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約定 文 / 慕紫明軒
慕紫曦眼見被層層圍堵，想要脫身已經完全不可能，看來今日又將遭受皮肉之苦了。一時鬱悶不堪，想自己在現代社會也是堂堂英名，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如今頂著一副少年皮囊不說，偏偏那慕紫曦倨傲狂妄，得罪了這些少年，竟讓這氣出在自己頭上。本來打架這事也不在話下，可恨眼下的自己卻手無縛雞之力。
如此一想，當真倍感氣悶。但那些少年哪裡理會他些想什麼，紛紛大聲嬉笑著，張牙舞爪道：「慕紫曦給我們下跪求饒，我們就放過你。」
「求你媽的饒！」慕紫曦大怒，士可殺不可辱，揮拳向對面的司馬長空砸了過去。
「慢，太慢了。」司馬長空露出鄙夷的神色，不屑道：「而且沒有一絲力氣。」
而慕紫曦卻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眼看就要接近司馬長空的面門，那司馬長空忽然出手，一把抓著自己的拳頭，用力一扭，只聽「卡嚓」一聲，慕紫曦痛的冷汗直冒，騰騰退了三步，只覺得那只胳膊已不聽使喚了，看來是被那司馬長空擰斷了。
「哈哈哈，慕紫曦你現在太弱了。」司馬長空狂傲無比地笑道。
「嘿嘿，你是豆腐做的嗎，怎麼輕易就被擰斷胳膊了？」眾少年絲毫不理會慕紫曦的痛苦，紛紛大笑道。
慕紫曦疼痛難忍，但是卻絲毫也沒叫出聲來。在這些無知小子面前痛苦哀嚎，那也太丟尊嚴了。慕紫曦咬牙忍著，冷冷地看向這群少年。
「他竟然不知道疼，一聲都不吭，還挺有骨氣。」百里無雲吃驚地說道。
「閉嘴。」司馬長空冷吼道：「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倒讓你看看他到底知道不知道疼。」
說時遲，那時快，司馬長空語音剛落，一個縱身飛轉，一腳狠狠地踢在了慕紫曦的臉上，慕紫曦只覺得頭腦一空，眼冒金星，隨後一頭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天好像黑了，慕紫曦只覺眼前一片漆黑，而鼻尖卻傳來濃濃的血腥味，用手一摸，手上儘是鮮血。
眾少年放肆地笑著。
司馬長空再次走到慕紫曦的身旁，一腳踏在他的後背上，慕紫曦一聲悶哼，好像脊骨都被踩斷了。
「和上次一樣，你答應下跪求饒，我就放了你。」司馬長空狠狠地說道。
「讓我求饒，除非我死。」慕紫曦完全不理會司馬長空的威脅，重重地說道。
「你！」司馬長空大怒，打倒慕紫曦並不能讓他覺得痛快，而讓慕紫曦向自己屈服才夠過癮，然而這慕紫曦竟然寧死不屈。那份與以往如出一轍的傲氣，讓他心驚。
「那你就去死吧。」司馬長空陰冷著臉說道：「大家有氣沒地方出的，儘管來吧。」
「哈哈哈……」眾少年大笑著，紛紛朝慕紫曦踹去。
「慕紫曦，這是我報八歲那年你打掉我一顆牙齒之仇。」
「還記得，你當初一腳把我踹飛嗎，眼下我也不客氣了。」
「還有你當年把我丟到冰窟窿裡，我恨死你了。」
「這是報當初削斷我頭髮之仇。」
……
慕紫曦被好一頓拳打腳踢，疼的早已沒了知覺，但聽到曾經那個慕紫曦竟然如此之壞，暗想難怪這些少年這麼恨他？可憐我這真是投錯了地方，替他挨揍，背這黑鍋。
凌天看著慕紫曦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由擔心地說道：「趕快住手吧，再下去只怕真把他打死了。」
誰知其餘少年，狠狠地瞪向了凌天，凌天心中一凜，頓時默不作聲了。
「凌天，你忘記了嗎，這小子今日還要和阿香訂親來著，當真可恨。」柔弱的上官飛一旦想起這慕紫曦要和清影凝香訂親，就直恨得牙癢癢。
「對啊，這癩蛤蟆還想娶阿香。看你現在這熊樣，你趕緊去死吧。」司馬長空咬牙切齒地說道，同時加重了腳下的力道。
慕紫曦只覺得氣息一滯，就只剩下進去的氣，不能出氣了。
眼看這些無知的少年即將釀就大禍，天可憐見，清影凝香居然恰如其分的出現了。她一看到那慕紫曦被如此狠揍，不忍直視，本來應該心中頗為解氣才對，畢竟在鏡清湖畔之時，慕紫曦曾那般戲弄她。
可是破天荒地，這清影凝香非但沒有覺得解氣，反爾竟有些難過，厲聲叱道：「住手。」
眾少年聞言，齊刷刷地看向了清影凝香，驚詫道：「阿香，這小子如此混賬，我們替你教訓他。」
「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插手，都給我住手。」清影凝香冷如冰霜，不容置疑地說道。
眾少年面面相覷不已，但卻沒有一人退去，因為這清影凝香此時的舉動，讓他們一時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再不滾開，休怪我不客氣了。」清影凝香驀然拔出長劍，冰冷無比地說道。
眾少年眼見清影凝香當真動了怒氣，再不敢妄來，紛紛退了開去。
「都給我滾。」清影凝香喝道，手中緊握著長劍，似乎那長劍隨時都有可能劈下來一般。眾少年百思不得其解這清影凝香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方才在大殿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分明表明要和這可惡的慕紫曦勢不兩立，可眼前居然還要袒護他。但又想都說女人的心思複雜，看她眼前態度難明，誰敢輕易招惹，不禁紛紛悻悻離去。
慕紫曦死裡逃生，強撐著一口氣說道：「謝謝。」
清影凝香遠遠站立，冷冷地看著他道：「不用謝，我只是不想讓你這麼輕易死了而已？」
這清影凝香小小年紀，竟然心思難測，慕紫曦苦笑道：「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清影凝香厲聲叱道：「你若死了，你羞辱我之仇，我找誰報去。」說到此處，清影凝香的眼圈微微泛紅，她彷彿剎那間想到了慕紫曦在水底下吻她的情景。
「啊！」清影凝香用力地搖了搖頭，不耐煩地說道：「可惡。」
慕紫曦一愣，一時也不明白這清影凝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訕訕地說道：「那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閉嘴，不要再說了。」清影凝香如同被踩著尾巴的兔子一般，彈起老高，厲聲叱道。
慕紫曦不明就裡，趕緊閉上了嘴巴。
良久，清影凝香才緩緩說道：「我會跟我爹說，三年之後的五城會武大會上奪取魁首者，便是我未來夫君。」
「額。」慕紫曦心中莫名湧現出一絲失落，我這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看來只能望「美」興歎了。
「但是，我希望奪取魁首之人是你。」清影凝香忽然堅決無比地說道：「如果不是，我就殺了你，然後自殺。」隨後，就遠遠跑開了。
「什麼意思啊？」慕紫曦一時茫然無比，不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