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怒怒怒! 文 / 癡人夢語
「大哥,我們怎麼辦?」一人有些發楞的問道,他可沒想道在這裡殺人。
「哼,還能怎麼樣,一不做二不休,殺!」刀疤男子眼中滿是狠辣,一股戾氣流露而出,他提起恐怖大刀。
「孩子,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你不是愛找你娘嗎?我還是送你下去吧!」刀疤男子將恐怖大刀緩緩提過了頭頂,刀刃正對著童燮的細小嬌嫩的脖子。
突然之間,大刀化作勁風急速向下砍去,只聽隨著一聲巨響傳出,地上的童燮毫髮無損,刀疤男子卻被震飛,恐怖大刀更是斷成碎片,散落在四周。
擊飛他的是一把墨綠色匕首,此時也是失去了力道,靜靜得躺在地上,正是龍騰虞姬陰陽雙匕中的陽匕。
龍騰與葉寒二人老遠就聽見了不對勁,可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幸好,在童燮最危急的一刻,龍騰剛好來得急出手,險之又險的為其阻擋下飛落的屠刀。
劉嬸躺在門口位置昏迷不醒,小童燮也是昏迷倒地,剛剛查點喪命,童燮之母洪秀蓮躺在床上,衣物散落了一地,上身只剩下一個紅色肚兜,一把匕首自其小腹位置插入,生死不明。
而地上,一個刀疤男子正欲翻身而起,只是受的撞擊有點大,一時無法起身,而另外四個男子紛紛舉起手中的刀小心戒備著,宛若凶神惡煞一般,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怒!怒!怒!」龍騰自小從沒有這樣氣憤過,事情很明顯,一群強盜闖了進來,而孤兒寡母無法阻擋,遭到了施暴,其母自盡,他們還要殺害其餘之人滅口。
他們已經不能稱為人了,是牲畜,野獸,龍騰雙眼立時變得猩紅,抽出腰間的淺藍色長劍就不顧一切衝了上去。
這五人看起來高大威猛,好似凶神惡煞一般,實則一身修為實在不咋滴,不過武者境界四五層而已,在龍騰這個武者境功法高達八層的高手手裡,實在是一幫土雞瓦狗。
運行真起置手中淺藍色長劍,龍騰雙眼腥紅的一步步朝前走去,一時間好似換了個人,冷漠,無情。
五人相視一看,一齊舉刀殺了上來,凶氣四溢,然而,恐怖大刀與龍騰手中的淺藍色長劍稍一觸及,立時被齊齊削斷,刀口平整,五人中的四個咽喉處多了一道致命的血痕,只有刀疤老大行動靈活,躲過一劫。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童,家中還有妻子等我回歸呢,你,你不能殺我!」刀疤男子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跪在地上哭喊求饒道。
龍騰猩紅的雙眼之中泛起了一絲光澤,他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刀疤臉男子心中竊喜,這來人看似功法高強無比,但還是太嫩了,一騙就種著,可是下一刻,淺藍色長劍竟直劈落在他的腦殼之上,立時崩裂,他耳邊傳來一聲輕歎:「你自己有孩童,怎麼可能對幼小的孩子下的去手!」
看著床榻上的婦人,龍騰的雙眼立時完全恢復清明,冷靜了下來。
「還好有一絲氣息!」他伸手試了一下鼻息說道,自身上取出兩個丹瓶,一為「還魂丹」,一為「紫陽丹」據說可以肉白骨,他將兩種丹藥液一股腦給婦人灌了下去,幸好也還有吞嚥的本能,丹藥液順著其咽喉慢慢滑入。
龍騰輕輕的將婦人腹部匕首附近的肚兜撕扯開,匕首刃部已經整個沒入了其身體之之中,龍騰看得心驚,也不知師傅給自己的藥能不能管用。
漸漸的,他將匕首一點一點的向外拖出,他感覺到,這傷口的肉竟一時間竟蠕動了起來,好似在將匕首往外推,他拖動其來,十分輕鬆。
數刻間,刀刃完全拖出,傷口在數刻間幾經蠕動竟然完全消失了,沒錯,光滑如新,哪裡還有什麼傷口,不得不讓龍騰猜測,自己那位師傅到底是何方神聖,出手之藥竟如此神奇。
