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你在害怕什麼 文 / 辣椒小魚
四季江南，牡丹廳。
吳遲和李波坐在房間內喝著酒聊著天，時不時發出一聲肆無忌憚的大笑。房外，幾個穿身高叉旗袍，容貌俊美的高挑女侍應候在一旁，隨時相應裡面的召喚。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李波高聲道：「進來！」
包廂的門被打開，青邊寺和扎西一前一後的走進來，門再度被關上。
青邊寺進來之後就看在打量吳遲，雖然看過不少他的照片和視頻，但真人還是頭一遭見到，青邊寺覺得這人比視頻和照片上要帥氣的多，而且也霸道的很。
在青邊寺打量吳遲的時候，吳遲也在打量他。
「早聽說吐蕃男人狂野粗魯，這傢伙倒生得一副細皮嫩肉的樣子，真是個異類！」吳遲心中暗暗想著，又看了一眼扎西，覺得這傢伙一准的吐蕃人。
扎西這人從來就不知道「客氣」是什麼，大大咧咧地坐在李波的對面，打開一瓶紅酒「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道：「味兒還不錯！」
李波笑道：「海量！」
「這馬屁拍的不錯！」扎西也是笑嘻嘻地說道：「除了馬屁，你還想讓我聽些什麼呢胖子？」
李波也不惱，坦然地道：「扎西少爺品位如此獨特，不知道除了馬屁，還喜歡什麼？」
扎西又開了一瓶紅酒，道：「喝酒！」然後仰脖喝了一大口，將酒瓶遞給了李波，道：「請！」
李波也不客氣，接過酒瓶將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大聲道：「痛快！」
扎西笑了笑，遞過兩瓶紅酒，衝著吳遲和青邊寺道：「你們倆別看對眼了，先喝一瓶再說其他的！」
吳遲無奈地笑了下，衝著青邊寺道：「酒是一定要喝的，不過要看怎麼個喝法。你說呢？」
青邊寺換了個坐姿，淡淡地道：「吳少有何高見？」
吳遲快速拎起一瓶紅酒，「彭」地一下砸到了青邊寺的腦袋上，酒瓶「嘩」地一聲碎裂在地，酒水摻著血水從青邊寺的腦袋上留下來，讓他清秀的臉龐變得猙獰起來。
扎西臉上帶著玩味的笑，一副幸災樂禍地樣子看著青邊寺；李波的神色也沒有多大變化，他清楚吳遲做事的分寸，這一記砸在青邊寺的腦袋上，在他看來不過是常事。
青邊寺伸出舌頭在嘴角舔了舔，讚賞道：「果真是好酒！」
吳遲咧嘴一笑，道：「既然是好久可千萬別浪費了，青邊寺少爺不喝的話，可以帶回去餵『禿鷲』！我聽說用酒水餵養長大的禿鷲，不管是煮著吃還是烤著吃，味道都很不錯的呢！」
扎西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冷冷地道：「吳少既然喜歡吃禿鷲，趕明兒個我自當奉送。」
吳遲搖搖手指頭，一副萬分為難的樣子，道：「不是我想吃，是我們家可人小姐喜歡吃。她身上傷還沒好，要是兩位送幾隻禿鷲來給她補補身子，我想她一定會笑納的！」
青邊寺嘿嘿笑了笑，抬頭看著吳遲，道：「看來吳少這次，準備拿我們兄弟去見蘇可人小姐了？」
「倒是坦蕩！」吳遲道：「看來你是不打算否認了？」
青邊寺道：「我既然敢做，又有什麼不敢認的呢？」
吳遲點點頭，反手抄起几案上另一瓶紅酒，「彭」地一下又狠狠地砸在青邊寺的腦袋上，手上握著半截瓶渣，罵道：「我他媽平時連句大話都不曾對她們說話，你竟敢派人攔截她們，還讓她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是覺得我他媽是個慫包還是覺得她們很好欺負？」
青邊寺昂起胸口，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獰聲道：「你朝這兒扎一下試試。」
「你和我逞英雄的嗎？」吳遲譏笑著反問道。
青邊寺冷哼一聲說道：「殺了我給你的女人報仇，這不是你很想做的嗎？」
吳遲將半截酒瓶隨手丟到一邊，重新坐下，淡淡地道：「我要殺你的話就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哼！」
扎西在一旁嘿嘿地笑了一聲，衝著青邊寺道：「他好像壓根就沒拿你當回事呢！」
青邊寺也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扎西坐在桌子上，衝著吳遲道：「吳少，酒也喝了，賬目也清明了，你想怎麼樣呢？」
吳遲靠在沙發上，雙目微閉，輕聲道：「別急，還有一個等著看笑話的傢伙沒到——哼，估計他這時候正躲在某個地方看笑話吧！」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過主人的行為和他以前的行事風格很不符合。如果不是臉還是那一張臉的話，李波到會覺得蘇武這小子轉性了。只見他一手攬著一個侍應生，嘴角的神情和當日被吳遲打過的黃天魁、陳紹等人一般無二。
「這小子學上流社會的那一套倒是挺快的，如果他不是他自己承認，你還真不會覺得這兩個傢伙會是一個人！」吳遲「嗤」了一聲說道。
