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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勢頭不對 文 / 鈺玲瓏

    同時是兩起命案嫌疑人的麥兜兒,被帶回了警局,由局長親自審問。

    「你們可以查,如果人是我殺的,我願意接受審判。」麥兜兒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在這裡,解釋再多也沒有用。

    「怎麼,不想為自己辯解嗎?如果我們查到的證據全部指向你,你認罪嗎?」

    「不認。」麥兜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呵呵,法律是公正的,我們不想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你的背景不用我說了吧,這兩個案子你很難脫離關係,如果我是你,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這樣我們也好早點把事情查清楚。」

    麥兜兒歎了口氣,說道:「佳麗是我在夜場剛認識的,在酒店玩累了,喝了點酒,然後我就睡著了,可是我睡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尚文文家了。」

    「你的意思是,這些事都是在你睡著後發生的?可是你是怎麼到的尚文文家的呢?」

    「我真的不知道……」麥兜兒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想起什麼了?」

    「酒,對,一定是那杯酒有問題。」麥兜兒突然想起洗完澡,佳麗遞給自己一杯酒,憑自己的酒量,根本不會一杯就醉,更不會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是酒有問題,他記得當時喝完酒,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覺得特別的困,然後就睡著了。

    局長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說道:「我們的人在那裡根本沒見到酒或者酒杯,也就是說,你所提供的證據是不存在的。」

    「這怎麼可能?」麥兜兒激動的叫道。

    「你冷靜點,我們的警員都是正規學校畢業的,受過很嚴格的專業訓練,是不會遺漏掉現場的任何蛛絲馬跡的。」中年警察聲音渾厚的說道。

    「一定是有人殺完人,把證據拿走了,我跟她們都無冤無仇,幹嘛要殺她們,何況尚文文還是我的朋友。」麥兜兒懊惱的說道。

    「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佳麗是被你帶去開房的,而你們在開放之前應該是喝過酒的,我們甚至可以懷疑你有服食迷幻.藥之類的東西。佳麗死在了你們的房間裡,在她屍體的旁邊有一個牛皮紙袋,裡面全是冥幣,可以做個假設,你在嫖.宿後,不願付錢,用冥幣欺騙佳麗,被佳麗發現,兩人發生了爭吵,你在藥物的控制下殺了她,然後逃走。」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她,我又不缺錢,幹嘛要給她冥幣,再說,那家夜場我是經常去的,我從來沒有玩女人不付錢的時候。」

    「另一個死者,尚文文,殺她的凶器上面有你的指紋,雖然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不過從屍體的表面看,她有掙扎過。我們的繼續推論就是,你從酒店離開後,去找她。

    因為是熟人,她給你開了門,可是你的意識已經不清醒,所以還沒等關門,就要對其實施強.暴,尚文文放抗,不過按照你們兩個身高體重的比例,她是掙扎不過你的。你將她抱進臥室,她卻仍然不肯就範,你暴怒之下將她殺死,而後猶豫藥物的因素,你昏睡在她旁邊。」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都是我幹的。再說,酒店不是有監控錄像嗎?還有小區裡也有監控的。」麥兜兒不服氣的說道。

    「監控錄像在那個時間段出現了問題,沒有錄到你進出的過程,所以,這個條路也被封死了。」

    麥兜兒恨得牙癢癢,究竟是誰這麼陷害自己?

    「你有仇家嗎?」

    麥兜兒看向局長,局長目光平靜,他又看了看坐在局長旁邊的中年警察,說道:「有,沐風。」

    局長跟中年警察互相看了下,又跟旁邊的另一個做筆錄的對視一下,麥兜兒從三人的反應推測,他們似乎對沐風的名字很敏感。

    「你們在哪個方面有衝突?」中年警察問道。

    「算是情敵吧,不過很多方面,他都針對我。」

    「比如呢?」

    麥兜兒把劉曉晴跟沐風一起後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比較大的事件說了一邊,尤其是上次綁架肖嫚兒的事,局長和兩個中年警察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綁架你的朋友,為什麼你不報警?」

    「我沒真憑實據,報警你們也未必會信,再說,沐風不僅狡猾,而且關係也是四通八達,難保警局沒有他的熟人,一旦消息走路,我擔心我朋友就回不來了。」麥兜兒說的是實話。

    「按規定要扣留你四十八小時,你在這份口供上簽下字吧。」

    麥兜兒無奈的接過筆,看也沒看,就在筆錄上簽了字。

    坐在拘留室裡,麥兜兒心煩意亂的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尤其想到尚文文的死時,心裡特別難過,這是他又一次連累身邊的女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麥兜兒就被帶去了審訊室,審訊室的桌上放著一隻瓷瓶,麥兜兒一眼便認了出來——乾隆琺琅彩御制題詩花石錦雞圖雙耳瓶。

