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女王風範 文 / 雲海一客
當呂天凡站在十七號樓二單元門洞前,他知道這附近應該有一隻攝像頭,但是是否正對著他,就不敢肯定了。
他的手裡握了一串鑰匙,這當然是剛才從保姆的布包裡偷出來的。
鑰匙有六把,他不知道哪一把是防控門的鑰匙,也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引起可能存在的監控人員的注意。
他隨便找出一把鑰匙做開門狀,其實是用身體遮住了外面的視線,按了開門的密碼。
門鎖果然應聲洞開。
上了三樓,因為這棟樓全部是躍層式格局,每層樓只有一扇房門。
呂天凡端詳了一眼防盜門的兩個鎖孔,從那串鑰匙裡找到兩把十字鑰匙。為了防止意外,開門前他先試著按動門鈴。良久,屋內沒有絲毫反應,便迅速打開了房門,閃了進去,隨後關上了門。
雖然他曾在外面用望遠鏡,窺探過這裡的情況。然而真正置身其中,仍然情不自禁看得目瞪口呆。
諾大的屋子裝飾的極其豪華奢侈,地面上是錚亮耀眼的紅木地板,在大廳的正中間,鋪著一塊花團錦簇的地毯。
屋子裡所有的木器傢俱皆充斥著古香古色的情調。四周牆壁貼著淡黃色的壁紙,間或點綴著以**的人像為主的油畫。當然這都是藝術而非其他。
棚頂吊著八角琉璃燈,每隻燈面上都雕刻著美輪美奐的圖案。可以想見,夜幕降臨,當這只燈點亮的時候,配著四面壁燈的輝映,這裡又是何等的輝煌與壯觀。
片刻之後,呂天凡醒悟過來,他可不是來參觀的。
從包裡拿出一雙潔淨的鞋套,小心地套在腳上,又戴上線手套。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方踏了進來。
這棟住宅一樓除了客廳,還有餐廳、廚房、帶浴室的衛生間。另外還有兩間屋子。
一間緊挨著廚房,呂天凡推開看了一下,裡面簡直是小型的居室,應有盡有,推測可能是保姆的居處。
另一間屋在斜對面的樓梯下方,門上包著軟皮,試了一下沒有推開,應是上了鎖。
登上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一間主臥,一間客臥,還有一間是書房。
呂天凡站在主臥室裡,四處張望。這間屋子面積不小,佈置卻相對簡單了些。只有一張大床,一排衣櫃和一個梳妝台。
令他咂舌的是,屋子裡的鏡子倒不少,床頭床位的牆上各嵌了一面大鏡子,甚至窗上方的棚頂,也有一面。看來這個肖副總的情趣還真不含糊。
呂天凡在尋找合適的位置和角度。這次潛進來的主要目的,一方面想看看屋子裡的具體狀況,另一個就是打算在這間臥室裡,安裝個攝像頭、竊聽器之類的玩意兒。
這是魏倩玉那件事給他的啟發,雖然有些下作,但是好像還沒有更好的辦法。
正思量著,轉了幾個身子,手指觸到兜裡一塊硬硬的東西,那是從保姆布包裡偷出來的一串鑰匙。心裡一動,記起一樓有間上鎖的軟包門房間,心想或許能夠打開。
重新回到樓梯下方的房門前,挨個試著鑰匙,終於在試第三把的時候,轉動鎖芯,擰著門把手,推開了房門。
屋內黯淡無比,隱隱約約透著詭異的氣息。
藉著開門漏進的少許光線,在一側牆邊找到了照明燈的開關。隨著屋子裡驟然光亮,入目的情景,著實讓呂天凡大吃一驚。
房間裡除了光滑的地板和潔白的棚頂,四周圍牆壁如同房門一樣,俱包著軟墊層。貼牆釘著十數個掛鉤,吊掛著皮鞭、皮帶、麻繩、皮革頸圈、手銬、膠帶之類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東西,令人眼花繚亂,彷彿是一個刑具的展覽館。
在房間的最裡面橫著一張有些歐式復古味道的大銅床,床頭床尾的銅欄杆上,各銬著兩隻手銬。席夢思墊子上零散地落著眼罩皮裙皮繩黑絲襪等物。
挨著床頭的地板上,還有兩個造型精巧別緻的狗籠子。
在鵝黃色光芒的輝映下,這間屋子和屋子裡的物件,不但不使人恐懼,反倒散發著讓人充滿遐思和隱欲的衝動,勾引起積壓在心底、已經遺忘了很久的最古老最原始的渴望。
呂天凡輕輕走了進去,拿起一個個物件擺弄一番。這些東西咋看起來黑黝黝泛著幽光,其實都是塑料或者皮革製品,即使那幾根表面看有點唬人的皮鞭,擱在手裡也是輕若無物。
這些刑具呂天凡雖然以前從沒見過實物,但是在某些限制級的電影電視中看到過它們真實的用途。他記得有個名詞,英文簡寫是「s^m」,中文的涵義就是虐戀。
這裡絕對是肖捷最大的**之所,如果擁有了第一手影像資料,就等於握有肖捷的命門。這同時又是一把雙刃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傷及自身。畢竟他是偷偷潛入進來,秘密拍攝。
對肖捷來說是見不得光的事,對他同樣也上不了檯面。
呂天凡四處打量著,找尋最佳而又隱蔽攝像切入點。
屋子裡各個角落的情況一目瞭然,很快他就選好了一個地方。這是房間頂棚的一角,如果這裡有個攝像頭的話,不僅整個屋子盡皆收入囊中,而且這個角落恰好有一塊燈光不及的黑暗處。
呂天凡走了過去,仔細查看,卻驚出一身冷汗。原來此處早已安下了一隻攝像頭,而且和他包裡裝的那枚極為相似。
腦筋急轉之下,他判斷這裡恐怕是肖捷有意為之。但是她安攝像頭的目的何在?
