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朽木可雕 文 / 秋十三
重生宜室宜家正文第四十二章朽木可雕
「閣下以大乘之身,欺辱我等區區一個早已遁避隱世的小族,並強取豪奪寶物,不覺太有份了嗎,」綠肢族大長老,猶豫了好一會兒,仍不甘心的再說道。
「不用拿話激我,你族中聖花可能是對我大有用處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僥倖之心了。我出聲數試十下,再不將聖花交出,下面我就親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卻說出了讓所有異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話來。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聲查數起來。
雖然此女聲音悅耳動聽,但是落入四周異族人耳中,卻如同追魂鑼聲,均都面色大變起來。
「前輩不用數了,我願意交出聖晶之花!」,綠肢族大長老面上一陣灰白,終於有氣無力的說出了屈服之言。
「這樣做才是明智之舉!只要將聖花交出來,本座自然對貴族不會在有絲毫興趣的。」白衣女子抬起手臂一挽額頭秀髮,發出一聲輕笑的說道。
於是下面的一切簡單之極了。重生宜室宜家正文第四十二章朽木可雕
一各異族人在此族大長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峽谷中的綠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時辰後,當這名異族人一臉悲憤之色的將一隻翠綠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時。
此女甚至沒有打開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掃下,臉色卻之一沉。黑袍大漢見此情形,醜臉一動下,也不禁再現出一絲猙獰之意。
這讓對面的那些合體期的異族人,心中都為之一跳,差點以為對方想要反悔什麼。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卻沖黑袍大漢淡淡的說一個「走」字,隨之足下粉紅巨花一動下,就立刻化為一團紅光的向遠處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漢口中一聲長嘯,立刻化為n團黑氣的緊隨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後,二者就從一干異族人眼中徹底消失了。
一干綠肢族人見此情形,才長吐了一口氣。
雖然失去了聖花此至寶,讓他們本來就弱小的族群,以後越發的艱難,但總算避開了眼前的滅族大禍。
在那位大長老一聲令下,一干綠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峽谷中飛去,開始收斂那些族人的遺骸了。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和黑袍大漢卻已經在數萬里之外的高空中了。重生宜室宜家正文第四十二章朽木可雕(未完待續)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方氏擺了宴席,讓人來請諸位小姐、少爺一同赴宴。女孩兒們頓時都安靜下來,整理著因嬉鬧而略有些凌亂的衣襟,個個端莊得彷彿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莊靜被簇擁在中間,走了一小段路,忽地驚呼一聲:「我二哥呢?」
華灼打眼一瞧,那幾位在外頭玩彈珠的少爺都跟了過來,唯獨不見莊錚。
「不要急,你先去,我去尋莊世兄,不會讓他誤了宴席。」
華灼安撫了一下莊靜,讓七巧留下聽候使喚,便帶著八秀去找莊錚。
要找到莊錚並不難,繪芳園雖然很大,但是用來招待郡守夫人的,是繪芳園的內園,只佔整個園子的五分之一大小,平時都鎖著,只有方氏來的時候,內園才會打開,雖然稱做內園,但事實上,內園並不位於繪芳園的中心位置,而是東南角上,以高牆單獨隔開,又在東邊開了一道門以便進出,而往外園的那道門,都是鎖著的,很少打開。
所以華灼帶著八秀只在內園裡轉了半圈兒,就看到莊錚。這個男孩兒正坐在一處涼亭裡,望著石桌發呆。
「莊世兄。」
她走進涼亭,喚了一聲,莊錚盯著石桌,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喚聲。華灼心中好奇,走近一看,才不由得噗哧一笑。
