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一箭雙鵰 文 / 辣椒小魚

    「我真只想出來吃點東西，陪我的女朋友逛逛街，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要求你們都不能讓我達成呢？」吳遲很苦悶的看著大光頭。

    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三五十年前，帶個小mm出來吃東西會被人調戲，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些人如果不是受人指使，他們有這麼強的組織觀念和這麼統一的裝扮？

    成也光頭，敗也光頭。

    大光頭本想好好表現一下的，哪想戲做的太足被人一眼看穿了。

    「你，你想幹嘛？」大光頭一臉畏懼的看著吳遲，這個傢伙太猛了，帶著三五十號人過來都攔不住他。而且這傢伙踢過來的一腳，自己究竟是怎麼飛出去他的沒有看清。雙方實力懸殊太大，打腫臉沖胖子估計會被人抽成豬頭的。

    吳遲為難地道：「不是我要幹嘛，是你們要幹嘛？誰和你們說人帥就沒有脾氣的？」

    「啊？」

    吳遲「啪」地一巴掌抽在大光頭的臉上，道：「啊什麼啊？我說錯了嗎？」

    大光頭趕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哥您沒說錯！」

    「既然我沒有說錯，那就是你做錯了，你說對吧？」

    「對，是我錯了。哥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大光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吳遲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要勇於改正，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嘛。現在和我說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大光頭目光之中露出恐懼之色，旁邊的那些小光頭也激憤起來，甚至有幾個衝過來要和吳遲拚命，只是他們的速度與吳遲相比就慢得多了，還沒有做出反應就被吳遲率先踢回去。

    「男人的事情就衝著男人來，在女人身上打主意，未免丟份了些吧？」吳遲冷著臉衝著那幾個被他踢回去的光頭黨說道。

    這些人如果只是衝著吳遲來他下手是會注意些分寸的，但是他們竟然妄圖控制艾靜威脅吳遲，這就犯了吳遲的忌諱，動起手來吳遲自然不會和他們講究什麼，一腳之力足以踢斷他們胸腔內所有的肋骨，震碎他們的腑臟。

    大光頭看著那幾個倒地不起，嘴角開始溢出鮮血的小光頭就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心中不免有些悔恨，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走上這條道誰還想著善終呢？

    「小子，你夠狠！」大光頭目露凶光，都到這一步了，他也沒再想委曲求全。

    吳遲甩身就是一腿抽過去，寒聲道：「別在我面前玩骨氣，你的骨頭沒我的拳頭硬！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誰讓你們來的，回去告訴你後面的人，他們期待的事情很快就會發生！」

    大光頭臉色一變，冷笑一聲，道：「姓吳的，別以為你很聰明，這金陵姓什麼還要走著瞧！」

    「嘿嘿，恐怕你是等不到那會兒了！」吳遲朝後面努努嘴，臉上帶著奸笑。

    大光頭轉身一看，卻是幾個身穿制服的公務人員，在他們的身後還帶著一群人，氣勢上比大光頭這群地痞還要彪悍。

    「幹什麼的？幹什麼的？」一個留著三七分髮型的青年在前面叫著：「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讓開，警察辦案，閒雜人等靠邊站！」

    「你們幾個，都給我站好了，留個光頭你就牛b啊？點兩個香疤就以為自己是方丈？」又一個協警大大咧咧地罵道。

    為首的一個胖墩墩看上去三十來歲的黑胖子邁著八字步走過來咳嗽一聲，道：「都老實點，全部帶回去一個個審問。我劉元寶的行事準則就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你們這些破壞社會治安、損壞國家形象的敗類，要是不嚴加懲處，我如何向廣大市民交代？帶走！」

    大光頭臉色變了變，走到劉元寶的身旁，低聲道：「劉所長，事情不用做得這麼絕吧？」

    劉元寶冷笑一聲說道：「趙慶，這段時間淮水區出的事大大小小加一起也不少了，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我用得著給你們留？」

    「宋少的面子也不行？」

    劉元寶嘴角抽搐了下，狠聲道：「算他麼你狠！帶走，通通帶走！」

    吳遲和艾靜在一旁一直都是冷眼旁觀，等到那些協警過來拉扯的時候吳遲也沒有說什麼，很配合的和這些人會派出所。

    「小子，夠狠吶！」吳遲坐在候審室中等了半天，才有兩個便衣夾著一份文件過來年長一點的警察坐下衝著吳遲說道。

    吳遲道：「他們想拿我女朋友威脅我，要是我不還手的話，倒霉的人可就是我了！」

    年輕一點的警察冷笑一聲道：「那你就能草菅人命？小子，就衝你的表現，我都能起訴你告你惡意謀殺！」

    「哥們，雖然看上去咱年紀相仿，但你胡亂說話的話我一樣告你誹謗！」吳遲滿不在乎地說道。

    年輕警察經驗尚淺，對付一般的罪犯也倒罷了，遇上吳遲這種比狐狸還狡猾三分的人，年輕警察算是遇到剋星了。年長警察是個老道些，連忙拉住年輕警察，衝著吳遲道：「小伙子，年紀不大倒是個老江湖了啊？」

