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你敢嘲笑我 文 / 鈺玲瓏
放下正事,三個人一邊吃,一邊東拉西扯,最後把話題轉移到了女人身上。
「大哥,最近『金海酈城』又進新人了,晚上要不要過去看看?」老巴一臉色相的說道。
「嗯,昨天我去看了,那幾個新來的妞的確不錯,比以往的貨色都正點,那素質是相當的高。大哥,晚上一起去試試啊?」大魚一聽說美女,立刻來了興致。
「看你們那沒出息的樣。」麥兜兒睨向他們。
「嘿嘿,我們哪有大哥你那好福氣,走到哪都有女人緣。」老巴笑道。
「這倒是實話,不過,哪個男人會嫌美女多啊,好,晚上九點,一起去『金海酈城』樂呵去。」麥兜兒邪魅的一笑。
「好,那我叫他們把那幾個新來的妞給咱們留著。」老巴見麥兜兒同意了,眉開眼笑的。
酒足飯飽,三個人打著飽嗝從火鍋店走出來,正事還是要做的,麥兜兒讓老巴去調查三虎的住處,大魚去查貨的線索,而自己,則趕去了昨晚貨被劫的出事地點。
當時貨已經上岸了,可是在港口前方的岔路口被一輛卡車攔住了去路,當晚負責壓貨的十幾個人都有帶火器,可是除了副堂主和他的助手馬翔受重傷外,其餘人全都死了。
麥兜兒不覺得他們會那麼幸運,對手既然殺人越貨,對所有人都下了死手,怎麼會留下兩個活口給自己找麻煩。
在事發現場兜了一圈,然後把車停在了路邊,徒步往碼頭走。沿路一直觀察著周圍殘留的血跡,和掉落的彈頭,腦海裡想像著當時的情景。
走到碼頭又返回來,然後再走回去,來來回回走了幾次,麥兜兒若有所思的回到車上,過了一會兒才離開。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說好三點給沐風回話的,麥兜兒決定先答應下來再說,至於能不能殺死三虎,和殺不殺三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起碼可以拖延一下時間。
三點整,沐風接到麥兜兒的電話,那張招牌式的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放下電話,笑容還在,可是眼神卻變得冰冷。
麥兜兒回家沖了個澡,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走在一個很黑的街道上,就像被罩在了一塊大大的黑布裡面,想要看清四周的環境,卻只有一片黑色。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亮射來,麥兜兒用手擋住強光,雙眼被光晃得睜不開眼,隨後聽到一聲槍響,雖然沒有感到疼痛,可是卻已經中槍倒在了地上。
一雙黑亮的皮鞋出現在他眼前,沿著皮鞋艱難的向上看去,黑色的西褲,黑色的皮帶,黑色的黑色的襯衫,當快要看到對方樣子的時候,視線忽然模糊了,無論他怎樣眨眼都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臉。
畫面又瞬間轉換,四週一片雪白,讓他一陣眩暈,他看到有護士和醫生在房間裡忙的團團轉,可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彷彿進入了一個無聲的世界。
忽然有個人闖進了病房,一挺機槍無情的掃射,麥兜兒看著一個個白白的身影倒下,最後那槍口對準了自己,這次,他看清了對方的臉……
「啊……」驚呼一聲,麥兜兒從床上猛的坐了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汗,拿起床頭上的煙點燃了一隻,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算平靜下來。
他從出道以來,一直都很低調,雖然肖慶雲是他的義父,可是他從來不以這個為依仗。他只想能安靜的過自己的生活,每天自由自在,想睡覺就睡覺,想泡妞就泡妞,那才是他想要的。
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從肖慶雲收他為義子的那天起,他的命運就已經被注定了,只是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那樣只會死的更快。
之前的副堂主就是鋒芒太露,最後死在一次意外中,而他最得力的一名手下,也從那時候失蹤了。沒過多久,現在的副堂主馮雲山上位,麥兜兒不僅懷疑當初的事跟他有關,就連這次的事,他也一定脫不了關係。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在冰箱拿了些可以充飢的,然後在客廳坐下,打開電話,調到當地的新聞頻道。
媒體並沒有對昨晚發生的火拚加以報道,不過卻有一則新聞吸引了他,今早六點一拾荒著在東郊北樓發現一名男屍,屍體高度腐爛,據法醫初步驗證,死者已經死亡二十天左右,身上有槍傷,致命一點是頸部被利器割斷。
由於正是夏季,屍體腐爛速度快,無法辨認死者樣貌,不過警方經過技術處理,已經將死者樣貌復原。
一個圖像特寫被放大,麥兜兒咀嚼食物的嘴停止的運作,眼睛盯著電視,劍眉微皺,他一眼就認出了死者——大嘴狗,原副堂主的得力助手。
他竟然死了,而且是在近期死的,會是誰幹的呢?他已經失蹤快半年了,當時慶雲堂的人還找過他,一直都沒找到,大家猜他已經離開h市了,他是又回來的,還是根本就沒離開?
