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畢業 文 / 千影

    自李世民讓李正拜李靖為師之後，李正將府內的事內務交給了丁伯，外務交給了夏侯德、張鳴、伍兵三人，然後就去了李府修煉。

    李府

    「小子，跟老夫學兵法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你得為兵三年，有過功績，為將軍後還要治軍有方，那樣才過了老夫的第一關，既然你想讓老夫教你兵法，那就先讓老夫看一看你的兵如何，」李靖笑道。

    「國公不怕？」李正笑道。

    「老夫已經向陛下請過聖旨，所以可以去你那裡參觀，」李靖笑道。

    「可有聖旨？」李正問道。

    「來人，取聖旨給安王殿下看，」李靖說道。

    「是，老爺，」奴僕回答道。

    片刻之後，奴僕捧著聖旨拿給了李正，李正拿過聖旨看了一下，上面果然給他李靖權利，總的意思就是說，李正所做的事，李靖有監察指導之權，你有什麼事盡可以找國公商量。

    「殿下可以嘛！」李靖問道。

    看了看聖旨上的玉璽之後，李正說道：「那好吧！既然老國公有陛下的聖旨，那就好說了，國公如果不害怕舟車勞頓的話，就請跟本王走吧！」

    長安城外某山坡之上

    「這是在幹什麼？」李靖指著山下的一男一女問道。

    「這是站軍姿，可以增加士兵命令的忠誠度，那邊她在進行匍匐前行的訓練，這是應對一些複雜的地形，而又不讓讓敵人發現，」李正說道。

    「還算不錯，可就是人少了一點兒，看不出來什麼，」李靖說道。

    「沒辦法，我們天網現在剛成立，還有很多困難，沒人很正常，」李正無奈道。

    「對了，她們兩個好像是女人，這女人也可以當兵嘛？」李靖指著下面的兩名女子問道。

    「為何不可為兵，女子為兵本有初例，最早可追溯至春秋戰國，而且女子訓練得當，有些時候並不輸於男子，一些地方還比男子要強，」李正笑道。

    「是嘛？老夫怎麼不記得？」李靖好奇地問道。

    「國公忘了，當年孫武獻兵書於吳王闔閭，吳國闔閭問孫武可練婦人否，孫武說可訓，翌日闔閭集三千後宮佳麗與孫武訓，孫武為整軍紀殺吳王愛妃，三千宮女進聽其命，孫武對吳王言道，三千女妃可為王赴死，」李正說道。

    「可千百年來，那也只此一例而已，」李靖笑道。

    「不然，歷代軍中皆有女兵，就如當朝侯君集的暗騎，不就皆為女子，」李正說道。

    李靖想了一想，好像覺得李正說的有道理，於是不再說什麼，帶著家人就回府了，將呆在原地的李正給扔在了那裡。

    夜裡，李世民將李靖召進了宮，對外稱是要心血來朝，想與李靖戰上數局。

    「老臣見過陛下，」李靖拜道。

    「平身，」李世民道。

    「謝陛下，」李靖謝道。

    「李卿，朕心血來潮，戰上數局如何？」李世民笑道。

    「臣領旨，」李靖說道。

    棋局之上，李世民隨意地就下了一子，而李靖也跟了一子，李世民的心未在棋局之上，而李靖也沒想過真下過李世民。

    「李卿，正兒如何？」李世民問道。

    「陛下，臣可直言否？」李靖問道。

    「當然，」李世民笑道。

    「其子可為鬼才，現在不過是被泥沙包住的金子而已，但陛下可重用其人而不必設防，但其子心性耿直，就如同一張白紙，對人沒有防備，恐被小人利用，如果陛下要用此子，就必須防他身邊的小人，」李靖說道。