    「好說好說！」

    年長警察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我查了下你的資料，金陵第一私立高中高一三班的學生，之前的紀錄一片空白。這說明你的來頭很大，至少比對付你的人要大。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明知道在鬧市鬧市會對你造成不良影響，為什麼還要選擇動手這種粗魯的方式解決問題呢？」

    「我相信警察的辦事效率，你們一定會讓我沉冤得雪的！」吳遲一本正經地說道。

    年長警察聽後不由大笑起來，道：「你對我們的處理方式很不滿意啊看來？」

    吳遲道：「既然你們清楚我的來頭不小就該知道怎麼處理才能將這件事的影響降至最低，我想這類事情你們的經驗是很豐富的，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艾小姐已經被我們送回去，這件事情上頭的意思是公事公辦。雖然你是受害一方，但是你還擊的方式太過粗暴，導致三人重傷，四人死亡，輕傷者不下二十人。影響太過惡劣，如果不嚴懲，相信淮水區的治安以及金陵的形象都會遭到破壞。不管是我們的市委書記還是我上面的劉元寶所長都很難做，所以吳少千萬要多多包涵！」年長警察表情有些玩味，顯然他知道的有些太多了，而據吳遲的瞭解，一個派出所內的警察，還沒有誰有這麼大的權利可以瞭解這麼多的情況。

    吳遲盯著年長警察，冷聲道：「誰讓你來的？」

    「人民讓我來的！」年長警察一臉的倨傲：「紈褲惡少當街逞兇，致三人重傷四人死亡，事件起因竟然只是一句輕薄話。真是可笑啊可笑！」

    吳遲的突然間意識到這件事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有人在幕後控制這一切，從大光頭的出現到雙方交手以及警察的出現，吳遲本以為這是巧合，現在一推論卻發現這些巧合未免有些太巧了！

    「從哪裡被算計的呢？」吳遲的腦袋在高速運轉，從清晨出門開始，這一切就被人盯上了，可如果對方盯上自己，那以他的手段還需要花費這些手段？

    吳遲想到了所有的人，唯獨沒有朝艾靜的身上想，當他將所有的判斷一一推翻之後，卻發現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只有艾靜一人！

    「如果真是艾靜做的，我能原諒她嗎？」吳遲在心底問自己。

    「可是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對我？」艾靜的嫌疑是最大，但她卻沒有作案動機，一個沒有作案動機的人本身就可以排除在外，但吳遲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高！」吳遲抬頭看著年長一些的警察，道：「真是高啊！」

    年長警察身子斜跨在椅子上，手指敲著桌面，說道：「看來你想到了不少事情嘛。」

    吳遲單手托著下巴，盯著年長警察道：「宋濤應該沒有這麼些腦子吧？是誰教他的？蔡沖？還是……宋青河？」

    「你知道的的確不少嘛！」

    吳遲輕笑一聲，道：「我還知道更多的事情。為了設這個局你們可謂是煞費苦心啊，如果真的成功了，一箭雙鵰？」

    「說說看！」年長警察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

    吳遲分析道：「從對艾靜的瞭解上，艾明傑和葉琳都算不上清楚，反倒是從小就喜歡艾靜的皇甫奇瞭如指掌。艾靜喜歡吃什麼，喜歡去什麼地方他瞭解的很詳細。這段時間雖然他沒有露面，但宋濤卻一直都在學校，兩人之間肯定有接觸。以艾靜最近的狀態，被人朝身上丟監視器想要發現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宋濤就是利用這一點做到預先埋下棋子等候我們出現，然後利用艾靜被調戲來激怒我出手傷人趁機將事情做大，扣一頂死帽子在我頭上。你們謀劃的很好，先是利用輿論打擊，讓我自亂陣腳，然後給出一條錯誤的線索讓我懷疑是艾靜出賣我。

    內外夾擊，雙管齊下，不管我是在拘留所還是通過關係出去，這個打擊對我來說都是極大了。到時候不管是蔡家還是陳家，這些小魚小蝦隨便下個什麼套讓我鑽，都可以置我於死地。宋青河袖手旁觀，坐著吃肉，你們分杯羹，算算我都為你們感到不公啊！尤其是那幾個被我幹掉的光頭黨，或許他們直到死了都不會想到，自己不過是跟過去湊個熱鬧都被人算計了好幾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