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談崩了 文 / 山羊啃土豆
「啪∼」
童君成扔到桌子上幾個大文件袋。
邵樂看了看這些東西,沒說話。
「這是什麼意思?」童君成眼露寒光盯著他,「你在向我示威嗎?別說這不是你幹的!」
邵樂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了搖。
「解釋一下。」童君成的聲音裡已經帶出了一絲怒氣。
「你已經是中國第一位軍事承包商,」邵樂耐心的像個小學老師,「那我就教你第一課——各取所需。」
「你?教我做事?哈哈。」童君成被氣樂了。
邵樂沒有笑。他終於知道這位曾經的高級軍官弱點在哪兒了,那就是自信。
適當的自信是好事,但是對於未知的事物沒有一份敬畏,而是依舊保持自信,這時候的自信就叫自大。
童君成最近一帆風順慣了,已經讓他的自信變成了自大,如果邵樂是他的敵人,這個時候就是消滅他最好的時機。
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邵樂聳聳肩膀,這實在有些犯不上。
「童先生,對於我的玩笑給您造成的不安我表示道歉,」邵樂再一次耐著性子跟他說,「我並不是要跟你為敵,你拿你想要的東西,我拿走我想要的,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不是嗎?至於對於你手下所造成的傷害,請相信,這只不過是一次友好的切磋。」
童君成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邵樂的耐性用完了,他站起身,「就這樣吧,童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你怎麼想是你的事,坦白說對於你這種業餘選手我已經逐漸失去耐心了,沒什麼事兒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很忙的。」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童君成在邵樂就要開門離開的時候,在後面冷冷地說了一句。
邵樂笑了,他轉頭看向那個曾經在他眼裡威武霸氣的前高級軍官,「童先生,你真幽默!真的,我好久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了,最後一次?你以為你是誰?萬能的上帝嗎?在亮南你是個王,出了國你就是個屁!美國最大的全球保安公司尚且不敢說這種大話,你憑什麼?收起你那廉價的自信吧,如果你不懂得在今後的任務中學會分享,我可以向你保證,會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僱傭兵團隊在你今後走出國門的任務中給你穿無數雙小鞋,哪怕是你的人只是去挖一條水溝,也會有人在裡面埋地雷!白癡!」
「噹!」
邵樂在關上門後,聽到了裡面摔茶杯的聲音。
搖搖頭,邵樂無奈地離開了。這已經不是他所瞭解的童君成了。很難想像一個人不出一個月變化竟會如此之大。可就是有的人一旦一帆風順,就會變得與之前判若兩人,連一個軍人之間的玩笑都無法忍受,甚至連分享的美德都消失不見,只能說——現在的童君成已經不是邵樂欣賞的喜歡做慈善的企業家了,他已經變成了野心家,想吃掉所有可以吃的東西,不留給任何人一顆米粒,把任何要求分享的人當成敵人。現在只是希望他不會做出什麼蠢事連累到自己吧。
電梯在五樓停了下來。
邵樂信步走了出來,到人力資源部經理辦公室外,禮貌地敲敲門。
外面的職員對於這個新晉的經理老公已經見怪不怪了,偶爾還會有兩個八卦女湊在一起,指著邵樂露著詭異的笑容說著什麼。
「請進——」
索蓮只是跟邵樂點了一下頭,就繼續忙著翻看卷宗和接打不同的電話。
邵樂體貼地走到她的身後,幫她揉捏著肩膀,索蓮表面上沒有反應,但是從她放鬆的肌肉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顫動以及加重的呼吸,邵樂可以感覺的到,她很享受這種情人間的愛撫。
「怎麼這麼好來看我呀?」
忙過這一陣兒後,索蓮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把自己放在寬大的椅背上。
邵樂低頭聞著索蓮的頭髮,「想你了,就來看看你唄∼」
索蓮含羞地扭頭瞪了邵樂一眼,「就你嘴甜,哦——你這個小壞蛋!」
原來邵樂按摩肩膀的雙手只按了幾下就順勢滑進了她的領口,一路向下,當握住那高聳之處的時候,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澎湃,使勁兒搓揉了起來。
「大經理,」邵樂帶著無比誘惑的氣聲在索蓮耳邊說,「我們在辦公室來一發怎麼樣?再忍下去我就要爆炸了!」
「哦∼你這個小魔鬼,」索蓮聽到以後芳心劇顫,「不要,這兒這麼多人,大不了∼大不了等下班的時候∼」
「那我們說定嘍,嘿嘿嘿……」邵樂壞笑著。
「唉,小冤家,看來我這輩子注定要死在你手上了。」索蓮愛憐地雙手向後撫摸著邵樂的臉頰。
邵樂輕輕吻著她的頭髮,「我怎麼會捨得你死呢大姐姐,我要永遠把你鎖在我的心裡,關你一輩子!」
索蓮聽到這樣的話語更形激動,喘息中已經帶出了呻吟。
「噹噹噹∼」
就在邵樂不能自已打算翻身上馬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唉——」邵樂哀歎,沮喪之情溢於言表。
「咯咯咯……」索蓮不愧為職場老手,迅速從剛才快要失去理智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一邊整理著凌亂的衣服,一邊揉搓著蕩漾著春情的臉,盡量讓外人不要瞧出什麼端倪,看到邵樂垂頭喪氣的樣兒,她忍不住咯咯笑著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
「請進——」
「經理,這是你要的資料……」進來的女性小職員顯然不是什麼情場老手,完全沒有注意到屋裡不尋常的氣氛,只顧著拿著手裡的卷宗,一頁一頁地給索蓮解釋著,兩人很快投入了繁忙的工作。
很快又進來一個職員,拿著厚厚的卷宗。
邵樂心知今天肯定又沒戲了,就拍拍索蓮的背示意他先走了,索蓮繁忙的只來得及嗯了一聲就繼續埋頭閱讀。
「嗨∼兩位mm……」愉快地跟前台的譚蘿和秀兒兩位美女扯了幾句閒話,邵樂走出了大門。
一輛警車停在大門口的台階下,兩個警察看到邵樂走出來,從車裡下來。
邵樂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繼續朝下走。
「請問是邵樂先生嗎?」兩個警察攔住了邵樂的去路。
「是,有事嗎?」
「你因涉嫌謀殺、故意傷害和非法持有槍械,請隨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一些的警察掏出一副手銬要給邵樂戴上。
「不管我現在拿出什麼證件,你也不會停止你的行為是吧?」邵樂「微笑」著問。
「當然不會,沒有什麼證件可以幫你逃脫法律的制裁,」老警察一臉嚴肅地說。
「那好吧,」邵樂聽話地抬起雙手,扭頭向上看去。
儘管看不到位於頂樓的總裁辦公室,但是邵樂知道,童君成一定就站在窗戶前,以一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氣勢看著下面如同螻蟻一樣的自己。
「呵呵,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邵樂吟出了曾經無比經典的「絕世佳句」。
「走吧∼」警察拽了一下邵樂手裡的手銬。
「好,走著,老哥幹警察很長時間了吧?」
「十五年了。」
「夠久了哦,希望你不會因為今天的舉動後悔。」
「你在威脅我嗎?」
「當然不是,」邵樂「微笑」著說,「我從不威脅別人,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不後悔。」
「從今天開始你會的,這一點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邵樂的臉上漫延著一股誰也說不清的表情,胸有成竹、無所顧忌,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兒——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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