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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冥幽宮主 文 / 十三樓主

    「你們怎麼會使用無極門的高秘封印術?」青機道長怔怔地看著那太極混沌封印,又驚訝不已地盯著無名茫然費解。

    無名只顧著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那結印之內火山口的變化,並沒有答理他。

    方圓百丈有餘的火山口裡面黑漆漆一片,雖然有股寒氣不時徐徐襲來,卻沒有什麼巨大的變化。「咚」的一聲,當大地停止震動之後,充滿了整個火山口的那團黑漆漆的東西突然猛烈地撞在了結印之上,頓時發出陣陣電光。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受到了結印的阻撓,隨即沉了下去。從半空中看去,它在填滿了整個火山口,蠢蠢蠕動,恐怖猙獰。

    「那不是我們剛才掉進去的黑洞嗎?」看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就像一個巨大的生命一樣在慢慢蠕動,姜樰芸想到自己和小元剛才還在它的肚子裡,全身的毛孔都立刻倒豎了起來,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眼下這巨型的怪物全身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完全看不清具體的身形,但又的確是活生生的生物,可真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呼——」忽地,一股令人發悶作嘔的血腥氣味從火山口的黑洞噴了出來,黑乎乎的饕餮似乎張開了血盆大口,在猙獰,在狂嘯。眾人看到的只是黑乎乎的它在蠢蠢蠕動,聽到的只是低鳴的呼聲,這一切似乎都很微小,但從當中發出的氣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窒息,惶恐。

    黑洞裡頭黑乎乎的饕餮嘗試著蠕動了它那愚蠢的身軀緩緩地想突破紅色結印,可是這結印比它想像中厲害得多,任由它如何掙扎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將它龐大的身軀沉沉地壓了下去。如是者嘗試了幾番,它似乎也漸漸安分了起來,只是在黑乎乎的洞裡慢慢地蠕動,不時發出低沉的呼聲,並沒有其他反常的舉動。然而,這低沉的叫聲就像一陣陣刺耳音波排山倒海而來,讓在場的眾人血海翻湧。修為較低的小元、姜樰芸還有崑崙寺的四名少年和尚聽到聲音之後連忙運功抵禦還是感到氣血不順。

    火山口邊上的四名冥幽宮宮主見封印奏效,忽地又改變了手印,口中的吟唱一變,異口同聲大呼:「抵!」隨即,結印上的巨型「禁」字登時變作了一個「抵」字。隨著「抵」字的出現,結印開始緩緩往下壓,巨大饕餮也隨之慢慢沉了下去,那些刺耳的低鳴也逐漸消失。

    此時,無名也安下心來,隨後抬頭對著身前的青機道長露出猙獰的殺機,說:「嘿嘿嘿!看來封印還是奏效了。那麼現在我也可以安心地拿你老命了!」

    聽到無名的挑釁,青機道長心裡雖然十分的惱火,可是他還是穩穩地沉住氣。他轉過頭來,向後面的崑崙寺主持慧智高聲喊道:「慧智主持,冥幽宮等人卑鄙無恥,竟然偷學我無極門道法。如今他們在貴派崑崙境內,不如咱們一起聯手將其制住,也好讓貧道回去給青玄掌門師兄一個交代!」

    可是,慧智主持只是雙手合十,和聲回道:「佛門本乃清靜之地,冥幽宮等施主與本門並無舊惡,今日封印饕餮妖獸乃為上蒼積德,老衲身為出家人,更不可背信棄義,還請青機師侄放下心中仇恨,化敵為友。」

    原以為無極門與崑崙寺數千年以來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他青機說出口來慧智主持肯定會來相助,不想這慧智主持不但不幫忙,還叫他放下心中仇恨,氣得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好是難看。

    見到青機道長的狼狽樣,無名突然仰天長笑,說:「哈哈哈——青機老賊,想不到你如此怕死,竟向崑崙寺求救?枉你還算是無極門四象之一!」

    「狂徒住口!」無名話音剛落,一陣涼風激起,七道寒光同時射出,正是青龍七宿。與此同時,無名身後的四名宮主一起掀開斗篷,身形一動。寒光落處,「鐺鐺鐺」幾下,刀光劍影之後,神秘的冥幽宮宮主終於露出了真容。

