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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07章 神獸?妖怪?傻傻分不清楚 文 / 秦陽

    奧汀地下十六層的研究室裡,鳶尾看著那具被分割的不像樣的女屍,深深地皺著眉頭。

    「到底查到了什麼沒有,你是在耍我嗎?」鳶尾道。

    女屍跟前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充耳不聞,仍舊拿著手術刀左割一下、右切一刀,眼看著屍體馬上都可以包餃子了也不停下。

    又這麼反反覆覆過了一會兒,他嘴角一翹,說道「吶,太著急了吧,過來瞧瞧它,這就是你要的答案了。」邊說著邊邪裡邪氣的從屍塊中用鑷子捏出一條細小的黑線,那線竟然好似活物,還在扭動。

    鳶尾走進一瞧,普通人肉眼難以捕捉的黑線竟然扭動的更加厲害,似乎是想躲進她的身體裡,無端嚇了鳶尾一跳。

    她問那人是否就是這種東西搞的鬼,那男人用囂張又欠扁的口氣說著「嗯哼,你現在連我倉頡的話都不相信了是麼?」

    「嗯——」鳶尾很認真的很用力的嗯了一聲,還拖了很長一段尾音。

    倉頡如同受傷的小鹿眨巴著雙眼皮的明亮眼睛,可憐兮兮的說著「好吧,那我就再給你這笨蛋解釋一下好了。」鳶尾無奈地聳聳肩,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這時,那清澈的聲音又在響起,「這傢伙呢應該是一種蠱蟲,養蠱人在蟲子長至成年的時候便把蟲子分別放進男屍或女屍裡培養,然後再拿出來害人。蠱蟲在死屍裡待得太久,早已喜歡上屍體的氣味,所以它會想法設法把自己的宿主弄死,弄成自己喜歡的巢床,以供棲息。這一隻看來沒有吸過太久的屍氣,不然0016死得更早。」

    類似於毒藥卻比毒藥恐怖的太多。

    想像一下,當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種了蠱蟲,蟲子為了讓宿主死亡,不斷啃噬當事人的血肉擴大自己的身軀。

    當事人每日忍受著劇痛,而所有醫院都檢查不到異常。慢慢的,未知的恐懼充斥著她的大腦,蠱蟲侵食她的血肉,甚至沒有一個可以幫她的人。

    在她的絕望中,蠱蟲完成了吞噬,像數米長蚯蚓一般的蠱蟲佔據了主導,在屍體的皮囊下游動…….

    一切都被倉頡說的非常符合情理,只是0016是突然死去的,直至死前也沒有一絲異樣。

    倉頡用食指向上推了推眼鏡,他給出的答案是蠱蟲的主人突然下令發起了強制性攻擊,也許是怕東窗事發,所以叛徒一定是當時在會議室中的某個人。而那天的會議中,巡邏組和戰鬥組的成員基本都在,誰是叛徒的解謎又一次陷入了瓶頸

    中樞傳來令人煩惱的聲音。

    「到底還是死了麼?」鳶尾嘀咕著。

    能夠監測成員們的生存死亡,已經是奧汀最後的秘密了,她萬萬不能洩露出去秦陽尚在人世的消息。

    「你讓我做的芯片好了,等晚上他們睡覺放點迷藥進去,隨便找個老傢伙挨個放進腦子裡就行。」

    倉頡遞過一個透明的盒子。

    這也是鳶尾不得已而為之,她也不想傷害自己的同伴,但是她不能允許一群具有超能力的傢伙,自私地去傷害更多普通人。只要是有人企圖背叛奧汀,或者將奧汀的消息透露出去,芯片必然會爆炸,讓背叛者腦漿迸裂。

    「我以團長的身份命令你,即可前去調查秦陽的下落。」倉頡一聽鳶尾的話就炸了毛,怎麼遇上這麼一倒霉上司「喂,你太過分了吧!讓我一外科醫生又是做屍體解剖又是做科學研究的,現在連找人的活都給我兼職啦!」

    鳶尾全然一副你再接著裝的眼神,倉頡聳聳肩說著「好吧,屍體解剖不算。但我還是不想去。」

    說完,兩人各自哼了一聲,紛紛扭過頭去背對著彼此。僵持了一會兒,倉頡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鳶尾則忍住沒有去看他。

