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危險 文 / 抉天磯
「喂喂喂,薛塵,你別裝死好不好?快說啦,這判官筆又是那個尬咎裡冒出來的?」任青很是嫌棄的用鞋尖碰了碰薛塵,其實,這貨比自己更無恥,是吧?
「青冥判官筆,用以勾劃符陣使之威力大增,筆內兼夾暗器,殺人於無形……不過那只是傳說那麼說的而已,誰知道這是用來幹嘛的呢。」
薛塵滿不在乎的撇嘴,能造出這般惡趣味的東西,誰知道其主人會不會給它一個惡趣味的用途呢?任青像是鬧小孩子脾氣一樣偏過頭去。東面的牆上掛著一塊匾額,匾額的旁邊分別鑲了兩塊長方形白玉,所處的位置有點像是貼在門上的對聯,右邊的一塊寫著字,但可惜的是那上面跟匾額上的字一樣寫的是小篆,他看不懂,左邊的那塊卻是一片空白。
「功過自有後人鑒?為什麼感覺不像是對聯而像是訓條啊?」
卿巖很輕易地把那幾個字給念出來了,給了任青一個大大的打擊。就在任青瞪了一眼卿巖的時候,乾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的把人叫了過去。過去一看居然只是一張紙,氣得任青暴打了他一頓,這個混賬!四個男人把腦袋湊在一起一看,只見那張紙上用水筆工工整整的寫著:
卿當年所志,余記憶猶新;願要草莽相隨,至使伢人辟易。然師尊教誨,亦不敢相忘。紅俗為孽,塵起緣滅,世間萬物皆因果,天理昭昭沉冤孽。此,萬望師妹,回頭是岸。
————————兄,張熏,落。
那個「孽」字還寫得特別的大,特別的古怪,簡直就是「薛子」兩個字,看得他們一抖一抖的,這,這,這不是罵人呢嘛!
「……這個張熏,果然禍害,決計不能讓薛塵看到這,不然定會把這裡拆了的。」
古寒夜這時特別的恨這個張熏,他跟薛塵不對付幹嘛要留下這玩意來禍害咱們啊,下回一定要把他給活剝了方能解咱心頭之恨。其他三人點頭同意,四個男人達成共識,正準備解決了那張禍害人的紙卻被薛塵一把搶去了,看完之後這傢伙居然沒有想像中的跳腳罵娘,只是很平靜地把紙燒了。
「阿楚,借我點煞氣。」
薛塵的語氣越平靜就越讓人感到異常,這傢伙要煞氣做什麼?不會是要佈個陣把這裡給人道毀滅了吧?!!幾個男人在心裡胡思亂想,越想越害怕,可楚服居然還連問都不問一聲就把煞氣給輸了過去。天啊,要死人了,救命啊!!!任青看到薛塵瞳孔開始放大,然後一點點的豎起,心中驚疑不定,急忙開啟被師傅封印的靈眼,發現她肩頭的兩盞命燈不知在何時已經熄滅了。
「活,活,活屍!!!我去,這傢伙果然不是薛塵!!」
任青嚇得腿都在打顫,實在是太恐怖了,不過,如果他不是薛塵的話,那麼,真正的薛塵去哪裡了呢?幾人臉色一片凝重,不約而同的掏出武器爭取在那只活屍還沒有變化完全之時解決掉他!古寒夜也開始變身,只是比那只活屍的速度快多了,就在古寒夜快要變身完成防禦最弱之時,突然,楚服一掌拍在了他身上,古寒夜飛跌出去倒在地上恢復人形,巧的是,古寒夜被拍到了案台底下,內傷啊。
「楚服,你……」
另外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麼楚服要對付他們。
「對不起,不過,還是請你們去死得好。」
說罷,楚服就一掌打向了目前戰鬥值最弱的任青,任青反應過來時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掏出一打符咒砸向楚服之後瞬間發動。可是楚服連閃都沒閃,任由符咒在她周圍爆炸。符咒炸開的同時任青拿出劍就對準楚服拍過來的手斬去,楚服變掌為抓捏住了劍脊,哪怕任青在怎麼用力那劍也是紋絲不動。任青知道現在如果再拿著劍不放反而更危險。當機立斷,他鬆開劍柄順勢倒地一滾,躲過了楚服拍過來的另一隻手,楚服一擊不成順勢而上,一劍劈去,她的目標只是任青。正在攻擊活屍的乾元和卿巖看到任青形勢危急想要棄活屍而去攻楚服,但是活屍可不同意這兩個獵物就這麼跑了,張開嘴一聲長嘯就像他們撲去。卿巖身子一閃避過了活屍的撲擊,活屍去勢不減的撞向楚服的方向。
「白癡!!」
楚服氣得大罵,原本打向任青的攻擊被拍在了這位仁兄身上,真可謂是豬一樣的隊友啊!任青十分無良的感歎了一聲,站起身來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案台前,也不管上面有沒有機關陷阱了,一把抓起魚腸劍和判官筆就倒下使出絕招驢打滾就到了卿巖腳下,把判官筆遞給卿巖。
「卿巖,這玩意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交給你了,我用這個就行了,我相信以你的智商肯定能挖掘出這玩意的用途的!!」
