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無意義的犧牲 文 / 白魚入舟
「哦,我的上帝啊。」蒼老神甫在胸口上劃著十字,他的臉色蒼白。
這種警告式的做法給予他們的精神壓力才是極其巨大的,整個代表團所有知道計劃的人連續幾夜都陷入失眠狀態之中。
正面作戰的高手不是可怕的,躲避在暗處高手冷冷窺視的高手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昨晚並沒有聽到任何打鬥和槍聲,海盜旗所有成員似乎根本沒有經過激烈的戰鬥,就全部消失了。」神甫喃喃地道:「昨晚究竟出現了什麼事情?該不會是那天記者招待會的那個半神級的催眠師出手了吧?我的上帝,為什麼我們歐洲就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物呢?」
這種極其詭異陰森的感覺圍繞著整個場地,極大震懾在場所有人,每一個成員心頭都沉甸甸的,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催眠師如同懸掛在他們頭頂上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們寢食難安。
「馬修斯主教,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做再一再二不再三,華夏國修行者是講究仁義寬恕,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都會給我們留上一線生機,他們可以寬恕我們一次兩次的冒犯,但絕不會寬恕我們第三次,第三次就會真的是毀滅性的打擊。」安德森也是臉色蒼白:「如果我們再用類似的行動,只怕死神就真的會降臨到我們頭頂上,如果他真的跑到教廷中大開殺戒,只怕是教皇大人也無法阻擋。」
馬修斯臉色一白,憤怒地道:「安德森,你難道害怕了嗎?」
「馬修斯主教,作為上帝的僕人,我並不懼怕犧牲,但無疑義的犧牲卻是沒有必要的。」安德森苦笑道:「我們從華夏國清朝時代就想要把教義傳播到這裡來,但每一次無一例外全都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面對華夏國強大的修行者,我們應該保持足夠的謙卑和容忍。」
現如今整個歐洲都陷入一種風聲鶴唳的驚恐中,雖說讓這群資本家賠錢等於要命,但是真正死亡臨頭的時候,這群養尊處優的資本家心裡還是害怕的,畢竟這些修行者都是一群真正**裸無視一切法則的存在,說滅你滿門就滅你滿門,絕無二話。
國際知名的海盜旗傭兵團成員在華夏國神秘消失的事也被傳播出去,國際傭兵公會和殺手組織都開始紛紛調查這位神秘催眠師。
李朔再一次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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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杭市郊區的一棟老式別墅之中,時不時傳來異常爽朗的笑聲。
李鶴年捧著一份報紙快步朝老宅內走去。
「哈哈哈,老太婆!老太婆!看看!我孫子這回又上頭條了!」李鶴年高興的跟老頑童一樣,拿著一份報紙用力揮了兩下道。
「真的?」老太太接過報紙來看了看,歡喜地拍手道:「咱們孫子就是有出息!」
「快,快給古芸,青慧打個電話,讓她們姐妹倆高興高興!」李鶴年哈哈大笑道:「我今天一定得多喝上兩盅!」
老太太看著老頭子高興,趁熱打鐵道:「老頭子,今天定國他們也要來了。」
一聽這話,李鶴年本來一張紅光滿面的老臉立刻凝固了下來,晴轉多雲。
「他們回來幹什麼,我不見!讓他們一家人都滾蛋!」李鶴年老臉立刻沉下來,把報紙收起來後,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老太太嗔怪道:「老頭子!」
李鶴年繼續閉目養神,固執地道:「有個孝順孫子就足夠了。」
桌子上放著厚厚一摞的報紙和主流雜誌,上面都是李朔的圖片,還有一些報道的事跡,現在老爺子每天早中晚都要翻上一遍,然後美滋滋地跟那些老朋友聊天打屁。
「你說你這老頑固!」老太太嗔怪道:「你就算不見兒子,兒媳婦孫女總得見吧?就算是兒子做錯了事,兒媳婦孫女可沒做錯什麼。」
李鶴年從躺椅上站起來,冷著臉道:「反正我是不見那個畜生!」
「老不死的,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的親兒子。」老太太怒道:「怎麼就不能見了?夫妻還沒有隔夜的仇呢,你們可是親父子,就這麼十幾年都不見面?」
「我說不見就不見!我只有一個孝順孫子!我孫子有出息就好!」李鶴年重重地哼了一聲。
說話之間,一輛黑色奔馳已經緩緩駛入了大門之中,車上跳下來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孩,約莫十**歲年齡,竟是對雙胞胎。
兩個女孩看到李鶴年之後,立刻就衝了過來。
「爺爺!」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孩撲了過來,抱住老人的一條胳膊:「我們過來看您來了,看看我給您和奶奶帶了很多禮物的。」
被兩個孫女當不倒翁一樣的亂搖,李鶴年裝不下去了。
雖然他很不願意認那個兒子,但是每次要面對兩個可愛孫女的攻勢,自己都沒有免疫力。
「好,好,兩個乖孫女。」李鶴年苦笑一聲,露出慈愛的神色,摸摸兩個孫女的頭髮,心中湧起一片悲涼。
就算他能拒絕那個不孝子,也不能拒絕兩個可愛的孫女。
秦珊從車上走了下來,悄聲道:「爸爸。」
從她的裝扮上也可以看出家庭的優越和年輕時的美麗。
氣度雍容的秦珊和老太太寒暄了兩句,走到老人身邊輕聲道:「爸爸,是我。」
「哎……」被兩個乖孫女一陣搖晃,再加上這個孝順的兒媳,老爺子露出非常無奈的神色來。
秦珊雖說是出身京城紅色豪門的千金,但卻極其有涵養,做事也無可挑剔,即使是以老人的挑剔也無法從這個兒媳婦身上挑剔出什麼毛病來。
「進來吧。」李鶴年眼神掃過旁邊車廂內,那個閃爍的身影,歎息一聲道。
一家人分賓主坐下了,兩個雙胞胎慇勤地給老爺子捶肩一個捶腿,雖然手法不怎麼專業,但老爺子卻被弄得哭笑不得。
「爸爸,對不起。」秦珊低頭道:「都是我的錯。」
李鶴年拄著拐棍,摸了摸兩個孫女的頭髮,歎息道:「你不用說對不起,連孩子都肯生了,怎麼能說錯呢,要錯的也是那個畜生,害了古芸不夠,還害了你啊。」
手中拐棍戳的地面辟啪作響。
一直都躲避在車廂裡中年人臉色一黯,露出慚愧神色。
「不,爸爸。」秦珊慢慢地剝著橘子,低聲道:「定國待我一直都很好,他盡到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他也是一個好官員,他現在已經是副省長了,爸爸。」
「別再跟我提這個畜生!他就算當上省長,在我心裡他也還是一個畜生!」李鶴年憤怒地捶著拐棍,道:「讓他給我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就算是要進了棺材我也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