    沒多久,倉頡換了一身休閒裝出來。「姑奶奶,算我怕了你,快點吧地址拿來吧。」

    鳶尾轉過身露出一個大大的壞笑,「就在xx區那一塊。」

    「什麼!?那一個區少說也有幾十萬人,你你你你….你還是殺了我吧。」

    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倉頡白淨的皮膚,粉嫩的臉上被熱的紅暈暈,煞是好看。

    路過的行人不時回頭看一下,這麼好看的人兒是不是大明星什麼的?偶爾還有懷春的小妹妹過來搭個訕,要個電話什麼的。

    這個該死的秦陽究竟去哪了?倉頡憤憤的打算著找到他以後,一定要痛扁一頓再帶回奧汀去。

    頭痛欲裂,不僅如此,心肝脾肺腎都疼的要死。

    奇怪,還能感覺的到頭痛,我難道還活著?睜開眼睛,刺目的強光讓我差點又暈過去,真的沒死,命還真不是一般的硬啊!好久才適應了光線,眼前出現一張稚氣的臉,這是他的家麼?是他的家人救了我麼?

    不容我開口,他就匆匆的跑開,邊跑邊喊著,「青青姐,快過來,那個混蛋醒了。」

    在他跑到門口的時候,我恍惚間看到了幾條毛茸茸的大尾巴。這下總算是明白了,沒有摔死,卻被梨落抓住丟進了妖怪窩。

    腳步聲愈來愈近,一個身著青色羅裙的女孩兒走了進來,青色的鞋子,青色的髮帶,青色的手鏈,估計小內內也是青色的吧。我心中暗自偷笑,但終究是沒表現在臉上,畢竟,咱也是紅旗下長大的五好青年不是?禮貌還是要有的嘛。

    連名字都是青青,看來是一個骨灰級的青顏色粉絲。

    「蒼天有眼,沒讓你這傢伙死了,快點賠錢,然後滾出我的視線。看你傷的這個鬼樣子,住宿費就不收你的了。」

    這個女妖說的話實在是太奇怪了,竟然說可以用錢贖身,難道梨落很缺錢麼?

    女妖的外貌變化的很美麗,本體卻恐怖之極。她的頭髮全部都是一條條毒蛇,下半身還有一條長長的蛇尾,上半身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美杜莎,下半身像中國本土的女媧。難道這個時代連妖怪都講究中西合璧?

    我故作鎮定的告訴她回家之後才能有錢,出門匆忙身無分文。她的眼睛沒有閃爍著光,我看她的時候也沒有變成石頭,好奇葩的一個妖怪啊!

    蛇妖女又說了幾句讓我馬上離開這裡的話,就拉著狐妖男孩出去了。

    我自然是巴不得立刻就從這裡逃回奧汀,又怕他們是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就像特工電影裡放的那樣,說好了讓別人走,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槍撂倒。我不敢肯定妖怪有沒有這種惡趣味,所以又裝作昏迷倒在床上接著睡了兩天。

    兩天內,他們來看過我幾次,倒也沒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在昏迷,而且絲毫沒有要送醫院的這個想法,我更加肯定他們有陰謀。

    丹藥雖好,卻不管飽。

    第三天的時候,我被迫的醒來,儲存空間裡的丹藥全部吃完,再裝下去我只能餓死了。本來還打算趁妖怪們不注意,偷偷地溜出去。當我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一路上見到遮掩物就在後面避一會兒,千辛萬苦快到客廳的時候,我發現一群人(妖怪)坐在沙發上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

    果然,把哥安排在那個房間是有用意的啊!

    那個叫青青的女蛇妖,兩手叉腰,怒氣沖沖的說著「你這傢伙,浪費我這麼多銀子還壓死了我的花,就這麼想跑麼?」

    我究竟什麼時候長了熊膽敢去壓死女妖的花啊,苦思冥想一番,腦中靈光一閃,那晚我摔下來的時候好像正是掉在了一個樓頂的花圃之上。

    隨口就來了一句「都是梨落把我扔上去的,你找他去算賬好了。」

    沙發上兩個原本在看著報紙的妖怪突然抬頭盯著我問道「你剛才說誰?」我自己也意識到大事不妙,看樣子他們好像不是一撥的,但是絕對認識,腦子飛速運轉著想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是那個該死的油桶啊,那傢伙是我們飛行俱樂部的,那晚上我們幾個想找刺激玩夜間跳傘,他一不留神把我給踹了下來。油桶是我們給他取得外號。」

