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攻山 文 / 菠蘿蜜多
第三十八章:攻山
文當山,風雷滾滾烏雲遮天,每隔一刻就會有各色不同的天雷滾滾砸下,還有那暗紅色、黑紅色的陰雷伴隨著砸下來,巨大的轟鳴聲將方圓百里都淹沒了。
一片狼藉的山頭上華光閃爍,各色各樣的法寶飛劍靈符仙符漫天飛舞。無數的魁梧的黑衣人全身冒著紅光在這片仙符法器中穿梭,手裡那血紅色的重刀,每揮舞一次,不是砸碎了迎面而來的法術攻擊,就是掀起了幾顆血淋淋的頭顱。
無數身穿各色道袍的大小道士一個個齒牙咧嘴,手裡的各種等級的靈符不花錢一樣大把大把的往下灑。那些道袍顏色深暗的老道士,看似亂糟糟地一片,但各有分工。有的抓著天雷符,有的抓著銀甲符,有的抓著風迅符。天雷伴隨成群從銀光撲出來的銀甲符兵,死死地抗住了那些黑衣人不斷瘋狂的進攻。
這些黑衣人身披盔甲,身高丈二,那比道士們大腿還要粗的胳膊血管爆凸,每一次攻擊都會掀起一片山石,將面前七到八個銀甲符兵砸成粉碎,那一雙大眼填滿了嗜血的紅光,瘋狂的衝殺不斷從銀光衝出來的銀甲符兵。
這些銀甲符兵排成了十丈多深的人牆,縱寬有三里,死死地阻隔了這些魔修和道士們的間隙,不過他們的實力跟天魔加持的魔修有著太大的差距,雖然都不畏死的衝上來,但後面的道士卻是被擠得連連後退。
一些輩分高的老道氣急敗壞的掏出大把大把的高級仙符,破殺符、風迅符、固若金湯符、破魔符,這些平日裡都不捨得拿出來的高級仙符,雨點一般的灑下來,總算是讓銀甲符兵抗住了這些魔修的砍殺。
一個紫袍老道哇哇大叫著:「不過了、媽的,今天我們文當山算是把人丟到家了,居然被人殺上門來?魔人、看符……」
他手一招,大袖中登時飛出了十張紫色仙符,經印訣一震,十張仙符登時化作了十名高有丈五的符兵,他們全身上下被紫色重甲裹得嚴嚴實實,就連眼睛都被打磨平正的仙晶石鏡片給罩住了。他們手持長一丈,寬兩尺的巨劍,猶如天神戰將下凡一般。
那些矮小的銀甲符兵很自覺的讓開了路,讓這十個高級符兵衝了上來。
這十個巨大的符兵衝殺上來,所有的魔修全都愣了一下,可是殺紅眼的他們不知恐懼,瘋狂的咆哮一聲,揮動手中的兵器狠狠地朝他們砸了過去。
紫甲符兵一雙紫色的眼睛射出尺許長的光芒,手中的巨劍就那麼簡簡單單地橫掃而出,那些自認有著強悍體魄力量驚人的魔修當頭不讓的迎了上去。
「轟轟轟轟轟……」數十聲巨響,紅光與紫光的碰撞,在空氣中蕩起了一圈圈華麗的波紋,接著血光閃爍,斗大的血花砰然飛濺,數十個魔修被十個紫甲符兵巨大的力量掃飛了出去,直接就變成了一攤肉泥。
一次碰撞,將所有正在獰笑著瘋狂殺戮的魔修都吸引了,那些道士同時歡呼一聲,又有幾個老道灑出了這樣的紫甲符兵,戰況立馬就逆轉了過來。
一個個不畏死的魔修被紫甲符兵的巨劍砸成了一堆肉泥,本來還整齊的陣形瞬間就被數十名紫甲符兵擊潰了,無數的血花飆閃,無數的殘肢血肉飛染,登時就把整面山坡染成了血紅色,本來風景絕佳的文當山刺客以變成了修羅屠場。
「孩子們別怕,師祖來也……」一道血色的紅光衝破烏雲從天而降,接著就是一個巨大的拳影砸下來,十個紫符甲兵怒吼一聲橫劍迎上。
「砰砰砰砰……」在拳影面前,這本身防守力極其驚人的甲兵,又加固了數十層固若金湯符的甲兵,就像是熟透的柿子一樣,炸成了無數碎片兒!讓加持仙符的道人直接斃命了數十人之多。
魔修們一陣歡呼,集體吞下了幾顆藥丸兒,魔元恢復如初,再次引來天魔加持的他們,仰天咆哮著又一次衝殺上來。文當山下,萬餘全身都包裹在紅色甲冑中的魔修殺天伐地的衝了上來,說過之處完全變成了一片白地。
為首的幾個高大的影子嗚呀呀的咆哮著,手裡的黑色的精鋼長棍舞地旋風一般,所過之處盡成粉碎。
