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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為富不仁 文 / 十三樓主

    賈仁義戰戰兢兢地說:「午夜閻王,他,他要殺我!」

    區大勇和柳雲飛聞言,雙雙一怔,轉過身來,看著趴在地上的賈仁義露出了凶光。

    柳雲飛淡然笑了笑,問:「午夜閻王只會懲戒貪官酷吏,強紳惡霸,你只不過是一介鹽商,他怎麼會大老遠地跑來殺你呢?」

    賈仁義聞言一怔,隨即「哇」的一聲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又說:「其實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賈某平日裡樂善好施,經常幫助周邊的窮苦人家。就剛才區大俠說上個月的那場洪水······」

    區大勇為人忠厚,對賈仁義的話信以為真,又見他那可憐的樣子,不禁心起憐憫。

    柳雲飛才不吃他這一套,冷哼了一聲,沒等他繼續說下去便冷冷地道:「不怕不怕,既然你賈大官人深得民心,熱忱幫助百姓,我想是午夜閻王誤會了而已!這事好辦!你回去找一些受過你賈大官人恩惠的百姓出來晌午夜閻王解釋解釋就行了。」

    說著,他又對區大勇招招手,邊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上邊說:「八師兄,來來來,過來這裡坐。這位賈大官人的事情是小事一樁,用不著你出手,咱們就在這裡安安分分地等您的花狐姑娘出現吧!」

    區大勇不明白柳雲飛要做什麼,可是剛才已經決定了在這裡一切都聽柳雲飛的,所以也沒理在腳下哭得死去活來的賈仁義,站了起來便向柳雲飛走去。

    不料,那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的賈仁義突然緊緊抱住他的雙腳,慌慌張張地說:「大俠,區大俠,你別不管我啊!」

    看著這賈仁義都是四十歲的人了,還哭哭啼啼地纏住自己,區大勇一時之間也不知所措。

    柳雲飛勃然大怒,突然拍案而起,指著賈仁義狠狠罵道:「你這傢伙,你以為耍這鬼把戲就能騙住我善良的八師兄嗎?你可別忘了還有本公子在呢!一個大男人抱著人家的腿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你要再不放開,信不信我馬上剁了你!」

    柳雲飛雖然只是十四的小孩,可是他人長得高大,在玄武山四年裡又鍛煉出了一身健壯的身段,賈仁義被他這樣一嚇,登時放開抱住區大勇雙腿的手,連忙收起眼淚,壓著屁股「登登登」地連續後退了一尺有餘,不敢支吾半句。

    區大勇看見賈仁義的窘態又好氣又好笑,連連搖頭,便在柳雲飛的身邊坐了下來。

    柳雲飛瞪大著雙眼,直盯地上的戰戰兢兢的賈仁義,怒斥道:「午夜閻王是什麼人物?你這傢伙要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老人家會找到你門上來?說!把話給我八師兄說得清清楚楚!如果你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了,也許我八師兄一時高興會幫你晌午夜閻王他老人家求求情,免你一死!如果你有半句隱瞞,閻王要你三更死,老子就在二更砍了你!」

    柳雲飛這一翻話說得道貌岸然,字字有力,就連身邊的區大勇看了也稍稍點頭,暗暗稱讚。

    那個賈仁義聽了,立馬連趴帶滾地來到區大勇的腳下,戰戰兢兢地說:「說說說,只要兩位大俠英雄能幫我晌午夜閻王說說情,我全都老實交代好了!」

    話罷,賈仁義就把午夜閻王要殺他的原因統統如實向區大勇與柳雲飛交代了出來。

    原來,這賈仁義是富陽城裡的大財主,壟斷了富陽城及其周邊幾個城鎮的食鹽生意,就連金郡城一半的食鹽生意也是他家的。

    如果柳雲飛他爹柳大富的生意不是多元化的話,可能這商國首富的名號就被他奪去了。

    可是,賈仁義這傢伙為富不仁,平日間不但沒有幫助百姓,而且常常欺壓良民,無惡不作。

    在上個月,富陽城洪水氾濫,富陽城裡過半的百姓家園被洪水沖塌,農田蔬菜全都被洪水淹沒,家禽牲畜死傷不計其數,更有數百人被洪水捲走。

    天災之後,百姓們流離失所,雖然得到商國官府的極力幫助,運送了不少的糧食物資用於緊急救援,可是,這賈仁義竟然勾結富陽府衙的縣官張貪剋扣存糧,然後高價賣出,從中牟取暴利,使得富陽百姓雪上加霜,病死餓死無數。

    前兩日夜裡子時,午夜閻王駕著一頭兇猛的神獸落到了富陽府衙,那頭兇猛的神獸二話不說就把那貪官張貪當場給吃了。

    張貪臨死之前把賈仁義也拖下了火坑,供了出來,午夜閻王就在府衙大門上用張貪的鮮血留下了「兩日後子時取不仁鹽商賈仁義之性命」數個大字。

    賈仁義被嚇得失魂落魄,他也曾聽說午夜閻王手段利落,從不手軟,也想就此逃離富陽可是又不捨得多年積攢下來的錢財,後來聽說兩日後青樓名船春香花舟正好去鄰鎮金郡城,春香花舟也會在海上逗留一宿,所以他連忙帶齊銀兩,一人連夜往金郡城趕去,在金郡海岸足足等了一天才上到春香花舟。