    「如果說朕將大唐江山托給他，李卿認為如何？」李世民笑著問道。

    「陛下，臣有兩個理由，陛下不能用此子，」李靖說道。

    「哪兩個理由？」李世民好奇地問道。

    「一、雖然說此子是陛下義子，有繼承太子的權力，但陛下親子尚在，義子不過是外人而已，請問陛下親子與外子，誰比誰親，誰的血統更純正，」李靖答道。

    「那二呢？」李世民問道。

    「二、陛下可用其子為器，而不可用此子為帥，其子心野而不尊到王道，不守於正道，思想與我大唐相去很遠，若用其子為大唐之主，則天下必亂，比之楊廣有過之，」李靖說道。

    「既然是這樣，朕用其子為哭便是，但朕不明白國公所指小人具體為何？」李世民追問道。

    「這種小人雖然對大唐無妨，但對其子卻是重害，」李靖言道。

    「那朕若在子身邊放一子當如何？」李世民問道。

    「如果陛下非要如此，當在其子身邊找人，陛下無法派自己的人進入，」李世民說道。

    「那是為何，」李世民問道。

    「此子身邊所在之人，所練兵之法，老臣未曾聽過，雖然只是站立，但這樣卻方便士兵忠於將命，時間長了必然為而感化，到時陛下的人就不再是陛下的人，而是成了他的人，」李靖說道。

    「既然如此，朕聽國公之言便是，」李世民笑道。

    「謝陛下，」李靖言道。

    「那國公是不打算教此子了？」李世民問道。

    「非也，老夫觀其子所言、所行，已經有了盤算，可教此子心術、兵戰之術，但行軍之術就算了，」李靖說道。

    「國公，你看朕所做的，可行否？」李世民笑道。

    「陛下所做，皆為李道宗，而此子所做乃為自己，其後為陛下，再次為我大唐江山，只要陛下設重恩於此子，再設套在此子身上，就可將此子收服，但重恩之下也要有重威，不然的話此子就上天了，」李靖說道。

    「那依卿所看，朕給此子的權力是否太多？」李世民問道。

    「多是多了些，但並不是沒有道理，」李靖說道。

    「此言所意？」李世民問道。

    「有何道理？」李世民問道。

    「此子不守正道，陛下可將他用於試金石，他所做的只要有利於大唐，有利天百姓，陛下就可將其定為國策，如果不行的話就罰一罰這個小子，但在事未有成果之前，陛下先不要下定論，就算是不支持也沒有關係，只要不阻止就可以了，」李靖說道。

    「那如果他的權力太大，朕到時封無可封，賞無可賞時當之奈何？」李世民問道。

    「那陛下為何一定要封實銜，可以封個虛銜嘛！比如說三壇海會大神，或者讓他死後可不入地獄，或者為某處大帝掌管什麼，再或者封他當一個門神，反正位置那麼多，陛下想什麼就封什麼好了，」李靖大笑道。

    「好你個李靖，你剛才還說朕的義子不守正道，儘是些歪點子，其實你跟他比也差不到那裡去，」李世民笑罵道。

    「陛下要如此說，老臣也無話可說，陛下說老臣是，老臣便是吧！不過老臣有時倒挺喜歡這個孩子的，必竟比起有些人來，他已經算是正直的，」李靖笑道。

    「李卿，那朕的這個兒子你就多廢心了，朕在此先行謝過，」李世民謝道。

    「陛下不必言謝，這是老臣當盡之職，」李靖說道。

    當夜無話，從第二天起，李靖就開始正式教李正兵法，只不過他教的東西多為鬼谷子的心戰之術，然後就是那些如何統御眾帥之道、將帥之術而已，每當李正問起兵戰之術之時，李靖總是笑而不答，問而不語，而李正又不好主動開口去問。

    「老師，已經好幾天了，這些天老師教了學生心戰，統御之道、將帥之術、為君之法，但為何不教弟子兵書戰策？」李正忍了好幾天，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於是問道。

    「這些你都會了嘛，都瞭解了嘛？」李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聽李靖這麼一問，李正一下子愣了，對於李靖的問道他無言以對，只能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書，李靖也是從此觀察起這個學生來。

