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試探 文 / 千影

    「小將軍，我們早日休息如何？」秋心笑道。

    「秋心姑娘，你當暗騎多長時間了？」南宮正感覺不能這麼一直被動地防守，自己要轉守為攻，不然的話必然會處處受制於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太窩囊了。

    「公子為何有此一問？」秋心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姑娘身為女子，為何不知自愛，別讓人你陪男人睡覺你就陪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姑娘又與娼婦有何區別，」南宮正壯志膽子道。

    「你敢罵我，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秋心一聽南宮正罵自己，於是怒道。

    「姑娘為何生氣，難道讓我說中了姑娘的心事嘛，姑娘身為暗騎，想來這暗騎的訓練比士兵有過之，剛才看姑娘的劍術大開大合，有豪邁之氣，想來劍如其人，姑娘也應該如此，而姑娘如果真的與在下發生關係，那就太讓在下小看姑娘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是請姑娘不要把在下的幻想打破，」南宮正說道。

    「你就真的不怕？」秋心問道。

    「怕，當然怕，而且還怕的要死，說實話！這趟在下是被逼來的，在下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陣仗，剛才姑娘也實在讓在下驚訝，但話又說回來，哪種功業不是冒險的，功業越大冒的險就越大，但話又說回來，如果為了一點所謂的利益，就出賣自己的身體，出賣自己的靈魂，那真的是太不值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當一個乞丐，」南宮正說道。

    「你當我想，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嘛，要不是我六歲的那一場瘟疫，我也不會成為暗騎，」秋心痛哭道。

    「姑娘，我對暗騎不瞭解，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嘛！」南宮正好奇地問道。

    「不行，」秋心很堅決地說道。

    「為何？」南宮正好奇地問道。

    「大將軍治軍很嚴，任何人都不得抗命，如果誰違抗誰就死，暗騎又是絕對保密的事情，是重中之重，所以我更不能說，」秋心說道。

    「那姑娘認為大將軍的這場叛亂能成功嘛？」南宮正問道。

    「我不知道，我是一名軍人，只知道聽命行事，」秋心說道。

    「不錯，軍人應該聽命行事，但也要分清命令是什麼，如果是濫殺無辜，禍害百姓，逆反朝廷，對朝廷不忠，這樣的命令你也聽嘛，如果大將軍讓你殺了你的親生父母你也聽嘛！軍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玩偶，軍人也應該有自己的底線，也應該有尊嚴地活著，只要姑娘點一個頭，那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南宮正拉攏道。

    「我說小兄弟，你還真的是沒城府，剛一見面就要拉攏，你當我是傻瓜嘛，就算我要投靠，也不能投靠一個你這樣的人，一看你做事就不牢，投靠你還不如在大將軍這裡呆著，」秋心硬生生地給南宮正擺出了一副微笑。

    「姑娘多笑笑多好，這麼一笑多麼甜，老闆著一個臉容易變老，以後姑娘多笑一笑，到時一定更美，一定會有更多地男孩子追，」南宮正笑道。

    「你小子嘴可真甜，可是我不能離開大營，將軍一定會派人監視，而這裡又只有一張床，你說怎麼辦！你總不能讓我一個姑娘家睡地下吧！」秋心笑著問道。

    「想讓我睡地下早說，我又不是沒打過地鋪，」南宮正說完，將被褥鋪在地上，然後就睡了起來。

    「你晚上老實一點，不然我宰了你這個小子，」秋心笑道。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我晚上睡覺很安靜的，你可千萬別打雷，不然我就睡不著了，我這個人可有失眠症，」南宮正笑道。