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慶雲堂恐怕要出亂子,麥兜兒關掉電視,回房裡換了身衣服就下樓了。
銀色跑車在金鼎別墅前停下,麥兜兒剛走進別墅,就看到客廳裡的幾個人,馬彪和老貓各帶著兩個保鏢,見麥兜兒進來,都沒什麼表情的瞟了他一眼。
麥兜兒看到肖慶雲的神情還算平靜,走過去道:「義父,玉茹在嗎?」
「哦,在樓上,你去房裡找她吧。」肖慶雲淡淡道,眼神卻有些複雜的看了麥兜兒一眼。
麥兜兒大步走上二樓,敲開了肖玉茹的房門,走了進去。
他本來是要跟肖慶雲說大嘴狗的事的,可是看到那兩個人,他就改變了主意,可是他又不願意看到他們小人得志的嘴臉,只好找了個借口。
「麥兜兒,是不是有事求我啊?」肖玉茹一張俏臉帶著狡潔的笑,長長的卷髮自然的披散著,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吊帶睡裙,裡面的一對豐滿毫無遮攔的傲立,敏感地帶處遮蓋著一塊小布片,白嫩的雙腿,精巧的小腳,看的麥兜兒有種流鼻血的感覺。
看得出神,竟然忘記了回答,肖玉茹咯咯的笑了起來,胸前那對高峰一陣亂顫,麥兜兒尷尬的別開目光。
「怎麼,你終於對我感興趣了?」肖玉茹嬌笑著走到麥兜兒近前,一雙玉臂勾住他的脖頸,故意把身體貼近,軟軟的貼了上去。
麥兜兒嚥了口唾沫,手抬起又放下,有些侷促的道:「我,我找你有事。」
嘴上是這麼說,可是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被肖玉茹挑.逗的發熱,身上的衣褲簡直成了一種束縛。
「呵,你找我,能有什麼正經事?再說,我又能幫你什麼呢?」肖玉茹玩味的一笑,嬌媚的臉龐在柔和的燈光下特別異常迷人。
麥兜兒忍了忍體內亂竄的火苗,道:「想讓你幫我介紹幾個美女,最近火氣大,想敗敗火。」麥兜兒胡謅道。
對於他的不正緊,肖玉茹早已經習慣了,好像從麥兜兒進入青春期,就沒正經過,不過他對肖玉茹卻從沒敢有非分舉動。
「哼,你找女人還用的著別人介紹,你不自稱h市裡所有帥哥加起來,你認第二,沒人敢做第一嗎?」肖玉茹嬌柔的一扭身,走到床邊,抓過半袖的睡裙外套,罩在身上,遮住了裡面的春色。
「呵呵。」麥兜兒乾笑了兩聲。
「是不是他們沒走,所以你躲到我這裡來了?」肖玉茹一語道破。
「還是你瞭解我。」麥兜兒笑嘻嘻的走到床邊,毫不客氣的仰面躺下,雙手枕在腦後,道:「我最討厭他們阿諛奉承的嘴臉,說的明明是假話,卻比真話還像那麼回事,虛偽!」
「呵呵,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你越是看不慣的,就越流行。」肖玉茹坐到梳妝鏡前塗起了指甲油。
「玉茹。」
「嗯?」
「你發育的也不錯啊,咋就沒見你領回的男朋友什麼的呢?不會是,都在外面解決了吧?」
肖玉茹臉色一紅,白了他一眼:「你嘴裡就沒有一句好話,你管我有沒有男朋友呢?哼!」
「嘿嘿,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沒人追,也夠奇怪的。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因為你太凶,沒人敢要你,哈哈哈哈……」
「好啊,你敢這麼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肖玉茹拿著指甲油的小瓶子走了過來,麥兜兒看出了她的企圖,連忙起身躲避。
兩人正在嬉鬧間,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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