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好消息和壞消息 文 / 芸芸眾生

    扶蘇原本是想讓蒙恬多派幾批人馬去尋找幾個秦末有名的文臣武將，可惜的是扶蘇只能記得少部分人。除開劉邦那一批，剩下的就更少了，只得讓蒙恬派人尋找能確切找到的。其中的韓信對與扶蘇來說比較重要，秦末農民起義時，秦朝的名將已經不多了。比較出名的就是章邯了，偌大的帝國找不出幾個人領軍，實在是莫大的悲哀。而且韓信是扶蘇計劃中對外的重要一環。

    章邯軍中還有一個二五仔司馬欣，根據史料記載，司馬欣很可能早就與楚國項氏一族有聯繫。但是扶蘇準備留著他，用來為項梁傳遞假消息。而且韓信乃千古名家，要是劉邦能好好用人，未必會出現白登之圍。灌嬰和陳平都是劉邦軍中不可多得人才，至於張良，還是算了吧。博浪沙刺殺嬴政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就算扶蘇如果答應接納，朝野上下肯定會風言風語不斷。

    而且張良心中對於「暴秦」的怨恨，也注定了扶蘇與張良兩人終生為敵。至於造紙術、活字印刷術和鍛造工藝等等，在沒有登上皇位不予考慮。

    如果失敗

    到時再說吧。

    九原的扶蘇正默默的等著東方的消息時，歷史卻悄然轉變——

    東海之上，千帆林立。無數走舸、鬥艦、赤馬、先登簇擁著十餘艘艨艟巨艦。巨艦中央，一艘更加的龐大的樓船顯露在世人面前，展示著他那不可一世的身姿。這是以徐福東渡扶桑的蜃樓為模板建造的姊妹艦，被秦始皇命名為「秦始皇」號。（或許皇帝的癖好就這樣吧）宛如一座移動行宮的「秦始皇」號中，位於中央的秦始皇寢宮氣氛卻不太友好。因為秦始皇病了，而且比歷史上早了數月。

    寢宮內，眾多侍女宦官大氣都不敢出。此時帝國的掌控者秦始皇就端坐在龍床之上，只是這位千古一帝的臉色不太好。臉色蠟黃，雙眼遍佈血絲，眼神陰曆，顯然病得不輕。

    「蒙愛卿，徐福等人還沒有消息嗎？」秦始皇突然看像位於龍床下方右側站立的一位威武將領，此人正是蒙恬之弟內史蒙毅。

    「稟陛下，」蒙毅回道。「還沒有。！」

    「哼！！！」正在被服侍餵藥的秦始皇眼中怒氣閃過，將餵藥的小盅打翻在地。將眾人嚇了一跳，但是嬴政很快平靜下來。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眾人紛紛下跪，蒙毅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一絲悲哀環繞心間，曾經雄才大略的秦始皇似乎已經遠去，眼前的不過是一個為追求長生的垂暮之人。他很快清醒過來，揮揮手讓侍女們趕緊離開。正待他說話時，秦始皇卻開口了。

    「蒙愛卿，傳朕令。將船隊分為兩部，一部繼續尋找仙山，」說道這裡秦始皇歎了口氣。「一部隨朕前往琅琊郡。」

    蒙毅稍稍一愣，隨即一聲應諾後便傳令去了，緊接著寢宮內侍女太監魚貫而出。

    「扶蘇，我的兒，你做好接管帝國的準備了嗎？」盤坐在龍床之上的秦始皇嘴中喃喃道。身為當事人，秦始皇自然知道自己的病情是怎樣的。等到寢宮內已無一人，秦始皇沉默半響。突然開口問道：「我兒如何？！」

    「殿下與蒙恬將軍關係甚好，在北疆深得民心，且處理各種事務井井有條。」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在寢宮內。

    「那些人呢？」說這話時，秦始皇眼中寒光閃閃，「他們的聯繫突然增多了，似乎知曉了什麼？」，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哦……」秦始皇拉長了聲音。自己在海上才生病不久竟然就傳到了「那些人」的耳中。

    再次沉默半響，秦始皇慢慢起身來。來到案幾之前，慢慢的研起墨來。將墨研好之後，秦始皇取出一張聖旨，拿起蒙恬送他的那只毛筆。望著眼前的毛筆，秦始皇輕輕歎了口氣。

    唉……人老了就是喜歡回憶啊。一絲略微苦澀的笑容出現在嘴角。定下心來，一刻鐘後，秦始皇望著手中的詔書。輕輕的吹乾，拿起代表皇帝的傳國玉璽重重的改了下去。看著風乾的聖旨，秦始皇嘴角露出微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書法。但他很快又皺起眉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秦始皇又提筆寫起什麼來。這次秦始皇卻沒有蓋上璽印，而是將第一份詔書拿在手中。

    「一號，上岸之後。你帶著這封詔書前往九原待命，一旦這邊出事，你要以最快速度將這份詔書送到蒙恬和扶蘇手上。」

    秦始皇話落，一道黑影閃現，穩穩地跪在案幾前。

    說到扶蘇，嬴政嘴角露出微笑，回憶著與鄭妃的快樂時刻。

    「我會給你幾份假詔，但這份必須你親自送到。對了，你走之前將二號叫來。你告訴他，一旦有那人有異動，發出絕殺令。」

    「喏」，黑影雙手虔誠似的托過聖旨。

    「嗯，去吧。」秦始皇對他似乎很滿意。

    黑影低頭，一閃之後消失不見。

    鄭姬（扶蘇的母親）啊，你看著吧。我們的兒子一定是一個好皇帝，他一定會比我做的更好。伴隨的這道聲音的的是龐大的船隊開始一分為二，左邊的那一半開始護送著秦始皇回到岸上，另一部則繼續尋找飄渺的仙山。

