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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四合絕獄 身死 文 / 蘭帝

    「四性毀殺,合花噬血,斷絕靈基,獄囚無極。」

    二人得血符問情陣法護佑,暫得安身,花泠更是陡然憶起合城之來歷。合城本有四洞,以四性而名之,合火洞便是四洞之一,且合水洞,地合洞,風合洞,四洞相通相連。如何相通,如何相連,卻無人知曉,這合城之主便是唯一知曉之人。

    花泠身為花族之人,又得博識之師尊,自是多知花界隱秘。這合城乃百八異谷之一,名列百七,喚四合絕獄。獄內有無形毒障,可斷人靈機,絕人根基,有詭異獄獸,專噬屍身,毀骨無痕,有不毀偶人,形同平民,暗藏殺機,更有絕壁以作護佑,尋常平民皆可存活於內,實乃絕修者之獄。

    若非花泠自顧歡愉,入這合城便已識得此地幾何,那得這般困於區區洞內,凶機莫名。符青遭鳳玉咬傷,其毒無解,暗以花氣乃花魂力阻毒氣侵襲心源,未見成效,那毒漸逼近心源……

    合火洞不過數丈見方,形狀非常,符青盤坐在地,花泠則在洞內尋找著什麼,其態可疑,似是欲要找到那物,卻又不欲讓自己尋覓到。

    四性獄洞內皆有一令碑,名四合令,乃四合絕獄之令,可啟絕獄,碑身烙有「四性毀殺,合花噬血,斷絕靈基,獄囚無極。」且碑頂有怪瞳,可衍四性之形態,火洞令衍火形,風洞則衍風形,地水二性亦是如此。

    花泠欲尋的便是這四合令之火令,若存火令,那此地定是四合絕獄無疑。若火令未見,四合絕獄未到令啟之時,洞外諸多偶人自會知時而退,合城之危可解。

    「果真……果真如此……」

    果真有一令碑,如同赤火,與合火洞一般顏色,若非先知而後尋,必是萬難尋覓火令。花泠凝視著鑲在洞壁之內裡的火令,那怪瞳並未令啟,令言如是,便有些惶然地嘀咕著。

    符青走合城,只為探查玉殺者李昊身毀之迷,未曾想誤入如此絕地。區區修為,能奈何?洞外不毀偶人,誓要毀殺洞內之人,洞內再無通道,方寸之地,若非陣法護佑,豈能存活?

    「鳳玉……」

    見鳳玉時而貓形,時而人形,如同嬰孩,不曾見過鳳玉這般模樣,竟能幻化為人形!五株奇花御空漂浮,以奇異之勢,緩而運轉,莫名能量充斥著整個空間內。見如此玄妙而熟悉的五株奇花,符青怎能不識?

    花者成就花仕花者修為,得啟靈花,生花魂力,乃花者之起源,花魂威勢莫測,未有如同符青這般眼識靈花之玄妙,這莫名空間實乃花瞳之妙,區區花仕五重,只得五株靈花,何以得花尊之能。

    「吱……主……主人……咯咯,你是主人……」

    鳳玉如是變幻著,陡見符青,便搖搖晃晃地欲要親近,其身貓形,其頭則是嬰女之形,言語羈絆。

    符青本已遭鳳玉咬傷,其毒已然侵襲符青週身,多有損毀,雖極盡全力阻止毒傷,終是副近心源,若非一絲極純淨玄妙能量護佑心源,未知何如。

    「鳳玉,究竟是怎麼回事?」

    「吱……咯咯……」

    人首貓身之形狀,鳳玉時而吱叫,時而如同嬰孩叫喚,極不順暢。後便以一道紫氣融入符青週身。

    卻是如此,鳳玉之異常皆因那啼哭聲而起,那聲啼哭,飛羽靈貓一族舉族皆毀,鳳玉得花祖恩賜機緣,作為飛羽靈貓族唯一的倖存者,那啼哭聲自是成為鳳玉的陰霾。陡聽那詭異啼哭聲,致使鳳玉凶性大發,咬傷其主,隱而未敢顯露。

    鳳玉知那啼哭非是滅族之聲,但卻同源,數萬年來,那啼哭聲竟也傳承於花界……

    「還不醒悟,更待何時……」

    突兀的喝令,直令符青意識渾噩。

    「符青……」

    符青被那莫名喝令聲驚逐,漸醒。

    洞壁之上有一怪瞳,漸啟,瞳內陡顯火團,這洞內驟然赤熱如火,如同囚籠。花泠見符青臉皮形態頗為異常,更覺洞內變化,果見那火令怪瞳令啟。

    「吼……吼……」

    洞外偶人被困入陣法之中,相互撕咬,血光淋漓,已無形狀,或是枯骨,或是殘軀,未有完整之形狀。雖如此,卻未有半分血跡滴落在地,反懸而上浮,漸有相融之勢,漸小而大,融多成少。

    那血團終融為一體,吸取陣中血光漸增大血團之形狀,極是腥煞,後又融縮其形,復因陣中血光無限而大增其形,如此反覆,這便是血符問情陣法之玄妙。

    偶人多倒地不起,已無戰鬥之力,卻又添更多偶人。突兀地,那些偶人陡發低吼,本是撕咬著的偶人未再撕咬,自分自立,後倒退狀遠離合火洞,那倒地不起的偶人亦不知在何時,紛而起立,亦退而遠離……

    血符問情陣乃幻殺之困陣,即以令啟,若未能識知,定然食己而毀,先前偶人之狀便是見證,何以竟輕易識陣而出?

