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七百六十九章 不可饒恕 文 / 鴻澤滄海
這四人實在可惡至極,居然下手如此狠辣。段義本以為對方針對自己,應該不會去理會那小夥計。他一來沒有料到小夥計會替自己說話,二來也沒想到對方這般狠毒,否則以他的實力四人怎麼可能有撒野的機會。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要這四個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腦海中,小銀以一副悲憫的口氣道,「哎,你們四個傢伙,今天也算是好日子到頭了。我主人最見不得你們這些恃強凌弱的狗東西,你們卻偏偏自己撞上來,如若我主人不將你們收拾了,那也太對不起觀眾了。」
四人當然聽不到小銀的話,卻看到了段義目中噴出的怒火。
那彪形大漢冷冷一笑,不屑道,「白毛小子,看什麼看!你要是不乖乖的聽話,他就是你的下場!」
堂中眾人均是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望向那小夥計。但見他滿臉是血,砸爛桌子的同時自己也傷痕纍纍,看樣子傷的不輕。
眾人心中一寒,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惹火燒身,就連剛剛一些欲打抱不平的人見識了那彪形大漢的力量後也不敢輕舉妄動。更有不少人認出了四人的身份,心中更是又驚又駭。
「哎喲,這四兄弟不就是號稱北地四煞傢伙麼?嘶,我說怎麼如此眼熟,原來是他們四個,也難怪行事如此凶狠。」
「什麼,你說是北地四煞!我……我他娘的也太倒霉了,怎麼在這兒遇到這四個煞星。完了完了,諸位今天這店我可是不敢住了,我寧願露宿。」
一時間,堂中驚呼聲四起,顯然都知道北地四煞是何方神聖,嚇得面無人色,甚至有人還想要馬上逃離驛站。
「慌什麼,瞧你那點膽子。你看看那白髮少年,面對北地四煞面色不改,絕非泛泛之輩。嘿嘿,說不定今天這四個傢伙要吃一番苦頭呢。」
眾人這才注意到,面對北地四煞咄咄逼人的氣勢,段義居然根本不為所動,心下不禁驚疑不定,「這少年到底是誰,居然一點也不怕北地四煞的樣子。」
不過大多數人不會認為段義有和北地四煞抗衡的本領,只因四人的凶名實在太盛。
北地四煞個個修為高強,沒有一人低於四重天,那領頭的彪形大漢是他們的大哥,號稱凶煞,修為更是臻至五重天之高,在這一片地界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他們四人聯合起來,專門收取過往商旅的好處費,有時候甚至幹一些採花搶奪的卑鄙勾當。
然而他們四人實在太厲害,過往商旅是敢怒不敢言,也只有抱著破財消災的念想。而北地四煞也因此越來越囂張,行事手段也愈加狠毒。
「呵呵,原來又是一夥兒臭名昭著的地方惡霸,怪不得人人懼怕。雖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不過你們這四個小臭蟲也敢在我主人面前囂張,那也只能被碾死的命運。」腦海中,小銀不屑嗤笑道。
段義心下冷冷如冰,對這四人殺機大盛。從剛剛眾人的反應可以看出,北地四煞絕對是臭名昭著、壞事做盡,自己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想到這兒,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起來,寒聲道,「你們四個,是否有些太過分了!」
北地四煞先是一愣,旋即齊聲哈哈大笑道,「哈哈……有意思……他……他居然說我們過分,哈哈……」
四人猶如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狂笑不止,模樣十分張狂誇張。
眾人在笑聲中寒意大盛,猶如佩服段義勇氣可嘉,敢罵北地四煞;也有人暗罵段義不知天高地厚,自尋死路。
人人想法不一,但有一點沒有差別,那便算絕對不要惹北地四煞。
於是乎,眾人如躲瘟疫一般躲得遠遠地。
北地四煞最喜歡這種被人懼怕的感覺,那彪形大漢凶煞大笑道,「白毛小子,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否則怎麼可能不知我們四兄弟的名號。老子今天心情不錯,只要你乖乖答應了我們的要求,老子或許可以大發善心,放你一馬。」
老二「惡煞」獰笑道,「你若冥頑不靈,我們四兄弟就讓你好好嘗嘗咱們的手段。」
「嘿嘿!」其餘二煞冷笑不止,威脅之意很明顯。
段義冷冷一笑,問道,「你想要幹什麼,說來聽聽。」
凶煞道,「老子的要求很簡單,把你的那間上房給老子乖乖的讓出來,然後把你身上所有的錢財留下來,然後立馬從老子面前消失,否則老子就將你剁成肉醬餵狗!」說著貪婪的目光掃向段義腰間的皮囊。
「哈哈,我當是為何,原來是看上主人你身上的金子。」腦海中,小銀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一群傻瓜居然敢打劫我主人,看來今天你們只有被打劫的份兒。」
方自此時,段義才恍然大悟。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麼讓房不過是借口,真正想要的是自己身上的金子。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人自然不會為了一間上房頂上自己,倒是金子把他們吸引來了。
