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八十八章 見到白銘 文 / 隨心
「白銘?」城主想了想,然後恍然道「哦,你說的是那個年輕人。我並沒有限制他的行動,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自然會見到他。現在,我們先進屋吧!」
夏流雲好像吃秤砣鐵了心一般,重複著剛才那一句話「我只要見白銘。」
這時,原本還帶著笑容的城主臉色陡然一變,變得威嚴凶狠,雙目透著凶光,身上一股磅礡的威勢對著夏流雲壓下,夏流雲頓時感覺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下,他用刀支撐著地,臉上儘是倔強和不屈,並沒有因此臣服在城主的威勢之下。
城主的修為自然是夏流雲不可戰勝的,但他不會就此屈服,他是軟硬不吃的人,只要認定了一個目標,就堅定不移!
他說要見到白銘,便就要見到白銘為止。
況且,自從城主府利用白銘盜取了他的丹方之後,他對城主府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好印象。所以就算城主好聲好氣的請他進屋去坐,他也絲毫不領情,堅持要見到白銘才罷休。
夏流雲不給面子的做法實在讓城主很惱火,他抬起了手,憤怒的目光盯著夏流雲,似乎想要對夏流雲動手。
當然,他要是對夏流雲下手的話,夏流雲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威壓慢慢退去,城主的手掌又慢慢放下,歎了一口氣道「好,我讓人帶你去見白銘,你最好帶上他,趕快給我走,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完,城主大袖一揮,轉身離去。
夏流雲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能見到白銘,那一切也就好辦事了許多。
城主離開後不會兒,上次駕車去夏家接夏流雲的那個管家迎了過來,上下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夏流雲一眼,然後道「跟我來。」
管家在前面帶路,夏流雲跟在其後,二人的腳步並不快。
正走著,前面的管家開口道「你也真是不識好歹,城主本來還很賞識你的,想要重金邀請你進入城主府,豈料你如此不識趣,盡然上門大鬧,要不是城主一念之仁,你早就死了。」
夏流雲並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但一個會盜取人丹方的城主府,夏流雲半點好感也沒有,他覺得這裡面的人個個都面目可憎,沒有半個好人。
所以他沒有答話,雖然他很想諷刺管家幾句,但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很不利,不宜再惹出麻煩,所以他忍氣吞聲,等見到白銘之後再說。
片刻後,夏流雲跟著管家又來到那個偌大的花園,在花園中間的池水橋上,白銘和一個女子親密的依偎在一起,那女子應該就是歐陽燕。
管家停住了腳步,對橋上努力努嘴,道「你自己過去吧,家住說了,你最好把那小子帶走,免得讓小姐繼續跟他糾纏在一起。」
夏流雲抬腳走向了橋上,走到了白銘的身後。二人尚未察覺,夏流雲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女人是有多麼可怕,竟然讓白銘沉迷到這種程度。以白銘以前的修為,別說一個人靠近他,就算周圍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馬上察覺。
而現在夏流雲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他卻絲毫沒有發覺。夏流雲現在對白銘的怒火已經完全消了,只剩下深深的同情和可憐,這也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他一定要把白銘給帶出去,不能讓白銘繼續沉陷下去。
夏流雲低聲叫道「白銘,白銘!」
白銘疑惑的回過頭,見到夏流雲露出了笑容道「你來了。」
歐陽燕也回過了頭,臉上帶著一絲嬌羞緋紅「夏少爺,你也來了。」
不得不說歐陽燕的確很美麗,特別是嬌羞的神情,令的她更加的明艷動人,任何心智不堅的人,可能還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白銘就是一個典型案例,他見到歐陽燕美艷的樣子,忍不住在歐陽燕臉上親了一口。歐陽燕的臉更紅了,嬌嗔的推了白銘一下道「不理你了。」然後跑開了。
白銘哈哈一笑,站起了身子,看得出來他的確很開心。
夏流雲見到這情形,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白銘疑惑的道「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哎,你怎麼受傷了?被誰打傷的?」
夏流雲哼了一聲道「還不是是這些城主府內的『好人』打傷的,這樣的地方個個都如豺狼虎豹般兇惡,你不要再呆在這裡了,跟我回去吧。」
白銘皺眉道「那肯定是你做錯了什麼事,他們才打傷你的。」
白銘這話差點就沒把夏流雲給氣昏過去,他實在沒想到白銘竟然已經盲目到了這種程度,是非不分。他說城主府的人把他打傷的,並不是想要白銘同情他,只是想要白銘知道城主府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豈料白銘卻沒有半點覺悟的意思,反倒過來怪罪他。
