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逃跑失敗,法事 文 / 抉天磯
「混蛋!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任青在房間裡面又喊又叫,對著房門狠狠地敲打著,過了一會還是沒人理他,於是他聚起力量衝到窗前一腳踢在了窗上,只聽到「喀嚓」一聲,窗玻璃上只多了幾條裂紋,這讓任青很老火,他又用力踹了踹窗戶,這回窗戶直接連裂縫都沒有多出一條,氣得他抓狂,踹不破它是吧?哼哼,任青在牆上借力,幾個跳躍就跳到了房間中央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水晶燈上,抱住銀色的燈柱丹田猛一發勁,一陣悶響之後燈柱被任青拔了出來,再用力一扯,暴露在空氣中的電線全部被扯斷,一邊閃著火花,一邊發出「辟啪」聲。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任青連同他抱著的燈柱一起做自由落體,他一個翻身將自己和燈柱換了個各,然後雙腳伸向地面在空氣中連蹬幾下以降低自己對地面的衝擊力,腳剛一著地他就猛一扭腰,想耍大刀一樣用幾個橫翻卸掉了落地時的衝擊力,但他並不停,借勢就翻到窗前一柱砸下,攜帶著落地的勢以及任青全力的燈柱不負所望地砸開了兩層防彈玻璃,任青順勢就讓燈柱脫手向外飛出,自己後撤幾步深提一氣向前衝刺,然後縱身一躍從砸開的洞中穿了出去,他雙手平展在空中一個翻身正好趕上剛才射出的燈柱上,一腳蹬在燈柱上借了一個力他又向前飛出幾米,雖然剛才因為任青扯斷了電線導致整座別墅的電路短路警報居然沒響,但是如此大的動靜已經引來這棟別墅裡的強者的注意,別墅中飛出幾個人影一點點的接近任青,任青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追上了心中一急,不管不顧的運轉全身功法沒想到自己腳下噴出一股白氣推動自己向前飛去,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功力進階的時候自己是浮在半空中的,難道自己誤打誤撞又進入了那種境界?!任青來不及多想,只得一股勁地向前衝去,儘管如此後面的追兵還是不斷的拉近,突然,一個人擋在了任青的面前,看那樣子那人也是追兵之一,任青一咬牙從脖子上扯下了項鏈掛墜手一翻就向那人射去,那人連擋都沒擋一下,只是輕輕一偏頭就躲過了任青的暗器。這一耽擱後面的追兵也到了,他們一把抓住任青就是一個反扣。
「哼哼,本來還想讓你安安穩穩地活過這幾天,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說話的正是方才擋著他的那人,任青此時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年輕男子,不過也與可能是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任青腦袋裡浮現出薛塵的臉暗自想道,如果那男子知道他在想什麼的話,估計會有宰了任青的心思。
「你根本就沒辦法從我手中逃脫,也不用想什麼計謀了,就你那腦子,想出來的也是什麼渣渣。」
好吧,他根本就不屑知道,這傢伙冷嘲熱諷的鄙視了一下任青的智商,完了之後就拿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任青的嘴裡,任青明白這不可能會是什麼好東西,極力想把藥丸從嘴裡吐出來,奈何藥丸入口即化,一股甜膩的感覺在口腔中蔓延開來,任青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他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他現在正被人像抬死屍一樣抬著走,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嘴裡還被塞著一塊桃木,整個舌頭都麻痺掉了。任青面無表情的看著天空,在心裡默默地吐槽,這群人就不能多花點錢找幾個專業一點的人來抬嗎?抬個擔架都能顛得人家暈車,實在是牛叉哄哄的一群人啊。任青偷瞄了一眼抬擔架的傢伙,不是他說,這群人長得真有創意啊,原本該是眼睛的地方只有一條縫,塌鼻子也就算了,鼻孔還那麼大,嘴巴他就不想說什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嘴呢?嘴角都快跟耳根子連上了,估計是肝火太旺,那唇色紅的都快發紫了,他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血盆大口了,不過當年發明這個詞的人沒被嚇死嗎?等到到地方的時候任青已經是兩眼直翻口吐白沫了,一開始還能吐槽吐槽抬架子的那幾個傢伙,到後來他就只能數星星了,真沒想到這條路會這麼長,光是數星星就數得他快要吐了,又顛地慌睡不著,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跳起來大罵他們虐待俘虜,可惜他現在只有喘氣的力氣了。依稀之中他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勉強聚起視線看了那人一眼,居然是餵他藥的那個混蛋!他只看見那個混蛋衝他冷笑了一下,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拍了拍,像是,殺豬的拍拍豬肉驗證好壞的感覺,真糙蛋。
