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0章 跳 文 / 韓禎禎
傍晚八點!!風大,雨繼續大!!
博奕明明如約要過來給唐可馨做針灸,卻突然間不來了,說今晚都沒有空,莊昊然站在廚房內忙活著,想著這個人到底有什麼事,突然之間不來了,本來他做的紅酒鵝肝,十分好吃,想叫他幫一下忙,自己後肩的槍傷,依然疼痛難頂……
唐可馨這個時候,從廚房外探頭進來,看著莊昊然穿著淺藍襯衣,白色休閒褲,站在廚房前,正手法純熟地捲著三文魚,弄成花瓣形,再放進濃湯裡……
她臉流露幾分精靈乖巧的表情,雙手擺放在身後,赤著腳走進來,彷彿只是悄悄的,卻一下子環抱著莊昊然,偏頭看向他,說:「煮什麼我吃!!?」
莊昊然微揚笑意,繼續捲著三文魚,再瞄了一眼,旁邊的牡蠣王,已然滾湯,一個一個地擺上碟,配上朵朵紫蘿蘭的花朵,任由她環抱著,再拿起一個碟子,擺放在上面,再用炒好的意大利粉,團成螺旋樣,立了起來,用勺子勺了一個點黃金魚子醬堆在上面……
唐可馨側臉,那般溫柔傳神地看向莊昊然,做什麼事,都會很專心,卻感覺到他的雙眸微浮動著一點隱忍,她再重挽他的腰間,問:「你有心事嗎?」
莊昊然邊捲著意大利粉,邊微笑地說:「沒有……」
唐可馨聽著這話,便情不自禁地一下子鑽到他的懷裡,仰起頭,看向他,雙眸流露一點溫柔與疑惑,說;「你明明就是有心事!說給我聽聽?」
莊昊然腑下頭,看向唐可馨脫去高跟鞋,實在有點矮,便忍不住笑,腑下頭,輕吻她的前額,才說:「真的沒有……只是在想,紅酒的秘密,都已經出來了,那到底你爸爸反對我們的原因是什麼?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唐可馨抬起頭,深深地看向他。
莊昊然也低下頭,看向唐可馨,再真心地說:「唐叔叔是我一生最尊敬的人,你是我最愛的人,同樣重要的倆個人,要一起幸福,我才能放心!我最近與律師在商量,想著有什麼辦法,重複過去的縱火案,救你爸爸出來,又或許實在不行,就申主保外就醫!!我只要一想到他老人家在監獄裡受苦,我就很不安心!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他!再請他老人家答應我們在一起!」
唐可馨仰起頭,那般溫柔而深情地看向莊昊然,臉流露一點點甜美的笑容……
莊昊然也腑下頭,輕吻她的鼻尖,才感性地說:「怎麼啦?」
「我過去總是一個人,什麼事都自己去解決,一直沒能體會,到底另一半,會為自己承擔多少!可是我現在才發現,愛情真的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您陪在我身邊,我真的真的覺得好幸福,彷彿沒有憂愁,沒有顧慮,只需要幸福就好!」唐可馨開心地笑說。
「傻瓜……」莊昊然低下頭,輕點著她的前額,輕吻她的甜唇,才感性而呢喃地說;「本來我的出現,就是要帶給你幸福!你幸福,是我最大的追求!」
唐可馨一陣開心甜笑起來,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重挽著他的脖子間,想仰起臉,吻他的薄唇……
「我在做飯呢!寶貝!」莊昊然用沾了醬的一點手指,輕點她的鼻尖,滿是溺愛地說。
「可是我肚子餓了!」唐可馨看向他,那麼嬌嗔與曖昧地說。
「肚子餓啦?」莊昊然話說完,便忍不住揚笑起來,手隨即拿起一根長長意大利粉,輕地要擺放在唐可馨的嘴裡,他自己吃另一頭,說:「看誰先吃到中間突起的那一節!!誰輸了誰洗碗!」
唐可馨最不喜歡洗碗,即刻雙眼發亮,拚命地狂吸著那根意大利粉——
莊昊然噗聲一笑,彎下腰,也狂吸著另一根,最後倆人同時咬到最中間那一截,他瞬間伸出手,擁著唐可馨入懷裡,狂吸吮著她的甜唇,甚至竄出舌尖,與她的舌尖相糾纏在一起——
「唔……」唐可馨瞬間撲進了莊昊然的懷裡,享受他男士強勁體魄般的熾熱氣息,仰起頭,迎著莊昊然熾熱的吻,自己也那般主動地吸吮著他的舌尖,如此激烈地糾纏在一起……
廚房內,還滾著濃濃的蓮湯!!