「逢場作戲，不是你們上流社會必備的技能嗎？」蘇武推門進來，那兩個被他調戲的神魂顛倒的小丫頭也被他丟在門外。聽到吳遲的聲音，蘇武反問道。
看著青邊寺那一腦袋的酒水和血，滿屋子瀰漫的酒氣和血腥味，蘇武還是覺得氣氛的曖昧，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得打死一個兩個的，哪想有說有笑的等我來，真是失望之極啊！」
吳遲嘿嘿地道：「你還沒來就死了，不是讓你少看場戲嘛！」
蘇武扮二少也扮夠了，找個地方隨意地坐下，道：「說吧，把我們找來所為何事？」
吳遲朝李波努努嘴，道：「你和他說吧，我有點不大好意思開口。」
蘇武冷哼一聲道：「這天底下能讓你吳大少開不了口的事情可不多啊，我倒有點興趣了！」
李波笑下，道：「華南富豪家族減員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蘇武點點頭道：「吳少的手筆歷來都是這麼痛快，這麼大的新聞我要是沒聽說，這金陵城也不消再呆了。」
李波道：「華南各大富豪家族都有人員傷亡，唯獨艾家、黃家、宋家無人出現傷亡，不覺得蹊蹺嗎？」
蘇武道：「艾家有艾靜，宋家是正面的死對頭，這兩家都容易解釋。至於黃家，反間計？」
「聰明！」李波打了個響指，道：「黃家已經坐不住了，這兩天就會有人過來，我老大的意思是想你接待黃家的人，與他們聯手對抗宋家。」
蘇武笑了下，道：「我和黃家之前還打的不可開交，一轉眼就和好如初共同對付宋家，你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吳遲嘿嘿笑了笑，道：「不烤烤的話，怎麼出油水？」
蘇武道：「話倒也是這麼個理。那這二位呢？見證人嗎？」
吳遲道：「當然不是。青邊寺少爺……」吳遲揚聲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這幾日就到寒舍坐坐，一來呢給我們家可人姑娘陪個禮道個歉；二來嘛，咱們一見如故，我要不好好招待招待你，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嘛！」
青邊寺道：「吳少盛情，卻之不恭，受之有愧！」
吳遲「嗯」了一聲，道：「這麼說來，你是不給我和關家的面子了？」
蘇武在旁一言不發，心想：你這傢伙倒是會拉人下水，先是讓我和黃家的人聯手，現在又搭上我對付青邊寺和扎西，你還真想那我當冤大頭使喚啊？
青邊寺冷笑一聲，眉毛一挑，問道：「吳少是蓄謀已久了？」
「請人做客多是臨時起意，哪裡還需要謀劃什麼？不過為了款待青邊寺少爺和扎西少爺，這兩日我倒還真要好好準備一番。」吳遲頓了下，道：「你覺得我把劉思軍劉大少找來給你們作陪，這面子夠不夠大啊？」
扎西臉色微變，青邊寺卻依舊不動聲色，哼哼了一聲道：「劉大少遠在東北，吳少就是手眼通天，此時也怕難以將其帶來吧？」
吳遲搖頭道：「凡事不可以輕易下判斷，沒見到人之前就下定論，可是對主人和朋友的不敬。青邊寺少爺，請吧！」
「要是我執意不肯呢？」青邊寺反問道。
吳遲搖搖頭道：「看來青邊寺少爺是覺得剛剛的酒不好喝，想讓我再換兩種酒水給你試試？」
扎西站到青邊寺的一旁，笑道：「吳少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呢？」
吳遲道：「看來你對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嘛！」
「吳少願意，在下自當奉陪到底。」扎西自信滿滿地說道。
吳遲笑了笑，反手一巴掌抽到扎西的臉上，扎西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吳遲是如何動手的，就感覺半邊臉一陣火辣辣的，嘴角也有液體流出。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液，扎西咧嘴一笑道：「吳少的身手在下甘拜下風，不過你說的酒呢？」
吳遲道：「想喝酒不容易嗎？咱們一起走，我請你喝個夠！」
扎西嘿嘿地冷笑著，道：「你在擔心什麼？」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吳遲覺得扎西應該是聰明過頭了，竟然覺得自己是另有所圖。
其實吳遲這次約青邊寺和扎西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好好教訓一頓，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讓這二人消失一段時間。殺了他們，吳遲到沒有覺得有這個必要。畢竟，有些人就算是一刀殺了也解不了起，讓他們活著，反倒讓令自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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