    青機與青龍七宿同時一怔,竟然異口同聲地驚呼道:「斗、牛、虛、危!?」

    這四名冥幽宮宮主身穿紫色的冥幽服,都是看上去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位於中間站在最前面的那人留著卷髮,卷髮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隻寒劍般的炯眼,左手臂穿著一隻白色的皮手套,右肩赤膊,腕掛銀圈。在他身後右側的那人濃眉星朗目,肩厚背如虎,佇立如勁松,手執兩柄八楞劍,皺眉瞪眼斥鬼神。另一人銀絲秀髮,紮著馬尾辮,雙目微合,眉頭舒展,冥幽紫衣披於身上,手挽拂塵有如神仙。最後那人烏髮飄然,發長過肩,弦月眉,雛鳳眼,手執一桿二尺筆,就像溫文儒雅的書生一樣。

    見到青機等人的詫異神色,卷髮男子微微一笑,說:「呵呵,難得你們還記得我們過去的名號。可惜,我們已經不再是玄武七宿。在下冥幽宮人馬宮宮主木獬。」

    「冥幽宮金牛宮宮主金牛。」

    「冥幽宮巨蟹宮宮主日鼠。」

    「冥幽宮牧羊宮宮主月燕是也。」

    隨即,濃眉男子、銀髮男子和秀氣書生也紛紛冷冷地自我介紹。

    原來他們曾經是無極門的玄武七宿,如今背出師門,竟然做了冥幽宮的黃道十二宮宮主。「叛徒!你們這些無極門的叛徒!想不到你們竟做了冥幽宮邪魔外道的傀儡······」見到無極門的叛徒,身為無極門的執法象座,青機自然是大發雷霆。可是,沒等怫然不悅的青機道長狠狠說下去,「呼」的一聲,無名便揮出那口血紅的長劍,一劈,呼聲咧咧。青機道長一驚,連忙架起燭陰劍一擋,「轟」的一聲,隨即被無名揮來的長劍撞開了三丈有餘。

    「嘿嘿嘿——廢話少說!拿命來吧!」去勢猛烈,無名頭上的深紫色斗篷也被狂風吹了下來,隨即露出了神秘的廬山真面目。

    散發隨風狂舞,鬼譜猙獰恐怖,血腥獠牙爆長,銳利眼神幽深,紅光寶刀飄衣袂,煉獄死神勾幽魂。

    「你是什麼人?!」被撞飛的青機道長見到猙獰恐怖的鬼譜面具,當下被嚇得連連退步。

    無名雙手持劍,腳下一蹬,斜飛而出,凌厲急速之餘還帶著鏗鏘有聲:「吾乃九幽煉獄死神,特來取汝狗命!」

    幽幽紅光,「抵」字封印下,黑黑乎乎的饕餮猙獰陰森,使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看到結印下那蠢蠢蠕動的饕餮妖獸,姜樰芸不自覺地緊緊抓住小元的手,戰戰兢兢地說:「元兒,你看!原來剛才我們是在饕餮的肚子裡啊!」

    小元笑了笑,說:「呵呵,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已經逃出來了嗎?」

    自從他們掉進饕餮的肚子裡開始,姜樰芸一貫冷傲的態度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者,這才是真正的姜樰芸。

    也許,過去的她是為了掩飾,掩飾她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能,如今的她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感覺到了小元的關懷,小元的愛。

