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9章 一下子沒忍住 文 / 山羊啃土豆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勒內放下酒杯,臉上掛著慈愛的表情,他彎下腰,張開雙臂,「來∼∼∼到爸爸這兒來。」
女孩兒的大眼睛從看向邵樂,轉向於貝爾,她爬出對她來說還有點兒高的籃子,從裡面拽出來一個浣熊布偶,抱在胸前,還有點兒重心不穩地走過來。
於貝爾像一個慈父一樣把她摟在懷裡,稍一用力就抱了起來,放在他的大腿上,親了她像果凍一樣的臉頰一下。
邵樂的眼睛有點兒抽筋,似乎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驚人事實。
「她?」邵樂指著小女孩兒,然後又指向於貝爾,「你女兒?」
「不像嗎?」於貝爾撫摸著女孩兒柔順的金色卷髮,小女孩湛藍的眼睛無邪地看看他,又把眼神兒轉向別處。
「少他馬唬我,你還有那功能嗎?」邵樂激動的爆開了粗口。
「哦,對於男人來說這句話可真是傷人啊——」於貝爾沒有如預料中對這句對於男人來說最大的污辱表現出應當的憤怒,他只是笑笑,「還沒有見到你們的時候,在地中海渡假期間,我碰上了一個希臘女人,那真是一段難得的美好回憶,只是我不能把她帶到這兒來,這兒對於她來說是地獄,那麼美的女人,不該來這麼可怕的地方,就讓她留在那天堂一樣的克里特島吧。」
邵樂的目光閃動,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沒有逼供,沒有刑訊,他就這樣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現在只需要把這老傢伙的腦袋擰下來,他就可以開開心心地回家做飯,侍候孕婦,偶爾還可以跟自己的另外兩個老婆偷個情,甚至還可以去一趟雲南,在那世外桃園一樣的地方跟那個單純的像山泉水一樣的女孩兒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是——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勒內溫柔地把女孩兒放在地上,讓她靠在自己的腿彎,「如果沒有的化,出去的時候記得關門,你把我的女兒吵醒了,我還要把她哄睡了才行,能陪她的時間不多了,得珍惜喲∼」
邵樂知趣地站起來,但是沒有馬上悄無聲息地離開,而是走到他的面前,半跪在地,在近處看著這個曾經讓他一度想撕碎的人,他那看起來風燭殘年,隨時都可能掛掉的樣子,是他在一次跟他握手的時候做的手腳,根據時間和氣血流動狀況,用大拇指點在他的右手虎口三分處,傷肺經,入肝腎……
「點穴功夫,殺人於無形,一次握手,一個擦撞,甚至不經意的一次拍肩膀問路,都能至對手於死地,上級領導派過來受訓的人裡,我就看著你小子對眼兒,怎麼用,什麼時候用,多問問你的心……」邵樂又想起了那個貌似兇惡,心地善良的老師傅,他在臨死前的病床上一招一式,把本來治病救人的推拿按摩演化成了殺人的絕技。
「嚓——」一抹刀光閃現。
於貝爾的脖子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開始滲出鮮血,他的眼睛裡——驚訝、憤怒、意外、茫然、不敢相信……
邵樂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一點兒負罪感,「本來呢,我差一點兒就被感動了,尋思著是不是乾脆治好了你然後再瀟灑的離開,不帶走一絲雲彩,可——17條人命,兄弟們都在天上看著我呢,他們的家人也眼巴巴的瞅著我,一定要有個交待,還有——你這個唯利是圖的狗雜種,她要真是你女兒,小臂內側印個條形碼是要鬧哪樣?」
