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是傻瓜,還是陰謀 文 / 抉天磯
「嗯,果然如此,不出我師兄所料,只可惜我師兄有傷在身,不如三日之後在為老闆解憂,你說,如何?」
任青很神棍的點了點頭,滿臉神秘,笑的萬分猥瑣,指了指悶在被子裡裝死人的卿巖。
「哦,應噶應噶,據素到蘇哈咋麼連繫?」
「這是我的名片。」
任青很裝掰的雙指夾著一張名片,「刷」一下遞了過去。那中年男人接過一看,真是簡單明瞭啊!一張名片上三分之二的位置就寫了兩個字:任青。在正常人都不會看到的地方寫上聯繫電話。
「蒸系別寄啊!」
那個中年男人感歎了一句之後讓保鏢送上支票本,刷刷刷的就填了一個數字。
「大蘇,則系預護金,系蹭資後付三全額。」
任青接過支票看都不看一眼與那中年男子虛與委蛇一會後,那男子笑的滿臉開花,聽這個大肚子走了。見他一走任青立馬縮回屋內。
「快,看看有多少錢,哦呦,十萬塊,哈哈哈哈,這次賺發了!!」
他把支票照在陽光底下數清了多少個零之後,抑不住欣喜就對著支票猛親了起來。
「哈哈哈哈,錢呀,錢呀,我們發了,想不到驅鬼除妖這個行當這麼好賺錢,哈哈哈,爸,媽,兒子有出息了,賺大錢了!」
「喂,這錢得分我一半,要不是我扔的蘋果核你才不會有這個機會呢!」
乾元見到支票上有那麼多錢,瞪得兩個眼睛都發綠光了,口水直流。任青當然不肯,兩個人就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兩人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怒視對方,然後大打出手。
「我的,這錢是我的!」
「放你狗屁,這錢是我忽悠來的,干你屁事!」
……
薛塵和古寒夜一進來就迎面飛來一個杯子,閃開,又落下一個枕頭,再閃,最後飛來一把熱水壺,忍無可忍。
「都給老娘住手!!靠,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說,這怎麼回事?」
「都因為他,見錢眼開,想搶我錢!」
「這錢本來就有我一半,要不是我扔的蘋果核你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錢拿?!」
「##¥%……&&*」
……
如此一來竟然又吵了起來。
「都特麼給老紙閉嘴!!!!」
卿巖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一腳一個踢飛了壓在他被子上的兩貨,氣呼呼地跟薛塵告狀。
「兩貨偶得不義之財,因分贓不均,兩人破口對罵,而後戰況升級,大打出手,毀壞器物不計其數,誤傷無辜群眾一名,擾亂醫院秩序,妨礙病人休息,具有嚴重社會危害性,申請組織保護!!」
「噗嗤,你們,還小嘛?因為這種事吵架,吵就吵吧,還打起來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古寒夜無奈的搖頭,笑笑。
「這,也不是啦,我就是氣不過他有錢就忘了兄弟。」
「我是氣不過他見到錢就想捅兄弟兩刀。」
厚臉皮的任青小朋友和乾元小盆友很難得的臉紅了。
「行了行了,小屁孩,淨不讓人省心。」
薛塵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揮揮手,衝他們翻了幾個白眼,
「說吧,這錢哪來的?」
「哦哦,這錢是乾元扔了個蘋果核,然後不小心砸到了一個人,人家找上門來尋仇來了,我見他們有錢有勢就當下靈機一動忽悠了過去,沒想到還真被我蒙中了,這是那傢伙給的預付金三天之後去給他把事情解決了,還有全款付給我。」
「寒夜,你信麼,事情這麼巧?一下子就給十萬塊,還只是預付金。」
薛塵冷笑一聲,翻弄著那張支票看得任青膽戰心驚,生怕她一不小心這十萬塊就飛了。
「要麼就是傻子,要麼就是錢多燒得慌,要麼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比較傾向於最後一種,不過要確定那傢伙是不是有什麼目的,等三天以後,便知分曉。」
古寒夜瞇著眼躺在陪護病床上,好不自在。其他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三天後,江城市的街心花園。
「喂?你哪位?哦,原來是大老闆你啊,可以可以,傷完全好了,多謝大老闆關心。啊哈哈,我現在啊,現在在街心花園,神馬?你要派人來接我?這真麼好意思呢?額,這個確實不知道。好吧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好的好的。……他說要派人來接我們,我答應了。」