    「是不是一個高高瘦瘦,皮膚挺白,長相還不錯的傢伙。那女妖說。

    我趕緊點頭,說就是他,一定是來找我的。她描述的跟韓修若一樣,我直覺就以為是他。那鳥和狼接著看報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同一時間,倉頡的眼睛裡佈滿著血絲卻仍舊在秦陽墜空的地方轉悠,顯然是很久沒休息過得樣子。

    「明明就在這附近了,怎麼就是找不到呢?」他自言自語著。

    這幾天,他日夜不休的跑遍了整個xx區,最後在這裡發現了異樣。

    越是靠近眼前這棟樓,電腦給出的反應就越強烈,可是等他進去以後,電腦的信號就像是被屏蔽了,什麼提示都不給。

    他也試過挨家挨戶的敲門,大多數都是隔著防盜門說不知道,還有的壓根就沒人開。

    女蛇妖不依不饒的跟我提出賠償的價格,我說我身上最值錢的就是脖子裡的項鏈,我跟她說天橋上五十塊錢一條,問她要不要?她作勢就要過來揍我,神情萎靡的念叨「我可憐的花花啊,嗚嗚嗚,花花……」最見不得女人哭,雖然她是個妖怪,但也是個母的呀。

    「不就花嘛,哪天我送你一屋子好不好?」我以為我通情達理的話語一定能夠感動她,誰知她更生氣了。

    「你懂個屁,我的花是用從天河之中引來的無根若水澆灌,花開不敗,一片花瓣能使一室含香。你怎麼賠,你說你怎麼賠?」我呆愣著,不知道怎麼回話。

    狼妖責怪她說的太多了,女蛇妖淡定的說消除記憶就行。正欲施法之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我和莫瑞亞異口同聲的說,這裡都是妖怪,而奧汀是負責殺妖的組織,難道莫瑞亞和妖怪有勾結?

    妖怪們顯然沒料到我們是認識的,鳥妖道「瑞亞,這人是怎麼回事?」莫瑞亞告訴他我也是個奧汀的成員,執行任務的時候卻失蹤了,怎麼找都沒找到,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他又接著說金花婆婆要回來了,讓他在這裡取件防身的寶貝。此話一出,他們全都投入到那個金花婆婆要回來的喜悅中,我瞬間無人問津。

    「咦?似乎家中來了位不得了的客人。」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在座各位的耳中。

    一位身穿火紅長裙的女子突兀的坐在小狐妖的身旁,狐狸欣喜的叫了一聲奶奶,便往那女子懷裡拱去,她則一下下溫柔的撫摸著小狐狸的腦袋。

    儘管已然知曉他們皆是妖怪,那女子八成是老的不行,但眼前的畫面還是衝擊著我的腦海。

    一個約莫著**歲的小男孩撲在一個二十左右女子的懷裡叫奶奶,關鍵是這女子長的還非常好看。她的本體我看不出來,也許跟鳶尾一樣,也許是太強大了。

    叫金花婆婆的那位隨手丟出一把火紅的羽扇給了莫瑞亞,羽扇上還有一些白色的火苗。莫瑞亞接了羽扇便告辭,我很感激他順手捎上了我。也不只是哪來的勇氣,剛剛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我質問他為什麼要和妖怪勾結。

    莫瑞亞沒好氣的問我哪裡看出來他們是妖怪的,我說我有虛空之眼,他表示恨不得摳了我這鬼眼珠子,把人家堂堂的神獸說成了妖怪。

    還反過來質問我,如果他們是妖怪,我怎麼可能不死。

    「啊哈,總算是找到你這個禍害了。」我身後突然跳出一個男人,可憐的小心臟又坐了一次過山車。

    莫瑞亞警戒的站在我的身前,真是令人汗顏。他拿著一張被被畫的亂七八糟的照片跟我對比了一下,然後點頭表示沒錯。

    那相片上的正是我,只是無端的多了幾撇鬍子和一對獠牙。然後他就嘰裡呱啦的說著奧汀的一些變化,由於他只在研究室出沒,莫瑞亞不認識他也是應該的。然後他們二人愉快的將我送回了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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