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兵 文 / 菠蘿蜜多
第十六章:兵
當楚羽的腦袋從麻袋裡鑽出來的時候,尊主激動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足足看了有半刻鐘,眼淚不由自主的噴了出來。那四個少女,直接嚇昏了兩個,剩下那兩個也完全愣住了。
半晌,尊主才幹巴巴的說道:「大哥、我想這一定是誤會……」
「人的一生誰也有犯錯誤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們,我一會兒送她們去從良,我回山裡面壁思過去,這幾個妖丹是這幾日奪回來的,這些錢是我怡紅院這些年的盈利,都給您……您回去吧……」尊主把幾個華光四浸的妖丹塞給楚羽,又拿出了一把水晶卡,同樣塞進了楚羽懷裡,很恭敬的彎了彎腰。
楚羽一瞧這個尊主很有意思啊,於是站起一指表情怯怯的三人:「那不行、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我礙著誰了你們把我綁來?我們四個人一定要成親……」
尊主悲天憐人的哭起來:「大哥、你這個要求很過分,你可以打我,你可以罵我,但你不可以辱沒我。有話好商量,何必把事情說這麼絕呢?」
「就不行,我就跟你們三個成親……」楚羽依然很執著的說道。
尊主沒辦法了,可憐巴巴地一張臉看向右邊一個少女:「你、嫁他……」
這名少女氣血上湧,雙手一搭狠狠往腦門上一拍,登時七竅流血倒地而亡,楚羽在旁都看愣了!
「你看看、血染的現實……」尊主一看悄悄往門外退的少女,一指:「你、過來……」
少女猛地拔出一根鐵刺出來,尖叫道:「你再說、你再說……我噴你一身血……」
尊主實在沒辦法了,用眼睛的餘暉瞥著丑地嚇人的楚羽,登時有點抓狂了,捧著腦袋尖叫起來:「你究竟走不走?」
「不走就不走,我要跟你們倆成親……」楚羽依然死氣白咧的道。
「你不走、我們走……秋香、走,怡紅院不要了……」尊主拿起紗裙套在身上,拉著傻愣的秋香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很多客人都被赤條條的扔出了大街,又有四個漢子跑進來將昏倒的二女背上,把那自殺的少女一夾飛快的就往外邊跑,不到半個時辰,整個怡紅院都冷清下來,楚羽還傻呼呼地站在那呢。
「怎麼個情況?」
……
當楚羽恢復了本來面目,拿著房契地契站到柴花澤面前的時候,柴花澤整個人都愣了,這楚羽的辦事效率也太高了,才一天時間就把怡紅院給盤了下來?而且還孝敬了兩顆妖丹讓自己恢復功力,這樣的好徒弟哪裡去找啊?激動之下的柴花澤給了楚羽一個紅肚兜,說這可是無上法寶,不到關鍵時刻千萬不能用,楚羽自然點頭答應。
等他回到客棧時,就發現掌櫃的請來了兩個道士,在門上貼了好多黃符,說是看見了妖怪。楚羽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含糊一聲就跑上樓去,不過隱約的可以聽到那掌櫃的問那兩個小道士:「小師傅、為什麼你們的師父沒有來?只派了你們兩個?」
那小道士口無遮攔地道:「師父這幾日南下,說是什麼給道友助戰,已經走兩天了!」
楚羽一聽,娘的、這都幾天了,那羅剎門和道士還在打呀?
