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朋友決裂 文 / 江湖老叟
屈彩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今年只有十二歲,再上學就是初一。李如冰對屈虹說道:「虹虹,彩彩就在你們一中上學,你以後可要多照顧妹妹啊。」
屈虹頓時覺得愕然,難道,父母讓她帶屈彩在一起生活?屈昊在一旁說道:「我們結束了國外的生意,以後,在家鄉做個小生意,人老了,落葉歸根啊,不想再東跑西跑了,累了,想休息休息。」
宋澤元暗想,看你的樣子不過四十歲,怎麼敢說老呢?四十歲正是人生創業最好的時候,不過,人家的家事,他不願意參和,笑了笑,沒吱聲。
李如冰看出宋澤元的不以為然,解釋道:「最近的東南亞經濟危機讓我們意識到生意難做,還是趁早收手的好,這一次,若不是你爸爸有預見性,我們跟那些破產的人一樣,多年的積蓄毀於一旦,家鄉的經濟正處在高漲時期,還是回家來,一家人在一起,高高興興地生活,比啥都重要。」
屈虹沒多想,說道:「是啊,小彩也長大了,再不回來,就變成外國妞了,只是,你們回來了,下一年,我高考之後,就要離開家了,一家人,還是要分開的。」
屈昊聽出了女兒話語裡的不滿,說道:「兒女大了,總要離開父母的,不是說距離產生美嗎,適當的距離更容易溝通。」
李如冰的臉色一沉,借口要整理行李,走了出去,其實,他們這次回家只帶了隨身的兩個行李箱,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整理的。宋澤元看出這家人之間的感情有些問題,急忙說道:「我還有功課要溫習,不陪著叔叔了。」
屈昊笑道:「你忙你的吧,我們是主人,隨意就好。」
宋澤元坐在書桌前,終於把屈昊的話琢磨出一點味道來,人家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他是客人,心裡猛地一動,屈家人一家團聚了,生活上不可能沒有秘密,自己再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合適?他兩世為人,開始為別人考慮了,想到這裡,趁屈虹過來拿運動鞋的時候,宋澤元把自己的想法對她說了。
屈虹坐下來說道:「你這樣說,我是贊成的,以前,你一無所有,我爸爸讓我對你說,讓你出去住,我沒把這話說出口,現在,你在經濟上沒有任何負擔了,家裡又是現在這個情況,你出去住也好,不過,我還是傾向於你租房子住,你的根不在南陽,以後,不知道在哪裡定居。」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不敢看他,彷彿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似的,絲毫沒有猶豫。
宋澤元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些話已經在她的心裡醞釀了很久,不由得表白道:「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得,就是對你的父母,我也只有感激,畢竟,我花的錢都是來自他們的血汗所得,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好朋友。」
屈虹看著他傷感的樣子,噗嗤一聲笑道:「好啦,真受不了你,也不是生離死別,不用那麼傷感啦。」
宋澤元也跟著笑道:「明天,你陪我找房子吧,應該買一個電腦和一個電話,誰欺負了你,趕緊給我打電話啊。」最後一句說得頗為慷慨,很有男人的風度。
屈虹被他逗笑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哈哈哈……真好笑,誰敢欺負我,老娘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再說了,你那小體格,跟史泰龍相比差得太遠,當我的保鏢,怎麼也得是史泰龍那樣的身體素質。」
屈虹第二天還是陪著宋澤元在街裡找房子,宋澤元沒想走遠,就在她家附近找了一個裝修好的只有一個臥室的小房子,看完了房子,宋澤元有點發愁,住的地兒是有了,可是,吃飯怎麼辦?他自己不會做飯啊。
屈虹很聰明,跟他住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心裡很清楚他是什麼人,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故意說道:「看來,你需要一個保姆才行。」
宋澤元翻了個白眼球,用力踢了路面上的一個小石頭一下,說道:「用不著,我能照顧好自己,多少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難道會餓著自己不成?」
屈虹看自己的激將法起作用了,暗自偷笑,說道:「好,我對你有信心,是個男子漢。」
宋澤元停了很長時間才說道:「我早就是個男子漢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屈虹聞言俏臉一紅,啐道:「要死啦?說那麼流氓的話。」
宋澤元覺得莫名其妙,嘴裡說道:「怎麼啦?我是不是流氓,你知道的啊。」
「我知道啥?」屈虹有點惱怒地打擊他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看你長長的頭髮,像一個女孩子一樣,對了,上學之前必須要把頭髮剪掉,學校裡不讓蓄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損毀,傳統的東西怎麼能丟掉呢?」
「這是新社會運動的革命標誌之一,象徵著跟過去的封建社會徹底決裂的意志體現,不是哪一個人的興致所為,帶有更深層次的戰鬥意義,現在,整個世界都是男人短髮,女人長髮,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現象,你繼續蓄髮,就是叛逆潮流,讓人不爽,你呀,還是沒有學會適應這個社會。」屈虹邊說邊搖頭。
宋澤元的長髮在頭頂盤起來,像一個道士一樣挽起一個簪,不看他的臉盤,從背後看上去真的像一個女人,凡是見到他的人,無不側目而視,他這個打扮,就是一個怪物。
宋澤元摸了摸頭髮,還是捨不得剪掉,從大宋穿越過來,帶來的只有長髮了,具有很深遠的紀念意義,剪掉了,實在可惜,他也知道,不剪掉長髮,在別人的眼裡,真的是一個怪物,學車的時候,教練就叫他長毛,這是一種明顯的歧視稱呼。
