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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七章 你該死 文 / 鴻澤滄海

    香風襲來,動人的嬌軀如一陣旋風,段義尚未反應過來,懷中便多了一具溫潤軟玉。懷中女子媚眼橫生,臉頰紅撲撲,朱唇似火,吹氣如蘭,以一種極度撩人心神的口氣道,「長夜漫漫,公子怎的還未入眠?」

    葛梅雖然長相不算太美,但身段婀娜,再加上如今這副著裝,的確誘人十分。兼且此女眉宇間天生有著一股嬌媚,更令男人難以把持。

    亦是憑著這些手段,她才能與風歸雲弄得如膠似漆。

    小銀雖然平時口花花,實際上就是個雛兒,大呼受不了,道,「主人,你婆娘要幹什麼!你這樣一覽無餘,小心犯錯誤。」

    段義乃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只覺小腹一股火焰騰騰而上,竟不由心中一蕩。然而他深知懷中女人是什麼貨色,強斂心神,推開她,冷然道,「你來幹什麼!」

    葛梅剛剛被推開的嬌軀,又立時靠了上來,且變本加厲挽著段義的手臂,酥軟胸脯毫不顧忌的蹭來蹭去,道,「公子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腦海中,小銀鼻血已經噴了一地,哀嚎道,「主人,你快將她就地正法,我受不了了!」說著切斷了與段義的聯繫,沉寂與泥丸宮中。

    段義頭腦尚且保持著清醒,沉聲道,「請你自重!」

    葛梅咯咯一笑,道,「公子教奴家如何自重好麼?」

    說話間,二人竟已神不知鬼不覺的進的帳中。

    葛梅根本不給段義喘息的機會,忽的口中吹出一口香氣,噴在段義臉上,道,「公子,讓人家服侍你一晚好麼?相信人家,一定會讓你樂極無邊的。」

    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具有極大的誘惑,令人不由自主的往男女之事上想。

    霎時間,段義面紅耳赤,心中的**更是不由自主的遊走全身,難以自已。好在他定力驚人,腦中依舊保持著一絲清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此時葛梅已然將段義推倒在床,火熱滾燙的嬌軀壓在段義身上,慢慢退去身上的輕紗,身上僅餘一件肚兜,幾乎是不著片縷。她一雙玉手如電,劃過段義的臉龐,柔聲道,「公子難道還不明白麼,人家獻身於你便是請公子收留梅兒。梅兒再也無法留在風神教,只有跟著公子方有活路。難道公子願意眼睜睜看著人家孤苦無依?」

    說著,俏臉滴下一滴眼淚,當真是我見猶憐。

    段義只覺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徹底喪失。

    滴答!

    淚珠低落在段義臉上,一片冰冷,而正是這一點冰冷救了他的命。他忽然間只覺頭腦一個激靈,「我的定力怎的越來越差,我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

    要知道段義的凝神心法乃是天下少有的奇功,能夠抵擋天下間一切幻象的誘惑,摒除心魔。自他正式踏入修煉之道以來,雖然清苦,可他一直能夠堅持自己的理想而不被慾海淹沒。然而今日,彷彿他從前的一切都蕩然無存,在一個自己厭惡的女人面前防線崩潰。

    到底是為什麼!

    就在他心下驚駭之際,葛梅的朱唇已經無法抗拒的封堵在他的嘴唇上。女人的一手從他胸膛往小腹滑去,一手繞向他的腦後,誰都明白要發生什麼。

    他腦袋一蒙,陡然間眼見寒光一閃。

    霎那間,凝神心法竟如同護主一般自行運轉起來。便如同當頭一盆冷水潑下,段義頓覺體內的浴火如潮水般退卻,轉眼間蕩然無存。

    頃刻間,他也發現了那寒光到底是什麼,勃然大怒,雙手閃電擒住葛梅雙手,喝道,「無恥奸人,竟敢害我!」

    原來並非段義定力減退,而是葛梅處心積慮。葛梅算準段義大戰之後的虛脫時機,施展seyou。她當然知道僅僅憑姿色根本打動不了段義,故而使上了別的手段。她身上幽幽蘭香,口中噴出的香氣,乃至於手上的幽香皆是一種厲害的毒藥。這種毒藥,正是葛梅對付男人的法寶,令他們無法抵抗。

    故而即便是以段義的本事,也差點遭了道。

    如若她僅僅是想與段義**一夜,那便也罷了。可她雙手間的寒光,出賣了她的殺機。

    叮叮!

    兩聲脆響,兩根細若牛毛的毒針從葛梅雙手指縫間滑落,滾在地上。

    腦海中,小銀亦回過神來,驚呼道,「我的媽呀,好一個蛇蠍女人!主人,還好你學會了小銀超人的定力,否則今日就死翹翹啦!」

    而葛梅本以為萬無一失,哪知段義竟臨死前識破她的計謀,不由得駭然大驚,失聲道,「你竟能保持清醒,怎麼可能!」

    她的毒藥,她的法寶,可從來沒有在男人身上失手過,今兒還是首次,心中驚駭之情可想而知。

    段義雙目寒光熾烈,冷然道,「你該死!」

    葛梅瞬間便如墜冰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她可不相信段義會「憐香惜玉」,以至於立下不殺女人的愚蠢誓言。她強自鎮定,一面試圖穩住段義,一面暗自運起真元準備從段義手中掙脫。

