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67章 鏖戰 文 / 秦陽
可是,我卻感覺靈魂力在快速的恢復那個酒的作用嗎?我不認為那個酒有那麼大的作用畢竟之前和那個怪物硬碰硬的靈魂對撞了一次,我的靈魂力原本就虛弱,才不能給阿萌提供太大的幫助,就算喝了這樣的酒,也不可能恢復的那麼快啊?
卻也是在這時,我的心底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念頭:「攻擊它,盡量拖延的它的施術。」
主要攻擊嗎?我輕輕的收了收自己的爪子其實,我已經感覺到阿萌靈魂深處一陣陣的疲憊,這場戰快要打到極限了。
是的,疲憊,就算有速度的加持,在不停的躲閃中也要告訴的集中精神,這是一種最容易讓靈魂疲憊的方式。
我感覺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覺,阿萌也需要好好的睡一覺如果不是那個怪物當前,我真的會選擇那麼做。
可是,同樣的問題就在於,我無法不去相信自己,所以在自己的意念告訴我拖延,我就拖延,這一次告訴我主動進攻,我就主動進攻!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撲了下去我看見那個怪獸眼中冷冽的光芒,這種視作挑釁的行為,和干擾它施術的舉動,顯然激起了它巨大的怒火它給了我一個慘烈的『教訓』。
在剛才速度極快的交手中我狠狠的墜落在了地上儘管我是靈魂的狀態,我感覺不到這種摔倒的疼痛,儘管我是靈魂我不會因為被抓下『血肉』而死亡因為那些血肉都只是表現形式,實際都是我的靈魂力,還沒有傷及我的靈魂核心。
但是這樣下去,在靈魂力被一次次的『抓取』變得虛弱之後,我就真的無法保護我的靈魂核心了。
造著這樣的速度,快了
所以,我開始心疼阿萌是真的心疼,可是從阿萌那邊的意識傳來的還是無限的信任,甚至連我主動進攻『找死』這種行為,都沒有一絲的質疑。
在這個時候,我是多麼的痛恨自己的無能同時,也痛恨我為什麼不能自我抗拒。
那個怪獸在我的上空盤旋了一圈,然後停了下來看樣子應該又是要施展術法至於我為什麼知道它是要施展術法,我也不知道。
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狀態,一邊感覺自己像精神分裂,一邊強烈的否定,卻又依賴我那莫名而來的意志。
這是極度痛苦的精神折磨。
可是那意念卻在不停的告訴我,站起來,繼續進攻如果不想死,現在需要時間,站起來,站起來繼續進攻。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眼『我』(阿萌),觸目驚心!!真正的觸目驚心,龐大的,差不多十五米的軀體,我竟然找不到一塊完整的超過一米的好肉,全是傷痕,密密麻麻的抓痕。
而全身十幾處地方翻裂著最深的地方,隱約可以看見白骨,那是被撕去血肉的地方!而那對威風凜凜由無數的小漩渦風組成的翅膀,也開始變得七零八落。
其實,之前我就感覺到了,阿萌的速度變慢了但是還不至於慢到像之前那樣,讓那個怪物肆意攻擊的地步。
我只是覺得阿萌的一再躲避,惹惱了這個怪物,它才會選擇自己施展術法的決定,否則,最正確的做法不應該是和我拖延,最終等我術法失效,然後一舉拿下我嗎?
不過,我看了一眼那個怪物,感覺它的眼神稍許有些忌諱,可是目光卻是落在那個淡定盤坐的我身上?它不忌諱阿萌,忌諱我?按說,它忌諱我什麼?術法?其實按照它的能力,就算雷訣也拿它無可奈何,不要說它有把握利用速度在落雷劈到它以前傷到我,就說它有沒有別的壓箱底的對抗手段,我也不知道。
它忌諱我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己看了一眼那個淡定的我,我自己心中也覺得那種散發出來的莫名氣場,會讓人忌諱不已。
繼續進攻,繼續進攻做這種無用的動作做什麼?戰鬥就是殘酷,連自己都不需要同情在這一個回頭的動作裡,我想了很多,卻是被自己的意志強烈的呵斥。
我不得不承認,這種呵斥是有道理的,戰鬥原本就是這樣,連自己都不需要同情在戰鬥中流血,疼痛,甚至死亡都是注定要接受的結果,那種無用的情緒拿來做什麼?
可是,繼續進攻嗎?繼續進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我內心湧起強烈的愧疚感回應我的依舊卻是阿萌堅定不移的信任,我甚至有感覺,這樣的方式根本就像是犧牲阿萌,而拖延時間。
媽的!真是今時不同往日,要不是體內魂力少的可憐,我怎麼會選擇這種戰鬥方式?