莊昊然已經忍不住洗乾淨手,抱起唐可馨,讓她坐在乾淨的那一截廚櫃前,邊與她熾熱甜吻,邊摩娑她的後腰間,甚至手直竄上她的宿兄前,重地撫摸著……
唐可馨的臉瞬間漲紅,卻依然好熱烈地環抱著莊昊然的脖子間,邊吻著他,手邊輕摩娑著他的肩膀,感覺到那位置突起,她才有點擔心地鬆開他的身子,看向他說:「你的後肩有槍傷,我一下子忘記了,你還抱我?」
「一顆子彈算得了什麼?不僅僅抱你,做什麼都可以!」莊昊然揚起有點壞的笑意,說。
唐可馨的雙眼一閃,故意輕拍打他的肩膀,說;「討厭!一天到晚,盡說些胡說八道的話!」
晚博紅之約。莊昊然忍不住笑起來,重握著她的手,放在唇上,輕吻了一下,才說:「每天都想要你!!每時每刻都想要你!!這是真話!!」
唐可馨的雙眸再流露一點溫柔醉光……
莊昊然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感覺生病中的她,多了一點楚楚可憐與嬌羞,紛嫩得令人想重咬一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到她的脖子間,邊滿是曖昧地看著她,邊鬆掉了一顆鈕扣……
唐可馨的臉突露菲紅,雙眸流轉間,沒再抗拒,而是滿含期待,輕咬下唇……
莊昊然突然一笑,再重嚥著喉間,再想鬆掉一顆鈕扣……
那豐滿的宿兄,即刻躍然而出……
他的雙眼一閃,即刻低下頭,探進衣服內,重吻著她的脖子間,再輕咬內衣,手已經不自覺地想要竄進內庫內,直探進去……
「老大!!墨寒出事了!!」蘇洛衡一下子跑進廚房!!
砰砰叭叭的鍋碗筷子聲,全部飛得到處都是!!
莊昊然連忙擁著嚇壞了的唐可馨入懷裡,邊借位給她扣鈕扣,邊轉過臉,一陣生氣地看向蘇洛衡,咬牙切齒地說:「你不長眼睛啊?有事沒事,進廚房作什麼?怎麼不去跳塘!該死的東西!!」
「這………」蘇洛衡一時犯愣,看向他們倆人,苦著臉,說:「我冤枉啊!!那真的是墨寒出事了,才進來的嘛!」
唐可馨本來躲在莊昊然的懷裡,羞得滿臉通紅,聽到這話,就奇怪地瞪大眼睛,問:「冷副總,出什麼事了?」
蘇洛衡真的是要瘋了,看向他們急說:「墨寒高燒四十二度!!就快要變烤鴨了!!」
「啊?」莊昊然與唐可馨同時叫起來!!
***
「墨寒!!!我可憐的墨寒,你才剛撿回一條命,現在又出事了!!」林楚涯在醫生與護士,給冷墨寒物理與用藥同時降溫時,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趴在病床上哭,曹英傑也趴在另一頭,看著冷墨寒突然發高燒,摸著都燙得像煮湯的雞蛋,他再一陣失聲痛哭!!
