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柳暗花明 文 / 白魚入舟
「我們不得不承認,金錢才是最好的通行證,無往不利。」安德森微笑道:「在金錢的面前,就算是超卓的武力和精神都要俯首稱臣。」
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所有記者幾乎全部都瘋狂了,他們手中照片發狂一般地狂拍卡嚓卡擦不絕於耳,手中錄音筆拚命記錄。
這他媽的可真是能夠上普利策的驚天大新聞啊!
周圍記者們一窩蜂地散開,各自都朝自己家的報社媒體飛快趕去。
被控制住的馬修斯和安德森忽然感覺喉結位置一陣鬆弛,立刻恢復清醒和語言功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馬修斯大人,這到底是什麼人?」安德森四顧周圍,看著空空蕩蕩的周圍,顫聲問道。
「我的上帝啊!」馬修斯在胸口畫著十字,驚疑不定道:「我也不清楚,居然能夠在這麼喧鬧的場景下強行截斷我的中樞神經和語言功能!一定是……」
膛目結舌地看著周圍已經四散的人群,空空蕩蕩的大街上透著一股無法形容的詭異,他們臉色微微發白,馬修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想起自己剛剛說出的那些話,露出一絲恐懼神色。
「我的上帝啊,這到底是華夏國的哪一位修士出手了?」馬修斯哆嗦地抽出手來握著十字架,道:「竟然能在這種噪雜的情況下出手將我們催眠!這種實力簡直能令我戰慄!」
馬修斯和幾十位教廷騎士,再也克制不住心中對未知的恐懼。
「馬修斯大人!你剛剛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剛剛完全處於意識空白狀態,我到底說什麼了?」馬修斯渾身顫抖,忽然一把抓住這個工作人員,問道。
工作人員顫抖著把話語重複了一遍後,馬修斯和安德森一干聖騎士如墜冰窖。
……
完成這一切的李朔悄悄從旁邊走出來,飛快地轉向旁邊的洗手間走去。
剛剛他強行催動精神念力攻入馬修斯的中樞神經,並且癱瘓周圍十幾個隨行人員的行動能力的時候,精神力完全處於外放狀態,被周圍那群記者噪雜的聲音給攻入自己的意識中。
此刻他感覺精神狀態如同十幾根銀針刺扎般難受。
現在李朔已經完全無法調動精神力。
走進洗手間,李朔揭掉臉上覆蓋的這層偽裝膜,忍著腦袋裡嗡嗡聲音,撥開手機道:「侯先生。」
手機另一端的侯建國興奮地道:「李朔先生,事情做的實在太完美了!」
李朔強忍著精神上的痛苦,點點頭道:「事情完成的很順利,後面宣傳問題就交給你們了,我需要休息一下。」
「你放心吧,我們早就做好準備了!」侯建國咬牙切齒地道:「一定讓這群洋鬼子滾回去!」
僅僅只用半個小時,整個網絡都沸騰了,關於馬修斯視頻迅速傳遍了整個網絡。
李朔當眾出手,就把在場的十幾名神甫,神聖騎士,全部都給生生催眠,然後讓他們主動說出了這次的陰謀詭計,原本沸沸湯湯的輿論立時嘩然,所有陰謀都被真相大白。
帖子名稱就叫做馬修斯的陰謀。
而作為幕後操縱者,做完這一切後的李朔悄悄地跑到後面,換掉服務生的衣服。
洗手池中,李朔把腦袋深深埋在水盆之中,用冷水使勁澆了下腦袋,摀住耳朵,強行壓下這股幾乎令他瘋狂的聲音。
剛剛他在這麼喧囂的場合之中,強行運轉精神念力聲東擊西,這才把馬修斯給制住,在場所有記者的喧囂聲如同無數的蒼蠅鑽進腦袋中嗡嗡作響,那種感覺幾乎令他當場瘋狂,精神緊崩到了極限,要不是他定力深厚,這一下不死也得殘廢。
李朔想起了那一日和鬼國魔主心靈鬥法時的情景,潛運太極心法,慢慢撫平精神意識中的混亂。
能在這麼人聲鼎沸的環境中催眠這幾十個精神狂熱穩定的教徒,的確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李朔自出道以來可以說就屬這一仗最為危險,即便是他已修煉到天人合一層次也無法承受這種程度的精神消耗。
初晴匆匆忙忙跑了過來,扶住他道:「李朔,你怎麼樣了?」
在人群當中初晴是負責接應輔助他的,李朔全神貫注要對付馬修斯的時候,需要有人保護。
「有點不太好。」李朔從水盆裡抬起頭來,擦了擦臉道:「我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
他隨即又問道:「侯建國那裡弄得怎麼樣了?」
「放心吧,不止是老侯,就連我老師也已經得到消息,開始運作起來。」初晴點頭道:「這次肯定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整個網絡上都瘋狂了,瘋狂到了極點,緊接著網上出現了一篇帖子,名字就叫做「馬修斯的陰謀」。
「陰謀!這是馬修斯的陰謀!」
「穿過陰謀我的黑手,論崔明舉的愚蠢。」
「陰謀!被陷害的崔明舉!這個可憐蟲!」
「愚蠢的崔明舉!被歐洲印度東瀛聯手陷害!」
「歐洲催眠師信奉金錢!金錢才是萬能通行證!」
「是什麼原因促成三家催眠師聯盟如此行動?這其中又有什麼針對性?」
各大主流媒體,電視台、廣播電台,四大門戶網站都對這件事情展開報道,視頻上面的馬修斯神甫的表情栩栩如生。
整個網絡都瘋狂了,網民們瘋狂了,憤青們更加瘋狂了,偏偏在先前馬修斯在戰勝崔明舉的時候製造出聲勢又是極其的龐大,這一下,事情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馬修斯戰勝崔明舉的事情才剛剛熱起來沒多久,反而把這件事給徹底炒翻了天!
慘遭滑鐵盧的馬修斯和他的代表團成員們徹底品嚐到崔明舉先前的遭遇,狼狽不堪地被堵在大使館前,來時趾高氣揚,他們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只要一出門,一大群記者如同獵狗般直撲上來,鋪天蓋地衝了過來,手中攝像機卡嚓卡嚓不絕於耳。
「砰!」
一隻純白如雪的古瓷咖啡杯狠狠摔在雪白的牆壁上,暗褐色的咖啡潑滿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