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章 湛盧神威! 文 / 白魚入舟
唐氏集團中。
杜洪海從車上走了下來,背後跟著圖拉旺,走到了唐巍面前,微笑道:「唐總。」
唐巍和他握了握手,不鹹不淡地寒暄了幾句後,看著他背後的目光陰沉的圖拉旺,問道:「這位先生是?」
杜洪海介紹到:「這位是我新聘請的助理,圖拉旺先生。」
唐巍和圖拉旺目光一個接觸,心中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一股寒氣瀰漫全身,旁邊老盧冷哼一聲,抬手一按他的肩膀,一股暖流迅速遍佈他全身,擋住圖拉旺的目光。
「圖先生您好。」唐巍穩定了一下心神,伸出一隻手來。
圖拉旺沒有和他握手,只是單手豎起行了一個佛禮:「唐總,我是信佛的。」
唐巍瀟灑地笑了笑,收起手來,「那就好,裡面請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唐氏大廈的會議廳內,分賓主都坐了下來,圖拉旺坐在了杜洪海的身側。
「大家既然都到齊了,那會議就開始吧。」
唐巍微微一笑,忽然輕輕扯了一下繩索,會議廳內防塵的幕布忽然嘩啦一下升起,露出後面懸掛著的一把木劍。
會議廳內所有人看到這把突兀出現的木劍,都有些面面相覷,都感到有一些莫名其妙。
他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別人卻並不怎麼覺得。
尤其是圖拉旺。
杜紅海身邊的身邊陰氣森森的助理圖拉旺,在看到會議廳掛著的這把劍一剎那,整個人陷入地獄血海之中。
他是暹羅古降頭術大成就者,已修到層次,肉身心靈已完全超脫尋常血肉之軀的範疇,頭顱能離體而飛,在整個鎮上都受所有鎮民所崇拜的存在,他一直都躊躇滿志,打破先前降頭術老師的戒律,走出泰國,進入華夏大展宏圖,但他萬萬沒想到第一站就遭到滑鐵盧。
懸掛在會議廳內的木劍倏一亮相,就要親命了。
別人或許根本感受不到,但是他卻清晰感覺到了,木劍撤掉偽裝後,整個會議大廳內瀰漫著無形無影的劍氣如同一團團烈日,直接鎮壓在他靈魂層面,壓得他胸悶欲嘔,木劍上散發著一股錐心透骨的劍氣直接作用在他的靈魂層面,他的頭顱更如撕裂一般,如無數把小銼刀子,狠狠切割著他的頭顱和靈魂。
坐在身邊的圖拉旺的一位總監有些驚恐地看著圖拉旺臉色陣紅陣白,一陣一陣的冷汗向外躥,他痛苦抓扯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大喘了幾口氣後,強忍痛苦,從腰帶上抽出一支青銅金剛杵,念誦幾個咒後,金剛杵上發出一圈金光罩在身上,讓他感覺好受許多,但是游離在周圍的無形劍氣,卻如同一條條陰狠鯊魚圍在周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不斷侵蝕著他手中的金剛杵,一轉眼的功夫,金剛杵上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音。
只用了一時半刻,金剛杵上的金光已經被劍氣給削了個精光。
圖拉旺不是普通降頭大師,他對華夏國化也有很深的研究,無論是道家佛家的化都有深刻造詣,他也是深深理解道釋兩家的法術威力,但是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在華夏,不顯山不露水的儒家禮教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法術出世,幾千年來為什麼一直都佔據絕對優勢壓過道釋兩家,壓得兩家都抬不起頭來。
這其中原因和在?想不通啊!
現在看到這把木劍後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在三教九流中儒家禮教始終都排行第一了。
儒家浩然正氣簡直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大殺器,在這種浩然罡氣的籠罩之下能夠支持站立都已經不容易了,如何能夠再動手施法?
如此強烈的浩然正氣,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法術發揮出來!過猶不及!
他弟子因為道行還淺,劍氣也只被破掉他的一部分法力,反留他一條性命,但他自己卻因為道行太深,三十多年降頭術道行讓他體質轉換的已經完全近乎妖魔體質,身上陰氣太盛,被沉重如山的劍氣壓得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這把湛盧劍,經過這些天在會議廳內的這些高管人員的人氣滋養下,發出劍氣更是凌厲到極點。
滴答,一滴紫黑色的鮮血從圖拉旺身上流出來,落在地板上面。
此時此刻,站立在原地的圖拉旺臉色慘白如同死人,毛孔中已經不再流汗,而是一滴滴污濁的鮮血,血液顏色竟是紫色的。
他身上的冷汗已經流光了,被劍氣壓得他無汗可流,只能流血。
會議廳內終於有人發現這位助理圖拉旺有些不對頭了,發出驚恐的竊竊私語聲,看著面無人色的圖拉旺。
「你怎麼了,圖拉旺!」紅海集團的杜海山經理看著圖拉旺驚訝地道。
「不——我不行了——!」圖拉旺如同瀕臨**的魚一般,噗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色鮮血,失聲尖叫道:「快!快帶我離開這裡!」
整個大廳裡所有人都被他的慘狀給嚇呆了,周圍驚呼尖叫聲傳來,所有人紛紛都離開桌案,看著圖拉旺的模樣。
他如溺水的人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拚命抓著自己胸口,已滲出無數血水,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音,道:「快扶著我,快離開這裡!」
看到這一幕的唐巍和老盧微微的冷笑,冷眼旁觀著已經不能動彈的圖拉旺,心中也暗暗心驚於這把劍的威力,盧九淵可是深深知道圖拉旺的真正實力,降頭術因為受內心極魔念為動力修煉,初期修煉進度極快,以他二十五年的道行都只能打個平手,再加上圖拉旺不忌殺生,將自己體質轉化成為妖魔體質,又製造很多邪惡法器護身,使得他在對抗時一直都處於下風狀態。
但是圖拉旺現在終於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現在好了,從劉董事長家百般苦求來的這把木劍甫一亮相,直接就把他壓得不能動彈。
「這……這到底怎麼了這是?唐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杜海山臉色發白,連忙扶住他,怒視著唐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