宋澤元小聲說道:「還是讓我考慮考慮吧,畢竟,你是最瞭解我的人。」
屈虹知道,他所說的瞭解,就是清楚他是穿越到這個時代的人,可是,她真的不瞭解他,只能說,她知道他的一些秘密。
宋澤元很快從屈虹的家裡搬了出來,讓他心情不爽的是,屈昊和李如冰兩個人並沒有說挽留的話,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好,他在屈昊的眼睛裡,他就是一個外人,被隔絕在屈家的範圍之外,壓根不想讓他融入屈家這個小家庭的勢力範圍。
宋澤元沒有怨言,屈家沒有理由讓他進入處處都是親情的家庭,他能夠理解屈昊的想法,這讓他只能更加感激屈虹,是她收留了他,一手把他帶入這個時代,這個社會,雖然父母的做法比她冷漠了一些,卻是人之常情。
這一天,關寶找到屈虹,說道:「我今天去看看燈泡,你也一起去嗎?」
屈虹說道:「好啊,真該去看看他,在醫院裡是最寂寞的,哪怕是陪他說說話也好,這些天可能把他憋壞了,以前,他可是一天醫院沒有住過,想不到,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
關寶說道:「走吧。」
「只有我們兩個人?」屈虹奇道:「你叫了蘇銘和愛蓮沒有?」
關寶搖搖頭說道:「分批去最好,讓燈泡的身邊時刻有朋友的關懷,畢竟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不可能經常去醫院。」
屈虹心說,當真是這樣,我們為什麼不一天去一個人呢?你為什麼要叫上我一起去?她想到這裡,頓時覺得跟關寶一起去醫院有點彆扭,拿出電話說道:「我還是叫上澤元一起吧,他這個人比我們都要忙,不叫他,他壓根想不到去看望阿亮。」
關寶生氣地說道:「你是不是離不開那個小子啊?走到哪裡都帶著他,簡直像一個跟屁蟲一樣。」
屈虹比關寶更生氣,大聲說道:「澤元也是我的朋友,在黃山,是他救了大家,你不要把他隔離出我們這個圈子,他沒招你惹你吧?」
關寶見屈虹真的生氣了,歎口氣說道:「阿虹,我不相信你不懂我的心意,讓那個小子橫在我們中間,真的是個麻煩,我很不喜歡他,其實,從黃山回來之後,他肯定得到了一些東西,你給我的錢,還有他買了車子,你知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錢?肯定是跟那個殭屍有關,說不定是他偷了殭屍的東西,這才引起殭屍的追殺。」
屈虹當然知道宋澤元的錢是怎麼來的,不過,她不想跟任何人說,就是說了,別人難道會相信她的話?對關寶說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專門在別人的背後說壞話,不錯,我知道澤元的錢是怎麼來的,不過,那本來就是他的錢,他不會偷別人的東西,也不會搶別人的東西,豹子,我也要說一句,你別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了,我們只能是朋友,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希望你做好一個屬於朋友的本分,這才讓我瞧得起你。」
關寶漲紅了臉,甩手指著屈虹說道:「我就知道,你跟他之間一定有貓膩,你們住在一起那麼久了,一定睡過了吧?」
屈虹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說道:「你給我走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這樣說有什麼憑證?想不到,最先侮辱我的人,居然是你,是我一向信任的大哥,再告訴你一件事,壁虎小隊不需要一個給弟兄侮辱的人,你被開除了。」
關寶被打了一個耳光,火辣辣地痛,屈虹絕對是一個暴力女,不管關寶比她更強壯,他想跟屈虹爭鬥,把這個耳光打還回去,拳頭緊緊攥起又鬆開,最後還是不忍心,屈虹的俏臉是他喜歡她的主要目的,對著她怒道:「你沒有權利開除我,這個小隊是我一手創立的,若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當上隊長。」
屈虹心中更怒,說道:「你喜歡壁虎是吧?那你收回去,我會放手的,我絕對不會跟你一起搞活動的,明天我就通知大家開會,誰想跟著你,我不會反對的,告訴你,沒有你,我一樣會拉起一支隊伍,我相信,弟兄們會贊成把你清理出去。」
關寶想不到事情會發生到現在這個地步,胸膛急劇起伏,說道:「好,反正,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也不會站在我這一邊,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小子用什麼手段,讓你對他這樣死心塌地。」
屈虹氣得身體顫慄著說道:「在你的心裡,他是一個外來者,你不會容納他,枉你是一個大男人,卻沒有男人的胸懷,跟你這樣的人,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你走吧,我們之間完蛋了,滾,看見你讓我噁心。」
關寶怒極,轉身走掉,走開幾步又回身說道:「我發誓,不會放過那個小子的,你看著吧,我會把他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屈虹看著他惡狠狠的眼睛,心中不寒而慄,忘記了關寶帶給她的傷害,急忙給宋澤元打電話:「澤元。」
「哈哈……有人欺負你了吧?還是有什麼吩咐?」
屈虹把剛才跟關寶的爭吵說了一遍,說道:「我不是挑唆你們之間的關係而是想提醒你,要小心豹子這個人,他說了要找你的麻煩,就一定會做到的。」
「放心吧。」宋澤元在電話那邊大大咧咧地說道:「我不會有事的,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好好的友情被破壞了,其實,豹子這個人的心眼不壞,可能靜下心來就會想開的,我們之間本來沒什麼,他那麼說,可能是真的太在乎你了。」
屈虹哼了一聲說道:「真的是我的朋友,就不該造我的謠,毀我的清白,不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在乎別人怎麼說,反正我走得直,站得穩,關寶這種小人,我永遠不會再跟他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