    這就是對愛情的依賴。

    「轟——」一聲巨響,青機道長架開了無名猛烈的攻擊,卻又被撞開了四五丈遠。

    「可惡!」青機道長握劍的手顫抖不停,虎口之處流出了絲絲鮮血。如今的無名相比幾年前在女媧破廟那番激鬥,他的修為似乎又有了明顯的進步,這令青機道長不由暗暗生驚。

    「嘿嘿嘿!青機老賊,怎麼了?你那把燭陰劍在老子的路西法面前好像不怎麼樣啊?嘿嘿嘿!」處於上風的無名揮動著血紅的路西法長劍,就像陰間的死神一樣發出錚錚的猙獰。

    「路西法?!西方墮落之刀?!」路西法是西方神話裡面的墮落天使,他使用的刀是西域最強的法寶之一。可傳言此刀已經失蹤了數萬年,如今為何又在這人手中?青機道長聽到無名手中的長劍正是路西法,當下大吃一驚,原本已經鐵青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白紙一樣。他頓了頓,隨後又冷冷地說:「哼!西方魔族的凶器!你們冥幽宮果然是與西方魔族有所關聯。」

    「哈哈哈——」聽得青機道長的說來,無名忽地狂笑起來。他把血紅色的路西法一挑,指著青機道長就說:「原本見你知道路西法的來歷,正想稱讚一下你的。沒想到你竟然把法寶也作正邪分類,哈哈哈,愚昧至極!愚昧至極!」

    面對狂笑的無名,青機道長只是冷冷一笑,隨即振振有詞地反譏道:「哼!正就是正,邪就是邪!若是正道之人豈會用邪魔凶器呢?」

    「有趣,有趣!汝等偽君子,實在可笑之極!甭說那麼多了,就讓我們來見證一下你手上所謂的正道靈器燭陰劍是否贏得過我這把路西法!」忽然,笑聲剛止,無名立刻恢復了陰冷的神色。他單手反持路西法,忽地一振,全身紅光的剛氣大發。與此同時,見他厲聲一叫:「鬼魅分身!」登時就化作七個分身。七個分身一模一樣,各執一刀,冷冷對著青機道長。

    「又是這招!?」這邊的小元見到無名重施故技,也不由地暗暗為青機道長擔心。當日女媧破廟一戰,青機道長就是敗在無名的鬼魅分身之下,這回無名又使出這招,他心下一緊,隨即把燭陰劍緊緊架在胸前,神情凝重地注視著眼下七個無名的一舉一動。

    「青機象座!」

    另一邊,青龍七宿見青機道長沒到三回合便處於下風,連忙轉身欲想前去助其一臂之力。可是,腳才剛動,一把寒光八楞劍就架在了他們的眼前。寒光八楞劍的主人金牛「錚」的一聲把兩把八楞劍在他們眼前一刷,笑了笑,說:「哈哈!無名與青機老道有說不清的私人恩怨,我們不要打攪的好。如果你們想活動活動筋骨,那就由鄙人來好好奉陪吧。」

    青龍七宿是無極門的二十八星宿之一,修為道法不在象座之下,個個都能獨當一面。雖然金牛曾經也是玄武星宿之一,可是如今他一人就敢出來阻撓七位星宿,試問青龍七宿哪能嚥得下這口惡氣?這不,金牛話音剛落,青龍七宿當中就走出一名彪形大漢。此人手抓兩把巨大的玄鐵劍,吹鬍瞪眼,對著金牛粗聲粗氣地厲聲叫嚷道:「哼!好狂的金牛!就讓我亢宿先來會你一會兒!」

    金牛瞥了一眼提著兩把玄鐵劍的亢宿,活動了一下身體,笑了笑,說:「呵呵,很好。很久沒有動過身子了,今日鄙人就陪你玩玩吧!」

    「哼!老小子,只會自吹自擂,嘗嘗我兩把山鐵劍的厲害吧!」忽然,亢宿猛地催動真法,身上頓時黃光璀璨。見他兩手揮動山鐵劍一砸,眼下即刻刮起一陣旋風。旋風之中一道黑壓壓的土牆橫空升起,排山倒海地就向金牛重重壓了過去。