有攝像頭,就應該有電腦相接。肖捷的住處有電腦的地方,一個是在保姆的屋子,另一個就在書房。
呂天凡不敢怠慢,關了燈,退出屋子,鎖上門,直奔二樓書房而去。
打開電腦,一番搜索之後,果然在一個文件夾裡,找到了控制攝像頭的圖標。在看到錄像程序並未啟動之後,呂天凡鬆了一口氣。
他安心地在電腦裡翻找起來,很快就找到了所需要的東西。這一段段影像剪輯,精確再現了那個屋子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呂天凡只看了個開頭,確定之後,從運動包裡拿出大容量的移動硬盤,將這些影像資料拷貝了進去。
此時他打心底由衷地感謝這位肖副總,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所需要的一切。
也許是燈光的原因,只穿著黑皮短衫、黑皮短裙、黑絲襪以及黑色高跟鞋的肖捷,裸露的肌膚白得耀眼,閃著炫目的光澤。
屏幕中,她正緩緩戴著一副黑皮五指套,聚精會神地臉上,顯得無比的莊嚴肅穆,彷彿正在進行某種宗教儀式。
她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只穿著褲頭的男人,低著頭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卻看不清他的臉。
男人的皮膚略顯鬆弛,腹部略微隆起,一看就知,這是一幅剛剛處於養尊處優狀態下的體態。
戴上手套,肖捷不慌不忙走到床邊,先松下髮髻,頓時焗成亞麻色捲曲的長髮,瀑布般垂了下來。她從床上撿出一幅黑色眼罩,套在臉上。
這副眼罩並沒有出奇之處,呂天凡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影片中那個行俠仗義的佐羅,帶著亦是同一樣式的眼罩。
肖捷著裝儀式的最後一項,就是從床上的一堆物件中,扒拉出一隻水晶皇冠,至少在屏幕上顯現的也是類似水晶裝的皇冠,扣在頭上。
於是,女王誕生了。
女王圍著男人慢悠悠轉了兩圈,似在審視著她的戰利品。在她背在身後的手裡,拎著一個用皮帶結成的頭套。
當女王再次踱到男人的身後,靠上前抬腳輕踢他的腿彎處,男人毫無反抗順從地跪了下去。當女王用膝蓋頂住他的背部,揪住頭髮,迫他仰起了頭,呂天凡終於認出,男人竟是黃偉傑。
黃偉傑臉上露出的,並不是想像中的陶醉與享受,而是一種不應該存在於現在的表情,恐懼。
一隻血紅的圓球塞進他的口裡,當那個皮帶套罩住了頭,其中一根恰巧遮住了他大張的嘴。他的整個頭顱,便只露出了鼻子和一雙驚恐眼神。
這只不過是開始,女王耐心地、事無鉅細地裝扮著她的寵物,彷彿在妝點一副藝術品。
黃偉傑僅剩的一塊遮羞布,被女王毫不留情地撕碎。赤身赤體的他,身長纏滿一根根皮帶,一身相對於男人來說過於細膩的皮膚,被勒出一道道皺褶。雙手雙足俱被銬住,手銬腳鐐之間,連著細細的鐵鏈。
女王的奴隸亦告誕生。
女王在奴隸的脖子上套上鏈子,如同牽著一條狗,拽著他在地上爬行,不時地用鞋尖踢,用皮鞭抽。溫順的奴隸最後被女王關進了狗籠子裡。
這段影像戛然而止。
上面的這些都沒有超出呂天凡的認知,至少他以前看過的有關這方面的影視,大多如此,實在想不透黃偉傑剛開始時因何而如此恐懼。
然而,在下一段視頻中,呂天凡終於找到了他驚恐的根源。
這一次黃偉傑依舊身無寸縷,甚至一根皮帶都沒有,仰躺在大床上,手腳成大字形背靠在床欞上。由於身下墊著枕頭之類的軟物,使得他的身體彎成倒弓形。最頂端一團毛茸茸之中,疲軟如繩。
肖捷還是女王的裝扮,只是手裡換成了一根,嗯,一根成人用品店賣的那種假道具,無論長度和厚度都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黃偉傑臉上的恐懼之色更甚,雙眸甚至露出乞求之色。然而女王不為所動,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握著物什的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裸。
看著肖捷來到近前,黃偉傑身體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臉上竟冒出了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