任青掛斷電話轉頭對那幾個人說道。
「這樣,你和卿巖還有乾元去,我和塵塵就不去了,如果他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話容易被人懷疑,就這樣,好自為之,放機靈點。」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乾元和任青說的,古寒夜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拖上薛塵跑掉了。
「靠,別特麼這麼噁心的叫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你誠心給清潔阿姨增加障礙是不是?!」
薛塵做嘔吐狀,實在是太噁心了,真受不了。古寒夜看她這個樣子,邪邪一笑。
「哦,塵塵,你也可以叫我夜夜,或者寒寒,我不介意,真的。」
說完,沖薛塵拋了個媚眼,捂臉,作嬌羞狀,小鳥依人的準備靠上薛塵,被薛塵一把推開。
「我勒,古寒夜,你特麼真噁心,還壓低聲線,做這種動作,你一個大男人,我去,不得不說,你很有做太監的潛質!」
薛塵被噁心的雙眼發白。
薛塵和古寒夜走了沒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停在了任青他們面前。
「請問,是任青先生麼?」
「沒錯,我是。」
「啊,大師,失敬失敬,老闆派我來接您。」
「嗯。」
任青裝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三人上了車,司機兜兜轉轉,把這三人都給繞暈了,好一會才到目的地。
「大師,銀終於來咯。」
下了車,上次那個中年男子親自上前來迎接。仁青衝他擺了擺手,笑瞇瞇的走過去。
「嘿,老闆,好久不見,真是麻煩您親自來迎接。」
「不麻煩,不麻煩,銀系誒地救命恩人啊!」
「額,事還未成,不敢當不敢當。對了老闆,您是香港人吧?」
「大師蒸系神機妙算,連則都被大師看破了,怎麼,不習慣我帶港音?」
說著,這老闆的口音瞬間消失,變成標準的普通話。
「倒也確實是這樣。」
「這兩位是……」
這男人裝作才看見卿巖他們似的,一臉的驚訝。
「哦,這是我兩位師兄。」
任青極度不情願的叫乾元師兄。
「老闆好。」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兩位大師不用客氣,叫我老鄒就好了。」
這位鄒老闆一臉的客氣,一陣嘰裡呱啦之後終於走進了鄒老闆的房子。
「好重的陰氣!!」
三人一進門就被嚇了一大跳,這裡的陰氣中得快凝成實體了,實在是恐怖啊!
「三位大師,怎麼了?」
「哦,沒事沒事,鄒老闆,這裡陰氣太重,普通人不宜久待,您還是先回吧!」
「這……好吧,既然如此,就全靠三位大師了!」
鄒老闆遲疑了一會就走了,看上去好像後面有狗追著他咬似的。三人擰著眉頭向裡走去,到了大廳中心突然間,「匡鏜」一聲,大門關住了。屋內黑的透不進一絲光線,三人自帶的電筒也只能照亮四週三米的距離,太詭異。三人呈三角形戰隊向前走,卿巖在前面開路。
「乾元,你幹嘛拍我?」
任青突然問了乾元一句,乾元很無辜的把雙手伸給任青看。
「我哪有拍你?你可別誣陷好人啊!」
「你又搭著我!」
任青牢騷了一句,可是乾元的手還沒有縮回去呢。
「你的手在這,那,那,那我肩膀上的是誰的?!」
聽到這句話,走在前面的卿巖「刷」的一個轉身電筒直照著任青的身後。
「啊————」
乾元大叫一聲,任青慌了,想要看清楚他身後那個東西,卻被卿巖及時叫住。
「青子,別回頭,別害怕,念清心咒,相信我!」
「啊?我身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任青更慌了,抖著身子想回頭。
「青子,聽我的話,聽話,別回頭,別害怕,念清心咒,剩下的交給我和乾元。」
「是啊,任青,交給我們,你千萬不能回頭!」
「哦哦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就在任青念清心咒的同時乾元和卿巖也動了,一左一右的向任青背後夾擊而去。乾元扔出了一道火符,卿巖招來陽雷一同落在任青背後。「轟」的一聲任青感覺背後那個東西離開了他的肩膀,又聽見「吱吱吱吱」的聲音,忍不住停下唸咒回頭一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