    「呵呵!不錯!還有幾分修為。」見到巨大的土牆以翻山倒海之勢壓來,金牛仍是處之泰然,面不改色。他猛地一振,土色剛氣頓時纏繞全身。與此同時,見他利眼一瞪,手上一把八楞劍立刻像離弦之箭一般,「呼」的一聲迸射而出,直射向迎面翻滾而來的土牆。「轟」的一聲,浩大的土牆遇到飛疾而來的八楞劍,登時嘎然爆炸,化作塵沙。八楞劍穿過土牆,去勢不減反而大增,直取亢宿而去。

    亢宿原本是想給金牛來一個下馬威。於是,他一開始就用上了手印道法與法寶結合的上等真法。可是,他萬萬也沒想到金牛的修為如此超凡入聖,隨意的一擲竟然就把自己的招數輕易破解了。這時,見到急速向自己飛射過來的八楞劍,他當下一驚,連忙架起雙劍擋在胸前。「鐺」的一聲巨響,八楞劍撞在山鐵劍的劍身上面,頓時激起一片火光,與此同時,亢宿還連連退了幾步。

    「小心!」就在亢宿身形未定的時候,不知道青龍七宿當中的誰驚叫了一聲。

    話音剛落,金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驚魂未定的亢宿的上方。「轟——」見那八楞劍硬劈下來,亢宿情急一擋,他承受不住八楞劍的沉猛力道,「砰」的一聲,頓時飛墜而下,發出「啊」的一聲長嘶,穿過「抵」字結印,掉進幽黑的饕餮深淵,再也不見上來。

    「啊?就這兩板斧啊?我的驚騭劍都還沒熱身呢!」「倏」飛出去的一把八楞劍又回到了金牛的手中,他眼看著亢宿掉進了饕餮之中,似乎還感到意猶未盡。

    然而,剩下的六名青龍星宿見到亢宿被金牛打落到饕餮的口中,竟然毫不動容,漠不關心。

    「哼!這亢宿,太低估對手了。」這時,一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的嫵媚女子飄然走出。這女子在三四十歲上下,面容姣美,頭盤靈蛇髻,髻上佩金,身穿無袖青禪衣,雙手戴著一對白牙利刺,紅粉濃抹,雍容高貴,風韻尤存。她姍姍出來,用嫵媚的雙眼瞥了金牛一眼,隨即冷冰冰地說:「就讓我尾宿的鬼火刺來領教一下閣下的驚騭錘吧。」

    金牛怔了怔,看著百般嫵媚的尾宿冷冷一笑,說:「呵呵,也罷,反正我熱身還沒夠,不妨再領教一下人稱鬼火夫人的絕技。」

    尾宿不冷不熱地盯著金牛,隨後飄至五丈開外。她用修長的手指在身前輕輕一劃,隨即連掐數訣,口中唸唸有詞,最後一聲「鬼燈籠」敕令一出,場下登時陰風四起,火光亂濺。在她丰姿綽約的散衣飄影之後,一個挑著鬼火燈籠的青面女鬼冉冉升起,隨即散發出陣陣血腥。女鬼越發越大,她手中的燈籠發出的鬼火就越發作響,到處都是鬼哭神號,陰風陣陣。

    「神虛召喚法?!」見到尾宿召喚出陰森森女鬼燈籠,金牛微微一怔,臉上露出微笑,隨即放聲大喊道:「好樣的!終於來了個像樣的。我也來一個!」

    話罷,見他雙手一拋,閃亮的驚騭劍隨即飛向高空之中,又緩緩變大。與此同時,他口中唸咒,雙手掐訣,突然一按,一聲「怒象狂牛」敕令一出,在他身後一頭灰黑色的牛頭人身神虛立刻暴長出來。牛頭神虛越長越大,兩手一抓,抓住變得巨大無比的兩把驚騭劍,一聲怒嘯,嘯聲震動蒼穹。

    這金牛力大無窮,尾宿怪異陰風,兩人原本皆是無極門的二十八星宿之一,如今各為其主,拚死鬥法,結果又將如何呢?無名與青機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呢?青機乃無極門象座,一代宗師,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嗎?下章精彩繼續······

    本書源自看書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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