冷墨寒卻因突然傷口發炎,燒得他糊里糊塗,混身雖然出汗,卻還是稍揚手,說:「沒事……」
醫生正急得滿頭大汗,拿著退繞針,一針一針地給他推,就是不退燒,護士也已經拿起冰塊,不停地敷他身體的每個位置,可是都不見退燒……
「怎麼回事?」莊昊然快步地走進病房,看向冷墨寒那般憔悴難受地躺在病床上,即刻擔心地問;「你四十二度高燒都可以發得出來?」
「沒事!可能是迸發症!一會兒就過去了」冷墨寒重咳嗽了幾聲,才淡淡地抬起頭,看向莊昊然,說;「我有要緊事,和你說……」
「你先退燒再說!」莊昊然直接擔心地說。
「燒慢慢在退,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冷墨寒話說完,便使了使眼色。
莊昊然先是擔心地看了他一眼,才招呼醫生與護士先走出去,只餘下蘇洛衡幾人在病房內,臉色凝重地看向他問:「什麼事?」
冷墨寒半躺在病床上,看向莊昊然直接說:「雖然張委員保得可馨和大家的暫時安全,可我一直對一件事不明白,到底唐董事長反對你與小糖果的原因是什麼?剛開始還覺得是紅酒事件,導致你們倆個分開,現在看來,不是這樣!最近我一直派人秘查了縱火案,發現有倆個疑點!就是當時,唐董事長的證供,據我的推理,極有問題!」
「什麼問題?」莊昊然臉色凝重地看著他。
「我現在不能確定!!」冷墨寒再重咳嗽了幾下,才繼續重嚥著喉間,說;「當時縱火案有一個不明的白色身影,卻沒有人解釋這件事!而這個白色的身影,還讓我想起了,你們莊蔣倆家的孩子,同時被蛇驚嚇過,甚至後來你媽媽意外懷孕,全家人為之欣喜若狂的時候,卻又因為被蛇嚇得流產!我最近試著將這些事,朕繫起來推理!」
「你的意思是說……」莊昊然的眉心一緊,看向冷墨寒,身體莫名地升騰起幾分憤怒情緒,說:「我媽意外流產,是被人故意操作!?」
「極有可能!」冷墨寒快速地說。
莊昊然的眼睛一瞇!
蘇洛衡他們幾人,雙眼不禁一亮,說;「不會是如沫吧?那真的是太毒了!!」
「這倆天有沒有她的消息?」莊昊然緊皺眉心問。
「沒有!!」冷墨寒雙眸快速地閃爍,才說:「庇護她的人多著!一定要盡快找出她,和剷除夜行人,確保紅酒事件,順利進行!!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您想辦法,再去唐董事長那裡,看能不能探得一點口風!」
「我知道!」莊昊然話說完,便看向冷墨寒那憔悴與寂寞的模樣,抱歉地說;「你身受重傷,發高燒了,還惦著這事!!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該怎麼報答你?」
冷墨寒聽著這話,卻頓時苦笑地說:「如果有些恩情,可以報答就好了……」
莊昊然緊皺眉心,看向他,覺得他話外有話,情不自禁地笑問:「什麼意思?」
冷墨寒向來不善言談,只是重喘一口氣,搖頭說:「沒事……」
莊昊然深深地看著冷墨寒,知道他脾性,不想開口的時候,任何人問都沒有辦法,便只好重喘了一口氣,讓蘇洛衡幾人陪著他,以免身體再出現狀況,他自己獨自一人走出病房,頓時看到前方的回廓,依然奔走著無數的護士,還有醫生,偶爾經過一個病房,卻看到美玲已然身穿藍色病號服,臉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睡著了,蕭燕與江城也才取出了第三顆子彈,麻醉未醒,也沉沉睡著……
他一個一個病房看過來,最後站在回廓盡頭,重症病房的玻璃牆體前,看著婉清已經動過手術,手術十分成功地保住了四肢,卻因為太過痛苦,整個人依然麻醉未醒,戴著氧氣罩,依然奄奄一息的模樣,他的雙眸浮現幾分心疼,看著這一幕……
蘇瑞奇剛才從另一病房走來,看著莊昊然那般神色沉重地看向重症病房內的婉清,他便稍放下病歷本,走過去,微笑地說:「莊總裁……」
莊昊然緩地轉過頭,看向蘇瑞奇,他微微一笑,說:「蘇少爺……」