    「打雷？我怎麼可能會打雷？」秋心好奇地問道。

    「哦，我是說打呼轟，打得如雷聲一樣響，隔著五里地都能聽到，」南宮正笑道。

    「你大壞蛋，你在說誰，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秋心氣得大叫道。

    「好啊，那前提是你能抓得住我，」南宮正得意地大笑道。

    就這樣兩個人打鬧了一個晚上，最後累得睡了過去，那一刻燈也滅了，帳門也關了，那面監視的人也去了侯君集地大帳報告去了。

    某大帳

    「大將軍，秋心已經跟那小子睡下了，」一名暗騎報告道。

    「很好，你下去吧！」侯君集說道。

    「大將軍，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將軍賜教，」這名暗騎問道。

    「講，」侯君集問道。

    「大將軍，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大人物，而且還是李世民逼著來的，就算再給他抬身價，他也不過是李世民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大將軍為何對他如此看重，那秋心雖然說算不上頂級，但在隊伍中也算是個有些身份的人，讓秋心去伺候他，這筆生意我們不是虧了，」這名暗騎說道。

    「不錯，秋心的武功在暗騎之中算不上最高的，但她卻有獨到的觀人之術，而且老夫現在也實在是無人可用，在李世民身邊我們必須安下一枚棋子，而現在老夫卻沒有這樣的棋子，現在找人已經不可能的，要不是這樣的話，老夫也不會想出這個主意，而且還有另外的一目的，那就是利用秋心去探一探這小子的底兒，」侯君集說道。

    「那這小子上勾了嘛！」暗騎問道。

    「應該是吧，既然已經同在一起睡了，不管他怎麼樣都洗不清干係了，」侯君集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暗騎說道。

    翌日清晨，南宮正睜開眼睛，看著秋心正看著自己，嚇得激靈一下從地鋪上跳了起來。

    「大姐，你幹嘛！我臉上又沒有長花，」南宮正大叫道。

    「就是沒有看過，所以才看，我總感覺你與我們這裡的人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秋心說道。

    「既然看不出來，那就是一樣，怎麼可能不一樣，一定是你的眼睛花了，」南宮正打岔道。

    「是嘛！我看人很少出錯的，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秋心鬱悶道。

    「喂，問你個事行不！」由於兩個人昨天晚上熟了，所以南宮正也就不那麼見外了。

    「什麼事，說！」秋心問道。

    「皇后娘娘住哪個大帳，」南宮正笑道。

    「什麼你不會是對皇后娘娘上心了吧！」秋心笑道。

    「怎麼可能，我」南宮正剛想說下去，突然停住了，因為他感覺到有些不對，這秋心表面上說話好像是無心的，但她卻像是在套自己的話，如果真的照實說了，那可真中了她的套，所以才立刻停下來。

    「我什麼？」秋心好奇地問道。

    「我是說皇后娘娘就像我的母親，我怎麼可能看上自己的母親，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認皇后娘娘為自己的母親，而且我又是娘娘的守護者，所以我當然要知道娘娘的所在，如果娘娘出了錯那我也完了，」南宮正說道。

    「那你投靠我們將軍唄！」秋心笑道。

    「你說的容易，如果讓你背叛的你娘親，你會幹嘛！」南宮正一語雙關道。

    「娘娘的大帳，就在中軍大帳後面最大的那個帳篷內，本來那是太子住的，但是現在是皇后娘娘住，」秋心說道。

    「謝了，日後如果我發達了，我不會忘了你的，」南宮正說道。

    「好啊，那麼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果你想去的話快去，趁著眾人還沒起來，」秋心笑道。

    此時長孫皇后正在睡覺，那樣子好像正在熟睡的女神一般，讓人感覺神聖而不可侵犯，但此時南宮正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硬著頭皮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何人？」長孫皇后這時突然被驚醒，然後怒道。

    「娘娘不要聲張，是屬下，」南宮正摘下面巾小聲說道。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長孫皇后問道。

    「回娘娘，臣是來向皇后請示下一步行動的，這侯君集與太子是在軟禁娘娘，娘娘是呆在這裡還是另有打算？」南宮正問道。

    「你昨天晚上不是很爽嘛，幹嘛急著離開，」長孫皇后冷笑道。

    「娘娘說笑了，臣也是逼不得已，而且為臣保證，那天晚上我與那名暗騎什麼都沒有發生，」南宮正發誓道。

    「算了，本宮現在也懶得與你追究這個事，你先下去吧！本宮自有打算，」長孫皇后說道。

    「那屬下呢！」南宮正追問道。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本宮不會讓你死的，」長孫皇后說道。