「哈哈哈哈……有機老道,可還識得我戮天門魃鼓彧?」一陣狂笑傳來,一個全身血紅長袍的俊秀青年緩緩地降下來,他身後站著額頭上還帶著一塊淤青的羅剎門主,還有一臉冰冷的玄陰門住孋蔖。再後面正是她的幾大護法。
正站在紅巖壁上指揮佈陣的有機老道差點瞪破眼角,驚呼道:「你這個魔頭當年怎麼沒被紫霞雷劈死?」
「哈哈哈……小小的紫霞雷能奈我何?有機、當年你師父讓本尊差點神魂具滅,今日我就當滅了你文當派,然後再去輕島仙宗找那幫牛鼻子算總賬,有機……受死……」魃鼓彧爆喝一聲,隔著幾百丈就沖有機道人轟出一拳。
巨大的拳風呼嘯而過,帶著五百銀甲符兵和三百道人的殘渣,狂莽一樣向有機道人壓了過來。
面對這個轉嬰高等的魔頭,有機道人不敢掉以輕心,急忙布下了兩道紫色的天罡劍符,數十道紫色的固若金湯符,他身後的十幾名長老,同時祭出飛劍。
那巨大的拳風帶著一圈圈白紋,狠狠地扎進了無數劍影之中,那十幾把飛劍登時支離破碎,十幾名凝神中期的長老同時吐血飛跌,有機道人的天罡劍符空氣只被拳風擦過就無影無蹤了。
轟然巨響……有機道人固若金湯符一下子就破了十幾道,只留下最後一道才勉強的擋住了那威力不下十萬斤的一拳。
有機道人的額頭上佈滿的冷汗,心裡焦急我那幾個孩兒怎麼還不回來?只要月英回歸,再多的魔修又有何懼?
所有的道士都被魃鼓彧威力強悍的一拳驚呆了,只是在這一錯神的時間,無數的黑甲魔修順著銀甲符兵的缺口就湧了進來,一時間哀嚎滿天。只是在眨眼的功夫,一顆顆渾圓的頭顱被衝出來的血漿滴溜溜地送上天空,七百道士已經喪命在魔修刀下。
藏在道士中的青芒道人氣得大喝一聲,大袖一甩,數千不值錢的黃色靈符飄灑而出,頃刻間在魔修和銀甲符兵頭上布成了一個九宵天雷陣,捏著印訣就要啟動將魔修和銀甲符兵一塊壓成齏粉,只不過頭頂上飄來的玄陰門護法鎏嫙沒讓他得逞。
那蠻腰款擺的鎏嫙笑得嫵媚蕩漾,那白嫩纖細的手掌輕輕那麼一拍,陣、粉碎,青芒一愣之下,媚色入體,噗噗噴出兩口鮮血仰天就倒。
四周的道士驚駭的呼叫起來,紛紛好奇的朝鎏嫙看了過去,鎏嫙一雙水汪汪嬌滴滴的明眸一眨,嬌聲嚦嚦地道:「哥哥、你們捨得對我出手嗎?」那奇幻的魔音飄飄蕩蕩,這群修為低淺的道士怎能受得了,一雙雙眼睛都變得空洞起來。此時鎏嫙又道:「哦……你們這麼多人都喜歡妹妹麼?那可怎麼分呀?妹妹可不是什麼蕩婦浪娃,妹妹只要你們中最厲害的一個。」
神識不受控制的道人們紛紛轉身,怒目橫眉的衝著師兄弟或者師父砸出了天雷風刃,劈死一人馬上又轉向另一人,不消半刻,三百道人死得乾乾淨淨,有機等高級弟子都來不及喝醒他們。
魃鼓彧笑嘻嘻地看著鎏嫙魅惑動人的樣子,對身後的孋蔖笑道:「好、好呀,這樣輕鬆的就能幹掉這麼多人,玄陰門的媚功還真是了不起呀,改天本尊也要試一試。孋蔖、就請你親自施為好了。」
「是……」孋蔖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另一邊的羅剎門主還有些吃味,急忙喝令自己門下的羅剎使以及各個司主衝殺上去,時間不能耽擱,引來輕島仙宗的高手那就不好了。
有機道人看到一群群的門人在血光中被魔修砍翻在地,氣火攻心哇哇噴了兩口血,盯著半空中的鎏嫙忍不住怒罵一聲,豎起雙指祭出飛劍,一點寒光飛速的衝了過去。
鎏嫙正得意洋洋地衝下面一群道童道士們施展媚功,猛覺風聲卻是一般飛劍射著寒光衝了過來,俏目流轉看向有機道人,輕飄飄地拍出一掌。
在她眼裡,有機道士已經重傷,這飛劍本領還能施展多麼厲害呢?所以根本就沒完心裡去。不過有機道人的飛劍看似綿綿無力,但其中蘊含著大量的符陣,一接觸鎏嫙的掌力,其中的符陣馬上發動,巨大的壓力將鎏嫙手掌噗一聲壓成了粉碎。
