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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十三章 另有其人 文 / 隨心

    秦巖很小心,幾乎是走上三步就會回頭看一眼,謹防有人跟蹤,可惜他只看地下,沒看頭上,因為夏流雲一直都是用上輕身功夫,從屋頂上跟蹤。

    本來夏流雲是想讓煉丹長老一起來的,看看接頭的到底是何方神聖。但煉丹長老說跟蹤不是他所擅長的,所以就沒有來。

    夏流雲自然也沒有強求!

    跟了好一段路之後,夏流雲見到秦巖走進了一家破舊的茶館中。

    這茶館真的是破舊的可以,連招牌都陳舊得看不清上面的字,不知道的人不會認為這是一家茶館,而秦巖選擇在這裡跟城主府的人會面,自然是不想被人注意。夏流雲斷定了心中的想法,從房頂下來,也跟著進了茶館。

    茶館內不大,燈光很昏暗,客人也不多,只有三四個客人在喝茶。夏流雲一眼看去,便看到了秦巖正在角落的一張桌子處跟一個神秘人在密探。他氣不打一處來,平時他帶秦巖也不薄啊,為什麼要出賣他?

    茶館老闆想不到今天的生意這麼好,又有客人來,他趕緊上來詢問夏流雲需要些什麼。

    夏流雲沉沉的喝道「走開!」

    然後他徑直走向了秦巖的位置,他直直的站在兩人的桌子邊,似笑非笑的道「二位正是好興啊,來這種地方喝茶。」

    說話期間,夏流雲也在大梁著跟秦巖接頭的人,這人頭上戴了一個大大的斗笠,垂下來的黑色面巾擋住整張臉,看過去朦朦朧朧的,夏流雲也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只知道是個男人。

    一見到夏流雲,秦巖駭然變色,呆愣在座位上半天說不出話。

    看了看秦巖驚愕的表情,夏流雲嘿嘿一笑道「秦巖,你是想告訴我你偶然來這裡喝茶,然後偶然撞見了這位城主府的人,然後你們就一見如故嗎?」

    秦巖垂下了頭,像做錯事的小孩「對不起,你,全都知道了嗎?」

    「我自然知道,這麼大的動靜我還能不知道。」夏流雲冷哼一聲。

    那一直沒有說話的城主府來人此時開口了,聲音低沉很有磁性「你不要為難他,都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給你!」

    夏流雲扭頭看向了對方,冷笑道「想不到你們城主府的人還這麼有情有義,這種時候竟然袒護一個叛徒。不過我們夏家的損失你補償的起嗎?雖然只是一張丹方,但你知道割據了多少生意,讓我們夏家又陷入了何種境地了嗎?」

    雖然看不到這男人的表情,但夏流雲顯然感覺到他愣了一愣,然後平靜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流雲惱怒道「你還在裝瘋賣傻,不是這叛徒把我夏家的丹方出賣給你們城主府,你們能造出那種丹藥?說吧,你們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

    這下連秦巖也愕然了,他搖著頭不明所以的道「他沒有給我好處啊,若是好處,那就是我向他請教了一些問題。」

    夏流雲直直的盯著秦巖,看秦巖的表情也不像說謊,他納悶道「什麼意思?」

    秦巖呼出一口氣道「好吧,既然流雲少爺你都知道了,我就坦白了。其實煉製出那種丹藥也並非我一個人的功勞,那種丹藥的煉製方法實在太奇特了,我從來沒見過,也不知從何處下手。上次我雖然向你詢問了煉製心得,但還是得不到要領。所以我就來找我師父,向他請教,在請教師父之後,我的確有所領悟,而僥倖的煉製出了丹藥。」

    「之後,就是前幾天,少爺你又交給我們一張丹方,這張丹方更加奇特,更加深奧,我也越發看不懂。所以我就打算再次出來請教師父,讓他指點指點!」

    夏流雲有些不相信的道「如果你只是請教,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

    秦巖有些為難的看向他對面的男人,也就是他口中的師父。

    這時這男人也揭下了頭上的斗笠,是個面色滄桑,有著兩撇鬍須的成熟男人,他看了看夏流雲道「因為我是城主府的人,如果給人知道了我跟他的關係,於我於他都有影響,所以我們決定不讓外人知道我們有見過面。」

    夏流雲明白了一些,但這讓他更加懷疑「你們兩人都見過了丹方,你是城主府的人,自然會把丹方拿回去煉製,所以你們城主府就統一煉製出了那種丹藥。」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夏流雲道「原來你說的是最近城主府煉製出那批新型丹藥是吧?我看了看,的確與你第一次拿出那丹方一模一樣,也跟你們夏家煉製出的丹藥一樣。」

