高手。」天羽撇了撇嘴,卻用靈力在四處查找金彥汐和土烈的下落。
無奈,塔內各種結界交織,造成不小的干擾,而且,打從他們進門,就有一股莫名的靈力壓制著他們的丹田,導致與自己體內的幻獸聯繫變得十分微弱。
「真是神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看來在這金城行走,光有實力不行啊,裝備很重要。」天羽再次感慨起來。
「說起這個,等這事兒完了,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你給我拜師去!否則,一年過後,你達不到要求,那血莉絲的身子可就浪費了。」小肆說道這裡,一臉的嚴肅。
「呵呵,我看啊,哥你當我師傅好了,你現在就是我的百科全書呀!你無所不知啊!我還用得著去拜別人為師嗎?」天羽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這丫頭,反正聽我的沒錯,只不過那傢伙脾氣怪的很,就不知道你和他有沒有緣分了。」小肆想到那位鍛造界的高手,有些感歎起來。
「那就隨緣了,我可不喜歡強加的東西,如果他真的不肯教我,只能說我和他沒有緣分了。不過,哥啊,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就沒有遇見其他人呢?」天羽從剛才就在納悶,除了入口處遇上兩位侍衛,整座天塔內居然再也沒有見到一個人,按理說,這實在是不應該呀!
「我也正奇怪!不管了,先去地下關押室。」小肆帶著天羽繞過中庭花園,找到一處地下室的入口,只不過奇怪的是那門有被元氣傷過的痕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羽兒,快走。」
小肆先一步探了進去,立刻轉頭叫了天羽。
往下走是一處幾乎垂直的台階,綿延不斷的往下延伸,居然看不到盡頭。
「好重的血腥味啊!」天羽聞到空氣中瀰漫著的味道,不禁皺了皺眉。
「希望你的兩個朋友不會有危險。」小肆此時一臉的嚴肅,目光一直盯著前方,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隨時打算將自己的武器召喚出來。
見到小肆嚴陣以待的樣子,天羽也開始調動體內的元氣,準備隨時備戰。
「彭!」就在天羽和小肆在台階上走的時候,最深處傳來一陣沉悶的撞擊聲。
「出事了!」小肆原本還在一步步的走著,在聽見那聲動靜後,一個瞬移消失了。
「哥!」天羽見小肆利用了瞬移,自己也跟了上去。
「嘶……」就在天羽調動元氣準備瞬移的時候,那莫名其妙的毒居然發作了。
「該死的,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在這個是發作!」天羽頓了頓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將那毒性逼到了丹田的位置,讓光元素來包裹著,減輕自己的痛苦。
「主人,你還是把你的情況告訴你哥吧!」牙的聲音傳來,沒有想到在聯繫幻獸受壓制的地方,牙還能通過心靈平台和天羽對話。
「這是我自己惹上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再說,那四個傢伙都沒有反應,說明我的生命沒有危險,只是神經受折磨罷了。」天羽咬了咬牙,「嗖」的一聲消失了。
地下深處,遍地殘骸,血紅的血跡隨處可見,彷彿這裡經歷了一場大屠殺一般。天羽顧不得仔細查看,一路尋找小肆的蹤跡,卻在一處門廊看見了讓她難忘了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