    然而令她更加駭然的是,段義的雙手便如一雙鐵箍,緊緊擒住她的雙腕,令她根本無法動彈。

    她又驚又駭,無奈之下只好故技重施,身子緊貼在段義身上,道,「公子真的這般狠心,捨得殺了人家?難得你不想和奴家一夜**,共赴極樂?」

    腦海中,小銀嗤之以鼻道,「臭婆娘,你這種手段用第二次可不靈光了。我和我主人皆是定力超人的正人君子,你是沒有機會的。」

    段義亦是冷冷一笑,道,「你以為段義是以前任你玩弄的男人!哼,今夜,你得死!」

    言罷,渾身氣勢凌人,猛地震開葛梅雙手,而後右手閃電扣住她的咽喉,便要結果了她的性命。

    葛梅大駭,想要發出淒厲的呼聲亦是欠奉,只是喉間痛苦的低鳴。

    便在此時,忽然帳外傳來一道女聲,「公子,你歇息了麼?」

    「小!」段義與小銀皆是心神巨震,後者更是驚呼道,「完了,這要是被她撞見了,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段義雖然自認為沒做虧心事並不懼怕,可此時此景卻是不適合與小相見。

    就在他心神恍惚的這一剎那,扣住葛梅的右手鬆了些。葛梅狂喜過往,趕緊驚呼道,「公子,你不要這樣,不要……」

    帳外的小大驚,衝入帳中,卻看見了一生中最不願看見的一幕。她欽佩愛慕的男人,竟然和一個幾近赤身的女子抱在一起,行者苟且之事。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那個女人還是人盡可夫不要臉的貨色!

    登登登!

    晴天霹靂。

    光噹一聲,她手上捧著的為段義熬了許久的參湯滾落地上,濺了一地。她知段義日間大戰消耗極大,故而廢了個把時辰熬了參湯為他進補。卻哪想,卻換來的是眼前這麼個結果。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忽然覺得青檀婆婆的教誨沒錯,男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東西!

    淚水,決堤。

    葛梅見狀,哪裡還不知這是自己的唯一生機,趕緊一把推開段義,驚呼道,「公子,奴家不從,你怎能用強!」說著一躍而起,朝小撲去。

    嗖嗖!

    寒光閃閃,尖嘯破空。小還茫然無知,呆如木雞。

    段義瞬間從失神驚愕中回過神來,暴喝道,「奸人,你敢!」

    一字吐出,飛身而起,掠向葛梅。

    他的速度自然不知比葛梅快了多少倍,然而他日間耗損的真元並未完全恢復,又被葛梅的毒藥侵入,功力不足平時三成。故而短時間內竟截不住葛梅。

    蓬!

    葛梅雙足在帳中的木柱上一瞪,改變方向,捨棄小,利箭般沖天而起,擊破賬頂,破空而去。同時反手一揚,又是一蓬毒霧灑下,更冷笑道,「段義,今日我要你們所有人死在我手上!」

    眨眼間,消失不見。

    然而段義根本顧不得迎頭罩下的毒霧,一面極速衝向小,一面目眥欲裂驚呼,「快閃開!」

    然而此時小如同呆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雙目渙散。

    吼!

    段義一聲怒嘯,不顧傷勢,強行催動真元,速度陡增,瞬間射到小跟前,擋在她的胸前。

    嗤嗤!

    利器入肉聲響起,段義寬厚的後背猛地一震,忍不住悶哼一聲。

    此時小才回過神來,冷冷笑道,「你還不去追那小奸人,管我作甚!哼,段義,我真是看錯了你,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不過她雖然嘴上這般說,對於段義的反應,還算是稍稍有些欣慰。

    至少,他是在意自己的,否則也不會不管葛梅,衝到自己跟前想要解釋。

    然而段義根本沒有聽清她說了些什麼,雙目駭然盯著小,目光說不出的複雜,「你……我……」

    小大為不悅,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哼,我們根本沒有什麼關係,你也用不著與我解釋。」

    話音方落,突然一蓬鮮紅粘稠滾燙的液體射來,噴在她的臉上。她的憤怒,漸漸變成震驚,最後是無邊的駭然。

    段義的挺拔的身軀,突然萎頓的下去,朝地面滑落。

    小大駭,「你……你怎麼了!」她一把摟住段義,這才發覺後者背上有兩根毒針。

    她哪裡還不知道,這兩根毒針明明是要取自己的性命的,卻被段義擋下。他可以為自己犧牲性命,可她卻根本不願意相信他。一瞬間,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悔恨和感動混著淚水滾滾而下。

    如若段義死了,她也不要活了。

    不過好在,段義還有一口氣在,「快……扶我……坐下!」

    小又驚又喜,根本不及多想,趕忙將段義扶著坐下。

    段義盤膝而坐,又噴出一蓬黑血,虛弱道,「快將我懷中的紫陽珠和魔珠拿出來!」

    小不明所以,段義亦沒有時間與她解釋,只告訴他二珠在懷中何處。小依言取出二珠,遞給段義。段義此時命懸一線,根本不及多言,左手紫陽珠,右手魔珠,激盪殘存的真元。

    立時二珠放出一黑一白兩股光華,精純的能量更是如潮水般湧入段義的身軀,幫助段義驅毒。

    然而在那水乳交融的黑白光華中,小徹底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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