石桌上,以陰雕的技法,刻了一幅殘局,莊錚看得入迷,渾然忘我。
「原來郡守家的少爺,是個棋癡呢。」八秀捂著嘴偷偷地笑。
華灼捅捅她,道:「你去叫醒他。」
八秀慌忙搖頭,道:「不去不去,我聽劉嬤嬤說,凡是帶了個癡字的人,是萬萬碰不得的,一碰就要發瘋。」
「噗……」華灼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就收斂了笑容,神色沉重,道,「哪有這樣的事,癡字不可怕,餓字才可怕,再癡之人,也抵不過一個餓字,現下已到了飯點,你便是不叫他,一會兒他也該知道餓了。」
想起上一世,流離失所的難民因飢餓而變得無比瘋狂,殺人,搶糧,無所不為,華灼就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那樣的事情,她再也不想經歷。
「莊世兄。」
這一次她略略提高了聲音,但莊錚還是一動不動。華灼忍無可忍,到涼亭外撿起一顆石,扔在了石桌上。
莊錚一驚,盯著那顆石子落下的地方,猛地拍桌而起,道:「是了,就是這裡,若在這裡落下一子,死棋變活棋,整局都活了,厲害,厲害!」
華灼目瞠口呆。
「呵……呵呵呵……」八秀笑得前仰後合,這位棋癡少爺真好玩。
莊錚省過神來,看看桌上的石子,又看看八秀笑得停不住的模樣,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狠狠瞪向華灼。
華灼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明明這次笑的人是八秀,這男孩兒又瞪她幹什麼。
「八秀,不得失禮。」
見莊錚的臉色越來越紅,額間那顆胭脂痣幾乎能滴出血來,華灼也不好再看他的笑話,只得出聲提醒八秀收斂。
八秀「哦」了一聲,死死抿住唇,但仍是忍不住笑意,一張秀氣的小臉,硬是憋成了奇形怪狀。
「莊世兄若是喜歡這局殘棋,家父書房中,便有一卷古譜,裡面收錄的殘局,不下數十種,改日我叫人抄錄一份,給世兄送去。眼下已到了飯點,宴席已經開始,請莊世兄莫誤了時辰。」
華灼怕又這個彆扭的男孩兒又要發怒,連忙表明來意。
莊錚臉色紅了一陣,終於恢復了正常,道:「是我看到這局殘棋入了神,多謝華家妹妹提醒。」
言行雖然禮貌十足,但是語氣中那揮之不去的憋氣感覺,還是讓華灼眼底有了幾分笑意。
莊錚顯然察覺了她眼底的笑意,臉色頓時又一沉,快步走出涼亭。華灼連忙帶著八秀跟上,不料才走幾步,莊錚驀然又回轉身來,她「啊」了一聲,收腳不及,直接就撞到了莊錚身上。
「小心。」
莊錚伸手扶住了她,華灼臉一紅,她上一世雖是嫁過人,但到底沒被男子碰過,莊錚年紀再小,也是男身,連忙後退一步,蹲了蹲身,道:「多謝莊世兄。」
「小姐,你沒事。」八秀趕緊過來扶住她,一臉緊張。
華灼笑著安撫了她,然後才看向莊錚,問道:「莊世兄可是有事?」
莊錚搖搖頭,轉身走了兩步,終於忍不住腳下放緩,等華灼追上來,才道:「剛才那石子,你是有意放的,還是無意放的?」
原來是糾結這事,這男孩兒是想問她的棋力。
「華灼不通棋藝,只勉強看得懂而已,方纔那顆石子原是作弄莊世兄,不想竟讓世兄誤會了。」
華灼有些謙虛,其實她也不是不懂下棋,偶爾跟杜宛也會下幾局,不過她的棋力不如杜宛,常被杜宛打擊得體無完膚,因此便有些討厭下棋。莊錚既然是個棋癡,什麼時候讓他跟杜宛下一局,不知道誰能贏,華灼有些惡趣味地想著,她希望莊錚能贏,替她一報被杜宛打擊的仇。
「原來如此。」
莊錚失望之極,加快腳步,這次卻真的再也不理會華灼了。
華灼跟在後面很吃力,望著莊錚的背影,不免又有些埋怨,這個男孩兒實在討厭得很,一不如意,就不理會人,也不想後面還跟著女孩兒,人矮腿短,如何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莊錚悶頭快走了一陣,忽覺得身後少了腳步聲,他才驚覺過來,回頭一望,華灼被八秀扶著一溜小跑追在後頭,與他已隔了有二、三十步之遠,忙放緩了腳,等華灼慢慢追上來。這一回他意識到方才走得太快,有意便走得慢些了。
「總算還不是朽木不可雕。」
華灼嘀咕著,喘了好大一口氣,終於走得平穩了,但心裡對莊錚的抱怨,卻還是揮之不去,心中更是暗自下決定,等弟弟長大了,她一定要教會弟弟對女孩兒要體貼一些,千萬不能像莊錚這樣,長得好又怎麼樣,氣質神情像父親又怎麼樣,個性卻一點也不可愛,比起父親的沉穩敦厚,真是差得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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