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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被鬼嚇暈的任青 文 / 抉天磯

    任青一聽,大驚,跟著梅蘭用盡全力跑出老遠還是心有餘悸,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去幫他們的卻差點被控制,雖然他根本沒感覺。

    「任青,你趕快自己檢查一下有沒有頭暈發脹心神失守的感覺?」

    任青盤腿坐下閉上眼睛細細地感悟,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

    「如何?」

    「頭暈發張心神失守的感覺倒是沒有,不過——大姐啊,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任青跳起來大吼,抓狂了,梅蘭梅大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偷笑。

    「我怎麼知道這是哪啊,反正我是鬼,找到一個定點就可以直接過去了,至於你嘛,慢慢熬吧!」

    說完,梅蘭就消失了,只留下被耍的任青小童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怎麼會有這種人,哦不,是這種鬼啊!!太無恥了!任青委屈的捂了捂臉,隨便找了一條路碰碰運氣。任青在這條路上慢慢的走著,他不敢走太快,要不然萬一錯過了回家的小岔路怎麼辦?越走人越多,任青還暗自慶幸他選的這條路是對的呢,可是總有什麼地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怪的感覺,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他又想不起來。任青跟著人流走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樣子吧,那些人突然都停了下來,任青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在幹嘛,隨手扯住一個人的衣袖就問道。

    「這位大哥,前面在做什麼呀,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任青僵硬著臉,把剩下來的半句話磕磕絆絆的說完,天吶,他,他他他……

    「啊————救命啊!鬼啊!!」

    任青仰頭大叫一聲,腿肚子一抽一抽的,真的好想暈過去。他不是沒見過鬼,更不是歧視鬼,真的!只是,為什麼這鬼要長得那麼嚇人啊?頭前的頭皮以及臉皮拉下來了一半,耷拉在下巴那邊,額前骨狠狠地凹了下去,還缺了一塊,黃白的腦漿一點一點的流出,滴在地上,整張臉上的骨頭都是扭曲掉的,亂七八糟,鼻骨已經沒了,其他的骨頭任青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塊是哪塊了,有的只有一小塊一小塊的混在肉裡,有的從肉中支出來,還有一塊乾脆從喉中戳出,一隻眼珠子蹦出來垂在原來是嘴的那個位置,僅靠一條筋連著,一下一下的彈動著,另一隻眼珠子,鑲在原來的下頜骨哪裡,和骨肉交織在一塊,不過好像已經爆了。天吶,任青要死了,他現在想吐怎麼辦?就在任青四處張望著哪裡有吐的地方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把臉轉了過來。

    「嘔~」

    任青一個沒憋住就吐了出來,好噁心,周圍的人全是鬼,而且賣相實在是對不起觀眾,基本上跟之前的那位仁兄大同小異,還有一位好心的給任青拍拍背順氣。

    「小伙子啊,吐著吐著就會好的,你要放寬心,我們也沒有加害於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聊聊天瞭解一下人間現在的情況!」

    「謝謝!」

    雖然對方是鬼,但是很有人情味!任青感動得熱淚盈眶,轉過去就跟人家道歉,結果,任青看到了那位好心鬼之後就嚇得一聲大叫暈了過去。

    「啊——有鬼啊!!」

    任青童鞋看到了什麼呢?那是一坨肉,看上去就像一個大肉球上頂了一個小肉球一樣,小肉球頂上還放著血肉模糊的一坨,不過從那血肉迷糊之間依稀可辨的黑白兩色看來,那應該是一隻眼珠子吧,那坨大肉球上還粘著三根跟麻花一樣的東西,兩下一上,那應該算作是手腳吧,上面那只疑似為手的東西上還抓著一根白骨森森但又還掛著肉碎和血絲的玩意兒,一會塞進小肉球上的那個坑裡啃啃,那個坑,算是嘴嗎?啃了幾口之後居然還放在任青背上擦幾下。任青童鞋終於抵擋不住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壯烈犧牲,壯士,永兮!估計任青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閱盡無數冤魂怨鬼之後還被鬼嚇暈過去的驅鬼師了。讓我們為他默哀三秒鐘,阿門!

    當任青睜開眼之後就看到自家老媽的那張臉,激動萬分,終於找到組織了,昨夜夜黑風高雨大,正值殺人放火,同志為了人民,不惜豁出性命,險些壯烈犧牲,可歌可泣可歎啊!任青拉著任媽媽的手不住的搖著,同志能回來不容易啊!