任青極度無恥的霸佔了魚腸劍,卿巖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那雙比常人靈敏許多的耳朵聽見了幾聲微不可聞的機括聲,抓上任青順道拖了乾元就向屋外跑去,楚服想追出去卻被那只活屍給阻擋了一下,就在卿巖他們跑出屋外的時候門「卡啪」一聲合上了,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的縫隙。
「糟了,寒夜還在裡面!!」
卿巖這時才想起那倒霉的古寒夜,一拍手,暗道不妙。
「卿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估計這裡面的機關是不能拿楚服怎麼樣的,我們還是想想那娘們出來之後怎麼辦吧!」
乾元提醒卿巖,畢竟那女人是個鬼王,想她死那是很難的事情。卿巖沉默的坐下,閉上眼,開始想辦法。任青也急,可是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突然,他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一本神奇的書,上面或許會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他從袋子裡掏出那本古籍翻看起來,希望能幫上什麼忙。而乾元則是很苦x的看著口袋裡濕掉的符咒,上面的硃砂已經化開變成一團一團的了,這些符咒都沒什麼用了。無奈,從背包裡拿出一沓備用的符咒放進口袋,又拿出硃砂和黃紙來準備畫符,可是他突然發現他根本沒帶毛筆!!這可怎麼辦啊!恩?那支,也算是毛筆吧?!乾元的眼神飄到那支判官筆身上,死馬當活馬醫吧!他拿過筆突然發現筆桿太大根本寫不了啊!只得把符紙放在地上雙手提著筆小心翼翼的畫起來。在他自我感覺過了很久,其實才過了三分鐘以後,那張符終於畫好了,只見符上金光一閃表示符咒有效,試用了一下,效果竟是比正常條件下畫的要好很多。乾元把手在筆桿上一拍,開心的大笑起來,他只聽見「噗」的一聲,那筆的毫毛一下子從柔軟堅韌變得堅硬似鐵,筆桿也生生的拔到了有一米多長,乾元順手把筆在地上輕輕一點,青石板上就出現了一個窟窿,他禁不住提起筆看了看,霍霍,好傢伙啊!
「嘿,卿巖,你可以用這支筆畫個陣出來,這可真是個好傢伙啊!」
乾元興奮得唾沫星子亂飛,卿巖睜開眼睛看了看乾元手中的筆點了點頭。任青也獻寶似的把那本古籍翻到某頁指著上面畫的陣法給卿巖看。
「卿巖,佈陣我不行,不過從說明上看,這個陣法效果還是不錯滴,咱就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吧!」
卿巖看了看這個繁複的陣法,哭笑不得,就算他有時間布這個陣那也不一定能成功啊,有一筆畫歪了這個陣法就是報廢。後來卿巖只在青石板上面畫了一個他最熟悉的**陣法,用以防守。就在他剛畫完**陣的時候,茅屋的門就打開了,裡面走出的只有一個楚服,至於那只活屍怕是已經gamyover了,就是古寒夜是否還活著讓卿巖他們幾個很是擔心。從茅屋中走出的楚服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看得任青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楚服,叫你在搞偷襲,遭報應了吧?哈哈哈哈哈……」
任青刺耳的笑聲傳進楚服的耳中,氣得她把手指捏的格格作響,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一步一步的向笑得十分囂張的任青走去,每一步下去之後她身上的殺氣就重了一分,嚇得任青趕快躲回**陣中,自感安全了的任青死性不改的衝著楚服做鬼臉。楚服氣的肺都快炸了,不停的攻擊著結界,這結界的防禦力卻比原來卿巖布的更強,楚服雖有些奇怪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這幾個小鬼頭一邊加強著結界一邊還往外邊仍符咒攻擊,如是放在一刻鐘之前這些攻擊不過是在給楚服撓癢癢,不過現在她被那個破茅屋裡面的機關陣法給傷的不輕,搞得現在這些毛毛雨似的攻擊也給她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困擾。三十分鐘之後,楚服終於打破了這個該死的結界,讓裡面那三個混蛋受了不小的傷,但是她自己也是沒了多大的力氣再跟他們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