段義的料想絲毫不差,北地四煞就是衝著他的金子來的。這些傢伙已經盯了段義好幾天了,見他出手闊綽,腰間皮囊內似乎有用不完的金子,貪婪之心大起,故而今天專門在此「恭候大駕」。至於上房的事,那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
在場眾人哪一個不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之輩,當下瞭然。不過他們一點也不吃驚,還為段義感到慶幸。
「這少年還真是幸運,破財消災便也罷了。要知道以往北地四煞可是直接搶錢殺人,根本不會留下活口的。」
老二「惡煞」聞言,嘿笑道,「小子聽到了沒有,今天你算是走了狗屎運了,我們四兄弟大發慈悲不想取你狗命,乖乖把金子交出來吧。」
小銀冷笑道,「我主人走不走運我不知道,但你們四個一定是倒了大霉了。」
段義也不多言,取下腰間的皮囊,光鐺一聲扔在桌上。
頓時眾人滿目金光,不忍大吃一驚,暗自咋舌道,「怪不得北地四煞要打他的主意,換做是我也不例外。娘呢,這……這怕是得有近萬金吧!」
萬金之財,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很多人甚至都不敢想自己這輩子會擁有這麼多錢,心中震撼之情可想而知。
北地四煞又驚又喜,望著那皮囊裡的金子眼睛都綠了,露出貪婪的笑容。
「大哥,咱們發大財了,這麼多金子咱們下輩子都不用愁了!」惡煞興奮道。
其餘二煞也大拍馬屁道,「還是大哥眼光毒辣,盯上這頭肥羊。咱們能夠發大財,全都是大哥領導有方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老大惡煞得意道,「那是自然,兄弟們跟著我,怎麼能讓你們吃苦。」說著目光投向段義道,「小子,算你識相,老子今天就不殺你了,快點滾吧!」
「嘿嘿,金子我來了!」惡煞笑得合不攏嘴,也不理會段義,逕直伸手過來要取走金子。
「慢著。」突然段義伸手擋住了惡煞,大聲道。
眾人均是驚疑不定,不知段義到底想要幹什麼。
惡煞也是一愣,旋即惡狠狠道,「小子,你想要幹什麼,別不知趣,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段義不以為意一笑,戲謔道,「哦,真的如此麼?不過我這個人就是不識趣,而且我的金子拿出來也不是給你們的,而是想要告訴你們一件事。」
惡煞微微一怔道,「你什麼意思?」
段義忽的臉色冷峻之極,目中射出強烈的殺機,語氣冰冷道,「我要你們知道,金子雖好,可你們四個卻沒命花!」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哪料得段義會突然變得強硬起來。
「哈哈哈……」惡煞放聲大笑,不屑道,「小子,你還真是可笑啊,竟敢對我們北地四煞說這種話,哈哈哈……」
其餘三煞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段義沒有理會對方的張狂,冷道,「你們作惡多端,更悍然打傷這位小哥,不可饒恕!」
北地四煞聞言,更是狂笑不止,目中的殺氣卻越來越盛。
這時,那小夥計才勉強在驛站幾名夥計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聽段義居然為他打抱不平,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驚懼,大聲道,「段公子您還是快走吧,這些人你惹不起。」
「呵呵,小伙子雖然有看不起人的嫌疑,但念在你對我主人也算一片好心的份上,小銀我就和你一般計較了。」小銀笑道,「看好吧,我主人如何將這群傢伙打得滿地找牙。」
段義也頗為讚許那小夥計,朝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色。
凶煞猛地凝住笑容,冷道,「現在遲了!既然你這小子冥頑不靈,那麼老子不但要你的金子,還要你的狗命!老二,給我捏碎這小子的腦袋!」
老二惡煞脖子一搖,喀嚓喀嚓如炒豆子般爆響,臉上浮出猙獰之色,笑道,「大哥,你看好吧,只需要一隻手就讓這小子腦袋開花。」
說著他漫不經心的向段義走來,同時右手化化爪,帶著凌厲的勁風朝段義天靈蓋落下。這一爪力透千鈞,莫說是腦袋便是堅硬的石頭也要被抓得粉碎。而段義似乎也被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眼見段義就要在惡煞的手下腦袋開花,眾人驚駭不已,不忍目睹慘狀,紛紛側目。然而過去好一會兒似乎都沒有發生異狀,眾人不禁又將目光重新移了回去,結果大吃一驚。
只見段義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地上有一大灘鮮血,卻非段義所流,反而是惡煞臉色煞白,左手緊緊摀住右腕,渾身劇顫不止。
惡煞的右手齊腕而斷,落在血泊裡。
靜,死一般的寂靜,人人震駭不已。
「這……這怎麼可能!剛剛……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惡煞……惡煞的手居然……」眾人不禁倒抽冷氣,驚駭之情難以言喻。
「啊!我的手,你這個混蛋!」方自此時,惡煞才回過神來,感覺到手腕劇痛傳來,慘叫不已。
其餘三煞這才反應過來,怒叱不已,一個個擺開架勢,欲將段義殺死。
段義夷然不懼,神色平靜的猶如一灘死水,淡然道,「別著急,你們一個個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