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半路攔截 文 / 白魚入舟
外蒙古邊境地帶,空曠廣袤的大草原,凜冽的寒風從遠處刮來。
整了整背帶上的那把合金長劍,李朔眺望著遠處的風景,神情已然恢復淡定。
這一次他要面對的要比現在更加麻煩。
比當初山陰鬼國時的情況更加嚴重百倍,當初的山陰鬼國,自己好歹也是組織了一個探險隊,但是現在去救劉胖子,只能靠自己一個人。
蒼茫空曠的大地上,只有自己一人在獨行,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老馮在幾天前就已經留在附近邊境的一個小鎮上,等待他的消息。
而且在這裡行走的時候,李朔也不敢動用衛星定位系統,因為那個基地之中安設了最精確的雷達,周圍任何通訊設備都會被偵測到,屆時直升機從天而降,就算自己本領再大也只有等死的份。
從這群綁匪頭目的記憶當中,李朔對這個森嚴恐怖的組織感到觸目驚心,這伙基地組織應該是東突分子糾結的一大批的邊境少數民族和流竄暴徒,經過了嚴格訓練之後,在蒙古邊境形成的嚴密組織,基地附近有一處小型隱秘的油田和地下煉油廠,基地中還裝備兩架老式直升機和重型火力。
這樣的實力,就算是一個小國家也未必有了。
基地組織的恐怖大亨據說是伊斯蘭某一個神秘教派的傳人,據說能夠呼風喚雨,法力神通廣大。
李朔認為這句話純屬扯淡,昔年山中老人在忽悠手底下那些狂熱刺客的時候,也玩過類似的把戲。
山中老人哈桑本薩巴創立阿薩辛派狂熱教徒的時候,用催眠術將他們催眠,仿照可蘭經中阿拉木圖在山中開設的一處莊園,那裡有牛奶和蜜汁流淌的河道,又無數的美麗處女服侍他們,使得這些年輕人真正嚮往,之後他們因為這個念頭而成為狂熱而又絕不怕死的教徒。
李朔知道,除了華夏之外,其它各地的靈異能力者,幾乎全部都是源自神學,因狂熱的信仰,發展而出許多的流派武術和法術異能。
這些手段雖然繁多,但因為思想上的局限,始終也不可能突破丹道,進入化境層次就已經頂天,至於後面的元嬰赤子則是更加不可能了。
但是要說從修行的總體大勢上,唯有華夏一直獨佔鰲頭。
華夏人不信神,可以說神權時代造在奴隸制的時候就已被打倒,伏羲氏作先天太極八卦後,任何道理均可從其中發掘出來,無論是修行、學問、諸子百家都可以運用八卦推算演化出來。
「我跟這地方是不是犯衝啊。」李朔捏著眉頭,輕輕放下手中筆記本,長歎一口氣:「來到這裡後幾乎沒一天的消停……」
基地組織的首腦人物也是個很可怕的傢伙,李朔第一次感覺自己面對很可怕的強敵。
當然他也沒有打算去硬抗,而是決定從半路攔截。
只要一旦奪去劉胖子和袁思悅之後李朔當即就會掉頭逃竄,在這個地方,基地組織的成員可是比他要熟悉的多,直升機一旦出動,他們跑得再遠也沒用。
李朔忽然心中一動,遠處一輛越野車緩緩向他疾馳過來。
……
這一片地域比較荒涼,地面上是厚厚的一層黃沙,越野車從遠處趕了過來。
由於這個地方比較荒涼,再加上地面上的黃沙厚厚的一層,又十分柔軟,車輪根本不起來,行進速度比較慢。
李朔安靜匍匐在沙漠之中,從背包裡取出一架折疊式弩機,一踩前面鐵環,弩機上弦了。
越野車行進速度很慢,車上總共有三個綁匪,車廂後面則是兩個戴著頭套的肉票。
李朔目光一閃。
兩人身上散發出玉石波動引起了他的共鳴。
沒錯,就是他們倆,看來自己還是比他們先行了一步!
李朔冷冷一笑,拿出一支黑色碳素短箭放在弩槽內,肩上穩穩地頂住弩機托架,瞄準鏡對準遠處那輛緩緩駕駛而來的越野車。
「嗖!」李朔扣動扳機,一支細小的弩箭射中汽車輪胎。
嘎吱!汽車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來,一隻前輪中箭的越野車蹣跚幾步之後悄然停了下來。
車上的三個綁匪罵罵咧咧地跳了下來,走到了車胎前面,旁邊一個綁匪則是很警惕地拿出望遠鏡來,四處警戒。
李朔手肘撐持在地面上,在草叢之中以一種奇詭的方式急速潛行著。
這是形意拳法之中的蜈蚣躥的功夫,以手臂膝蓋為支點,爾後以抱團的暗勁動力,如同游蛇一樣匍匐在地上快速潛行推進。
而且這種行進的速度也是最快的方法。
劫匪從車胎上拔出一根黑色弩箭來,放在眼前看了看,頓時變色了:「不好!是有人劫車!」
一個綁匪忽然大叫一聲,遠處黑光一閃,一支弩箭從遠處激射而來,噗嗤一聲穿透他的脖頸,把他帶飛了出去。
李朔緊接著就從沙丘上一躍而下,嘩啦啦地一路滑下來。
另一個綁匪見勢不妙,拔出手槍來正準備劫持兩名肉票,李朔手中已經二次裝好的弩機再次一響,另一名綁匪的腦袋被開了個洞,鮮血混著腦漿流淌了出來。
最後一個綁匪剛想轉身去挾持劉胖的當口,李朔已經一躍而起,揮手打出一道白光,鋒利的獵刀劃過他的脖頸,把他的頸動脈給割開了,鮮血噴灑了一地。
車廂上的兩個黑布頭套蒙頭的傢伙嗚嗚地怪叫了起來,拚命扭動著身體。李朔拔出刀子來割開了兩名被頭套蓋住臉的人,露出了劉胖子那張猥瑣胖臉和思悅。
兩人很顯然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過著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李朔!」劉胖子一解開繩子,立刻就抱住他嚎啕大哭:「你總算來了!」
劉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
「好啦,劉哥,你就別在我面前哭訴了。」李朔沒好氣地一把推開了他,順手把袁思悅從車廂裡抱出來,道:「我這幾天一個人在這裡跋涉,日子比你們要苦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