    在上船之前,他也想到如此下去,就算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碰巧就在這個時候被他撞見了區大勇與柳雲飛二人,又聽柳雲飛在舷梯上吹噓,還親眼看到區大勇的確身手了得,於是便想借助兩人的手將那個午夜閻王剷除。

    區大勇與柳雲飛二人聽得賈仁義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都統統道出,越聽就越氣憤。

    特別是年少氣盛,疾惡如仇的柳雲飛,當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垂頭喪氣的賈仁義怒斥道:「該殺!」

    賈仁義一驚,身體一振,不禁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靠著兩手勉強撐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瞠目結舌地盯著怫然作色的柳雲飛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被正義凜然的柳雲飛嚇得面如土色,不敢與其正面相視,隨後畏首畏尾神情閃爍地向區大勇投去求助的目光,見區大勇側目而坐,喝著熱茶不溫不熱,連忙連滾帶趴地來到他的腳下,惶恐失措的對他說:「區,區大俠,你剛才不是說,說只要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你,你們會幫我晌午夜閻王說說情嗎?」

    話語之間,他膽戰心驚地偷偷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柳雲飛,見他正盱衡厲色地盯著自己,連忙低下腦袋去。

    區大勇憨厚老實,見到賈仁義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由心軟下來,於是對著怒氣沖沖的柳雲飛淡然笑了笑,把他拉在身邊坐下,又對賈仁義嚴厲地說道:「汝為富不仁,見錢眼開,敲骨吸髓,勾結官府欺壓百姓,天理難容,其罪當誅!不過道家導人向善,不主張以暴易暴。這樣好了,你明天回去把你在百姓之中搾取的錢財統統吐出來,還給百姓,讓他們過上正常的生活。那我跟我的師弟就幫你晌午夜閻王說說看吧。」

    賈仁義一聽大喜,正想叩謝區大勇的時候,卻見區大勇身邊的柳雲飛冷哼一聲,厲眼狠瞪了一下他說道:「不行!才那麼一點太便宜你了!平時壓搾百姓可不少呢,你至少也得拿出家財的一半!」

    賈仁義聞言,眼珠子一轉,連忙對著區大勇呵呵笑道:「區大俠,柳公子,兩天前賈某趕來金郡之前害怕午夜閻王追殺,已經交代了家中拙荊把全部家財半數掏了出來救助那些無家可歸的災民百姓了。」

    「真的?」區大勇與柳雲飛聞言,半信半疑。

    賈仁義隨即舉手發誓,正經八個兒地說:「真的,真的!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假,願遭天打雷劈!小人怎敢欺瞞二位英雄?」

    話語之間,他還膽戰心驚地偷偷看著柳雲飛,生怕他又生疑說出什麼話來。

    區大勇看了看柳雲飛,見他沒加多說,又看著賈仁義,和聲道:「好吧,既然你肯改過自身,也將搾取百姓的錢糧還諸於民,那我與師弟就儘管跟午夜閻王替你說說吧!」

    賈仁義聞言大喜,隨即對著區大勇與柳雲飛連磕帶叩,感激道:「多謝,多謝二位英雄!多謝二位英雄!」

    區大勇與柳雲飛見賈仁義對著自己連連跪拜,當下也不知所措,見區大勇正想叫他起來的時候,二樓樓閣傳來老鴇鳳姑那嬌柔香魂喊聲:「各位官人,我們春香花舟的頭派花魁花狐姑娘來了~~~!」

    聞聲,全場頓時唏噓一片,所有正沉湎淫逸的男人隨即停了下來,連忙起身向著發出喊聲的方向極目看去。

    水池白霧徐徐升起,隨著那三名妖艷的舞姬姍姍離場,舞曲響徹船艙,五彩花瓣如同白雪紛紛飄然落下,一黃一白兩名女子妖嬈迷人,隨著兩道粉色大絹蜿蜒飄落,正是剛才服侍區大勇與柳雲飛的春花、秋菊。

    五彩斑斕,花香芳郁的水池半空,一名女子迎風飄落。

    女子頭戴七彩花冠,長髮飄逸微風輕拂,丹鳳細眼微露螢光,紅唇小嘴滋潤迷人,雙靨白裡透紅指彈可破,粉色低胸錦衣斜領下胸前雪白肌膚中鎖骨分明,酥胸半露挺拔圓渾淡發油光,不由使人淫『欲暗想。

    半肩披著五色狐皮,狐皮長尾直至翹臀,嫵媚妖嬈之中又帶雍容華貴。

    衣袂散落之下小腹滑嫩,斜斜披戴著一串金絲腰鏈,襯托起美人的玲瓏腰線更加淋漓盡致。

    綢絹石榴裙風搖絮擺,由下而上在微風輕擺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修長美腿春色暗露,不得不慾火暗燒。

    美人貌比天仙,徐徐落在水池平台之上卻無聲無息,見她回身一擺,兩隻水袖旋動飛舞,可謂回眸一笑百媚生,引得在場男子個個神魂顛倒,女子黯然無光。

    傳聞中使天下男子神魂顛倒,甚至耗盡畢生錢財也不能一澤芳香的花狐姑娘此時就出現在無極門弟子區大勇與柳雲飛的眼前。

    如此美人,秀色可餐,就當真是區大勇所言是一妖孽?

    可,面對如此妖嬈迷人的妖孽,身為煌煌正道無極門弟子卻又是血氣方剛的男兒之身的區大勇與柳雲飛該當如何抉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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