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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二章 韓騰立 文 / 抉天磯

    「我說你前來挑釁也應該露個臉吧,你以為你帶個面具就是帥就是酷了?帶就帶了你還給露個下巴算啥事啊,該不會是沒臉見人吧?」

    任青雖然暫時跟那傢伙對打不分上下可是嘴仗卻不輸人,對方一句話也不說只默默地加重了攻擊。上鉤了!任青嘴角一勾,從剛才的交鋒來看這人的實力在他之上但他一時之間還奈何不了自己,只要他一發怒自己就有漏洞可鑽,那樣的話誰勝誰負就是個未知數了!奇怪的是這個人不管是氣息還是什麼總給他一種他們好像十分熟悉的感覺,但願是他感覺錯了吧,可是每一次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的感覺就出奇的准,再加上薛塵的話他的心頭總圍繞著一種不詳的感覺。他努力將自己的想法從腦海裡驅逐出去專心致志地對付這傢伙,堅持到他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終於找到了那傢伙的漏洞他一劍劈開那人的面具,劍尖抵在他的喉嚨上,任青的喉結動了動,他終於看清楚他的臉了。

    「卿巖,果然是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卿巖輕輕抹去臉上的血珠冷笑。

    「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只不過知道了一切真相而已,看在你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所有人的存在不過都是用來背叛的。我這次現在這裡只不過是要用行動來證明,我,是你們的敵人而已。不過你的存在真的很礙事,上回僥倖被你逃過一劫下一次會是什麼樣就不知道了。」

    卿巖說要這句話轉身就走,任青怔怔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原來上次在苗寨也是他,怪不得感覺那麼熟悉,其實早就猜到了但真正面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卿巖平時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這次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他說他知道了一切真相,那麼那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距離上次修真聚會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任青把他想去的地方都兜兜轉轉了個遍,也做了一些關於卿巖所說的真相的調查,可是什麼有用的消息沒都找到,這幾個月裡他也陸續遇到了幾波人想要殺他,結果很顯然,他還活得好好的,至於那幾波人的下場嘛,那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是吧!他又回到了h市,一來離家已經很久了而且這些陣子他手機都沒怎麼開機他媽肯定很著急所以回家看看,二來他也想念h市的美食了,三來他要問問他師傅關於卿巖的事情,而且他要去的地方都差不多去遍了,現在只剩下滇南新疆這兩個地方了,他可沒忘滇南有月天這只千年老殭屍這件事情,輕易前往要是被抓住了那豈不是要死翹翹了?新疆的話那裡好像又發生暴動了,自己可是良好市民過去了萬一被打死怎麼辦,萬一被不法分子利用了怎麼辦,萬一不小心打死這麼個把人怎麼辦?好吧,其實他就是怕麻煩想偷一下懶而已。

    「啊,終於回家了,爸媽,我回來了!咦,人呢,這個時候應該在家的啊,爸,媽,你們在哪?出去了嗎?」

    任青開了門發現家裡空蕩蕩的,父母都不在,原本他以為他們只是出去了,可他一抹桌子手上蹭上了灰顯然是很久沒人打掃了,那張桌子被他碰了那一下之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然後應聲倒落,當走到二樓入眼的就是一地碎玻璃碎木門片,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來告訴我他的父母又到哪裡去了?任青突然想到如果有人要對他們過不去的話那麼他師傅也會被牽連到,想要跟他們過不去的那就只有……這個猜測一在他的腦海裡他就立馬趕向牛茫山,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的話那麼那裡肯定也會出事。當他到達牛茫山腳下的時候就知道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有一群人在山中搜尋著什麼,從氣息上來看這群人還只是普通人,他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人竟然發現不遠處有三個修真者,而且還是老熟人。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給我仔細搜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絕對不能去後山,那裡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只要做到不讓任何外面的人到裡面來,也不放過任何一個裡面的人偷跑到外面去就可以了,這件事完了以後該給你們的都會給你們,幹的漂亮還會有獎金!!」

