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誰也阻止不了 文 / 轉眼她已不在
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趁野闖入之後,獨孤歸雲便不敢再睡,加倍提高了警覺,決定在左川娟子的房中一直坐著等到天亮。
早上左川娟子醒來慢慢睜開雙眼,見獨孤歸雲靜靜靠在自己床邊閉著雙眼睡著,他真的太累了,看著睡得沉沉的獨孤歸雲,左川娟子不禁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抓住獨孤歸雲放在床邊的手上。
手上一陣溫暖傳來,獨孤歸雲不禁驚了一下,睜開雙眼也醒了過來。
剛剛醒來,獨孤歸雲便全身一陣冷汗,自己竟然又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他趕緊望向床上的左川娟子,見左川娟子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
「雪兒,你醒啦?」
「嗯。」
左川娟子應了一聲點點頭。
「獨孤大哥,我想起來走走,你幫我梳妝吧!」
獨孤歸雲愣了一下,道:「好。」於是便起身扶起左川娟子起床。
輕輕幫左川娟子梳理過齊腰長髮,穿好衣服,兩人雙雙漫步在滿是飛花蝶舞的小路間……
「獨孤大哥,對不起,為了我連累你和史莊主反目成仇,還和六大門派結怨!雪兒心裡真的過意不去!」
左川娟子的眼神忽而變得深邃幽怨,對於獨孤歸雲不顧天下豪傑的反對毅然一心一意保護自己,雖然十分感動,但臉上卻依然忍不住流露出擔心之色。
「雪兒,沒關係,我獨孤歸雲本來就孑然一身,無依無靠,縱使與全天下為敵,我也絕對不會再讓我的生命留下任何遺憾!」
獨孤歸雲的眼中沒有絲毫猶豫,他轉過臉望著左川娟子,眼神中透出的儘是堅定和溫暖。
「我獨孤歸雲一生錯過的事情太多,留下的遺憾也太多,這輩子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父母之仇,一個是留住眼前人,我不管天下人怎麼看,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麼選擇!」
左川娟子低下頭微微一笑,臉上儘是幸福。
「雪兒此生能夠遇見獨孤大哥,是雪兒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不管以後變成什麼樣子,獨孤大哥你都一定會只對雪兒一個人好的對嗎?」
左川娟子幸福地問著,獨孤歸雲正欲回答,忽然一人徑直走到二人身邊。
「歸雲。」
「許大哥,你怎麼來了?」
許志遠望了一眼左川娟子,左川娟子害羞地微微一笑。
「歸雲,皇甫幫主他們已經回來了,正在找你呢,原來你在這裡。」
「是嗎?那劍飲應該有消息了,許大哥,我們馬上回去吧!」
「好。」許志遠應道。
獨孤歸雲轉而又對左川娟子道:「雪兒,我們走吧!」
左川娟子點點頭,嗯了一聲便隨兩人折身返回。
回到丐幫,皇甫少成果然帶著眾人已經返回丐幫。
「皇甫兄,怎麼樣了?可有劍飲的消息?」
「哎……」
皇甫少成歎了口氣搖搖頭。
邱楚三上前道:「我們沿著河流找了幾十里都沒有發現若公子的蹤跡,實在不知道若公子究竟身在何方,所以就只好暫且回來。」
「怎麼會這樣!」獨孤歸雲不禁難過道。
「難道劍飲他……」
想到這裡,獨孤歸雲忍不住一陣心酸。
「劍飲他一向聰明機警,為何這次卻遭人暗算!」
獨孤歸雲變得有些憤怒,攥著拳頭恨恨地道。
「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劍飲的任何蹤跡,或許他也許尚在人間,只是一時與我們失去了聯絡,獨孤兄,我相信劍飲如果逃出生天的話,一定會來找我們的,我們不妨先給他一點時間!」
皇甫少成也只能如此安慰道。
入夜之後,獨孤歸雲送左川娟子回到房間之後,剛剛走出左川娟子的房間沒走幾步,忽然便見許志遠朝自己走來。
許志遠見到獨孤歸雲,便臉色凝重地將其拉到一邊。
「歸雲,說實話,這個雪兒到底是不是東瀛人?」
「是!」
「這麼說,她真的是左川氏家的大小姐左川娟子咯?」
獨孤歸雲點頭承認。
「哎,歸雲,你怎麼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難道你不知道左川氏家是我們的敵人嗎?」
「我知道!」獨孤歸雲用堅定的語氣答道。
「我不會忘了與左川氏家的大仇!但是,雪兒已經與左川氏家斷絕關係,不再是左川氏家的人,對於她的過去,我不會在乎的!」
許志遠臉上略有怒色,嚴肅地道:「歸雲,不是許大哥多疑,只是左川氏家一向陰險狡詐,你這麼輕易就相信這個女人,並且把她帶到丐幫之中,先不說會招惹多少閒話,若是她心中心懷不軌企圖,到時會有多少人大禍臨頭你知道嗎?」
「許大哥!你不要再說了,雪兒她救過我的命!」
獨孤歸雲也變得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不知不覺強硬了起來,這些天因為左川娟子的事情,自己已經受到了太多的質疑,別人也就不去理會了,可是此刻臉許志遠都開始阻止自己,這讓獨孤歸雲心中十分難過。
「許大哥,雪兒曾經在歸雲生死懸於一線之時,不顧與家族反目成仇,救歸雲一命,而且她還因此遭到自己家族的唾棄和追殺,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如果我再不相信她的話,那我獨孤歸雲豈不是與禽獸無異!」
聽到獨孤歸雲如此說,許志遠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道:「哎,好吧,歸雲,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只能你自己拿主意,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許志遠拍了拍獨孤歸雲的肩膀,轉身神色凝重地輕步離開。
獨孤歸雲站在原地,半響沒有說話,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而此時,這一切都被藏身不遠處的左川娟子偷偷聽到。
待獨孤歸雲轉身離開,左川娟子眼珠一轉,似乎有些生氣,轉身便一個人離開了。
若劍飲與醉漢依然晃晃悠悠地晃蕩在趕往京城的路上……
「哎,前輩啊,我說你能不能走快一點啊?連我這半個廢人都比你走得快了啊!」
若劍飲發著牢騷,嘴上使勁地催著醉漢。
醉漢絲毫也不理會,自顧自地繼續往嘴裡灌酒。
「好酒,好酒啊!」
「前輩啊,我們走了好幾天才走幾十里路,照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到得了京城啊?!」
醉漢斜著眼睛一臉醉意地看了若劍飲一眼。
「那麼多好酒等著我我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勁兒?不急不急……」
說著說著,醉漢冷不丁地便往路邊的草垛上一躺便呼呼地睡了起來。
「你……」
若劍飲氣得兩眼直冒火,拉著醉漢的衣角使勁拽,但這醉漢睡得死死的,若劍飲怎麼使勁都不能拽動其分毫,最後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草垛上。
「你這個老臭小子!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若劍飲氣得直跺腳,抓起地上的雜草洩憤地亂丟一氣!
醉漢沒有反應,依然自顧自地睡著。很快便傳來巨大的鼾聲。
若劍飲順著草垛也躺了下去,睜著雙眼望著天空,天空湛藍湛藍的,半空中的浮雲皆被烈日染成金黃一片,一會兒像牛一會兒像馬,變來變去的讓人難以捉摸,不知什麼時候若劍飲彷彿看到天空中有一雙眼睛正對著自己在笑,那笑容好熟悉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