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成佛 文 / 菠蘿蜜多
第二十九章：成佛
楚羽捂著眼睛在街道上慢吞吞地走著，嘴裡含含糊糊地嘀咕著：「娘的、女人就是麻煩，女師父更麻煩，非要給我給你當什麼假對像？！你也不想想你多大了，都能當我阿姨了!」
一邊咕噥著，猛地感覺到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楚羽因盜神傳於偷天訣的效果，他很快的鎖定了躲在巷子牆角後面的一雙賊兮兮的眼睛。我這是碰上同行了？
他不動聲色的往那邊走，走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就見那巷子口快速跑出一個少年，一下子和楚羽撞在了一起。楚羽清楚啊，在這一剎那，那少年的兩根手指頭已經摘掉了自己的錢袋，而楚羽呢？在這一瞬間把錢袋裡的錢都拿了出來，順便還將少年懷裡揣著的兩個夾肉燒餅掏了出來。
「啊、大哥，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那少年惶恐的彎著腰，然後一溜煙的跑掉了，很快的就鑽進了另一條小巷子。楚羽樂滋滋地靠牆一坐，等那少年回來。
那少年拐了好幾個彎兒，確定沒人能找到自己後這才欣喜的從懷裡把那個空癟癟地錢袋拿了出來，登時愣住了。他本以為今天可以有個好收穫呢，剛剛盯上楚羽時確定他錢袋裡可是滿滿一錢袋，可這時候怎麼空了？再一摸，我那兩個燒餅呢？
少年清秀的臉上變得一片鐵青，彷彿是見到了鬼。他愣了一會，飛快的跑了回去。等他跑回原地，赫然看到楚羽正哼著小曲靠在牆上曬太陽呢。他急忙跑過去，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兩個頭驚呼道：「前輩、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饒恕小人。那兩個驢肉燒餅是買給我母親的，還請您大發慈悲還給我小人，小人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
楚羽眨巴一下眼睛，冷笑道：「我在大陸上行走多少年了，從來都是我偷別人的，還從來沒有讓人從我手裡拿走過東西，今天你算是破例了呀？！」
那少年惶恐砰砰又磕了兩個頭，怕呼道：「前輩、您就行行好，只要您把那兩個燒餅還給我，您讓我幹什麼都行，求您了……」
楚羽把輔衛的徽章掏出來往胸前一掛，那少年的臉色登時變得更加難看。楚羽還樂呵呵地道：「我可是個輔衛、如果多抓到你這樣的賊，我很快就能轉正了，你識相的快點兒走，那兩個燒餅就是你偷我的代價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少年並不領情，有些憤然的叫道：「你可以捉我去府衛，但還請你把燒餅還給我，這是我買給我母親的。」
楚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心說自己初來乍到，什麼情況還都不清楚，不如就收這小子當小弟，打聽什麼事情也方便了不少。看這小子是個孝子，應該可以結交吧？
楚羽站了起來，然後又把詫異的少年攙起來，笑道：「不就是兩個燒餅麼，你至於那麼緊張嗎？!」
瞧楚羽語氣緩和了，那少年也跟著放軟了語氣，哀歎道：「前、大人有所不知，小人我家中貧乏，母親又多病，我沒辦法才出來當小偷，這驢肉燒餅是我母親最愛吃的，可是她從來不吃我偷來的東西。這是我當了一天的抗工才買了兩個，還、還請您還給我吧！」
楚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盡孝不是錯，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小人平明，住在西城去平氏胡同……」少年看楚羽的眼神很是崇拜，畢竟是一個有著超高偷盜技術的輔衛。那袋子裡的金幣他是怎麼一股腦的全都哪走的？還有自己懷裡的那兩張驢肉燒餅，自己可一點也沒有感覺出來，衣襟甚至都沒有動過。