    狂風三兄弟極力誘惑著這些人,但從他們眼中的殺意之中任青能猜得到事成之後該給他們的是什麼,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他們了,後山嗎,他記得不遠處有一條通往後山的密道,那還是他小時候發現的,從那裡過去應該不會有人會察覺到。任青悄悄地摸了過去,果然,這一條暗道周圍的守衛只有區區三人而已,想要不弄出一點聲響解決掉他們不過小菜一碟,當他確定這三人並不是餌之後不一會這三人就都被他敲暈扒光了衣服扔進草叢。他剛到達這端就聽見頭頂上面有人在說話還有打鬥的聲音,是他師傅父母!一時情急他就這樣衝了出去,只見兩方對恃,一邊是卿巖和一個中年男人,一邊是他父母和師傅,他們都滿是驚訝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任青。

    「哼,小東西還有那麼點本事居然能夠闖過來,不過來的正好!可卿,我知道當年的一切都是姓任的逼你的,你過來,回到我身邊來,我可以不計較這一切放過他們!但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這小子我可就不知道他會怎樣了!」

    那個中年男人很順手地扯住任青扣住他的脈門,任母怒視這男人,卻又擔心他對任青不利。

    「韓叔叔,我真沒想到想要想要我們於死地的人居然會是你!」

    又一個任青從任國身後走了出來,韓騰立一驚,再看看被自己制住的那個任青開始變得虛幻,不過一個幻影而已。他惱羞成怒,一掌打散那個幻影,從身上拿出一面小旗子,只見這面小旗子迎風而長變成了一面幡。

    「面如黑墨桿似白骨,遇風則長萬物變色,天地靈匯成此一家,這難道是……」

    老道吃驚地盯著韓騰立手上拿著的那破玩意,看那樣子好像是有多稀奇一樣。韓騰立嗜著一絲殘酷的笑揮舞起那面幡旗。

    「召魂幡動往生鈴起,將相亡魂皆此為證,游神怨鬼從我號令!」

    「果然是召魂幡,你們小心一點!」

    韓騰立一念完咒語霎時間風起雲湧天地變色鬼哭狼嚎,老道面色冷俊地提醒其他三人。只見召魂幡周圍黑霧纏繞,霧中一張張扭曲的臉哭嚎叫囂著,那些都是因為這面幡而枉死的冤魂,一旦被他們纏上就會生生世世困在這幡中聽人使喚,不得往生。看樣子這回要苦戰一場了,任青解下背在身後的王道湛盧劍對韓騰立使出九宮太乙劍法,卿巖神情淡漠,祭出軒轅玉旗擺出陣法擋住任青的攻擊,然後陣法一變空中出現一條火龍卻是衝著韓騰立而去。

    「卿巖,你……」

    「對不起爸爸,我還是無法認可你這樣做的理由,你對陳阿姨的感情我想那只是佔有慾,對失去的憤怒才是你這樣做的根本原因,任叔叔和陳阿姨他們追求自己的愛情並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而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不愛媽媽當初為什麼要娶她,又為什麼要生下我,如果你愛她又為什麼要製造那場車禍奪走她的性命為什麼還要留下我?!」

    卿巖眼角泛紅,聲聲質問裡都含著他那麼多年失去雙親的痛,那麼多年好不容易他才走出這樣的陰影突然有一天就跳出一個人自稱是他父親,在後來居然發現他的父親愛著另一個女人對他母親沒有任何感情,他只是一次意外的產物,最後還是他父親殺害了他的母親,真是可悲。韓騰立聽完卿巖的話哈哈大笑。

    「我留下你不過是因為你在我眼裡跟本沒有任何威脅,既然你現在給我造成了麻煩,那你就陪他們一起去死好了!」

    韓騰立割開左掌將血塗抹在幡桿上,幡桿一瞬間就將血吸收了進去泛出血紅醇厚的光澤,白骨召魂幡變成了血骨召魂幡。這傢伙怕是瘋了,以血祭幡即便是贏了他們他自己也會遭到反嗜身受重傷,但這樣大的代價卻能讓他的實力提升一倍,人幡合一。