    「小青兒,不要用你外婆家那隻大黃的眼神看媽媽,媽媽會很不好意思的!」

    任媽媽雙手摀住臉一瞥頭,裝作很羞澀的樣子,任青無語了。媽啊,你真是我的親媽誒,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兒子都這麼大了還這樣子做什麼呢?

    「媽,我是怎麼在這裡的。」

    任青急忙轉移話題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昨夜不是跑去西路口然後被小鬼盯上了又讓梅蘭領到一個山溝溝裡去了,之後,之後就遇上了賣相超恐怖的那種東西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任青啊,膽子大了你啊,昨晚居然跑去喝酒還喝得爛醉如泥讓人家大排檔的小服務員送你回來?說,昨天晚上你又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有沒有調戲人家小服務員?那三個女孩子呢?你是不是跟人家吵架了?兒子啊,你是個男人,你要有所擔當,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你就要負起責任來,而不是跑去喝酒逃避現實,咱們這個責任還是負得起的,聽話啊,乖乖把那個女孩子娶了,其實這樣也好,讓媽媽早些抱上孫子,誒,我說兒子啊,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叫那女孩子去打胎啊,你別說話,你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真有其事,《詩經》裡有一句話說的好啊,莫赤匪狐,莫黑匪鳥!說的就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我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果然,在幾千年前就給了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十分貼切的評價啊!你那副表情是想做什麼?你可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啊,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你這是謀殺,謀殺的還是你的親骨肉你忍心嗎?我告訴你,我可看過資料了啊,打胎是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據說在媽媽肚子裡的孩子,跟媽媽的心思是想通的。媽媽的喜怒哀樂,他都能感覺得到,當然,媽媽想要墮掉他,孩子是能感知的。根據一個能通靈的人對於墮胎嬰靈的瞭解,手術台的慘狀是這樣子的:孩子感知到自己將要被墮掉,於是在媽媽肚子裡拚命的掙扎,踢媽媽的肚子,想要早一點生出來,可是才四個月的孩子,即使很著急,手腳卻伸展不開,而且媽媽已經打下了麻藥,感覺不到孩子的躁動。醫生將冰冷的剪子伸進媽媽的肚子裡,一下子就剪斷了孩子的腿,第二剪子剪下了孩子的耳朵和半個腦袋,孩子感到痛疼,拚命地蜷縮。醫生換了攪棒,直接把孩子絞碎了,然後用洗盤吸出來。一個生命就這樣結束了,一個滿懷怨氣的嬰靈,就這樣誕生了。你是跟道長學道的,這些你是應該清楚的吧?媽媽不想讓你誤入歧途,乖,娶了那女孩把孩子生下來吧!」

    任青在自家老媽猶如唐僧唸咒的攻擊下終於口吐白沫,繳械投降,他做了什麼呀?不過就是醉了場酒嗎?自家老媽為何這般對我,居然能從一次醉酒就能推測出那麼多的東西,自家老媽真是想抱孫子想瘋了,不過,這尼瑪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呀?還不讓我解釋,這是誣陷,赤果果的誣陷!老媽可真是人間世事掐指算,無中生有第一人,不去天橋下擺個攤真是可惜了,我親愛的老爸,快來救我!就在任青的祈禱剛落下的時候,門鈴響了,進來的不是任青期待中的老爸,而是——

    「巧克力!!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任青蹦了起來,這前狼後虎該如何是好不行,得找個借口溜掉躲起來!

    「怎麼?我來找你很奇怪嗎?是你師傅告訴我你在這裡的。」

    喬可儷雙手環胸輕蔑的沖任青一瞥。

    「不,不奇怪。」

    任青急忙擺手表示自己對她的到來一點反對意思也沒有,任媽媽沖任青遞過去一個眼神:臭小子,給我老實交代,這個女孩是不是你女朋友。任青遞回去一個驚恐的眼神:這是不可能的事嘛!

    「不奇怪就好,快點收拾一下東西,哦我忘了,你昨天連東西都忘了拿就跑了,我們快走吧,姐姐出事了!」

    「不是吧?!你們怎麼就不讓我消停會呢?!」

    任青一聽柳桑菡又出事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些年他到過的所有的霉運加起來也沒有這幾天的多,蒼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情急之下的兩人也不管任媽媽是否誤會了,上了車就走,身後還幽幽的飄來人媽媽的話。

    「兒子啊,記得悠著點,不要憑著年輕氣盛,以後追悔莫及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任青撇撇嘴,這叫什麼事嘛!

    「誒,巧克力,柳桑菡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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