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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7章 深度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文 / 似練之雲

    聽了讓連長的這番話,在座的所有人眼裡都噴出了憤怒的火焰。

    「這血債必須得讓鬼子償還!」一排長站起身來道。

    「這筆帳得給小鬼子記上!」二排長也站起來道。

    眼見大家的憤激情緒張大勇點點頭道:「是的,我們一定要跟他們算總賬!」

    「看來,敵人的耳目不可小瞧哦。」三排長胡維新說道。

    「他們來無蹤去無影,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特務啊!我們很難抓住他們的。」張大勇說道:「就像昨天的那個瘸腿漢子,沒想到他居然溜得這麼快。但是他只不過是受日本間諜的指派,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線人。至於劉六虎遇到的便衣隊,那更是不入流的臨時招募人員,我想,他們身後還有更高級的……」

    「這麼說來,日本人的諜報人員已經先於我們而行動了?」劉六虎道。

    「是的啊。」張大勇說:「所以這個問題連旅首長都異常重視啊。專門提醒團長和政委呢。不過,我們的情報機構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已經加強了諜報工作,做出了防範,避免這種悲劇結局的再次發生。」

    「如果這30門山炮給我們偵察連10門,打長水崖還會費吹灰之力麼?」三排長胡維新說。

    「那還用你說啊。」一排長說:「支上這10門山炮轟他狗日的長水崖據點,也能把他能給炸平了!」

    「這也就是鬼子為什麼千方百計地派間諜盯著這30門炮的去向,終於找機會給炸掉了,這不就去掉了鬼子的一大心病麼。可我們的損失多麼巨大啊!由此可以看出來,有時候啊,這個間諜的作用可以超過一次大的軍事行動,因為軍事行動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啊,間諜的一個情報就可以讓敵人以極小的代價得到巨大的戰果!你說,能不讓我們所有的八路軍幹部戰士痛心到極點麼!」

    「他奶奶地,真真氣死俺老王了哦!」王崗咬牙切齒地擼起袖子道。

    「世上賣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二排長說。

    「所以,今後我們的工作重點之一就是防諜反間,我們今後的工作和訓練等等,包括召開會議,特別是有關攻打長水崖的訓練,一律改為秘密行動,外出偵察一律改為夜間的秘密行動……」

    吃過午飯的張大勇陷入了深思。

    張大勇在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地邊走動邊思考。嚴峻的對敵鬥爭形勢使他不得不養成認真思考的習慣。

    張大勇心想,團首長以及旅首長都分析認為,目前的健雄壽一急於想弄清楚我軍的作戰行動方案和計劃。其實那健雄壽一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恐懼,他最希望的是讓八路軍先攻打縣城的800多偽軍,到時候他可以相機而動,甚至於火中取栗。

    張大勇心想,自己的對手健雄壽一企圖尋機獲取戰機,將自己的特務連一舉殲滅。健雄壽一最近所策劃的諜戰就是他險惡目的的一部分。

    張大勇心想,假如健雄壽一徹底搞清楚八路軍攻打長水崖的作戰計劃以後,他下一步會怎麼樣呢?

    屋裡面很靜,沒有一個人前來打攪,這更讓張大勇翻來覆去地考慮整個戰鬥方案的細節,他在蛇納入思考這一仗到底怎麼打。

    昨夜晚,團長和政委的深入細緻的分析,讓張大勇對這次戰鬥的性質和難度有了更深的認識,也使張大勇再一次感受到了首長們的運籌帷幄和神機妙算。

    同時張大勇也知道了一些戰時機密和上級機關對整體戰局和諜戰的把握。

    昨天晚上與團長和政委經過幾個小時的深入細緻的分析和研討,最後決定還是要想方設法地多瞭解敵人的情況,但是團長政委囑咐說,一定要注意行動的保密和安全。

    張大勇反覆思忖著,到底是先進城摸清丁汗青的情況呢,還是——

    一旦攻打長水崖,丁汗青的協防態度和能力究竟是什麼?以及日軍諜報人員對縣城的控制程度等等。

    還有一個難點就是進一步弄清長水崖的地形特點以及具體的火力部署,並要求盡快拿出秘密作戰方案來。

    現在最難的就是這個作戰方案還沒有一點點眉眼兒。

    因為至今弄不清楚長水崖的內部火力部署——那個瘸漢子已經確定為日本的線人,但是敵人為了虛張聲勢,故意暴露自己的強勢,讓對手望而卻步,那樣的話,瘸漢子的話不一定不是事實。

    張大勇反覆推敲思索。

    突然,他冒出一個大膽的設想來——

    然而這一設想剛剛冒出來,又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一連幾個小時,他的許多想法冒出來,又被自己否定了,再冒出來,又在被自己否定。

    張大勇就這麼循環往復地思考著。

    思考得如此投入,連小李子領著團裡那個山西小伙子走進屋來,他都沒發覺。

    小李子為了不打斷連長的思考,就破例地沒喊報告,直接領著小伙子到走進屋裡來,張大勇一抬眼才發覺。

    「報告張連長。」小伙子用山西口音報告說。

    團部通訊員在「連長」之前都冠以「張」字,一是表示敬重,再就是以示上級通訊員對下級指揮員稱謂的區別。也就是說團部通訊員在團部稱謂趙團長和吳政委時直接稱謂「團長」「政委」,絕對不帶姓氏。就像小李子直接稱謂張大勇「連長」一樣。這細膩的差別是部隊長期形成的規矩——某副團長必須稱謂某副團長,絕對不會簡化稱謂。

    「快請坐,小李子,快去讓伙房安排飯。」張大勇命令說。

    「不,張連長,我是來給你送信的,我剛剛在團部吃過。」小伙子邊說著邊拿出來兩封信:一封是團長和政委的密信,另一封就是署名「內詳」的書信。

    「張連長,我還有任務,敬禮!」小伙子打一個立正說。

    張連長回了禮,抬頭時,小伙子已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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