「擔心婉清?」蘇瑞奇也站在他的身邊,看向內裡的婉清,微笑地說:「她的手術非常成功,沒事了,你放心……」19xtd。
莊昊然卻流露幾分苦笑,感歎一口氣,繼續往前方回廓走去,凝視著外面的狂風瀑雨,打得芭蕉葉一陣綠油油的光芒,他的雙眸強烈閃爍,幽幽地說:「過去的我,十分自信,覺得天下沒有難得倒的事,只要你用心付出與努力,可是面對今次的紅酒事件,彷彿命運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把自負與熱情的我,打得好散!」
蘇瑞奇也站在回廓邊,看向面前的狂風暴雨,微笑地說:「我當總理的孫子,在許多人的眼裡,都是天下無敵!可是我的身體裡,有七個槍眼!」
莊昊然稍怔忡地看向他。
蘇瑞奇也轉過頭,笑看向莊昊然,說:「每次我中槍的時候,我爺爺過來醫院看我,說的都是同一句話,沒事的,會過去的……直至最後一次,他什麼話也沒有再說,只是沉默地握著我的手,我能理解他的痛苦,一種說不出的犧牲與奉獻……」
莊昊然轉過臉,沉默地看著他。
「想不到吧?」蘇瑞奇重喘了一口氣,真心地說:「我曾經幾次掙扎,覺得一家人從政,對我來說,是一個束縛!不但沒有得到一點虛榮,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痛苦與釋放不了的苦悶!直至近年來,才明白,那一槍槍打在我的身上,更顯得我的爺爺,他目前有多麼險象環生!一個站在最前面的人,他務必要比一些人,更受得起犧牲與毀滅,甚至你更能在其中,感受到,生命十分鮮明的一面!!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仇就是仇!沒有一點夢幻!」
莊昊然深看向他。
蘇瑞奇也轉過身,看向莊昊然微笑地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放心把可馨交給你嗎?」
莊昊然看著他。
蘇瑞奇深看向他,微笑地說:「因為!你是一個冒險的人,經得住環環叢生的戰鬥!!可馨也是一個冒險的人!她的一生都在奮鬥!如此的倆個人,手牽著手,一定能創造出許多精彩!有時候,我覺得,幸福只是一個假像,一個讓人停頓下來,停止追求的假像……所以幸福,不能常常提起……希望在未來的每一天,你能握緊可馨的手,走向更多繁花似錦而夢幻絕頂的境地!!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深深地祝福你們!」
「…………」莊昊然深深地看向蘇瑞奇,臉上不由主地溢起一點感動的笑容!
蘇瑞奇也深深地看向他,給一切鼓勵與欣賞的笑容!!
今夜的風雨,特別特別漫長,窗外的芭焦葉,已經壓不住了!
莊昊然與蘇瑞奇聊天時,頓覺後肩的槍傷,一陣陣疼痛,便又去敷了藥,才回到了唐可馨的病房,卻發現出來的時候,還燈火通明,如今已熄滅,他稍怔,撐著雨傘往裡走……
病房內!
黑暗,悄無聲,甚至透著窗外一陣陣的涼風。
莊昊然推開病房門,提著濕瀝的雨傘,擺到一邊,邊往裡走,邊疑惑地叫:「可馨?」
周圍沒有一點回應……
莊昊然更顯奇怪,才要邁動悄然的步伐往裡走,卻聽到洗手間的門,格的一聲打開,帶來了一陣橘子色的燈光,還有一個身著性感吊帶睡衣,披著及肩頭發的女孩,燈光映得她透薄睡衣內,玲瓏有致的身材,她微微地倚在門邊,有點害羞地低下頭……
「………………」他怔了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心臟間砰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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