    夏流雲哼了一聲道「自然一樣,因為那根本就是我煉製出的丹藥,而被你們城主府無恥的盜了過去而已。」

    男人道「是不是盜我不知道,但那肯定不是我做的。我身為煉丹師,身為秦巖的師父,這點煉丹操守還是有的,我根本不需要去盜取你們的丹方。再說如果我要盜取丹方,為什麼需要神神秘秘的,生怕別人發現我們的關係?秦巖也大可把丹方給我後一走了之,為什麼還要等到你來懷疑?」

    男人的話雖然有點牽強,但也不無道理。

    這下夏流雲就徹底疑惑了,如果不是秦巖,那會是誰呢?

    見到夏流雲緊皺眉頭,二人也知道夏流雲正在疑惑,男人想了想道「我在城主府內,倒發現了一些異樣,那就是有一個人,經常在城主府內出入,而且還經常跟我們城主府的千金,歐陽燕走在一起。而在之前,我從沒見過這個人。」

    夏流雲回過神,疑惑的問道「你說的是誰?」

    男人道「就是陽城內的白銘,白大少爺,據說他跟你還是好朋友,你看是不是他……」

    「住口。」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夏流雲已經瞪大了眼睛喝道「誰都可以是,但絕對不會是他。我跟他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跟我有生死之交,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我也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事。」

    男人決然的道「就算你會生氣,我也要說出來。以前,城主府從來沒如此歡迎過一個陌生人,也從沒一個陌生人能在城主府內自由出入,除非他跟城主府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夠了,你別再說了,我半句也不想聽。」夏流雲眼睛瞪得巨大,模樣猙獰。

    而男人已經說完了,嘴巴緊緊的閉起。

    夏流雲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轉身走出了茶館。到了茶館外,一股冷風吹了過來,他的神智才清醒了不少。

    難道真的是白銘?

    不可能,夏流雲趕緊把這個想法拋出腦海。無論如何都不是白銘,白銘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以白銘的性格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後面腳步聲響起,秦巖跟了出來,到夏流雲的身邊恭敬的問道「流雲少爺,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夏流雲搖了搖頭道「我又沒反對你向你師父請教,你出來幹什麼。」

    秦巖露出微笑道「既然流雲少爺你不反對,那我下次再請教也是一樣。」

    「那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說罷夏流雲便轉身向一條寂靜的街道走去,背後的秦巖看了看,識趣的沒有跟來。

    夏流雲慢慢的走著,腦海中的思緒雜亂無章,心情也十分之煩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內鬼沒抓到,卻想不到憑空增添了這麼多煩惱。

    正走著,夏流雲抬頭一看,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舒樓下面。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但舒樓還是燈火通明,熱火朝天。

    夏流雲走進了舒樓。舒樓的掌櫃認識夏流雲,便招呼夏流雲坐下,夏流雲四周看了看,說想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於是掌櫃就把夏流雲引進了一個安靜的包廂,等夏流雲點完菜之後,他便轉身出去準備菜,順便也去通知夏流雲的好友,舒樓的少東家白銘。

    夏流雲也沒點什麼菜,酒多過菜!

    不多會兒,房門被推開,白銘容光煥發的走了進來,對夏流雲笑道「這麼晚還來喝酒啊,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風啊。」

    見到白銘,夏流雲卻笑不起來,喝了一口酒道「有心事便來喝酒,而心事是無法分時候的。」

    白銘在夏流雲旁邊坐下,笑著拍了拍夏流雲的肩膀道「那你有什麼心事,儘管跟我說說。」

    夏流雲歎了一口氣,因為他不知道說還是不說,最後他還是決定不說。因為說了白銘也幫不上自己的忙,還不如開心的喝頓酒好了。

    夏流雲與白銘同飲了一杯,然後似有似無的問了一句「聽說你最近往城主府跑得特別勤啊,裡面有什麼好事?」

    白銘的表情流露出一絲不自然,然後很快消失不見,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歐陽燕小姐長得比花還好看,我平時又喜歡尋花問柳。」

    夏流雲一聽也是哈哈一笑道「那你可得小心養花之人,有人敢踐踏他的花,他肯定會雷霆大怒的。」

    白銘翻了個白眼道「什麼踐踏不踐踏那麼難聽,我也是愛花,護花之人,深知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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