    有偶人,知時而退……

    這是四合絕獄令啟之先兆!

    「少祖……不可……」

    「花魅,既知我意,便好生護佑花泠!」

    「少祖……」

    符青見那令碑有怪瞳,又有詭奇令言,如何不知這合城乃百八異谷之四合絕獄。想來素姨與唐徐二位長老,修為高絕,亦困於異谷冰河之中,無知生死,同為百八異谷之名,定無倖存之理。

    鳳玉之毒極是厲害,未曾得知其毒何解,鳳玉又是那般異狀,不能自救。既無倖存,便以百花譜護佑花泠,以百花譜之威能,定能護佑。

    見百花譜隱於花泠週身,符青便已昏氏過去,終難阻毒傷心源。花泠得百花譜相助,以極純淨的能量護佑,未有斷絕,並形成一道能量置拒這獄內無形障毒於外,花魅自識少祖所想,只得依令而行,護佑花泠。

    「花魅,見過泠小姐!」

    「你……你就是花魅?」

    「是的!」

    花泠似是早知花魅,見其突兀顯形,未覺不妥,稍作辨認便知。花魅雖不知泠小姐如何識得自己,卻是恭敬地回復到,後便俯身查探少祖的傷勢。

    那火令怪瞳終已令啟,如眼瞳般大小,內裡火光翻騰,似是在衍盡火之形態……

    一道火光陡然衝向穹宇,伴隨著赤熱火勢,襲向整個合城,那原本無形的囚籠亦隨之附上相同赤色,由小而大,極速擴張著,似要籠向整個穹宇。

    「符……」

    「這是……」

    少祖竟有如此神秘身份,當真乃花祖之意!花魅眼見少祖毀於鳳玉大人之毒,甚為奈何,少祖之命,終不過毀殺無存。但見少祖身體因毒而無存,心源與心花依在,甚是驚喜,卻未告知於花泠。

    修者身毀,心源定然無存,心花亦不生機可言,花界修者莫不如此。然,花界萬千神奇,有一族,名靈魅,無身無形,心源心花依在,亦可修煉。

    喜則喜在,少祖既有靈魅傳承,此劫可避,唯時日或為長短而已,花神者命運或可脫縛。驚的是,光祖竟以啟靈異花為心花,血玉靈露為心源,無心本無存,卻得花祖恩賜如此神秘心源心花,花界修者未有此般機緣者。

    啟靈異花有百花之基,萬花之祖之尊稱,血玉靈露更有破厄重修之能效,非一進之效,實乃至修者身毀,皆得其效,無怪乎,少祖情花煉心,修為無幾,卻異常順利,多無凶險,皆賴如此心源心花!

    既是血玉靈露為心源,想必鳳玉大人之毒,僅只是毀損少祖身體,非是禍事,實為少祖之福緣,看來少祖修為即可更進一步,只不知到達何期何重修為。

    花魅取血為引,以花氣凝聚少祖心花乃心源,欲要將其隱於百花譜內,方可在這異谷之內得以保全。花泠自知花魅乃花神者,有護佑符青之責,突見符青遭厄,雖悲卻未慌亂。

    且不說符青身毀無形,隱於百花譜內,看花泠二人如何走出這異谷四合絕獄,且行且覓。

    即稱「獄」,乃獄囚矣,花泠自知若要出獄,須以極淨之心,尋覓獄鑰,以合花祭獻,方可打開四合絕獄之門,出獄有望。獄鑰以四性而分四枚,隱於四性獄洞之內,實乃異谷四合絕獄之血源。

    花魅乃善之情花花神者,自可算得擁極淨之心,可得一枚獄鑰,也算尋覓有獄鑰有望,然獄鑰有四枚,只得一枚,定然無出絕獄。符青乃無心之人,無有極淨之心,更惶惶論,身毀於鳳玉之毒,花泠出自花族,未知可擁極淨之心……

    花泠極盡全力回憶異谷四合絕獄相關信息,以求出獄,奈何所知無多,亦只知以四枚獄鑰開啟出獄之門這唯一之法。突兀地,莫名的心緒慌亂,不復先前那般冷靜以待。

    合火洞並無太多變化,只洞內異常暗黑,那火令已然無蹤,然那怪瞳似是依然存在,極是詭異。火令所在之地,因火令無蹤而成洞穴,內裡隱顯赤火光芒。花泠止步於洞口,莫能如是。

    「泠小姐,不如讓花魅引路,可好?」

    花魅在花泠身後恭敬地說道。

    花泠並未告知花魅關於四合絕獄之相關信息,亦不情願告知。花泠能知符青之所想,卻並不能得知花魅所思,雖知花魅乃花神者,實不知何為花神者,更不知其如何隱於符青週身,更在符青身毀之後孜然出現。

    花魅雖靈智初開,卻能領會少祖之意,亦能查覺泠小姐不喜自己,便不以為意,見泠小姐欲行又止於洞口,想必洞內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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