    轉眼月餘過去了，扶蘇已經習慣了這個沒有電話、手機、電腦的世界。由於沒有什麼大規模戰事，扶蘇每天的工作就是監督長城的建造。說是監軍，其實和後世包工頭區別不大，每隔幾天就去長城上觀察建造進度。

    對於這裡的刑徒和民夫來說。扶蘇是一位值得敬愛的皇子，扶蘇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不忍心看著這些人被虐待。讓他們自己為自己建造房屋，這可喜壞了的這裡的數十萬民夫和刑徒。尤其是刑徒，因為按照秦朝法律，刑徒幾乎就是奴隸。尤其是扶蘇下令供應足夠的糧食之後，在這北疆的聲望直逼秦始皇。走在建築工地的扶蘇享受著眾人崇敬的目光，這讓他心裡很是感慨。不管哪朝哪代的百姓，他們的要求都很簡單，僅為溫飽而已。他之前所做之事不過小恩小惠爾，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反響。

    「殿下。」一名傳令兵來到扶蘇面前，「將軍說您要找的人已經到達九原，請您去看看。」

    哦，這麼快就到了？扶蘇一愣，隨即興奮起來。應該是較近的陳平和灌嬰吧，一邊走著，扶蘇心裡嘀咕著——

    九原城，郡守府，蒙恬打量著面前的兩人。一人蓄著小須，相貌硬朗，眼中不時閃過精芒。頗有軍人氣質，讓蒙恬很是滿意。另一位則雙眼半閉，身材修長，給人一種奇怪的氣質。正當蒙恬開口說話時，門外一名信使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蒙恬眉頭咻地的緊皺，「將軍，蒙毅將軍加急信報。」一旁的蒙章不敢怠慢，連忙將信件送到蒙恬手中，蒙恬還來不及看信報。扶蘇便走了進來。

    「殿下，」眾人紛紛行禮，見到蒙恬等人行禮，那兩人對視一眼，連忙接著行禮。

    揮揮手讓眾人平身，看著蒙恬身後的兩人，扶蘇雙眼一亮。

    說道：「將軍，不給我介紹一下。」

    聽到扶蘇的話，不待蒙恬說什麼，其中一人率先說道：「草民睢陽灌嬰見過皇子殿下，」另一人也說道：「草民淮陰韓信見過皇子殿下。」

    灌嬰和韓信，未來的西漢太尉和擁有一系列頭銜的兵家大佬韓信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哈哈，死流氓，看我不挖光你的牆角。

    兩人自曝家門之後扶蘇陷入了無盡的yy中。

    而蒙恬和眾人看著有點有神遊天外的扶蘇不知所措，最後蒙恬看不下去了，輕輕咳了兩下。扶蘇立馬清醒過來，乾笑了兩下。

    「兩位壯士請起，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家，他告訴我兩位皆是世間良才。所以我才請蒙恬將軍將你們請來，兩位可否入我麾下？」

    「殿下不必多禮，我等皆是俗人，承蒙殿下看得起，我等聽令。」韓信出口答道。來的路上，韓信與灌嬰相談甚歡，頗有斬雞頭結拜的節奏。兩人早就商量好，既然是皇子相招，想出人頭地的兩人自然不會拒絕。

    「哈哈，既然兩位答應了。將軍。」說著將接下來的事交給了蒙恬。作為九原軍的最高統帥，任命幾個百主不是問題。

    「既然是殿下推薦的，我想兩位有過人的本事，」蒙恬看著兩人，緩緩說道。「蒙章，帶他們下去，試試水準，過關之後讓他們加入前線斥候營，到時你親自帶隊前往草原開開葷。」

    「喏，」

    等著蒙章將兩人帶下去之後，蒙恬才講手裡的信件交與扶蘇。

    「殿下，這是琅琊郡傳回來的信報。」

    拿著信件的扶蘇一愣，琅琊郡，不是膠東郡？而且這時間？！扶蘇連忙打開一看，越看眉頭越皺。在一天，歷史已經分叉，秦始皇竟然提前生病。現在已經減少行程，開始回歸帝都。

    將信報遞給蒙恬，「將軍，你自己看吧！」

    蒙恬接過，將裡面的內容瀏覽一遍之後也愣住了。

    「殿下，這這……」信中幾乎與扶蘇所預想的完全一樣，扶蘇揮手制止蒙恬接下來要說的話。轉過身來盯著蒙恬。「將軍，你做好準備了嗎？」

    這個消息沖掉了韓信與灌嬰帶來的喜悅，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是這一刻來臨之時還是令人不安。一旦蒙毅那邊失敗，自己與蒙恬可能就要面對著與農民起義完全不同的內戰！

    是的，內戰！

    ps：每日兩更

    小知識，秦末有兩個韓信，一位就是這位千古大家，兵聖韓信。另一位就是後來投降匈奴的那位，兩人不是同一個人。為了區分兩人，後面那位也叫做韓王信。

    秦軍編制：五人為伍，設伍長一人；二伍為什，設什長一人；五什為屯，設屯長一人；二屯為百，設百將一人；五百人，設五百主一人；一千人，設二五百主一人。其中，「二五百主」也稱「千人」，五千人為一曲，設一軍侯。五曲為一部，設一校尉；若幹部由一將軍統領，

    車兵：沒有步兵配合時，每八乘為一偏（即一行），二偏十六乘為一組，四組六十四乘為一隊。

    有步兵配合時，則以兵車一乘、甲士三人，步卒八人為一個基層單位，六乘為一組，十八乘加指揮車一乘為一隊。

    至於水軍，沒有文獻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