    「這個東西你不陌生吧?」等麥兜兒坐下,局長開口問道。

    麥兜兒猶豫了一下,如果說這東西是自己跑到自己家的,沒有人會相信,更何況,後來新聞也對這件寶物丟失的事情做了報道,自己也沒將東西送回去,現在解釋什麼都沒用了。

    「這是什麼東西?」麥兜兒打算拒不承認。

    「小子,你不承認也沒用,你家裡可是住著人的,你總不能說,有人在你家裡有人的情況下,把這東西放到你家裡栽贓你吧?或者,是這東西是那對母女偷回來的,你全然不知?」

    「她們母女才住過來沒幾天,之前我家是空著的,我偶爾才回去一晚,而且我不可能每次回家都要將家裡徹底搜一遍吧?難道你們每次回家,都習慣性的把家裡搜查一遍才休息的嗎?」

    「可她們說這是你的東西。」

    「她們才來幾天,而且是暫住,根本不知道我家裡原來都有些什麼,看到你們從我家裡拿出這個東西,她們自然會認為是我的,這沒什麼稀奇的。」

    麥兜兒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本來以為白蘭跟局長打過了招呼,所以局長才親自審理的,可是現在的勢頭越來對自己越不利,局長這架勢似乎不僅要秉公處理,還要嚴懲不貸。

    「在想什麼?不要存在僥倖心理。」

    麥兜皺起眉,說道:「我頭疼。」

    幾個警察表情各異的看著他,對於這樣頑固抵抗的嫌疑人,他們見多了,所以根本不理麥兜兒這一套。

    麥兜兒只感覺左手一陣火熱,像似有一股血沿著手臂衝向了頭部,腦袋漲漲的,他甚至擔心自己是不是要腦出血。

    頭部的脹痛令他心情煩躁起來,雙眉越皺越緊,大滴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這才引起他們的注意。

    局長急忙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遺傳疾病?」

    疼痛瞬間爆發,麥兜兒大喊了一聲,連同椅子一同倒在了地上,瞬間失去了知覺。

    「快,看看他怎麼了?」局長立刻起身叫道,其他兩名警員急忙過去查看,局長緊盯著麥兜兒蒼白的臉,在心裡歎了口氣。

    「叫醫務室的人過來。」局長打開審訊室的門,朝外面的走廊上的警員叫道。

    很快,醫務室的醫生趕了過來,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對局長說道:「需要離刻送醫院,他的情況很不好,心跳很不平穩,呼吸也很微弱。」

    「那還等什麼,不能讓他在咱們這出事。」

    麥兜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裡,病房裡沒有人,他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又看了眼左手拇指上的指環。

    「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警察問道。

    「他的大腦有一種特殊的腦電波,我們懷疑是這個腦電波造成他昏迷的,但是還查不出具體的情況,他身體其他地方都很正常。」醫生為難的說道。

    「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等他醒了以後,我們能繼續給他錄口供嗎?」

    「這個不敢保證,從來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主要是查不出那股電波的來源,不過從他剛送來時的情形看,如果搶救的不及時,很可能會由於心臟超負荷而死亡。」

    「好了,我們知道了。」

    離開醫生辦公室,兩名警察朝病房走去,一路走,一路議論。

    「你說他怎麼說暈倒就暈倒了呢?知道的是他身體有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給他逼供了呢?」

    「誰知道呢,連醫生都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們就更不知道了,我先給局長打個電話,告訴他這邊的情況再說。」說著,中年警察拿出手機,給局長撥去了電話。

    麥兜兒被暫時留在了醫院,有警察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警局的人繼續搜集證據。

    失去了與外界聯繫的自由,麥兜兒如坐針氈,他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怎麼樣了,義父那邊會不會被凱子算計,自己的其他朋友會不會還會出事,三虎到底會不會相信自己是無辜的,而盡快著手調查殺害尚文文的真正兇手,再有就是,白蘭為什麼一直沒有露面。

    想著想著,他忽然想起跟苑小菲今天上午的約會,短信雖然當時刪除了,可是她等的久了,會不會給自己打電話,會不會被牽連進來呢?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護士拿著體溫計走了進來:「來,試下體溫。」外面的警察朝裡面看了一眼,將病房門重新關上。

    「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快點說。」護士忽然用極低的聲音對麥兜兒說道,麥兜兒詫異的抬頭看向她,她回頭看了眼門口,快速的把口罩摘掉,朝麥兜兒眨了下眼,又將口罩重新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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