    「阻我大路者必殺,你們,都去死吧!」

    韓騰立雙眼赤紅揮舞起召魂幡,一式風雲嘯,二式神鬼哭,三式天地變,好不容易抵擋下這三招五人也都已喪失了戰鬥力,卿巖和任青準備拚死一搏的時候突然一群人拿著槍指著他們的頭。

    「省省心吧,你們已經沒機會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黃泉路上孤單,因為本大爺會讓下面整個村子的人給你們陪葬!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死後會被主上的召魂幡收走靈魂連入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狂空獰笑著踩上了任青的臉,掏出一把匕首在他背上割了一道一尺來長的口子,聽到任青短促的慘叫他笑的更是開心,這傢伙讓他丟了那麼大的臉還毀了他的鬼傀儡定不能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去。狂空想著,又是一刀片去了任青肩頭的一塊肉。

    「兒子!!韓騰立,你放了我兒子!」

    陳可卿揪心地看著任青,他們連打都沒打過一下的兒子如今卻受著這樣的苦,都是造孽啊。

    「可卿,你同意了嗎?可惜晚了!只要這個男人和這個臭小子在你就永遠不會心甘情願,你,我會有辦法的,他們,只能死。」

    韓騰立示意他的手下動手解決這幾個人,狂空拿著匕首對準任青的後頸猛刺下去卻像是遇到外力作用偏離了軌道刺在了任青耳旁的土地上。

    「誰?給本大爺滾出來!!」

    狂空氣急敗壞地喊叫。隨後他們聽到了一陣輕輕的鈴鐺聲,一個身穿白色漢服手持紅色油紙傘的女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對於這個女人他們只想說要不要這麼騷包啊,大晴天撐什麼雨傘,二十一世紀你穿什麼漢服啊,你以為你在cospaly女鬼嗎?你不怕把老奶奶之類的人嚇到心臟病突發我們還怕被賴上呢!

    「哦呀呀,看來我來的有點晚。」

    這個騷包的女人的口氣明顯是幸災樂禍,韓騰立見又來了個礙事的傢伙一揮手所有人都一起圍攻而上,任青終於能夠動彈身體了,隨手撕掉了身上的衣服包紮傷口,反正這衣服也不能穿了。突然他感覺有一塊陰影擋在他頭上抬起頭來就看到那女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裡還拿著那面召魂幡,再看韓騰立一夥已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這才看清楚這女人的模樣,及腰的長髮只輕輕一束紮成普通仕女的髮型,兩根歲發垂在額頭上,皮膚很白皙,白的有點不像人,標準瓜子臉,彎彎柳葉眉,狹長丹鳳眼,眉心一點硃砂痣更顯妖媚,這個人,長得好眼熟,像是,神壇後的暗室上面掛的那張畫上面的女人,對,他清楚的記得那張畫上的女人最顯眼的就是眉間的那點硃砂痣,他訥訥地吟出那張畫上的題詩,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般。

    「今一遇佳人,光顏只天存。此間有絕物,過人並駐足。一眸一流轉,一步一容華。掩面輕笑間,百花腰競折。衣袂翻雲袖,玉帶縛青絲。眉角入雲鬢,紅淚飾印堂。細眼狹如鳳,黑瞳共白合。白衿襯秀項,硃砂點絳唇。纖腰墜環珮,扶柳懸碧瑤。回首顧來路,茫茫皆眾塵。」

    任青念完這首詩似乎看到這女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但是再一看那女人還是那副樣子。

    「好久不見居然混得這麼慘了,不過沒心沒肺的功力見長啊,還有心情吟詩。」

    這個人,怎麼搞得跟我很熟似的,不過這傢伙給他的感覺確實很熟悉,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也給他同樣的感覺,不過他認識的人裡面確實沒有想這樣的,任青疑惑地仔細大量了一下這傢伙,好像,有哪裡不對勁,這麼沙啞的聲音,這件衣服,還有這麼平的胸……

    「臥槽臥槽,你,你是個男人啊!!」

    「任青你給我去死吧,老娘不就穿了件寬點的衣服嗎?不就嗓子有點啞嗎?至於嗎你!還有,躲在背後的傢伙可以滾出來了!」

    這女人也不管任青是傷患一腳踢開他轉過身沖韓騰立一夥身後的那處地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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