推門進房,被嚇昏的三個姑娘還沒醒呢,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掏出一沓子水晶卡數了起來,居然有百萬金幣之數,這筆橫財發的太意外了。
還有幾顆妖丹,一會虎妞醒了就個她吃了,相信她一定會有妖法的。
正高興這次收穫呢,白如雪呼哧一下坐了起來,胸前挺拔的胸脯搖曳多姿,讓楚羽目不暇接。
白如雪一扭臉兒,赫然發現楚羽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不由俏臉一羞,怒瞪一眼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昏過去的?啊、對了,剛剛有個很嚇人的妖怪,你看到沒呀?」說著惶恐的顧盼左右,寒毛都豎了起來。
「沒有!」楚羽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要是讓她知道我就是那個妖怪,非被她打死不可。
「那、那你幹嘛去了?」白如雪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那自己是被那個妖怪抱上床的麼?那我的清白?急忙運功檢查,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才鬆了口氣。
「我去給虎妞找妖丹啊……」說著楚羽把一顆金黃色的妖丹顯擺了一下,示意她把虎妞叫醒。
白如雪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才把劉熙寒和虎妞都推醒了,在一人一妖醒過來,同時尖聲大叫,直到看到楚羽她們才冷靜下來。楚羽把幾顆妖丹都一股腦給了虎妞,感動的後者眼淚狂噴,氣得劉熙寒一腳將他踹在地上,委屈的叫嚷起來:「楚羽、你怎麼這樣,對白姐姐這麼好,對虎妞也這麼好,我也要早餐、我也要求愛,我也要妖丹……」她抓狂般的尖叫起來。
楚羽急忙獻慇勤的笑道:「我這裡有好東西給你呀,保管你喜歡。」說著,把從怡紅院翻出來的一本牛皮書遞了過來。
三女看他很神秘的樣子,紛紛把臉湊了過來,等劉熙寒打開一頁一看,三張臉刷一下紅了個透徹,這哪裡是書啊,而是畫著男女交合的春宮圖,劉熙寒和白如雪都是惱羞成怒,一人一腳將楚羽踹出了窗戶,摔了一個狗啃泥。
又在香陽休息了兩日,這裡的四季如春可真讓人不捨離開。這兩日裡,楚羽的氣質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原因就是練了柴花澤的偷心之術,走上大街上總會時不時地吸引一些少女媚眼相投,連白如雪看他的眼光都不太一樣了。
這兩日他又施展了從柴花澤那裡得來的愛情攻略,總是和白如雪保持著若近若離的感覺,有時除了正事不和她多說一句話,有時候確實慇勤的像是一直看到奶酪的老鼠。弄的白如雪心裡小鹿亂撞,好不奇妙。
劉熙寒看著事情有點不太對頭,急忙提議離開香陽。反正在這裡呆得時間也不少了,四人趕忙上路。
白如雪還是來去如風,遠遠地把三人拋在後面,劉熙寒這才放下心來,心說她畢竟是大陸上的半拉神話,而楚羽不過是從山溝裡出來的傻小子,倆人怎麼也不可能啊?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就因為前天晚上,三人抱著那本春宮圖躲在被窩裡看了一晚上的緣故。
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楚羽還把那紅肚兜拿出來好把玩,心說這不就是一塊普通的布料兒嗎?還說什麼無上法寶,不到危機時刻不許用,唬誰呢!
他好幾次悄悄地潛入了龜甲之中,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玄虛,自己那堆巨大的寶藏比以前光芒更盛,而且地方也大了許多,朦朦朧朧的還有山,還能聽到轟轟地水聲,不過自己想要去一看究竟,卻被一層無形的結界給攔住了。他心想、這裡難道是另外一個世界?自己的實力越高這裡的空間越大?
吞了那幾顆妖丹,虎妞的實力大大的增加,從一個明錫瞬間變成了黃金大妖,楚羽還把自己從二十大盜那學來的拳法武功找了幾套適合的傳給了她,以後打架還能多一個幫手不是?
……
「當……當……當……」風垂小鎮,除此鎮方圓二百里了無人煙。有風來時,遍地黃土,伸手不見十指。
鎮靠黃山,挺拔的黃峰高入雲端,半腰上卻多出了幾百個一丈到十幾仗方圓的大窟窿。大風刮過,聲如長嘯。在黃風之中,緊靠著年久失修的城口,一個破爛的鐵匠鋪內,光著膀子的鐵匠就敲打墩上的紅鐵。敲打幾下放入水中,發出叱啦叱啦的水泡之音,再拿出來,就成了一柄上好的鋼刀。
楚羽牽著鍵馬踩在被黃土掩蓋的官道上,用黑色的細紗布掩住口鼻,讓馬匹為自己稍微阻擋一下風塵。後面的劉熙寒和虎妞更是苦不堪言,全身都被特製的細紗衣遮得嚴嚴實實,但這種天氣委實不是姑娘們喜歡的。
