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偷天換日（7） 文 / 風凌雲
小翠的確是嚇壞了，她不過是窮人家的孩子，王傑在她眼裡就是天一般的存在，她感到了無助與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忽然感到身上一涼，原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王傑撕扯了一大半，大片的肌膚暴漏了出來。小翠激靈靈打個冷顫，剎那間回過神來。看到王傑正在那裡解自己的褲腰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的坐了起來，一把把王傑推倒在了床上，胡亂的拿了件衣服遮蓋住洩露的春光，然後就向著門外跑去。
「小翠，你別走，老爺不會虧待你的。」王傑一把抓住了正要出門的小翠，把她推到了牆上，一邊氣喘吁吁的說著話，嘴巴還不停的亂哄哄的在小翠的臉上拱著。
「耍流氓啊。」小翠抬起右手給了王傑結結實實一巴掌，一把推開王傑，急匆匆的向著門外跑去。
等到王傑跟著跑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院子裡燈火通明，院子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到齊了，全都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王傑突然感到一陣冷氣從下往上襲來，一看自己的褲子居然正退到一半。王傑趕忙提上褲子，自己的小弟弟可不能白白讓人欣賞。其實從小翠叫第一聲的時候大家都聽到了，於是趕忙跑了過來。
「小翠，枉我見你家貧，特意安排你進府。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勾引老爺我。老爺我的年紀足夠當你爺爺了，你真是不知羞恥。」王傑看到府裡人都盯著自己看，咳嗽了一聲，顛倒黑白道。
「老爺，您可不能冤枉我。如果我勾引您，您怎麼會在我房間裡。明明是您想要，想要?????」小翠說不下去，忍不住的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哼，明明是你今天晚上把我勾引到這裡，說是有話對我說，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王傑很是痛心的說道，說著話，自己的臉上都忍不住一陣發燒。
「好你個見人，從你一進府我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才幾天就開始勾引老爺，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從後邊傳來。圍在四周的眾人立刻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只見的一堆肉顫巍巍的在兩個壯碩的婦人攙扶下一步步挪過來，之所以說挪，是因為即使在兩個婦人攙扶下，過來的這人也只能一點點往前移動，因為她實在是太胖了。過來這人正是王傑的原配夫人郭氏。
郭氏她的頭髮是天生捲曲的，像鐵絲拗在一起，並發出一種天然的幽臭，但一張砧板似的大臉，卻厚施脂粉，香味「獠」人；兩種異味各自為政、互相攻堅，造成別人鼻端極大衝擊，她自己卻不以為異、習以為常。最令人歎為觀止的是她的嘴：笑時血盆大口，還閃爍著幾隻耀眼生花的金牙，準有八兩金！但笑容一斂，卻只剩下櫻桃小嘴，朱唇一點，收放自如，天衣無縫。
說起來別看郭氏其貌不揚，或者說醜陋的嚇人，但當時可是王傑追求的郭氏。當時的郭氏可是地主家的千金小姐，王傑卻是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書生，連趕考的路費都湊不齊。為了博一個出身，王傑對郭氏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郭氏自家知道自家事，雖然家財萬貫，但這輩子能有個人要她她就燒高香了。更何況王傑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一旦中舉說不定還能成官太太，於是一拍即合。其後郭氏父母病逝，王傑自然繼承了所有財產，於是才有了現在威風八面的鎮長。說起來別看王傑在外邊威風八面，但卻不敢對這個夫人不敬。即使是已經有了九房姨太太，但仍然每個禮拜要留宿郭氏那。下人對於王傑也很是佩服。但只是遠遠的聞到郭氏身上的味道就已經讓人噁心到吐血，王傑能幾十年如一日的陪伴在一起，還能夠同床共枕，絕對不是一般人。
郭氏搖晃著身子走到了小翠跟前，揚起自己彷彿蒲扇一般的大手重重的打在了小翠的臉上，還狠狠的對著小翠的臉啐了一口濃痰。
「給我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剛才的動作耗費了郭氏很大的力氣，有些氣喘吁吁的說道。然後只見的身邊的兩個壯碩婦人走上前去，對著小翠拳打腳踢起來。圍觀眾人雖然知道小翠冤枉，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扭過臉去，暗自祈禱。王傑雖然也是於心不忍，但他也不敢反抗郭氏的決定，只好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
看到大夫人大發神威，其餘的八個姨太太自然不甘示弱，紛紛加入了戰團，即使沒法進入戰團，但也不礙於在旁邊搖旗吶喊，好一番熱鬧。
「小翠，我來救你了。」一聲粗狂的吼叫猛然間響起，只見的遠處一個拿著扁擔的彪形大漢像是坦克一般的對著戰團開了過來，甚至於連地面都有些顫動。此人是王傑府裡的長工，喚作牛二，人也長得牛高馬大，尤其是一膀子力氣。據說曾經一拳打死過一頭瘋牛，所以人們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瘋牛。瘋牛跟小翠是同村的，小翠之所以能夠進的府來當丫鬟也是瘋牛的引薦。
瘋牛的叫喊殺傷力還是很大的，原來打得起勁的眾位不由得停了下來。大家都知道瘋牛有那麼一股子瘋勁，瘋勁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他才不管你什麼老爺太太呢。
瘋牛揮舞著扁擔殺進戰團，那些姨太太們紛紛避讓開一邊。瘋牛暢通無阻的來到小翠身前。看到小翠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一條條，渾身已經凍得發紫了，瑟縮在那裡不住的打顫抖。五尺高的漢子禁不住有些眼泛淚光。
「你自己丈夫是什麼貨色不知道啊？憑什麼冤枉小翠。」瘋牛脫下身上棉襖蓋在小翠身上，站起身子怒目圓睜的看著郭氏吼叫道。
「你什麼身份？有這麼跟夫人說話的嗎？」郭氏十分鄙夷道。
「你最後祈禱小翠沒事，要不然我要你好看。」瘋牛惡狠狠道，說著話還拿起手中扁擔做了個打人的姿勢。瘋牛睚眥欲裂的架勢嚇到了郭氏，郭氏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無巧不成書的是恰好身後一塊凸起的石頭，使得郭氏剎那間失去了平衡，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摔倒了下去。那噸位，直接不亞於一場五級地震的震感。王傑趕忙拿過一個燈籠湊到跟前，發現郭氏雙目緊閉，一縷殷紅的鮮血從腦後留了出來。
「殺人了??????????????」一聲穿雲烈日的叫喊猛然間響起。儘管早就恨不得這個郭氏死去，但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顧忌的，於是一眾姨太太聚集在那裡，大呼小叫，哭的那叫一個愁雲慘淡。
「王伯，你趕快叫人去回春堂把李大夫請來。再來兩個人，把夫人抬進屋子裡。」王傑在旁邊扶著夫人，大聲的吩咐道。看著郭氏蒼白的臉頰，王傑甚至於有些感激瘋牛，但願這次不再醒來。
「你們去哪？殺了人就想跑嗎？」九姨太看到瘋牛背著小翠，急匆匆的向著門外跑去，不由得高聲喊叫道。眾人這才發現，方才著急夫人傷勢，一不留神差點讓瘋牛帶著小翠跑了。
「你們去把這頭瘋牛給我抓過來，老爺我有重賞。」王傑裝模作樣道。家裡的眾人顧不得看熱鬧，湊到夫人身邊哭鼻子抹眼淚表衷心，剎那間奔著瘋牛跑了過去。
瘋牛一看架勢不好，顧不得其他，發足向著外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