夏流雲忍無可忍,抬起手就重重的給了白銘一個耳光,想要把白銘給打醒。
白銘被夏流雲一個耳光給打傻了,捂著臉呆呆的看著夏流雲,片刻後才暴跳如雷道「你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你很生氣嗎?」夏流雲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向我動手啊。」
白銘冷冷的盯著夏流雲道「別以為我不敢。」
夏流雲面上強硬,心裡卻愁苦的歎了一口氣,他當然不會認為白銘不敢。白銘為了歐陽燕,能把他們從小到大的感情都棄之不顧,還有什麼他不敢做。
但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白銘醒悟過來,他手一翻,長刀出現在手裡,盯著白銘道「你敢,你動手,來啊。今天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你帶出城主府,要麼你死了,要麼我死了,不然我就得把你帶出去。」
夏流雲這樣說,反而讓白銘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走過來拍了拍夏流雲的肩膀,用一種十分同情的眼光看著夏流雲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他們並沒有囚禁我,更沒有限制我的行動,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要走的時候,不用你帶,我自己也會走。」
「那你什麼時候會走?」夏流雲問道。
「占時還沒到時候。」白銘想了想道。
「你別自欺欺人了!」夏流雲搖了搖頭道「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走,在這種地方,你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我們是朋友,我才拼盡全力的想要帶你出去。還有你爹,白前輩,他也不想看到你淪落成這樣,你何必繼續在這裡呆下去呢?他們利用完你,就會一腳踢開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些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你別說了,你再說我可就要生氣了。」白銘盯著夏流雲道。
「你爹,同樣也很希望你跟我回去。」夏流雲的表情十分真摯,只要白銘還當他是朋友的話,肯定會動容。
白銘苦笑一聲道「你什麼都不懂,我爹不會希望我回去的。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在乎過我,關懷過我。雖然我從小在舒樓長大,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我有多孤獨你知道嗎?我現在還不容易找到心愛的人,作為最好的朋友,你卻來阻攔我。」
夏流雲道「你錯了,你爹知道你做錯了事,還親自代你道歉,為你做了很多事。豈能說他不關心你!」
白銘擺擺手道「算了,我的家事我也不想跟你理論。你走吧,我要走的時候自然會走。」
「你真的不跟我走?」夏流雲再次問道。
「不走。」白銘堅定的道。
夏流雲只好轉身離開,他並不是放棄了,他是打算從另一方面下手,從歐陽燕身上下手,讓歐陽燕令白銘離開城主府。
從一個下人口中打聽了歐陽燕的房間所在,夏流雲來到房門外,夏流雲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歐陽燕甜美的聲音「請進。」
夏流雲推門走了進去,歐陽燕回頭一看,見是夏流雲,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這個笑容與她甜美的外表完全不相符,但與她現在身上的氣質又毫無違和感,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看著夏流雲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怎麼樣,白銘不肯跟你走吧!」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夏流雲早就知道,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是不會利用白銘去盜取他的丹方的。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夏流雲直直的站著。
「我自然知道了很多,不過有些事我卻還不知道。」歐陽燕慢慢的走向夏流雲,一股誘人香氣也瀰漫了夏流雲全身。
「你不知道什麼?」
歐陽燕走到夏流雲身邊,輕靠在夏流雲胸膛上,一雙纖手撫摸著夏流雲的臉龐,柔聲道「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想法,你難道不喜歡我嗎?或許你應該留下來,這樣我答應你絕對不再理會白銘,我還會趕他走,這樣就只剩下你和我,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面對近在眼前的歐陽燕,夏流雲卻只注意著她的一雙手,因為那一雙手離他喉嚨不過幾尺,要是突然向他下殺手,他可能躲都躲不過。
別看這一雙手美麗而纖弱,但也可能是關鍵的殺人利器!
夏流雲推開了歐陽燕,冷冷的道「我不是白銘,你用跟我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