「咯∼咯∼咯∼嘶……」於貝爾大概試圖對此事做出更新的解釋,但是他的氣管和聲帶已經被一起切斷了,除了發出嘶嘶的聲音以外,他失去了說話的權利,也失去了他最有力的武器。
邵樂也失去了再看他的興趣,他把目光投向還靠在於貝爾腿彎的小女孩兒,那瓷娃娃一樣的臉上沾著幾個血點兒,目光依舊純淨,沒有悲傷,沒有哭泣,沒有歡笑,除了純淨,什麼都沒有……
「光啷——」
大雷在外面正把那個死胖子嚇的直哆嗦,不停在鍵盤上敲著什麼,旁邊一個大大的黑色拉桿箱顯示他在外面也並不是什麼都沒做,但是本來打算跟邵樂炫耀一番的大雷也不禁愣住了。
邵樂提著一個柳條籃子,裡面坐著一個像天使的金髮女孩兒,正睜著大眼睛看過來,而邵樂的臉上有少許的失落。
「完事兒了?」大雷問。
「走吧,」邵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逕直走出去了。
大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凶光一閃——
「嘿,我都照你說的做了,別殺我哥們兒——」正在敲鍵盤的胖子哀求。
「砰——」大雷手裡的手槍輕快地彈出一枚9毫米彈殼。
解決了這個肥豬,拔下電腦上的一塊u盤,大雷又把隨身帶的一瓶汽油倒在了那些看起來很貴的電腦設備上,隨著一個一塊錢一個的一次性打火機的火苗亮起,熊熊的火焰燒了起來。
再走出這棟房子的時候,外面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不少的屍體,剛才在房裡聽到偶爾響起的槍聲與其說是有目的的點射,不如說是看不到狙擊手而發出的絕望吶喊。
「哧——」一枚肩射榴彈從邵樂兩點鐘方向飛過來,逕直鑽進城堡邊上一個裝著室外空調的半地下室。
「轟∼∼∼」隨著一聲巨響,城堡所在的區域再次陷入黑暗,而這次是不會再有馬上恢復光明的可能了。
邵樂朝遠處豎了豎大拇指,一個可見的紅點兒打在他胸前晃了晃,然後消失。
「問出個結果沒?」大雷緊趕了兩步,跟邵樂走了個並肩,兩個人走在漆黑的林蔭道上,周圍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算是問出來了吧。」邵樂不置可否。
大雷也知趣兒地沒有追問,指著籃子,「頭兒,這個洋娃娃是什麼情況啊?」
「臨別贈品,」邵樂看他拽著的拉桿箱,「你又是什麼情況?上哪兒整的這麼大一箱子。」
「那個死胖子孝敬的,」大雷得意地揚起頭,「聽說是於貝爾的小金庫,那老小子居然還是個保守派,不信任銀行,所有的存款大部分都放在城堡地下的金庫裡,還有好些黃金和看不懂的藝術品,要不咱們趁時間還早把車開過來再拉一趟?」
「打住吧你,」邵樂鄙視了一下這小子死要錢的風格,「這回你又打算怎麼把錢帶回去,先說好啊,別打算讓別人幫忙,咱們從來沒來過這兒,我也不會跟你去比利時和奧地利的私人銀行,法國本地的銀行你更別想了,從明天起,法國警察會像蒼蠅一樣一直圍在咱們身邊,你要是傻了巴嘰的拎著這一箱子現金招搖過市,別怪我先清理門戶。」
「啊?擦,那咋辦?」大雷傻了,肉疼地跟邵樂套近乎,「老大,你看我跟你的時間也不短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啊,給支個招兒,大不了箱子裡的錢分你一摞子。」
「你他馬的!」邵樂給了他一腳,笑罵道,「這麼大一個箱子,都到你肚子高了,才他馬分我一摞?行啊,兩米高一摞行不?」
「別啊,老闆——」
「閉嘴!叫老大,老闆不讓你叫了,有人獨享了。」
「獨享?是不是——雲南那個?」大雷不懷好意地猜測。
邵樂瞪他,「還想要錢就閉嘴!」
「ok,ok,那老大你看這——」
「留著吧,過幾天等風聲過了,給你找筆投資,每年都有錢收,也省得你沒幾天都折騰光了。」
「哎,成咧,我就知道老大你英明神武,未卜先知……」大雷馬上奉上各種能想到的馬屁。
「行啦!配額用完了,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