楚羽把那兩張燒瓶還給他，然後又掏出一把金幣，笑道：「看你也有幾分忠厚，不如以後就跟著我怎樣？我每月發給你十枚金幣。」
平明一下子就被嚇傻了，十枚金幣？對他這樣的貧民來說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急忙又跪在地上激動的叫道：「大哥、不……師父，你收我為徒吧，我以後就跟著您，只要您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義不容辭。」
楚羽再次把他攙起來，說道：「這拜師麼就不必了，以後我倆人兄弟相稱，這金幣是我預發給你的工資，你對龍城熟悉嗎？」
平明高興的跳起來，絲毫不做作的把金幣塞進懷裡，有些眉飛色舞的講道：「大哥、我們做小偷的別的不敢說，這所在的環境可是相當熟悉的，您有什麼事吩咐我做就行了。」
楚羽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讓平明帶著自己來到了他的住處。楚羽這回可算是開了眼界，龍城這麼繁華的地方居然還有如此不堪的地方？這亂七八糟的小巷子充滿了潮濕和霉味，楚羽一鑽進去差點沒被沖昏過去。一棟三層樓居然擠下了八戶人家，一群髒兮兮地孩子正在污水裡跑來跑去，濺起水珠蕩漾開來，漸了楚羽一身。
平明讓孩子們離開，然後帶著楚羽鑽進了自家的房間。好麼、這只有十來尺的房間堆得滿滿當當，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裡面放著兩張大床，靠裡的床上坐著一個民婦，正披著薄襖輕聲咳嗽，一瞧平明進來，那雙病怏怏地眼睛登時精神起來，急忙招手笑道：「明兒回來了？快過來……」
平明先和另外一張床上的一對中年夫妻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才走過來坐在床邊兒，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兩張驢肉燒餅，笑道：「娘、你看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驢肉燒餅，還熱著呢，你快點吃吧！」
平母把臉一板，訓斥道：「明兒、你是不是又偷了？」說著、就要把燒餅扔了。
平明急忙解釋，平母這才注意到站在那打量四周的楚羽，瞧他穿著富有，急忙就要下來參拜。楚羽急忙攔下客套了幾句。
平明激動的道：「娘你看，這是大哥給我預發的工資，說以後每個月都會有這麼多呢。」
等一把明燦燦地金幣拿出來時，屋子裡的人都傻了，那夫妻倆口水差點流了出來，他們活這麼大，總共也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啊？登時、夫妻倆變得無比熱情起來，急忙讓開地方讓楚羽坐下，那婦女又麻利的用黑漆漆的瓷缸倒了水送上來。楚羽絲毫不嫌棄的喝了幾口。
那民婦趁機問道：「這位大人，不知道您還需不需要人？我家男人有很好的木匠手藝，您要是還缺人的您看他怎麼樣？」
楚羽打量了一眼這個漢子，三十來歲，模樣樸實忠厚，一看就是平時老實巴交的人，心說自己正好缺這樣的人呢，於是就同意了，反正自己現在有得是錢，多收幾個人有什麼關係？
楚羽也給了民婦十個金幣的預發工資，喜得二人差點暈過去，夫人急忙出去買菜肉，非要留楚羽在這裡吃飯。
閒聊後得知這木匠叫平和，也是地地道道的龍城人，但家境一直都是如此窘迫，誰想一個大財神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這個貧民區來。
大概半個多時辰，平和的媳婦買了許多酒菜回來，在她身後居然還有一群壯實的小伙子，聽說這裡來一個大爺，而且一出手就是預發了十枚金幣的工資，這群貧民家裡的孩子都激動的跑過來，看看這個大爺還要不要人。
這些人都和平明相熟，楚羽也不差這十幾個人，於是一古腦的都收了下來，幾百金幣就這麼發了下去，樂得貧民區裡的人手足舞蹈，這十枚金幣足夠他們生活好幾年的，誰不高興。
楚羽讓這群小伙子先在家裡等著，等他安頓下來再來通知他們，還讓平明四處打聽打聽有沒有好宅子，他準備買一套下來。