看到風垂鎮,三人總算是鬆了口氣,總盼著下一場大雨,把這漫天的黃土澆下,這才好繼續趕路。
楚羽看著在黃風中朦朦朧朧地黃山,心裡感歎劉熙寒對自己所說的大戰。那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兩個絕世高人在這裡比鬥,足足打了十天十夜,這五百里以內的地勢下降了三尺之多,本是旅遊勝景的黃山也因為那一戰變得千瘡百孔,這裡也變成了黃土百里飛揚。
邁入小鎮,黃土一下子就少了許多,鎮中的建築已經被風土染的一層又一層,完全和黃土融為了一體。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就只有這個鐵匠鋪在發出噹噹噹的聲音。
劉熙寒受不了了,可是到處都找不到客棧所在,因為牌子都讓風土給掩住了,根本看不著。無奈的楚羽只能求助於鐵匠。
「鐵匠師父,請問客棧在哪?」楚羽鑽進了小棚子,問道。
那鐵匠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夥計,從架子上摘了一把鋼刀,不含任何感情的道:「上好的鋼刀、買一把防身吧!」
劉熙寒在旁忍不住開口道:「誰要買你的刀?我們要知道客棧在哪!」
鐵匠貌似沒聽到劉熙寒的話,依然不冷不熱毫無感情的對楚羽道:「上好的鋼刀、買一把吧!」
楚羽覺得自己剛好沒有兵器,掏出一枚金幣扔給他,隨手將刀歸鞘,遞給了虎妞讓她拿著,又問:「請問客棧怎麼走?鐵匠師父!」
那鐵匠還是毫無感情的把金幣揣起來,然後又從架子上摘下一口寬劍,同樣語氣同樣的話語:「上好的鋼劍,買一把防身吧!」
楚羽心裡喲呵一聲,這鐵匠很有意思啊?又掏出一枚金幣扔給他,把劍歸鞘遞給了虎妞。
劉熙寒瞧這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氣呼呼地轉身自己挨家挨戶的問去了。
「上好的天方畫戟,買一柄防身吧!」那鐵匠又木訥的道。
楚羽又給他一枚金幣,將老長的天方畫戟遞給了虎妞,虎妞接住,傻愣愣地看著鐵匠,心說鐵匠不會是個傻子吧?那他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傻子了,而楚羽就是最傻的傻子。
「上好的三叉兩刃戟,買一柄防身吧……」鐵匠又摘了一柄,楚羽照單全收。
這可苦了虎妞,身上的兵器一件一件的增多,壓地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可是黃金大妖的實力她還能硬撐。
直到滿滿一架子的兵器都被鐵匠推銷完了,虎妞心說還好沒了,再有我就拿不動了。
那鐵匠看了看架子空了,兜子也被金幣裝滿了,那木訥的眼神登時變的機伶起來,他大手一揮,把那個兵器架推開,後面又是滿滿當當地一排兵器架子,擺滿了刀槍劍戟,斧鉞刀叉,摘出一把九齒釘耙往楚羽面前一遞:「上好的釘耙,買一把防身吧!」
楚羽再掏出一枚金幣,還沒遞給鐵匠呢,就聽身後嘩啦一聲,實在堅持不住的虎妞一下子就全身的兵器給壓昏了過去。
楚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理快要壓死的虎妞,繼續和鐵匠交易起來,兩個時辰以後總算把鐵匠鋪了裡的兵器都買完了,不過不少,一共千柄,正虎妞身上堆成了小山。
鐵匠看了看瀟灑的楚羽,忽然展露出開心的笑容,哈哈笑道:「好、你就是我要找得那個有緣人,如蒙不棄,拜我為師如何?」那豪爽的樣子跟剛才的樣子完全兩樣。
楚羽大喜,急忙下跪拜師。
鐵匠也是高興,他等了幾百年,終於等來了一個一件一件的把自己的存貨給買光了的人,急忙拉著楚羽就進了那不大不小的房間之中,別看外面黃土滾滾,這房間裡的擺設倒是一塵不染,佈置的相當舒適。桌子中間放著一盆冰塊,一點炎熱的感覺都沒有。
鐵匠一邊給楚羽倒水,一邊笑道:「我在這裡這麼久,總算等到了你這個有緣人,來、等我傳你鑄劍之術。」
鐵匠叫蔣邪,傳說中的鑄劍天王啊,可惜楚羽不知道。大陸上很多名劍都是出自他的手。楚羽天賦異稟,幾下詳解就已經體會的差不多了,蔣邪對這個徒弟很滿意,把自己的鑄劍心得抄錄給他,又從暗格中將一柄帶鞘大劍送給了他,這是蔣邪親自冶煉,打造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完成的,名一羽化鵬劍,雖然比不上神器,但也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刃。
自己拿著千枚金幣逍遙快活去了,末了只留下他的神訊,讓楚羽有事儘管找他。楚羽愣了半晌,這群師父整天說什麼神訊神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走出這個鐵匠鋪,把那堆兵器隨意的收進了龜殼,虎妞正口吐白沫的在那抽搐著,楚羽很無奈的把她背起來,開始尋找劉熙寒,那小妞跑到哪裡去了?
