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0章 230章 色戒 文 / 山羊啃土豆
毛毛雨又停了,風又開始起勁兒的吹著。
兩輛黑色suv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不遠處,沒有人下來,靜靜地等待。
邵樂又進了寶馬,坐在副駕駛位,身上趴著一個修長的女人,像貓咪一樣慵懶,明明比邵樂還要高一些的,縮在邵樂的懷裡卻顯得嬌小。
「你還在修佛嗎?」邵樂沒話找話,儘管車內的氣氛讓他很享受,但是他還是想跟萬玲說話,他喜歡她說話的聲音,說話時候的表情,像是一尊菩薩降臨凡間,變成了活生生的人
「不修了,」萬玲瞪他,「一盤坐在那裡,我就想起你在佛堂上我的樣子,還修個屁的佛!」說完她自己的臉就紅透了,她為自己粗鄙的言語驚訝,也為自己朝思暮想的居然是這副場景感到害羞。
邵樂也不好意思地笑,他為自己以前的膽大包天感到慚愧,也為自己污辱了別人神聖的信仰而感到自責。
「對不起,」他真誠地道歉,「那時候我是個混蛋。」
萬玲有點兒驚訝,她抬起頭,像第一次見到他,「你變了。」
「我變了,」邵樂承認,「我在試著向每一個我碰到的人學習,學怎麼樣愛別人,怎麼樣接受別人的愛。」
「是哪個女人改變了你?那個你願意跟她領證的女人嗎?」萬玲看著他的眼睛問。
好吧,這才是你真正想問的,邵樂心裡苦笑,不管一個女人多麼的愛你,多麼的離不開你,可是讓她們不去嫉妒別的女人可能有點兒難,哪怕這個曾經差一點立地成佛的女人。
還沒等邵樂回答,萬玲好像已經得到了答案,她的頭又埋在邵樂胸前,一下一下拍打著他的胸膛,「我的心一定就在這裡面,把我的心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邵樂只能繼續苦笑。
後面有一輛suv的車門開了一下,又馬上被關上。
邵樂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拍拍在他懷裡還不想起來的萬玲,「差不多啦,你的保鏢著急了。」
「嗯——」萬玲發出讓邵樂差點兒走火的鼻音,「再抱一會兒,我等了一輩子才有這樣的機會。」
不管有錢還是沒錢,漂亮還是不漂亮,男人還是女人,惜緣、惜福很重要。
於是邵樂只好繼續任她伏在他身上,萬玲好輕,以至於邵樂每一次呼吸都清楚地感覺到她隨著他一呼一吸間上下浮動。
「呵呵,」萬玲突然輕笑了一聲,她又抬起頭,跟他臉對臉,捏著他的鼻子,「你至少還有一點沒變,那就是下面還是那麼不老實。」
「小邵樂」不相信她說的,所以他表示了更嚴重的抗議。
萬玲卻不打算讓他滿足,她開始離開邵樂的身體,整理變得凌亂的服飾。
邵樂極不雅地摁了一下下面,卻只得來「小邵樂」更強烈的反抗。
「咯咯咯……」萬玲嬌笑著,秀髮隨身體的抖動而飄逸。
邵樂再次忍不住撫上她的秀髮,還是那麼滑順,他稍微用了點兒力,但是抓不住,長長的頭髮從指尖溜走。
萬玲卻喘息聲加重,癱軟在邵樂的身上,「別,別……」她幾乎無法正常說話了,斷斷續續地,「求你,不要——」
是的,那是她的興奮點,輕柔的撫摸不會帶來太過強烈的刺激,但是當他稍用力去拽的時候,會引發這個女人火山一樣的熱情,不過從小到大,敢對萬家掌門人做這種事的可能也只有邵樂一人了。
邵樂停止了動作。
萬玲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平息剛才失控的情緒,接著粉拳緊握,朝著邵樂的肚子就是一下,「冤家!」
「彭——」如中敗革的感覺。
邵樂不為所動,但是還是咧嘴做「痛苦狀」。
又整理完畢以後,萬玲深呼吸,這一刻,那個看透世間一切的睿智女子又回來了。
「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了嗎?」萬玲用那雙跟剛才完全不同的眼睛看著邵樂。
邵樂搖頭。
「真的沒有了?」萬玲不甘心地追問。
邵樂繼續搖頭,此刻他的心情無比舒暢,就好像重拾了信心和鬥志,錢不夠?怕什麼,老子可以去賺!別說兩個億,就是五個億、十個億,只要老子想,怎麼會掙不到?敵人?來吧,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老子可以戰勝你們!不管你們多強大!
「唉,死要面子活受罪,」萬玲歎氣,她幾乎不用轉身,背著手就把儲物箱打開,拿出一個黑色的皮夾放在他胸前。
「支票已經簽過名了,」萬玲解釋道,「用多少你隨便填,但是不能過分,你知道我可以隨意支取的最大限額是多少,超過了就要走程序,那是財務制度,誰也改不了。」
「怎麼我感覺好像是在吃軟飯,」邵樂看著這個跟剛才判若兩人的女人,苦笑道。
萬玲馬上瞪起眼睛,「對,你就是,過來,給我按摩!」
「遵命,女王大人,」邵樂直起身體,粗暴地把她的短裙往上一撩,讓她騎坐在自己腿上,在她的驚呼聲中就要展開新一輪的攻勢。
但是萬玲止住了他進一步的動作,然後又是一聲歎息,「世間萬千欲,我已克服所有,唯情之一關為之深陷而不能自拔,看來注定我這一世不能成正果了。」
說罷打開車門,鑽出車外。
邵樂也隨之鑽出來。
天上的雲彩此刻也破開,一束陽光透過鉛灰色的雲層照射下來,淡金色,正好照在不遠處。
萬玲張開雙臂,微閉雙眼,任清風拂面,在車內就已散開的頭髮隨風飄揚側臉上金光閃爍。
邵樂的激情瞬間退卻,只留對這一美景深深的震撼。
萬玲就像一個被佛祖眷顧的寵兒,又或者她離西方極樂世界已經一步之遙,是邵樂這個孽障把她拽回人世,繼續受人間疾苦,在情和欲的海洋裡苦苦掙扎而不得救贖。
不知什麼時候,萬玲已經駕車離開。
邵樂依舊看著剛才萬玲站過的位置,好像那裡還有那個女人欲飛昇的仙女模樣,一直到豆大的雨點兒砸在頭上,他才猛然驚醒,渾渾噩噩抬頭看天,又環顧四周空無一人一車的公路,他馬上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老子他馬的怎麼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