「別裝了,知道你沒死。」
那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了聲音,不一會任青就感到有人扯著他的肩膀雙腳像抬死豬一樣把他抬到了一個地方,然後他很欣喜地感覺到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被人解開了但是這種欣喜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被人綁在了一根柱子上!他憤怒的掃視著四周,發現左手邊不遠處躺著一個人,看那身形,那穿著,像是卿巖,任青瞪大了眼睛,這群混蛋竟然把卿巖也抓來了,那麼乾元那小子呢?任青心中的疑問沒有持續多久,他在右手邊發現了一個同樣躺著的傢伙,看那身形,那身高,無疑就是乾元。難道漢妃墓的事根本就是他們設下的一個圈套嗎?那麼,那兩個禍害哪去了?任青四處找了找,沒見著,她們沒有被抓住嗎?但是如果自己的推測是對的的話按照張婉兒的性子應該不會放過那兩個禍害才對,而張婉兒也不在這裡,按照這樣推算的話那麼估計就是張婉兒也不知道有這一群人的存在,漢妃墓的消息估計就是這群人放出去的,讓兩方人鬥個兩敗俱傷然後再出來一網打盡,不是一石二鳥就是借刀殺人。任青一邊猜測著一邊掃視著周圍環境,看起來這裡是一個山頂,不過這裡很奇怪,明明是山頂但是中間卻有一塊凹下去的空地,他們就處在這一塊空地上,三面都是垂直懸崖,懸崖之上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唯一坡度小一點的東面上面有一條只供一人通行的小路,都被他們的人控制住了。逃生幾率渺茫啊!任青仰天長歎,難道自己今天就得命亡於此了嗎?他看著天空,剛才還沒發現,今天這星相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九星共出之日啊。
世人皆知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為北斗七星,但道教典籍之中都為九星,有「北斗九星,七現二隱」的說法,八曰左輔,九曰右弼,跟別是洞明星和隱元星,民間還有一種說法說是看見九星者必將多福長壽,《三國演義》裡面趙顏借壽一段管輅就說過:「北斗注死,南斗注生。今已添注壽算,子復何憂?」《雲笈七簽?卷二十四?日月星辰部二》中也有記載:「右九皇君,九夫人內姓隱諱,知之延壽千年。常夕夕觀之,想見皇君夫人形象威光,憶其姓諱,諦存在心,得見第八、第九星,延壽無窮。」
沒想到自己卻要死在今夜,真是可笑啊!任青笑了笑,閉上眼睛一心等死。世間最難熬的便是等死的那段時間了,任青做好了死的準備等了半天卻不見那些人有所動靜,睜開眼卻發現那些人還在地上搞些什麼東西,仔細一看他們竟是在地上畫著法陣,看這法陣的結構和大小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能畫好的,轉眼再向那個可惡的男人看去,他正仰頭看天,看那樣子像是在計算時間,難道他們不是想殺了我?任青心頭起了一個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剛起他就把它壓了下去,因為他看到法陣的六角上都站著一個人,而自己正處在法陣的中心,這群人難道是要用他做一場法!但是他們要卿巖和乾元來做什麼呢?難道……任青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想,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就能解釋這一切的發生了。任青轉過頭去仔細辨認這群人畫的法陣,果然如此!可惡,這群人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只可惜那個男人不知給自己吃的是什麼藥,到現在自己的功法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自己嘴裡又被塞著桃木,看來這群人早就料到自己可能會看破這法陣的用途起自盡之意。就在此時,那個男人把視線從天上移開,在任青正前方開案焚香祭天,同時有兩個人手拿著匕首走到卿巖乾元旁邊,看那樣子是要血祭。任青瞪大了眼睛想要怒罵,無奈嘴裡塞著桃木塞只能發出一陣「嗚嗚」聲,眼看著那兩人的匕首就要刺到他們的胸口,不知從哪裡飛出兩支箭將那兩人射了個透心涼。那個男人見自己的好事被人破壞十分憤怒,但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開啟法陣需要兩個修道之人的心頭之血祭天,他的那兩個手下雖然道行不高但也勉強算了。只見那人站起身來手中揮起一面三角形的小黃旗,過了一會他將小黃旗射出正好落在一個人的身前,那人口中念著奇怪的咒語同時拿著小黃旗揮舞起來。那男人又依次按照這個程序扔出了五面小黃旗。就在男人幹這些事情的時候山崖之上飛出幾道人影,但是山崖之下也躍出了幾道人影,竟是那男人埋在那裡的暗兵,幾道人影纏鬥在一起一時之間不分上下,但是很快懸崖之上又陸續飛下幾道人影而東面懸崖那邊的守衛已經被人用箭射了個透心涼,有一群人從那條小路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