婦人漸漸呼吸也變得趨於平穩,龍騰緊張的一顆心開始放鬆。
地上陳列的屍體已經被葉寒將將四具拖出,他畢竟從小就行走於山林之間,常年在刀尖上打滾,此種殺人之事也是經歷過,而龍騰卻是不同,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地上還殘存著刀疤男子的屍體,龍騰一刀竟是直接將其腦殼開了一道口子,血液混著白色液體自其頭顱內流淌而出,他只看了一眼,立即就噁心的吐了。
他之前殺人之時雙眼猩紅,明顯狀態不對,此時清醒了過來頓時十分噁心不適,不過他並不後悔,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三尺,何況是他,而且,對於殺這些連有些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他是沒有一絲憐憫後悔之心,只當是屠狗宰雞一般。
……
倆人將屍體通通埋掉,將地面收拾乾淨,昏迷的劉嬸與小童燮這才醒了過來。
「我,我這是?」劉嬸眼中一片茫然,之前的昏迷讓她有些許短暫的失憶,頭腦因為受到過重擊有些發懵。
「娘親?娘親?」小童燮卻是剛一爬起來就撲向她的母親,看見其昏迷不醒,立時緊張的叫喊道。
「放心,你母親沒事,他只不過是睡著了,一會兒就會醒了!」龍騰在一旁柔聲說道。
「大哥哥,是你?」小女孩兒看見龍騰驚喜異常,顯然還記得。
「大哥哥,是你又趕走了壞人救了我們嗎?」小童燮睜著一雙清純如水的大眼睛問道,小孩子是最容易認人的,有時候,誰對她好,她能記一輩子。
「壞人被打跑了,沒人會再來欺負你了,你就放心吧!」龍騰摸摸其頭髮有些凌亂的小腦袋說道。
「哦,壞人被哥哥打跑嘍,被哥哥打跑嘍!嬸嬸,壞人被打跑了!」小女孩兒一副歡天喜地的摸樣,跑去給劉嬸說,而龍騰眼睛卻是升起了些許霧氣,有些濕潤,他從沒想到過一個小孩兒能夠如此容易滿足,如此快樂。
他自己之前雖然有段灰色,但父母卻是一直在身邊,而且衣食無憂,與之相比不知好到了哪裡。
「你是,上次救我的恩人?」劉嬸此時也是認出了龍騰,驚呼道。
「這裡是陰曹地府嗎?」洪秀蓮睜開眼睛,茫然的說道,可是看著眼前的環境卻是如此熟悉。
「娘?」看見自己的娘親睜開了眼睛,童燮叫道。
「這,我的傷,這,這怎麼可能?」她看見自己身上之前明明被自己插進去的匕首竟然不見了,肚兜破了一塊兒,可是那肌膚卻光滑如新,哪有一絲破過的痕跡。
「這是?她立即就要問,可是看見龍騰也在看她自己所裸露出的肌膚,立時臉羞得通紅,立時就要去取她那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抬腿向下邁去。
「呀?我這腿,我這腿居然能動了?」她立時歡喜無比,開心得像個孩子。
「娘,你能走路了,太好了!」小童燮也是蹦了起來。
「是啊,秀蓮,太好了,這都是這位少俠的功勞!」劉嬸指著龍騰說道。
……
「大哥,你這就要離去嗎?」葉寒問道。
「嗯,葉弟,我這就要離去了,你要保重,咱們就此分開吧,三年後再見!」
「嗯,大哥,三年後再見,你一路上小心!」
倆人分離,朝著不同的軌道而去。
「洪姨,這裡不安全,你帶著小童燮到青芒鎮內居住吧,我幫你辦個小營生,生活能夠輕鬆點?」龍騰問道。
「不,這裡是我們共同建立的,是我們共同的家,我怕他回來了找不到家,我能感覺到他還活著!」洪秀蓮倔強的說道,眼中充滿希冀。
「好吧,你小心點,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是留給小童燮的,用來應急用,」龍騰放下一小沓銀票說道。
「謝謝了!」洪秀蓮說道,她沒有拒絕,童燮的成長需要這些,至於這份恩情,只能以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