從那裡出來，楚羽感覺很好，有錢就是不一樣，幾百金幣花出去，起碼在這裡自己已經是半神的存在了。
在他客棧對面有個豬肉鋪，老闆是個肥碩的大胖子，此時正揮動尖刀在半扇的豬肉上剌排骨。他忽然想到了虎妞這個愛吃肉的傢伙，於是就跑過去問道：「大叔、你這要不要小工呢？我看您每天都忙不過來，如果找個小工的話不就輕鬆多了嗎？」
那屠夫詫異的看過來，一雙小眼睛揶揄的看著楚羽，忽然笑道：「小伙子、看你穿著打扮怎麼也不像是個來學徒的呀，怎麼？你是想給我打工麼？不過我這裡有我這裡的規矩，打工可以，管飯管肉，但沒有工資。」
楚羽在屠夫詫異的眼神中爽快的答應了，把自己身上那身還算不錯的武士服一脫，光著膀子、踩上膠鞋，穿上皮圍裙，似模似樣的給人家當起學徒來。
如果這情況要讓平明等人看見，非把眼珠子瞪出來不可，一個出手闊綽的大爺，居然在這裡跟人家當小工？
一連兩天的屠宰，屠夫對楚羽的表現很滿意，手藝已經完全學會了，包攬了他所有的活兒，只是這肉吃的實在是多了點兒，但殺豬的害怕吃肉麼？
他也不幹活了，腆著肚子來回逛蕩，一會兒去那裡喝喝小酒，一會到這裡逛逛妓院，生活變得無比滋潤起來。
又過來一天，在屠夫出去喝酒後，平明帶著一個小伙子找來了，看到楚羽這身打扮愣了半天，許久才對楚羽說宅子已經找到了很多家，問他什麼時候去看看。楚羽讓他們先離開，然後劈開了整扇豬的脊樑骨掛在一旁，給買肉的人撐了幾斤後，忽然發現攤子前站著一個禿子。不、不是禿子，他穿著僧袍，光頭上燙著戒疤，手裡捏著佛珠，雙手合十威嚴而立。
楚羽愣了，他還記得那日在山間的廟宇內供奉的神像，是一個和這個打扮差不多的傢伙，叫什麼和尚？
「阿米豆腐……」那和尚道了一聲佛號，一雙鋼鈴般的大眼死死地盯著楚羽。
楚羽揮著手裡的刀，奇怪的看著大和尚：「阿米豆腐？你只吃米和豆腐嗎？我這裡是賣肉的，豆腐在後面第五家。」說著拿著鐵鉤勾住了一隻被綁緊四蹄，灌過清水的豬拽到了大青石板上，轉了兩下手裡的尖刀，正準備從喉嚨處捅進去時，就聽到那大和尚威嚴的怒喝道：「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請您手下留豬！」
楚羽站直了，跳動了兩下眼角不解的看向了他，那大和尚接著又說道：「施主、我看施主塵緣以了，何不隨貧僧苦學無邊的佛法，有朝一日功德圓滿定能成無上天佛！」
楚羽撇了撇嘴，心說看這大和尚還有些本事，是不是也看中了自己的九天絕脈啊？不過讓我當勞什子和尚可不行，於是就沒理和尚的話，一把將尖刀捅了進去豬的喉嚨。那豬嗷嗷地尖叫起來，鮮紅的血漿泉水一樣噴了出來，流進了準備好的鐵盆中。
那大和尚擴張五官，近乎爆喝的大聲道：「施主、怎能在出家人面前殺生？」說著、他腦袋上出現一環炫麗的佛光，整個人看起來威嚴偉岸了幾百倍，大聲爆喝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本是借來天佛附體，想要讓楚羽看看自己的實力。剛剛楚羽想得對，這和尚就是看上了他的九天絕脈。佛教此時還不是很興旺，如果能有一個九天絕脈加入佛門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楚羽聽他爆喝，麻利的把刀子一扔，規規矩矩的往那一站，近乎本能的掐著起中指，於是、一種讓大和尚差點瞪破眼角的盛況發生了。
楚羽週身登時被一片金黃色的光芒籠罩起來，後腦上金色的佛光擴展開，一共九百九十九道金光組成的光環出現了，把半條大街都照得通亮。那大和尚直接傻眼了。
楚羽更是被驚得目瞪口呆，他只感覺體內多了一股強悍的元氣，他的肌膚在這股元氣的充斥下變成了金黃色，尤其是腦袋後的金環讓他更為驚詫，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可是他對面的大和尚那是再明白不過，剛剛自己引來天佛附體，只是為了震懾楚羽讓他皈依，可沒想到居然被這一句話弄得瞬間成佛了，他只感覺兩眼一黑，一頭就撞在了豬肉案子上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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