鎏嫙尖叫一聲拔腿就跑,可是哪裡有飛劍跑的快?眼快就要喪命在飛劍之下,那一直冷眼看過來的羅剎門主突然撲來,一拳轟出,有機道人的飛盧飛劍,鍛煉功法上上等的一柄法劍,被他一拳轟成了粉末。
與飛劍心神相連的有機道人哇一口噴出血來,已然受到重創。他驚駭的看向羅剎門主,他的修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
魃鼓彧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吟吟地對鎏嫙道:「小丫頭、有機已然重傷,他那修為就便宜了你吧。」
剛剛吃下藥丸恢復了纖細手掌的鎏嫙大喜,盈盈下拜後飛身凌過了數百道人的攻擊,輕飄飄地落在有機道人身旁,輕輕一拉腰帶,登時就變得赤.裸裸的,笑得更加魅惑動人:「有機哥哥,裝什麼正人君子?我們還是風流快活吧……」
說著那瑩光輝輝的粉嫩嬌身已經纏了上來,有機道人突然爆吼一聲,一紙鮮紅色的符錄從口中噴出,形成一尊巨大的符兵,一頭就把全身赤.裸的鎏嫙撞飛了出去。
一尊高有三丈,全身血紅重甲,手持一柄長四丈,粗有一尺的巨大天方畫戟,猶如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一樣將有機道人牢牢地護在身後。
所有的魔修都愣了,所有的道士也愣了,紅、紅色的符兵?
那魃鼓彧驚愕了一會叫起來:「他娘的沒天理啊,紅、紅色的符兵?怎麼也有凝神中期的實力,你、你們怎麼煉出來的?」
有機道人冷哼道:「我青島仙宗豈是任人欺辱的軟柿子?」
鎏嫙此時才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立馬就受到了一群銀甲符兵的追砍,她赤.裸的身軀撒腿就跑,扭動兩瓣渾圓的屁股,無比的滑稽。
還有羅剎門的司主有眼力見,急忙跳過來解圍,幾拳就將兩百多個銀甲符兵搗成粉碎。剛剛回身準備獻慇勤呢,可渾身赤.裸的鎏嫙已經撲進了他的懷抱,用那尖挺的雪峰緊緊的貼住了司主的胸膛磨蹭著,這司主直接就愣了,天上的孋蔖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
就連魃鼓彧都不滿意了,喝道:「鎏嫙、現在不是你這妮子勾引男人的時候,等回去了讓你勾引個夠。」
鎏嫙這才吶吶的離開了那司主的懷抱,也不穿衣服,就這樣赤條條的再次向有機道人那邊兒繞了過去。
羅剎門主已經衝了上來,衝著那巨大的紅符甲兵轟出了一拳,小羅剎刀已經揮舞出來,狠狠的斬向了符兵的頭顱。
那符兵悶聲一次低喝,震得空氣都顫抖了一下,手中那巨大的天方畫戟揮舞一掃,拳風粉碎,再次一掃羅剎門主的小羅剎刀差點兒脫身飛出,直接把他震飛了兩三里。驚駭的羅剎門主愣了一愣,媽的、這傢伙還是人間該有的東西嗎?居然把我這個門主掃飛了出來?
不過他看見了正一路迷住了很多道人的鎏嫙已經繞到了有機道人的背後,欣喜的她猶如一隻偷腥的小老鼠,伸出那纖細的手指就往有機道人的下體抓去,有機此時正在啃藥療傷,根本沒發現她。
一個道袍飄逸的中年道姑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鎏嫙身邊,揚起手掌「啪……」一聲將鎏嫙平地抽飛。道姑急忙沖有機打出一指仙符,有機蒼白的臉色登時紅暈起來,睜開眼睛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深情款款地看向了那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