但是又一次的,我軟弱的不能自我抗拒還是朝著那個怪物撲了過去
『轟』我的靈魂在震盪中再一次的落地了對於我這樣的行為,已經徹底的惹怒了那個怪物,我得到了自交手以後,最沉痛的一次教訓,這一次我感覺靈魂都快要散開了,我感覺阿萌這個和我相伴了三十幾年的魂靈第一次處於快要崩潰的邊緣,因為在以前我都把它保護的好好的。
我的風翅就快要散去了我已經無力站起來了,而那個怪物這一次依舊是停下,開始不停的施展術法這樣的選擇或許是因為忌諱我的風翅沒有散去,不想和我再玩追逐遊戲,但我心知肚明,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它忌諱我,那個盤坐著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我。
而我無力的看了一眼那個我,此刻正在掐動著一種看起來玄而又玄的手訣,因為那也是我,我心中瞬間就已經明悟,這個手訣就是靈魂力快速回復的原因一種強行的轉化天地之力為自己靈魂力的手訣!
代價則是會傷及靈魂的核心,就是三魂七魄總之轉化的越多,傷害就越大,喝那種酒的原因就是彌補這樣的傷害。
那個我是那麼淡定,心中還有淡淡的不屑不屑自己的能力,又能轉化多少天地之地為靈魂力?就算承受秘術帶來的傷害也承受不了多少,何況還有一壺差強人意的補酒。
這算是好事兒,我自己的意念想來卻像是一件根本不值得高興的事情,我發現我有些討厭我自己,這麼各種想法都在彰顯著自己是一個多麼彆扭的人。
我以為阿萌的任務也就到此為止了卻不想,我自己心中又冒出來一個堅定不移的想法,站起來,繼續,進攻!
為什麼?我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這不是要害死阿萌嗎?再一次,阿萌有一大半的可能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我和阿萌,是比親生兄弟還要親密的關係,我為什麼會讓阿萌去送死?此時,風翅剩下的已經是淡淡虛影,而且七零八落,根本看起來比聊勝於無還要慘。
我此時已經可以肯定,那個怪物施展術法,根本就只是針對盤坐的那個我的,好像它知道阿萌會拚命阻止它,讓它傷害不到那個盤坐的我,所以它不惜動用術法,一次性的解決。
有些時候,人不得不相信獸類的直覺就算眼前這個是怪物,它也是獸類不是嗎?
我不是想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我下意識的生出了反抗之心,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為了轉移我自己的那個堅定不移的意志,還要去進攻的意志。
可是,這樣有用嗎?沒有用,自己內心那個聲音,就如同重疊的海浪一般,一波還比一波強大去,進攻,一招錯滿盤皆輸,在戰鬥中要的只是戰術,實力和堅持的配合,任何情緒都無用的,拖累的!
去,去,去我幾乎是目呲欲裂我卻是真的抗拒不了自己,我再一次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體,而阿萌本身的意志表現的卻是一種無怨無悔的安靜。
我心痛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可是我還是選擇再一次的撲了上去我的速度已經不快了,甚至比凝聚風翅之前只快了一點點我撲到了怪物身前,我心中滴血,以為又是一次狂風暴雨般的打擊,我甚至看到了阿萌魂飛魄散,而我靈魂和意志歸位無可奈何的樣子。
但這一次詭異的是那個怪物並沒有對我發動任何的攻擊,只是任由我的獅爪落在了它的身上相對於它每一次進攻的有力,我的獅爪顯得是那麼的綿軟無比,但卻是突破性的,在它身上第一次留下了一點兒傷痕!
有這種事情?我驚詫莫名可是這種機會,我有什麼理由不去抓住?再一次的我揚起了獅爪,忍著傷痛,幾乎是撕咬撲掃的全部用上了,在攻擊這個怪物。
在這樣的攻擊下,它就算再比我強大,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傷害可是,就在我欣喜莫名的時候,那個怪物一直閉著的眼睛忽然就睜開了。
再一次的,就和它之前剛出現,偷襲我時,我心中猛地爆發出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一樣的危機感爆發了又是一次生死危機。
而我也覺得,這一次的戰鬥恐怕在這個時候,就要接近於尾聲了!
可是我的這個念頭剛才腦海裡閃過,我就聽見一聲低低的呼嘯聲。
就像在安靜的夜裡,哪一家的嬰兒因為夢魘而哭泣的聲音,又像樓下有一群因為思春而慘嚎的貓,讓人從心底發涼可是比起這樣的聲音,這個低低的呼嚎聲沒有那種刺耳的尖厲,卻像是人偶爾聽見的那種電波聲一樣,聲音不大,卻一直保持某一種頻率『嗡嗡』的聲音。
聽了讓人想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