    「是，那屬下就告了，」南宮正說完悄悄退了下去。

    兩個時辰後，太子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母后，」太子拜見道。

    「進來吧！」長孫皇后說道。

    只見太子走了進來但見桌子上碗中有飯，兩邊侍女卻不敢近前，於是問道：「母后，為何不食？」

    「乾兒，本宮問你，你何時退兵？」長孫皇后問道。

    「母后，如今大軍已至怎麼可以說退就退，就算兒臣願意其他將領也不會同意的，」太子哭著說道。

    「其他大將？不過是侯君集而已，既然如此那你送本宮跟本宮的人回山上，本宮不會在你們這裡呆著，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本宮寧可餓死，也不會吃這裡半分糧食，」長孫皇后大怒道。

    「這樣吧！待兒臣去與侯君集將軍商量一下再定，」太子說道。

    「哈哈哈原來這裡竟然是侯君集說了算，就這樣你也想當皇帝，就算你當了皇帝也不過是個傀儡皇帝而已，你當著有什麼意思，」長孫皇后恨鐵不成鋼道。

    「母后你沒有看到父皇是怎麼對我的，如今父皇對我早已經沒了興趣，就算我不動手父皇也早晚會撤了我的太子之位，只要我不是太子自然會有人殺我，兒臣不想死，」太子激動地說道。

    「那好，你讓侯君集退兵，本宮保證你父皇會原諒你，」長孫皇后冷冷地說道。

    「母后，兒子不能，」太子說道。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本宮就死在你的面前，」長孫皇后大怒，從懷裡拿出了一把匕首道。

    「好，本宮同意，」太子說道。

    「好，這才是本宮的好兒子，」長孫皇后大喜，撲到太子的身上就傷心起來。

    這時太子突然奪過了長孫皇后的匕首，然後很堅決地說道：「母后，對不起，兒臣騙了你，兒臣不會退兵的。」

    「你畜生，你給本宮滾，本宮再也不想見到你，」長孫皇后怒道。

    此時在另一座大帳

    「屬下悉心，見過大將軍，」秋心拜道。

    「起來吧，你說一說那小子昨天的事，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有了關係？」侯君集很曖昧地問道。

    「沒有，昨天晚上我睡床上，他睡地上，我們兩個只是打鬧了一個晚上而已，今天早上我還用話試探過他，他從骨子裡透出對李世民的忠誠，還說將長孫皇后當成了自己的娘親，還有，他還想拉攏屬下，」秋心說道。

    「哦！他是怎麼說的？」侯君集好奇地問道。

    「他說將軍這次不會成功，一旦失敗將軍的人都會受到誅連，還說讓屬下識時務，不如早日投降李世民，在這裡做細作，」秋心說道。

    「哈哈哈他也太小看本將軍的人了，這小子的道行真是太淺了，李世民啊李世民，想你百戰沙場何等英雄，今日怎麼派了這麼一個笨蛋過來，」侯君集狂妄地大笑道。

    「大將軍，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那小子看來是拉攏不了，屬下還要接著試探嘛！」秋心問道。

    「那小子現在幹什麼呢？」侯君集問道。

    「那小子今天早上向屬下問皇后娘娘的所在，」秋心說道。

    「那你告訴他了？」侯君集問道。

    「是的，屬下告訴他了，屬下想知道他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所以派了人跟了過去，」秋心說道。

    「那他們都說了什麼？」侯君集問道。

    「他們什麼都沒說，皇后娘娘就讓他回去得消息，還說只要她活著，那小子就不會死，這長孫皇后如此看重此人，如果此人不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兩個人之間就一定有什麼說不清楚地關係，」秋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