    某天，李正剛學習完正要回家被李靖叫住了，李靖問道：「殿下，那天你的功夫是什麼？那句話是何意思？可否與老夫聽？」

    「老師，學生不是告訴老師了嘛，拳法的名字就在那句話之中，這也就當是學生給老師出的題，」李正笑道。

    「老夫老了，實在猜不出來，殿下可否給老夫一些提示？」李靖笑道。

    李正也不想為難李靖，而且這裡必竟是遊戲不是現實，就算全說了也不會改變歷史，所以李正全身放鬆，然後在李靖地面前打起了太極，而且時不時地出現懷中抱球的動作，李靖一看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

    「老夫好像明白了，但老夫不明白，何為太極？」李靖好奇地問道。

    「太極者即陰陽也，所謂的陰陽並沒有明確的定義，以人來論，男為陽則女為陰、或者也可以說陽為剛、陰為柔，以兵法來說正者為陽、奇者為陰，以戰爭而論、和平為陽、戰爭就為陰，陰陽不可分，只可守，只有陰陽合一方為世間大道，」李正開始給李靖講解起太極陰陽理論來，聽得李靖如癡如醉，如醍醐灌頂一般，好多以前沒想明白的事情，彷彿一下子就想通了。

    「唉，小子！你很有才，但願你日後可用於正道，若你有朝一日為邪，必然為天下一大害，」李靖歎了口氣無奈道。

    「學生謝老師指點，」李正得意地笑道。

    「對了，你對軍規可有瞭解？」李靖問道。

    「對於軍規學生沒有瞭解，倒是會一些軍歌兒，」李正笑道。

    「軍隊還有歌曲？這倒怪了，也罷！老夫今天心情不錯，你就唱一曲吧！」李靖笑道。

    「革命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第二不拿群眾一針線，群眾對我擁護又喜歡，第三一切繳獲要歸公，努力減輕人民地負擔，三大紀律我們要做到。

    八項注意切莫忘記了，第一說話態度要和好，尊重群眾不要要驕傲，第二買賣要公平，公買公賣不許逞霸道，第三借人東西用過了，當面歸還切勿遺失掉，第四若把東西損壞了，照價賠償不差半分毫，第五不許打人和罵人，軍閥作風堅決克服掉，第六愛護君從地莊稼，行軍作戰處處注意到，第七不許調戲婦女，流氓習氣堅決克服掉，第八不許虐待俘虜兵，不許打罵不許收腰包，遵守紀律人人要自覺，互相監督莫要違反了，革命紀律條條要永清，人民戰士處處愛人民，保衛祖國永遠向前進，全國人民擁護又歡迎，」李正用他那五音不全，記不住調的嗓子唱道。

    「這這是歌曲嘛，這明明就是軍紀嘛，」李靖一聽，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叫道。

    「老師，有何不對的地方，請老師指正，」李正請教道。

    「沒有，沒有，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來了，老夫已經沒有再可以教你的東西了，」李靖回答道。

    「老師，是不是學生有哪裡做的不對？」李正問道。

    「沒有，只是老夫把能交你的都交你了，剩下的就是武藝了，你的拳術雖然高明，但是你的實戰經驗不足，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你來老夫軍中，老夫讓人與你較技，幫你喂招，」李靖說道。

    「是，老師，」李正說道。

    如果按李靖本來的意思，他應該讓李正再學些用兵之道，熟悉一下軍中的規矩，到時好可以按軍規整理自己的隊伍，但聽了李正剛才唱的哥李靖大驚，立刻改變的原來的看法，他知道已經無法再教李正了，對於軍規他比自己還要熟。

    「老師，我的人久仰老師名字，明天可否讓他們也一起來，老師可以指點一下，」李正請示道。

    「也好，那就讓他們來吧，老夫也想見一見那些孩子，讓他們與老夫營中的人來一個對比，看看誰更強一些，」李靖說道。

    「多謝老師，我這就回去跟他們說，他們一定會高興壞的，」李正大喜道。

    「殿下，」李靖叫道。

    「何事？」李正問道。

    「殿下可曾聽過，木秀於林風必吹之，人若出眾眾必推之，」李靖出言提醒道。

    「多謝老師，弟子謹記，」李正拜謝道。