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柿子還是要撿軟的捏啊 文 / 至尊秦壽
現在的臉肯定腫成了豬頭,胡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看著自己身上一塊塊的淤血青紫,感覺著臉上火燒火燎的麻木,以及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痛。
蹣跚著步子一路向回走,直到胡府大門,看到了兩旁站立著數名銀鞈鐵凱的官兵,知道是自己那做巖城副城主的便宜老爹胡慶安已經回來了,這個便宜老爹也不是個東西,妻妾娶回來不少,現在還活著的已經沒有幾個,就連胡乾的親生母親都被這個混蛋給禍禍死了,在胡乾的記憶中,就沒有自己親生母親的印象。
一名守在門前的官兵上前一步攔住了胡乾,怒聲呵斥:「小叫花子,胡家府門也是你能行乞的地方,再敢上前一步,打斷你的狗腿,還不快滾。」
胡乾氣的嘴角都在抽搐,自己堂堂胡家小少爺,什麼時候成了小叫花子,不管你是不是官兵,反正是便宜老子的手下,先罵著出氣再說:「狗奴才,狗眼瞎了,看清除了,我是你家小少爺。」
那名官兵仔細打量,見面前這小叫花子似乎真是副城主家的公子,立馬一臉陷媚的開口奉承:「喲,還真是小少爺,那個不長眼的殺才把小少爺傷成這個樣子,小少爺你告訴下官,下官這就帶人去滅了他全家。」
「本少爺自己摔的。」
「摔得?」
那名官兵滿臉不信,一個人要摔多少跤才能摔成這般鼻青臉腫渾身淤青啊!
「本少爺沒事願意自己摔著玩,你有什麼意見嗎?」
那名官兵被胡乾噎的之翻白眼,神情訕訕的開口回應:「沒意見,下官怎敢有意見。」
「沒意見就滾開,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
這名官兵被罵的立時就想翻臉,小混賬,給臉不要臉,枉老子還想低聲下氣的巴結你,你不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少爺嘛!
要不是你老爹是老子的頂頭上司,那裡容得你在老子面前囂張,算了,因為這個小混賬得罪頂頭上司,太不值當的,便冷哼一聲直接拉著臉讓到了一邊。
被一個瘋女人欺負的滿腔怒火,現在能有機會發洩一番,胡乾倒是把平日裡的囂張跋扈發揮到了極致,胡乾感歎著,古人誠不欺我,柿子還是要撿軟的捏啊!
欺負了官兵的胡乾心情大爽,抬腿向院中走去。
「怎麼弄成了這幅模樣?」
不含任何感情的冷漠聲音響起,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擋住了胡乾的去路,一身勁裝打扮,倒也算得上是英姿颯爽,只是眼角的陰鳩和一臉蠟黃,使得這位還算英俊的男子令人升不起任何好感。
胡乾卻知道面前這個便宜老子,眼角陰鳩,是因為老頭子的陰狠毒辣,面色蠟黃是因為荒淫無度。
對這個便宜老子胡慶安,胡乾是發自心底的厭惡,這種厭惡不是起源於這具皮囊,而是現在主導著這具軀體的程遠的意識,不過,再是厭惡又能怎樣,這貨可是自己這具軀體的老子。
強自在臉上擠出一副驚喜神情,胡乾用自己都感覺肉麻的語氣對胡慶安躬身問安:「父親大人何時回府的,孩兒可是好些日子都沒見到父親大人了,真是想死孩兒了。」
「逆子,你既不學文,又不習武,整日裡不學無術,怎麼樣,在外面受教訓了吧!」
「父親大人教訓的是,孩兒今後必會努力習文練武,決不辜負父親大人的期望。」
這些話說出口,胡乾的雞皮疙瘩幾乎快掉了一地,不過卻也不能不這麼說。
「告訴為父,到底受了誰的欺負,咱們胡府可沒有憑白被人欺負的習慣。」
胡乾可不希望自己這個混蛋便宜父親替自己出頭找場子,李嵐兒姐妹都是那般可人,雖說被李霞兒暴打了一頓,可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要是被這個混蛋的便宜老子見了李嵐兒姐妹,只怕李嵐兒姐妹的下場一定非常淒慘。
「我是自己摔的······」