走了半條街道,終於看到了一家有炊煙冒出來的客棧,推門而入就看到劉熙寒已經梳洗一新,坐在那捧著酒罈子喝酒呢。大廳裡很多人,紛紛把色迷迷地目光投向她,她還沒有感覺呢。
楚羽把虎妞往凳子的一放,她才緩緩地甦醒過來,看到酒肉也顧不得什麼了,把紗巾一扯手也不洗,就開始大吃氣來。
劉熙寒很迷人的抹去下巴上的酒珠,柔聲問道:「你怎麼才來?你買了多少兵器?」
「能買的都買光了!呵呵……」楚羽給自己倒了杯冰鎮的米酒,感覺還不賴。
「他娘的,這鬼天氣……」一聲罵罵咧咧的抱怨響起,大門內登時湧進來十好幾人,紛紛提刀帶劍、掛著傭兵人頭標,帶頭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個黃金大傭。
「掌櫃的、把俺家的貨放好了,好吃好喝的都給大爺們端上來。」那漢子倒是熟客,領著人進來,一下子就把大廳裡的桌椅佔去半拉。
掌櫃急忙吩咐小二辦事,一邊笑道:「馬爺、這又是保著什麼貴重物品啊,太貴重了還請您找兩個兄弟看著點兒啊。」
「哈哈、別說那麼多廢話,快把酒菜上來,我這些兄弟可都餓了……」黃金大傭樂哈哈的說著,無意間把眼睛一瞥,差點驚掉了下巴。
「熙寒表妹,真得是你呀?」漢子呼哧一下站了起來,三兩步走過來欲抱。可劉熙寒扭頭把眼睛一瞪,他就乖乖地停下腳步,也放下了胳膊,不過臉上還是很興奮的叫道:「熙寒表妹你怎麼在這兒?個把月不見,俺都快想死你了……」
「滾開、別跟我這丟人現眼的。」劉熙寒受不了楚羽那個詢問的目光,站起來給了那漢子一腳。
「表妹你怎麼了?個把月不見你怎麼對我這麼凶?」這漢子倒也實誠,很沒眼色的繼續追問著,不過等他看到劉熙寒對面的楚羽,橫勁立馬就上來了,做出一種威脅的態勢叫道:「小子、熙寒是不是因為你才討厭我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表妹都跟我爭?」
他這一嚷,那些手下的銅級大傭刷刷刷都站了起來,半包圍的將他們這一桌圍了起來。
楚羽笑呵呵的站起來,笑道:「你是寒兒的表哥?真是幸會幸會了,那也就是我的表哥了,表哥您真是太豪爽了,太有男人味兒了,追您的姑娘一定不少吧?」
劉熙寒他們整個都愣了,還有那一干傭兵,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剛剛還是情敵見面兩方眼紅的架勢,怎麼猛地就成認親了?
劉熙寒的表哥貌似是個渾人,被楚羽這麼一誇立馬就飄飄然了,憤怒的表情立馬變成了無比的和藹,笑呵呵的一拍楚羽的肩膀,笑道:「都是一家人,還那麼客氣幹什麼?你叫什麼名字?熙寒表妹有沒有欺負你?欺負你了告訴我說,我替你教訓她。」
劉熙寒整個腦袋都懵了,這倆人都是什麼人性啊?那群銅級傭兵一個個傻乎乎地拎著兵器,剛剛那一副殺氣凌然的樣兒早就沒了,尷尬的就像是一群介紹給貓的黃鼠狼。
「表哥快坐,我們哥倆今天好好喝兩杯……」楚羽覺得這人可交,不是說好糊弄,而是覺得他是直腸子,是值得交的朋友。
兩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就互換姓名,表哥叫馬橫,是天馬傭兵團的少團主。馬橫什麼話都說,要不是劉熙寒在旁邊時不時在桌下踹她表哥幾腳,估計早就把劉熙寒的真實身份給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