「真的?」
胡慶安語聲威嚴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盯視著自己的兒子。
「真的。」
胡乾回答的斬釘截鐵,為了李嵐兒姐妹安危,為了以後還有機會泡的美人歸,不能交待,死也不能交待。
「哼,沒出席的樣子,還不滾回去清洗梳理一番,胡家的臉面都讓你這孽子給丟盡了。」
胡慶安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就讓胡乾快滾。胡乾急忙落荒而去,面對這個混蛋便宜老子,胡乾無時無刻都感覺著自己渾身不自在。
為了不用去面對便宜爺爺和便宜老子,胡乾的晚飯都是在自己的房中吃的,雖然嘴中嘀咕著府中廚子做得飯菜滋味太差,卻也吃了五個雞腿,三碗米飯。
胡家老太爺的書房中,枯瘦的胡凱楓閉目坐在太師椅上,乾癟的手指敲擊著扶手,語聲陰沉的開口問兒子。
「慶安,你們這次謀劃著刺殺城主的事情,到底有幾分把握。」
「父親放心,我這次找的是北原的血煞,血煞號稱大堯王朝的第三殺手,對付賴江絕對是綽綽有餘,而且因為這次刺殺,我藉故回家,也是唯恐給人留下把柄。」
胡凱楓搖頭歎息:「莽撞了啊!慶安,你可是太莽撞了啊!」
「父親以為有何不妥。」胡慶安一臉不解的開口問詢。
「不妥有三,第一,血煞只是大堯的第三殺手,若是賴江對你有了防範,這第三殺手恐怕會在大堯除名,第二,就算是血煞僥倖得手,你要做的也是趁機絞殺血煞,而不是藉故回家,你要知道,只有血煞死了,此事才能讓你完全擺脫關係,第三,你藉故回家,豈實就是欲蓋彌彰啊!」
胡凱楓語重心長的為自己兒子解說厲害關係,只聽得胡慶安一臉慘白,遲疑說道:「父親,就算是賴江對我有了防範,憑血煞的本事,只怕刺殺賴江也是易如反掌。」
胡凱楓睜開眼來望著自己兒子,冷哼一聲訓斥道:「哼,你能找來大堯第三的血煞刺殺賴江,賴江就不能找來大堯第一第二的高手防範。」
「不太可能吧?」胡慶安一臉詫異。
「有什麼不太可能,胡家有錢又怎樣,你以為胡家能比賴江更有錢嗎?」
胡慶安臉上神情大變:「怎麼辦,要不然,我現在連夜會巖城。」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連夜回巖城,而是先穩住陣腳,目前有兩種可能會發生,要麼賴江刺殺成功,要麼賴江失敗被殺,聯絡血煞之時,可曾留下什麼把柄。」
胡慶安毫不遲疑的開口回答:「這點事情孩兒做得萬無一失,交易之物都是珠寶,接頭之人也已經被我毀屍滅跡,絕對不會和孩兒沾上一點關係。」
「那就好,呆在家中等消息吧!」
胡凱楓話語說完就繼續閉上雙目倚在了太師椅上,對胡慶安再不理睬。
胡慶安遲疑了片刻才開口問道:「父親,乾兒這些天可又什麼不對?」
胡凱楓眼都沒睜,隨口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乾兒的性情有些變化,一時之間也不知他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什麼變化?」
胡慶安沉思片刻才說道:「也沒有太大變化,就是對一些事情好像有了一些擔當,不過也對,畢竟也長大了些,對一些事情也有了獨立承擔的想法。」
倚在太師椅上的胡凱楓越發顯得倦意深沉,慵懶說道:「這不是很好嗎?」
「父親安歇吧!孩兒告退。」
「去吧!」胡凱楓隨意的揮了下手。
胡慶安看了眼依舊閉目倚坐在太師椅上的父親,輕步走出了書房。
當書房的門掩上後,胡凱楓的雙眼猛的掙了開來,枯瘦的老臉上顯露出貪婪陰鳩的神情,輕聲桀桀怪笑著低聲自語:「乖孫,你竟然對那小丫頭生出了慈悲之心,那就讓爺爺教教你,得到的千萬不要放手,否則只會成為別人的東西,只有這樣,你才能不會輕易的放棄到手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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